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放不下
「哥,好不容易才能睡個懶覺,不要再催我啦!」我躺在自家那張十分舒適的床,根本不想起床。
哥微皺眉頭,剛想說什麼,就見我爬起,指著他的眉頭,仍是半睡不醒的說:「哥,你皺眉頭不好看啦,還有,靜熙不想你為我皺眉頭。」
哥愣了,直直的看著我閉著眼睛去洗漱,我還像是無所謂一般,要擱在他們那個網球部,早就是天才了。
「哥,你怎麼了?」我終於睜開那雙漂亮的紫眸問道。
「沒什麼,只是看你能夠閉著眼睛,很神奇呢。」哥依然是那副笑容,但我知道,他是在掩飾,但我不知道,他在掩飾什麼。
「這是linda教我的,她說萬物皆有氣息,只要用心體會,即使我以後變成瞎子,那也沒事啊!」只是,不知為何,一句玩笑話,竟讓我落下眼淚。
「靜熙,哥哥會保護你的,我,我捨不得你,怕你這次回來,只是一場夢而已,所以,我才會來看你。」說完,哥哥抱住了我,「熙兒乖,別哭了。」
我抹乾了眼睛,強裝笑顏著說:「哪有,哥,你快下去吧,別讓媽等著了。」哥點了點頭,下樓了,我才捂住胸口,日本的空氣,真的不適合我啊,或許是,我不適應日本。
「哥,我想,轉學到冰帝。」我揚起那小小的腦袋看著哥。
「不行,你不許去。」聽到這話,哥的臉色忽然變了。
我淡淡的笑著,「哥,難道說,冰帝還有人能夠欺負我,還是,你們在瞞著我什麼?」哥哥不知道,我有段記憶,像揮發的水,在空中消失了。
「你,不記得,跡部了嗎?」哥哥試探性的問我。
「跡部?跡部是誰?」我看著他,哥哥像是鬆了一口氣,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哥,我想去冰帝。」
哥哥忽然來了興緻,不明白為什麼我如此執著於要去冰帝,「給我個理由,我就讓你去。」
我發現有希望之後,裝作漫不經心的說:「因為,立海大有哥哥,青學有國光哥和周助哥,就是冰帝沒有熟人,我才想去啊,還有,聽說冰帝是個貴族學校,很想進去看看啊。」我的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隨即恢復原來。
「不,行。」哥哥堅定地吐出兩個字,讓我差點失去理智。嘛,反正哥哥就是這樣,堅決不讓我離開他的眼睛,不過,哥哥,你聽過先禮後兵嗎?
「校長,你不會是和我哥是一夥的吧?」此時的我,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當校長說,不會批准的時候,我差點將桌子掀了,別忘了,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那個,靜熙同學,這樣對校長是不好的哦!」校長一臉狐狸的狡猾樣,哼哼,想讓我揭穿嗎?
「校長,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年*月*日,你貪污學校經營費總計七萬五千日元,****年*月*日,你剋扣了初一軍訓伙食費一萬兩千日元,還有···」我看了一眼校長,校長滿臉冷汗,彷彿再說下去,會活生生的將他這個人嚇死。
「校長,還要說嗎,如果你將我調入冰帝的話,我可以幫你填補上所有的缺款,怎麼樣,這事是很划算的吧?」
校長抹了一臉的冷汗,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一個初中生怎麼會有錢呢?」我狡黠的說:「這,校長,你不知道的好。」校長簽了幾個字,又打了個電話,手續就全都辦好了。
我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說:「請幫我和哥哥說一句····」
「先禮後兵?!」網球部的全體人員不約而同的說。而哥哥則是一副懊悔的樣子,「那,校長,熙兒呢?」
「她已經走了,這時候估計已經到了冰帝門口了吧。」哥哥嘆息了一聲,「也罷,按她的性格,怎麼可能提出來之後不實施呢,我真是太低估她了。」
「哎,這就是冰帝嗎?不怎麼樣嘛。」對於看慣了美國那棟別墅的我,倒是沒有驚嘆。
「閑雜人等不能進入冰帝。」門衛見狀就要上來趕我走。
「大叔,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你誰啊?」大叔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是冰帝新轉來的轉學生,幸村靜熙。」
「哦,你就是那個轉學生啊,進來吧。」門衛轉身偷笑著,又來一個溫順的綿羊,不知跡部少爺又要趕她走了。
「你是幸村靜熙?」冰帝的校長看看我,一臉燦爛的笑容,「既然來了,我就要告訴你,什麼是冰帝的校規,喏,這是校規,自己回去好好看看吧。」校長遞給我一張長達175米的紙卷,幸好遺傳了老媽的過目不忘,只是看一遍還要好長時間,鬱悶。
「還有,」我從愣神中恢復過來,「什麼?」
「你準備報什麼社團?」
我自信的說:「網球部!」可校長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又迫於無奈,最後只好同意了。
「進網球社,你要小心點。」校長好心提醒我,網球部,有什麼稀奇的嗎?
「網球部嗎?」我自言自語道,「不過,還真大啊!」網球場上,一群網球部人員正在做仰卧起坐,不會吧,這是linda教導我的方法,只要我不聽她的話,先罰200個仰卧起坐,汗!
「同學,你找誰?」一個帶著陽光和煦笑容的男孩走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想解除這種尷尬,便擺了擺手,說:「我不找誰,我只是新轉來的。」
「哐當」一聲,酒杯掉了下來,我疑惑的向裡邊觀望,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他興奮地握住我的肩膀,說:「你是靜熙?」
「是,但是,我不認識你啊。」剛說完這句話,我的腦袋便開始疼痛起來,消逝的記憶又闖入我的腦間。
「景吾,快躲開!」女孩推開那個男孩,身體感覺一陣疼痛。
「靜熙,別死,你不可以死,我不許你死!」男孩抱起躺在血泊中的女孩,向附近的醫院跑去,卻早已是淚流滿面。
「沒事吧?」跡部看我愣愣的看著前方,不免擔心道,其他人卻倒吸一口涼氣,跡部,會關心人?!
「沒事,只是,好像記起什麼了。」我看著他的臉,「記起一個叫景吾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