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刻紋
冷汗順著那人的臉頰滑下,他沒想到目標不只是三個人而已。在生與死的戰鬥中往往錯誤的情報就會讓自己徹底喪命,就算是經歷過無數戰鬥的老兵也不禁絕望了。
「多虧了你剛才的那番廢話我才有時間來布下定魂散。」說話的是沐言,此時她正緩緩從哪個人背後出現,簡約的黑衣配以鋒芒畢露的剪裁讓她現在老練而又英氣十足。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正用來形容眼前的沐言。
「定魂散!你是沐家的人!」
「哦?想不到還挺聰明的,既然知道了你就該明白你會是什麼下場了。」
「哼,我雲華征戰一生,今天敗給沐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難道你們沐家也想插手這個計劃么?」
「計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管你知不知道,但是今天你做的事已經表明沐家與此事連山了關係,我的任務一交完不成了,但是這個消息卻還是有用的。」
說完那人拼勁全力讓右手無名指動了一下,沐言一見便知道大事不妙一手挽起落弈腰部往後急速彈開,左手同時發出一股勁氣向雲華打去。這股力道不是殺人,而是把雲華擊飛百米之遠。還沒人云華落地就在空中傳來一聲巨響,雲華連同那套造價不菲的鐵甲一起爆炸了。
二人在遠處緩緩站起,沐言幫落弈拭去灰塵說:「居然想同歸於盡,看來事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無論是這些人穿的裝備還是專業素質都已不是一般的匪徒能夠與之匹敵的,他們的背後應該還有更加強硬的後台。」
「難道他們是沖著那兩個孩子來的么?」
「應該是的,那兩個孩子到底影藏這什麼秘密,居然能背這種人追殺。你問過他們沒?」
「問過了,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看樣子不像說說謊。還有靈城的事故,我打聽了一下,好像除了他們沒有任何倖存者,這很不可思議,而且沒有任何官方消息來說明這次的事故。」
沐言抓抓頭嘆了口氣后不耐煩的說:「又是麻煩事!算了算了,我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看那兩個孩子怎麼打算把,如果願意走的話就讓他們離開吧,我們要去的地方帶著他們很不方便。」
落弈雖有些不忍,但最後還是答應了,因為她知道要去的地方時多麼的兇險,別說訓練有素的傭兵或者悍匪了,就連她們兩個也沒有十成的把握穿過那個地方,讓那兩個孩子一起去說不定反而是害了他們。
還沒等落弈回過神來就聽見韓決著急的大叫著:「落……落落姐!快來看看,婉凝她好像很難受!」
穆靳個雷歷雙雙被老人叫到了一個大廳裡面,這裡很昏暗,天花板不知被什麼開了一股大洞,強烈的陽光也只能照亮大廳的中央部分。老人還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緊閉雙眼一句話也不說。
最後還是穆靳首先發話:「你今天叫我們來幹什麼?」
老人沒有睜開眼睛緩緩的說:「我曾經說過,我這裡不會養沒有用處的人。既然你已經醒來了,那就該干點事了。」
「你要我做什麼?」
「任務很簡單,去殺一隻鱷翼獸,時限是今天之內!」
「這……這怎麼可能,你這是要隊長去送死!」雷歷不安的說。
「你們本就該是死人,而現在卻活著。如果有能力的話,當然,你可以繼續活著,沒有能力的人就應該順應原本的路走下去,該死去的,就應該睡在冰冷的棺材里!」
「你……」雷歷剛要反駁卻被穆靳攔了下來,他知道老人的意思,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不管是衝擊之前還是衝擊之後都是這樣的。弱者無法適應這種生存法則只會不餓淘汰,而自己,已經到了被這個法則考驗的時候了。
「我接受,如果我完成了有什麼好處?」
「我就知道你會接受的,完成了,很好,那你就有資格活下來。對了,你還需要一點武器,跟我來吧,我這裡還有些東西能給你用用。」
老人說完就向大廳的一個房間去了,穆靳剛想跟上去就被雷歷一把抓住說:「隊長,你不能去啊,這樣是送死。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讓我去做這種事,他是個瘋子,你不能因為瘋子的一句話就去送死啊!」
穆靳笑了笑說:「我知道,但是你也應該明白,我們是軍人,軍人就是要不畏艱險,怕死的話當初我也不會再104部隊了。而且我一直想知答案,為什麼要我們貌似找那個生命維持裝置?裝置裡面到底是誰?最後增援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想知道真相而已。」
雷歷此時猶豫了,他知道穆靳這番話就是對他說的,他比穆靳更早清醒,甚至穆靳認定他根本就沒有昏迷也沒有受傷,但至少沒有證據罷了。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背後的真相,而知道真相的人卻不會開口說出來。穆靳也不想勉強他,從雷歷剛來部隊他就很清楚這個小夥子只是抱著對科技的憧憬而加入的,膽子小的可憐。不過現在104部隊的精英也只剩下他們兩個了,他不想逼他。
「好了,我去了,你就在這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穆靳便想老人的方向追去。
雷歷獃獃的站在原地看著穆靳的背影緩緩睡:「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個真相關係到全人類的秘密啊!」
多穗柯城遠郊。
「落落姐,婉凝……婉凝她到底是怎麼了?」韓決此時已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記得團團轉。他一醒來就去看婉凝了,一開始婉凝還只是睡著了一般,但僅僅過了幾分鐘婉凝就開始痛苦的呻吟,體溫也熱的燙人,似乎還夢見了什麼,一直迷迷糊糊的說著讓人聽不懂的夢話。他聽見了落弈的喊聲,知道外面正在進行一場生死之戰,最後直到所有的戰鬥都平息了他才趕衝出屋來求救。
「這……怎麼會這樣?」落弈奇怪的說,「所有生命技能都正常,只有體溫上升而已,這也絕不是發燒的癥狀,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怪病。按道理來說那種程度的衝擊服了我的葯之後只需好好調養幾天就沒事了啊。」
「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落,你看這!」
一旁的沐言掀起了婉凝的袖子,落弈一看立即驚呼:「刻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