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艱難的決定
許諾終於下針了,柏凰蜜看到白叔叔臉上的詫異,好像很不可思議,她會下在那個位置。
與此同時,針剛下去,老人忽然就一激靈,身子一抖,哇一下就吐了,同時舒醒了,許諾趕緊收了針。
許諾收了針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了,有點傻了,一頭的汗,看的出這一針她是下了好大的決心,用盡了所有的力量,這一針一出,她的所有力量彷彿也被抽走了,她坐在地上抖的不成樣子。
柏凰煊看她這樣,忍不住輕輕的抱著她,他感受到她全身的顫抖,一摸背後衣服都濕了,一身的汗,看的出她很害怕,很害怕,柏凰煊忍不住心疼了,他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沒事,沒事,不要怕,不要怕,哥哥在,哥哥在」
許諾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她一把抱著柏凰煊頭埋在他的脖子里,淚流滿面。
柏凰蜜趕緊扶老爺爺起來一點,免得嘔吐物嗆著了,老太太驚魂未定趕緊也過去扶著老人「老頭子,嚇死我了!」,一邊說一邊幫他順著胸口。
眾人見老爺爺醒了,都長舒一口氣,忍不住的鼓掌,為那個女孩,雖然她一頭一身的汗,全身顫抖,可是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此時她美的聖潔。
老爺子終於緩過來了,也可以說話了,老太太餵了一點水臉色也緩過來了,可是救護車還沒來,今天是周六這裡是景區有點交通擁堵,他們來的時候也堵車了,本來十多分鐘可以過來的,都用了半個多小時,看這架式救護車一時半會兒的也來不了。
白筠檢查了一下說沒什麼大礙了,白叔叔說沒事那就肯定是沒啥事了,於是旁邊的人幫忙老太太把老爺爺扶到小樹林那邊的樹蔭下等救護車。
柏凰煊扶許諾站起來,許諾真是被嚇壞了,那一針她確實沒有把握,她是看父親扎過,但是父親還沒有教過她,那是父親的師傅教的一套絕學,她就見父親施展過一次,有點印象,但是印象不是太深,剛才要是扎錯了,估計就完蛋了,所以她有點心有餘悸,半天抖的緩不過神來。
她踉蹌著站起來一把抱著柏凰煊的腰頭埋在柏凰煊的胸前,緊緊的抱著不鬆手,兔子過來拉她,她不鬆手緊緊的抱著,大家都以為她是嚇著了也不在意,都過來安撫她。
柏凰煊也以為她是嚇壞了,因為她全身抖的跟篩糠似的,他也只是以為她抱著他只是尋找點安慰沒多想。只有許諾知道,她是貪戀他身上的味道,那個味道很像那個哥哥身上的味道,她記得那個哥哥曾經抱著她轉身挨著母親的那一棒槌,那是她唯一與那個哥哥有過的身體接觸,記憶中的味道與柏凰煊身上的味道很像,她貪戀這個味道,她知道不是柏凰煊,她想也許只是柏凰煊的氣質跟那個哥哥很像,但是這一刻,她不想鬆手,她等的好累,好累啊,她也努力的好辛苦,好辛苦,她有時候想也許正如大小姐說的自己只是在等待一個幻覺,但是哪怕是幻覺,她也要等,那是她的夢想,是她生活的動力,是她生命的支撐,是她的信仰。但是她也會累,在這樣辛苦奮鬥的路途中,她也好累,她也想有一個懷抱,她也想有人擁抱她給她力量,給她安慰,就像現在一樣,所以她不捨得鬆手,她要抱一會兒,哪怕就一會兒。
一笑也過來拉她,她鬆開了手,一笑也把她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好了,好了」,白筠繞有興緻的看她,似乎對她很有興趣,兩眼放光,彷彿看見了中意的獵物,柏凰蜜一看忍不住就一抖,這感覺怎麼跟白叔叔平常看著自己的感覺一樣啊?
每次做檢查白叔叔的眼睛里都會冒出這一種綠光來,她每次躺在那裡就感覺自己像一隻躺在手術台上的青蛙,白叔叔手拿著手術刀兩眼放光的就要解剖她,所以她最怕檢查了,就怕白叔叔一衝動真把她解剖了。
現在白叔叔正拿著那種眼神瞪著許諾,許諾一回頭看到白筠的眼神忍不住嚇的跳起來了,本能的一下子就躲一笑身後去了,一笑也被白筠的眼神嚇著了,蹙眉說「你要幹嘛?」
白筠不理會一笑一把就拔開一笑,一笑一下子就被拔開一邊去了,差點摔倒。
白筠一步步走到許諾跟前,許諾被他嚇的連連後退,那感覺怎麼有點惡少看上了良家少女,步步緊逼要上床的味道,柏凰蜜一瞅,哦,神呀,她趕緊過去抱著許諾,瞪著白筠「小老頭,你要幹嘛?」
白筠嘿嘿一笑,很恐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他一把抓著許諾的手,許諾又一抖,像被一把逮住的小動物,露出驚恐的眼神,白筠陰森森的聲音問「小丫頭,告訴我,這套針法誰教你的啊?」,
許諾哆哆嗦嗦看著他,像被嚇壞的小兔子,聲音有點抖「我··我·我爸爸」,
「你爸爸是誰啊?」,白筠又問,露出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笑。
許諾嚇的不敢回話,白筠那樣子是很嚇人,柏凰蜜看著忍不住說「她爸爸不是誰,他爸爸是個醫生,以前是苗疆山中的游醫,小老頭,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筠瞅著柏凰蜜「哦,寶貝,你也認識啊?」
柏凰蜜瞅著白筠說「是啊,我見過她爸爸呀,就在離我們惠州工廠不遠的鎮上呀」
白筠一聽來了精神,終於放過了可憐的許諾,兔子趕緊過來一把摟著許諾遠離這個怪人。
白筠一把就把柏凰蜜摟在了懷裡「寶貝,快告訴叔叔,在哪裡啊?」
柏凰蜜告訴了他,他嘿嘿奸笑著又回頭來瞅許諾,只一眼嚇的許諾又一跳,說實話白筠真的不是有點嚇人,是很嚇人,像個瘋子。
柏凰蜜知道白叔叔看上許諾的那套針法了,這小老頭對醫學的狂熱和追求是不被普通人所理解的,那是到了癲狂的地步。她知道許諾要倒霉了,被這小老頭纏上了,忍不住有點同情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