第三十一章 各執一詞
秦鋒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激發了一張白刃符,向鐵杵迎面擊去。
「嘭」一聲,疾馳而來的鐵杵頓時被擊的倒飛了出去。但鐵杵在陳天橋的指揮下,鐵杵體表黃光一閃,又繼續朝他秦鋒砸來。
此時,秦鋒目中光彩更加渙散,面上似乎罩著一層灰氣,顯然已經元氣大傷。
眼見鐵杵就要再次擊來,秦鋒不得不將忍痛將兩個尚未恢復的神念合一,壓榨最後一股法力又激發了最後一張白刃符。
激發白刃符向鐵杵迎去的同時,秦鋒將背後的裝著幻陽粉的包裹扯了下來,用盡全力扔進了燈火通明的藏寶閣。
「嘭」一聲,由於秦鋒法力不夠,導致這次激發出去的白刃符靈光暗淡,速度也比之前慢了不止一分,犀利之氣也為之大降……
眼見此景,陳天橋頓時大喜,將法力瘋狂沖半空中的鐵杵注入。
「嗡」半空的鐵杵一聲輕鳴,表面浮現出一層淡淡黃光,帶著渾厚的氣息向白刃迎面擊去。
靈光暗淡的白刃碰到黃光大盛的鐵杵,一聲脆響,稍微阻擋了一下便寸寸碎裂開來。
鐵杵速度稍微為之一緩,又繼續向秦鋒的頭顱砸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兩道尖錐浮現而出,鐵杵沖迎來。
見此,陳天橋眼中不屑之色一閃,對鐵杵輸入法力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分。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鋒已經轉過身來,身體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罩,正是所有靈符中的最後一張保命靈符,金光罩。
在白刃符寸寸碎裂的時候秦鋒已經過轉過身來,又連續激發了金錐符,以及金光罩靈符,此刻抱著搏命之心等待救援。
秦鋒眼見鐵杵在在他眼中漸漸變大,昂首挺胸毫無懼色,就在鐵杵就要及身的一剎那,秦鋒突然轉過身去,以背面鐵杵的攻擊。
看似堅硬的金光罩只是稍微一抵抗,馬上被砸的碎裂開來,化為點點靈氣消散一空,速度大降的鐵杵也一下子擊在秦鋒的右肩上。
「咔嚓」骨頭的碎裂聲從秦鋒右肩部位傳出,一捧鮮血飄灑而出,秦鋒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身體如同破沙袋似的藏經閣飛去。
「不。」陳天橋怒目圓瞪,不甘的喊了出來。
在最後一刻秦鋒將剩餘法力全部灌入右肩,在鐵杵及身的那一刻,突然轉身飛躍,加上鐵杵的重擊,身形如飛似的向藏寶閣砸去。
這一切說話來長,其實也就是一個呼吸的功夫。
同一時間,藏寶閣寬闊的大廳中,突然一道烏光飛了進來,。
「咚」烏光落入地面原來是一個黑色獸皮包裹,此響聲將沉思的趙閣主嚇了一大跳。
「大膽。」驚魂未定的趙閣主望見嚇了他一大跳,的竟然是一個普通的黑色獸皮包裹,不由得火冒三丈呵斥道,同時身形一動,身形只是幾閃就出現在了藏寶閣外。
這時候氣宇軒昂的紫衣青年也抬首向地上的包裹望去,可當他望見包裹出口處,竟然流出點點金粉之時,當即眼睛一亮,二話不說向前走去。
趙閣主剛一出現在藏寶閣外,就望見一個背後被鮮血染紅的白衣青年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白衣青年背後則是一名驚魂未定的外門執法弟子。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趙益元黑著臉,冷言喝問道。
陳天橋頓時咯噔一下,心直往下沉,感覺不妙起來。不過當他望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秦鋒,當即腦中靈光一閃,心中頓生一記。
「稟趙閣主,此人是外邊姦細,我一直追尋至此。」陳天橋臉色一正,認真說道。
「哼,你怎麼認為他就是姦細。」趙閣主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他在裡面受了氣,正找不到發泄口。如今正好有兩個傢伙往槍口上撞,他昏迷不醒的不會說話,他自然只有刁難這個能說話的了。
「我在巡查時看此人鬼鬼祟祟想要上前監察,但這人卻拒絕檢查,並使用靈符襲擊我。好在此人修為不高,一直被我追擊到這裡。」陳天橋一看有戲,有編造出數條看似完美無缺的謊言說道。
「哼,此人修為我已查看,修為如此低劣之人怎可能是姦細。聽說你們執法弟子經常向人索要賄賂,不會是此人不給,你強加徵收。」趙閣主眼中寒光乍現,聲音陰寒說道。
「閣主明鑒,小人絕無此種行徑。」陳天橋立刻神色大亂,慌忙解釋道。
但下一刻陳天橋慌亂的神色立刻恢復了過來,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真的經常向一般弟子索要賄賂,在靈仆營中更是橫行無忌。之前心中有鬼,被趙閣主一語命中,才露出慌亂之色。
聞言,原本大發雷霆的趙閣主突然止住了怒火,這執法弟子收受賄賂,以及藏寶閣窗口掌柜收受賄賂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他若是將此事捅出去,到時候大監察使少不了要報復。
想到這裡趙閣主一下子冷靜了下來,裝作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將此人帶走。」
「謝閣主大人。」陳天橋立刻一拱手,滿臉狂喜地說道。以前只聽說過,煮熟的鴨子飛了,他現在的感覺是煮熟的鴨子又飛回來了。
「慢著。」就在陳天橋走到秦鋒跟前,想要將他拖起來,抬到別處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拜見少主。」陳天橋一看清來人後,立即將腰彎下去一半,神色惶恐的朝拜起來。
「抬起頭,此物是誰送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紫衣青年已經出現在了門口,右手拿著一個黑色的獸皮包裹說道。
「我的。」一聲微弱的聲音響起,這時候秦鋒終於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背後的鮮血仍然泊泊流出。
「方客卿門下的小子,竟然是你。」趙閣主見紫衣青年出來,跋扈的神色已經收斂了大半,可當他看到重傷的秦鋒,還是忍不住低呼道。
「足足兩斤多幻陽粉,你從何處得來?」紫衣青年口中絲毫波瀾沒有,平靜問道。
「什麼,兩斤幻陽粉?」趙閣主臉上變得極為精彩,彷彿白日見鬼一般,不可置信的失聲道。
趙閣主頓時感覺好像被餡餅砸中了一般,現在少主只要兩斤沒有收集完成,此少年竟然一舉帶來兩斤還多,直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與趙閣主相比,陳天橋背後直冒涼氣,按照現在的價格,這二斤幻陽粉就是他十七八年的俸祿。此刻他徹底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了,這次恐怕一個不慎不得善終。
「此物是方客卿派我轉賣的,除此之外還有五十張一級初階靈符。」秦鋒站起身後,不吭不卑地說道。
「什麼,是方客卿派你來的,那你為何落得如此地步?」趙閣主陰沉著臉問秦鋒,讓人心中發寒的目光卻落在陳天橋身上。
「我在來這裡的路上,此人向我強行索要賄賂,並以方客卿之名加以警告。最後此人向我大打出手,發現真是方客卿之物后,想要殺我滅口,以至於我將五十張靈符全部消耗一空。」秦鋒神色凜然,不急不緩的講到,彷彿事情真是那樣似的。
其實剛才秦鋒並沒有暈過去,而是要摸清情況后發制人,事實果然不出他所料。
果然在談話的過程中說出了收受賄賂一事,於是他正好趁此時機加以宣揚。即便對方不露出馬腳,到時候他也會搬出方客卿來說事。
若是事情被拆穿的話,他就索性暴露出可以製作初級靈符的事實,讓這些人將他當寶貝一樣供著。當然那樣的危險也相應大增起來,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絕不會選的。
「此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趙閣主目中滿是陰森的望著陳天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此刻趙閣主的心裡裝的真是滔天的恨意,這個貪財的奴才差點因為一己私慾,將他的閣主之位毀於一旦。
「冤枉啊閣主,事情不是這樣的。」陳天橋此刻欲哭無淚,卻不知道該怎樣解答,一個勁的喊冤。
「停。」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原來是紫衣青年說話了。
聞言,陳天橋的辯解、趙閣主的呵斥一時間都戛然而止。
「我再問你一遍,這些都是方客卿讓你送來的?」紫衣青年用略顯懷疑的聲音問道,神色上卻看不出任何錶情。
「是。」秦鋒直接乾脆的回答道。
紫衣青年點了點頭,扭頭對趙閣主說道:「既然方客卿相助閣主,我會在大長老那邊美言幾句的,這個不守規矩之人從重處置。」
說完,紫衣青年一伸手,掌中憑空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木鳥。
紫衣青年將木鳥往空中一拋,木鳥頓時迎風見漲,一個呼吸后就漲成一丈大小。
「呼哧、呼哧」木鳥眼中燃燒著熊熊碧焰,渾身青蒙蒙的,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紫衣青年腳下一動,身形一個閃動就出現在了木鳥背上,木鳥一聲鳴叫后立即展翅高飛,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蒼茫月色夜色之中。
他們幾人遙望著青年行遠后,趙閣主也終於清醒過來了,頓時心中狂喜起來,此次可謂因禍得福啊。
當轉過頭來的趙閣主看見秦鋒背後的傷口時,手中憑空出現一張散發著瑩瑩亮光的符籙,只是一閃就貼在秦鋒背後,並直接融入傷口之中。
秦鋒感覺背後麻酥酥的,一副之極,由於失血過多造成的頭暈,也一下子消失我無影無蹤。
片刻后,秦鋒背後的傷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露出堅實的肌肉來。
趙閣主怎麼看秦鋒都覺得可愛,誰都知道大長老最器重方客卿,此子送來替方客卿送來幻陽粉,不僅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甚至還能得到大長老的好感,他現在還有點暈乎乎的感覺。
「賢侄,別的話我們一會再說。你先說要怎樣處置這人,即便是丟進煉魂池也是可以的。」趙閣主望著秦鋒,笑眯眯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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