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無心(求月票)
啦啦啦……大愛景帝,不解釋,吼吼……
------題外話------「恩。玉汝恆這才意識到什麼,連忙靠在他的懷裡,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
「他不過是不喜歡離別的滋味罷了。」秦玉痕上前將她摟在懷裡,低頭正好透過半開的衣襟瞧見那雪白的肌膚,他雙眸一沉,抬起衣袖擋著,「你便這樣坐了許久?」
玉汝恆看著他,「他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她再次重重地嘆了口氣,便看見秦玉痕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低聲道,「看來,昨夜的滋味甚是**,讓你此刻還在回味。」
髮絲依舊披散著,身上穿著那寬鬆的長袍,似乎上面好殘留著他的氣息,她攏了攏衣袍,雲景行,你何時學會不告而別的?
營帳內卻不見他的蹤影,玉汝恆看著壓在硯台下的信箋,待看罷之後,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悵然若失地坐在椅子上發獃。
翌日一早,玉汝恆幽幽醒來,她扶著有些泛疼的額頭,渾身卻無任何地酸痛,她低頭看著身上穿著的常服,淺笑著下了床榻。
直至二人衣衫褪盡,她像是一個漂浮著的棉團,任由著他將自己包裹著,沒有絲毫地空隙,溫柔的纏綿,蝕骨的繾綣,她只覺得這一夜的雲景行溫柔的讓她窒息,讓她尖叫,讓她想要更多。
她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腰際,二人對坐在床榻上,她仰著頭,他俯身,雙手劃過她的腰際,接著絲帶,衣裙漸漸地滑落,露出圓潤的香肩,膚若凝脂,青絲散落而下,她微抿著唇,那細細密密的吻猶如雨滴一般滑過她的臉頰,猶如羽毛撫過她的肌膚,讓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層層的雲包圍著。
玉汝恆覺得這樣的雲景行魅惑至極,她只是細細地將他所有的美都記在了心頭。
他不似第一次蒙著她的雙眼,而是讓她睜大雙眼注視著自己,他雙手自她的臉頰緩緩地劃過她的耳珠,修長潔白的頸項,優美的鎖骨,細膩的肌膚在他的輕撫下綻放著朵朵嬌艷的花兒。
他抬起雙手捧著她的容顏,紅唇輕輕地落在她的眉心,那淡去的芙蓉花此刻漸漸地浮現,他輕輕地吻著,那吻像極了清水,帶著絲絲的冰涼,卻又沁入心脾。
雲景行摘下面紗,那是一張超凡脫俗的容顏,雪白的幾分,俊美無儔的容顏,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美得讓人不敢褻瀆。
「景行,你是你,不是雲輕,也不是旁人,你就是你。」玉汝恆知曉,他不是雲輕,他是雲景行,是她愛的雲景行。
景行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這裡從未平靜過。」
她抬眸看著他,嘴角一勾,笑著說道,「景行,你可知曉,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便會覺得周遭皆是靜的。」
玉汝恆靠在雲景行的懷中,他的身上總是縈繞著一種隔絕於世的超然之氣,仿若能夠摒除雜念,讓她回歸於平靜。
玉汝恆回到營帳,只等到雲景行回來,秦玉痕自然是去尋了莫悠塵,而黎穆染也正好在,三人圍在一起,又是煮酒閑談。
玉痕也不多加勸阻,人各有志,他知曉雲景行如此做是為了她好。
雲景行自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秦玉痕,「此信你可在適當的時候交給她。」
倘若這一世,小玉子只能選一個,那麼,結果必然是雲景行,即便不是他,那也會是雲輕。
他不由得自嘲道,倘若不是命中注定,那麼,他又有什麼本事敵得過雲景行在小玉子心中的地位呢?
秦玉痕看著他,此刻才明白,其實這個人的愛,比起申屠尊更高明。
「她如今的情形,我說了也不過是徒增傷悲,又何必讓她自尋煩惱呢?」雲景行的語氣沒有任何地起伏,依舊是平平淡淡的。
秦玉痕看著他,「此事你為何不與她說?」
雲景行轉眸看著他,「我此次前去,也許會有一難,倘若我躲不過,還望秦兄多加照看她。」
雲景行與秦玉痕二人此刻立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秦玉痕轉眸看向他,只覺得此人當真是絕世之人,不論在何時何地,總是如此地冷漠淡然。
「那便是獎勵。」玉汝恆笑著印上他淺笑著的唇,他含住她嬌艷的紅唇,輕輕而淺淺地吻著,漸漸地加重了力度,直至最後她一個旋轉,被抵在身後的石柱上,她雙手勾著他的頸項,他一手攬著她的腰際,撐著她嬌軟的身子,另一隻手探入她的衣裙。
「難道不是獎勵?」莫悠塵低笑道。
「那……」玉汝恆踮起腳尖,湊上他的唇,輕輕地吻著,「這算是一點補償?」
悠塵自然知曉孰輕孰重,不過是有些遺憾罷了,他與嫣兒的第一次還真是波折啊。
汝恆勾著他的頸項,「明兒個我好好補償你。」
悠塵收起畫卷,將她攬入懷中,「那今晚……看來我還要等道明晚了。」
玉汝恆看了一眼,笑著說道,「悠塵,秦素妍練成了無心咒,景行要趕過去。」
「在想你。」莫悠塵盯著書案上剛剛畫的丹青,淡然地開口。
便見莫悠塵此刻正立在書案旁,她緩步上前,雙手背在身後,笑吟吟地看著他,「在做什麼?」
玉汝恆想著莫悠塵此刻怕是已經在做準備了,她無奈地扶額,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抬步踏出營帳,直奔莫悠塵的營帳。
「景帝何必如此客氣?」秦玉痕低聲道,隨即便與雲景行一同出了營帳。
景行淡淡地應道,抬眸看了一眼秦玉痕,「可否借一步說話?」
玉汝恆冷哼一聲,拽著雲景行的手,「我去跟悠塵說。」
「沒有。」秦玉痕攤開雙手,「反正,我是最後一個。」
玉汝恆臉色微紅,轉眸看著秦玉痕,「怎麼,你有意見?」
秦玉痕嘴角一撇,「這下該莫悠塵哭了。」
「就在今夜。」雲景行可不想錯過。
「那……」玉汝恆想著他們的好事。
「我不會有事的。」雲景行平靜地說道,「我也不放心凌王一人。」
「你……」玉汝恆握著他的手,依舊是冰涼的,不過卻透著絲絲的甜,她低聲道,「萬一你著了道怎麼辦?」
玉汝恆沉思片刻,抬眸便看見雲景行慢悠悠地放下書卷,起身行至她的面前,「我去吧。」
「此事難辦。」秦玉痕看著玉汝恆說道,「小玉子,這無心咒乃是南風皇室最歹毒的咒術,稍有不慎,便會形神俱滅。」
玉汝恆雙眸微眯,勾唇冷笑,「看來她這是要不死不休了。」
「秦素妍練成了無心咒。」秦玉痕低聲道,「此事怕是不好辦。」
「怎麼了?」玉汝恆看著他問道。
不一會,待聽到腳步聲,玉汝恆這才慢慢地轉眸,便看見秦玉痕走了進來。
雲景行卻也不開口,任由著她凝視著,而他卻旁若無人地繼續看著書卷。
玉汝恆入了營帳,便看見雲景行依舊淡然自若地坐與軟榻上,手執書卷,一旁青煙裊裊,一身雪白的錦袍,遮著白色的面紗,那雙眸子透著清冷沉寂的眸光,遠遠瞧著猶如一幅畫,她不願意打破此刻的美好,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的桌前,雙手撐著下顎,嘴角掛著淡淡地微笑,痴痴地看著。
「我親自告訴她。」秦玉痕說罷轉身便踏出了營帳。
「殿下,此事可是要告訴……」斐然看向秦玉痕說道。
「看來她這是死了心的要將雲景行奪回去。」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低聲道,「你且暗中相助,凌王孤身一人怕是難對付,對付溫新柔可以,但是無心咒,可是攝魂之術,而且甚是霸道。」
「殿下,長公主偷了無心咒,而且練成了。」斐然低聲說道。
「可傳來了消息?」秦玉痕沉聲道。
二人有說有笑地回了營帳,秦玉痕並未入營帳,而是去了另一個營帳內,斐然此刻正在等著他。
時至今日,玉汝恆才明白,其實,這些年來,她所追求的不過如此,不是天下,卻是真心,她喜歡這樣的秦玉痕,喜歡現在的他們。
玉汝恆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反而是因為太過於重情,而總是顧慮的太多,她不願意傷害他們,卻總是不經意間地讓他們受傷,他們用著自己的愛去包容著她,不管相聚多久,不論在何處,他們皆是相互扶持著走來,這份真情甚是難得。
玉汝恆心裡裝著太多的事情,有著太多的顧慮,也有太多的放不下,種種的積壓,種種的困境,她卻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她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有幾近崩潰的時候,也有撐不下去的時候,饒是男子也會憤怒,也會坍塌,可是,她還是走了過來,也許,在她的心裡總是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她要他們好好的,都好好的。
可是,即便相隔著千山萬水,他們的心也是連在一起的,他思念如狂的時候,便會整夜整夜地立在窗口瞧著外頭栽種的桃花,眉眼間皆是笑意。
玉汝恆知曉守護一個國的艱辛,而且他們遠隔千山萬水,每每見面皆是互訴衷腸,而分開之後,她開始了漂泊,而他則開始了籌謀。
玉痕其實是彷徨迷茫的,他愛她,可是卻不知該用什麼法子去愛她,他想幫她,可是,往往皆是自身難保。
玉汝恆仰頭望著他那張妖嬈魅惑的容顏,抬手輕撫過他的唇白,笑著說道,「可是高興?」
「哈哈。」秦玉痕聽著她平淡的話,甜蜜卻溢滿了心頭,原來,相愛不是終日廝守,而是,只要你安好,我便心安。
玉汝恆低聲說道,「我會去陪你,亦或者是你來陪我,等到你我有一個孩子,我便讓他去南風將你換回來。」
「你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的責任。」秦玉痕一生所求的便是自由自在,可是卻被責任所束縛著,他無法割捨親情,更無法拋下南風。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玉痕,倘若過了這一遭,你最想做什麼?」
她與秦玉痕二人自離開大驪之後,便極少見面,二人相處的日子也甚是難得短暫,卻總是難忘,她當初前往南風,是想要用自己的最後的短短光陰,多陪陪他,可是現在,她真的不想死,不想便這樣香消玉殞,留下滿目蒼夷。
「我只想與你,與他們一起欣賞,看盡繁華,閱遍這俗世。」玉汝恆靠在他的懷裡,只想著這樣依偎著他。
「好一個活著才有希望。」秦玉痕突然起身,牽著她的手仰頭深吸了一口氣,「你瞧瞧這山水,你再看看這繁華俗世,你可想到什麼?」
汝恆點頭,「活著才有希望。」
秦玉痕看著她,「你如今可是自在快樂的?」
她靠在他的懷裡,回想著過往,這才發現,最快樂的莫不如現在,她執掌天下,醉卧美人膝。
玉汝恆嘴角一勾,他所說的,便是她前幾世經歷過的,可是,卻抵不過命運,她死了,那一世的駙馬也跟著殉情了。
「那麼,到那個時候,你來南風,與我相遇,一拍即合。」秦玉痕笑吟吟地說道。
「我?」玉汝恆靠在他的懷裡,「倘若我不是被命運所束縛,我不會去做暗帝,我會做一個最平常的公主,不會像申屠璃那樣刁蠻任性,但是,我也不會任由著旁人安排自己的命運,被當做犧牲品。」
「也許。」秦玉痕微微點頭,「那麼你呢?」
「可是,我知曉只要你想做到的,便一定能辦到。」玉汝恆挑眉說道。
「可是,哪裡那麼容易?」秦玉痕苦笑道,「不是你不爭不搶,便能安然無恙的,總是有人盯著你。」
玉汝恆想了一會,「你會過得無憂無慮,當一個閑散王爺,不爭不搶。」
秦玉痕沉吟了片刻,「不知道。」
「秦玉痕,倘若當初你沒有來大驪,你如今該是如何的?」玉汝恆覺得自己如今是越來越幼稚,怎得總是問一些如果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