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是說,你遇到了一個不太一樣的天選者?」與自己的徒弟兩人行走在空蕩蕩的翡翠議會所在的翡翠踏塔頂,只屬於傳奇級德魯伊才能進來的翡冷翠大廳之中,傳奇宗師德魯伊范達爾·伊爾明斯特一邊捋著白長直的鬍鬚,一邊總結著自己徒弟說的話。
「是的,尊敬的導師,我懷疑這個叫王睿的天選者,很有可能是眾神最看重的棋子,他的力量很像諸神戰爭之前的降臨。。」
面對自己導師的疑問,沒什麼想要隱瞞的風暴大德魯伊切·卡薩達說道:
「降臨?神降?」對於切·卡薩達的結論並沒有提出質疑,范達爾·伊爾明斯特在嘴裡重複著的這兩個詞。
「導師您的看法是?」本來只是打算偷偷溜進來找一下古籍,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就被自己信仰的風暴之靈給賣了的切·卡薩達在自己導師下結論之前,並不敢有所妄動。
畢竟就單純以學識論,十個自己也趕不上在傳奇之中都能算學術宗師的范達爾·伊爾明斯特,要知道一旦進階傳奇就意味著接近千年的壽命,每一位有點年紀的傳奇都是極為的博學多識。能在一堆不僅僅是學霸,已經是移動的大圖書館存在的傳奇中還能稱得上學術宗師,可見傳奇宗師德魯伊范達爾·伊爾明斯特所掌握的秘密和學識是多麼的驚人。
興許風暴之靈的行為反而讓自己省去了在茫茫多的古籍中尋找上古記載的時間。
「不用急著下結論,我性急的徒弟。」看到切·卡薩達一臉迫不及待的表情,范達爾·伊爾明斯特反而很淡定的繼續邁著老人步說道:「眾神已經被驅逐了一萬多年,即便他們有什麼動作,都瞞不過那些傢伙」
說道這裡的范達爾·伊爾明斯特指了指西邊,更靠近大陸中央的位置。
「那些人?一天到晚只想著莫名其妙的禮樂仁和的傢伙還能有什麼作為」切·卡薩達順著自己導師指著的方向看去,立刻吹鬍子瞪眼的怒噴著自己導師提到的那群人
「一萬多年過去了,看看他們做了些什麼,抑黜百家獨尊儒術,百家爭鳴的輝煌時代早已不在,我都難以想象如果諸神真的回歸,那些只知道讀聖賢書的人還有沒有力氣拿起劍來。」注視著因為嘴炮大開而吐沫四濺的極端恐怖分子切·卡薩達,范達爾·伊爾明斯特發現自己想要一個風暴之靈的信徒去冷靜下來認真思考簡直比平了日出山脈最高峰阿瓦隆山還要難。
風暴之靈本身就是一個行動優先于思考,脾氣暴躁的傢伙,總不能指望一個心氣平和的人會成為它的信徒。
畢竟自從諸神被驅逐了之後,這個世界的信仰之力從原本諸神的養料,變成了一種共存,靈魂同調和精神和諧比起曾經只要高呼著「為了XX之神」就能獲得神眷的方式不同,如果無法和自己信仰的有相似之處,那是怎麼都沒法獲得自然之靈的眷顧。
等自己徒弟在怒噴一通之後稍微平復下來以後,傳奇宗師範達爾·伊爾明斯特才說道:
「老了,擱以前,你小子要是敢在我面前這麼大聲嚷嚷,我會直接把你從這塔頂上丟下去。」沉默了一下才想起來風暴德魯伊的拿手好戲是變身風暴烏鴉,於是就接著補充道「還是沉默狀態的」
因為自己導師一句話,切·卡薩達才想起來這裡不是自己在黑森林中的領地,也不是在一群老學究所在的翡翠議會,而是只有自己和導師所在的翡冷翠大廳。聽到自己導師的話,瞬間想起一些不好回憶的風暴大德魯伊切·卡薩達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自己的導師德魯伊法術造詣從來沒在其他人面前展示過,但是類似變豬術變羊術一類的法術倒是運用的得心應手,曾經在當學徒的那幾十年裡,現在也算是一個人物的切·卡薩達不知有多少次被變成了一隻豬羊狗什麼的成為觀賞品。
最重要的是,因為自己導師的呆萌屬性,范達爾·伊爾明斯特經常忘記自己懲罰過徒弟,有一次切·卡薩達被變成一直獒犬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是這位傳奇宗師德魯伊突然有一天想吃狗肉了,自己也許不知道還會變多久。
自從那次差點被送上餐桌的經歷,讓切·卡薩達對於吃狗的人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痛恨,估計如果不是這件事,那些牧族的薩滿也不會因為要靠吃下狗肉來獲取獒的力量而被塔達利姆德魯伊這個極端德魯伊組織盯上。
「非常抱歉,尊敬的導師,只是一時激憤」從痛苦的回憶中驚醒的風暴大德魯伊立刻擺出一副最虔誠的認錯姿勢,可惜他忘記了,這個姿勢是他在塔達利姆德魯伊中發明的,一直宅在翡翠塔里的范達爾·伊爾明斯特應該是沒有見過的。
被自己徒弟的姿勢弄的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反應過來這是道歉姿勢范達爾·伊爾明斯特揮了揮手表示不介意。
反正所謂認錯道歉的姿勢也就是鞠躬彎腰低頭這些東西,切·卡薩達就算腦漿被風暴之心攪拌成豆腐腦了也不會把用於極端組織內的禮節姿勢設計為躺在地上露著肚皮的狗姿勢。
經常性的體現自身呆萌屬性的傳奇宗師範達爾·伊爾明斯特至少沒有在這個時候笨到問自己的徒弟在做什麼行為藝術。
「激憤一下情有可原,反正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只要別讓那些死腦筋的人聽到就可以了。」話雖這麼說著,不過看自己徒弟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范達爾·伊爾明斯特想起來自己徒弟這傢伙可不是一個安生的主。
能被整個大陸一大半的國家和種族通緝,也許就有著剛才那句話的功勞在裡面。
果然不出所料,切·卡薩達忘記立馬忘記了剛才自己聯想起的回憶,繼續用著激憤的語氣說道:
「聽到又如何,這裡是翡翠林地,不是他們的至聖書城。下作的事情是他們做的,難道還不讓人說么。他們不是一直宣揚言論自由嗎。」
「夠了!!」終於忍不住的范達爾·伊爾明斯特狠狠跺了一下手中的木杖,整個翡冷翠大廳都在因為這一下而顫動不已。
看見再次回過神一臉后怕就差跪倒在地的愛徒,傳奇宗師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與其說道:
「不要以為我一天到晚宅在家裡就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你的所作所為有哪一點遵循著自然之道,恐怖襲擊,種族屠殺,為了一點點的理念不同就引發洪水造成數萬牧族的死亡,甚至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永恆河的上游連續三年大旱,多少生靈塗炭」
氣憤的說到這裡的范達爾·伊爾明斯特語氣已經變為了痛心疾首的聲調:
「竟然,,駐世的聖靈啊,你能把這種存在都招惹出來,我是應該為你自豪還是為你悲哀。」
「我教的那麼多徒弟里,就你和伊利丹·恩崔立的成就最高,可惜為何都是這麼讓人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