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我的神經異常粗壯這件事應當路人皆知

海之國真是個好國家啊，水很多生物又很有趣，但是……

「果然，除了可以聞到的血的味道，其他的什麼特別的都沒有啊，口感也很糟糕。」原本以為會有什麼不同呢，我拍了拍手，跟著把粘在身上的鱗片甩掉。

「……怎麼說呢，這些傢伙本來也是人類，所以味道和人應該差別不大，話說把他們創造出來本意也不是當做食物……」那個長相有點非人類的陰鬱男人在我進食期間一直默默地呆在一邊，現在話突然多了起來。

「口感糟是因為弱啊，如果是稍微厲害點的傢伙味道會好上很多啊。」嘛，話是這麼說，人類本來就不是適合食用的物種，數量是很多但是質量都參差不齊。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啊，話說我還沒做自我介紹，我是影山，大蛇丸讓我過來，嗯……協助進行生物體研究的。」

「……」還是一動不動。

「嗯？」

不管怎樣，我暫時在海之國住下了，雖然是在依舊很陰暗的海邊洞穴。

這個臉色蒼白長得非人類的男人叫天知，關於他的記憶很少，只是大概知道他的興趣是研究人類和魚類的雜交種（大霧），還有很弱……

這是在那之後的某日，我和天知在他的實驗室里討論實驗體的理智和力量能否共存的時候發生的事。

「話說回來，天知你不是被木葉抓走了嗎？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裡悠閑地做實驗？」我坐在水槽邊，看著巨大的水槽里長著鱗片的人形怪物吞吃著肉塊，血濺到玻璃上，又被水沖刷得乾乾淨淨，「唔，就進食這方面多少有點我的風采。」

「啊，失敗了！為什麼？！我明明已加大葯的劑量了！我……」天知撓著玻璃發出刺耳的聲音，跟著在我的瞪視下默默地按下手邊的按鈕，營養液迅速順著管子流走，只剩下人形怪物在無水的玻璃水槽里艱難地呼吸。「……我被木葉抓走？」天知終於在糾結之餘注意到了我的問題。

「嗯，被木葉的小鬼頭打敗，然後被抓走……啊咧？話說回來，你的實驗成果那麼慘不忍睹為什麼……」為什麼還有勇氣改造自己的身體，而且還能和御手洗紅豆他們纏鬥那麼久？

腦海中斷斷續續地浮現出了天知的水生生物化的造型。綠色的、有著魚鰭的、還有點蠢的半人半魚生物體。「……好遜，天知你的小學老師一定因為你藝術天分的缺失而經常躲在被窩裡哭泣吧哦對了你沒有小學老師。」

天知姑且是個理智的人，從最開始起他就放棄了和我爭論，儘管如此他依舊語氣鑿鑿地說，「我從來沒有被木葉抓到過。」

「……」從清醒過來至今已經是第四十七天了，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我的記憶，似乎延伸到了未來。我的記憶中有大蛇丸的死亡，但是他現在還用著第三個容器在基地里不厭其煩地進行人體試驗。啊咧？為什麼這麼奇怪的事情我現在才注意到？「天知，九尾被封印是幾年前的事情？」

「……十二年前。」

「是嗎？」十二年前啊，但是為什麼我的記憶一直延伸到了九尾被封印的第十五年？「抱歉，天知，我好像記錯了，被抓走的好像是另一個搞實驗體研究的，最近記憶越來越混亂了嗯……」

直覺告訴我，這樣就夠了，不需要讓別人知道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未來的事情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一個連自己的過去都忘記的怪物不用在意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