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
「趙總,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已經跟了趙安生五年多的陳閣問。趙安生呵呵的笑了起來,看來淮媽媽真的小瞧她了,,她肯定不會想到現在的趙安生是一個多麼毒辣的人,她更不明白自己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已經是孤家寡人了。
「用你最常用的方法來解決吧,你應該明白我說的話,一口氣搞垮秦氏集團。」趙安生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想到了淮媽媽在她面前求饒的場面,那個場面很刺激很壯烈,秦氏一定會死得很慘很慘。「好,我知道了。」陳閣離開了趙安生的辦公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安生的鐵石心腸已經練就出來了。在美國創業的時候,趙安生想的是把公司做大,爭取不被別人瞧不起,所以她是那麼的積極向上,對每一個合作夥伴都推心置腹,為一個訂單老老實實的工作幾個周末。可是,現實是很骨感的,她的公司並沒有在她的勤勞中發展,而是瀕臨倒閉。於是乎她在那裡學會了玩弄心術,學會了怎麼樣陷害別人,只要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怎樣讓別人給自己買單,一切都可以無所謂,只要有利益。而這一切,現在都必須用在淮媽媽的頭上來了,這是淮媽媽自找的。
「把秦氏的高層人員名單給我弄過來。」陳閣說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已經穩操勝券,多年的商業打拚,讓他知道秦氏挨不了多久了。他準備讓淮媽媽名譽掃地,秦氏集團徹底破產,然後被安埜收購。
「夫人,今天就要開庭了。」助理走過來提醒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可以走!」淮媽媽跟著助手去法庭,在車上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不該有的卻出現了的電話。是早已離開中國的秦先生打過來的,他回來了,竟然在消失了五年之後出現了。「回來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么?」淮媽媽問道。「沒有,我想見見淮城,僅此而已。」「對不起,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你如果想見他估計還是得去夢裡吧。」淮媽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乎他,但是自己說的話完完全全的把自己暴露無遺,那段該死的過去她還是沒有走出來。
「哦,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今天我也是安埜集團的證人,所以你好自為之吧。」淮媽媽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自己的前夫不遠萬里的從美國趕回來,目的竟然是指責和幫別人控訴自己的前妻。原來自己已經失敗至此,大概今天的審議全公司都要笑了吧。
「你真的認為你告得贏我么?」趙安生把頭湊在淮媽媽的耳傍,說:「別瞎想了,你已經老了,現在的時代不屬於你了,你出局了。」趙安生身上的香水味不再是淡淡的了,現在的很刺鼻,很妖艷,讓淮媽媽有些呼吸不暢。淮媽媽本來很自信的,當她接到秦先生的電話時,馬上沒了底氣,因為秦氏的法人代表是秦先生,雖然在離婚後秦先生的股份都轉讓給了淮媽媽。不過,她沒有想到的還在後面。
「咱們走著瞧吧。」淮媽媽這句話講得很虛,身體有些顫慄。
審議開始之後,淮媽媽慢慢地轟然倒塌,安埜集團幾乎收買了秦氏集團的所有高層,而這些高層把秦氏徹底賣了。秦氏由有利方很快導向了不利一方,審議結果也是朝著安埜集團的意願發展。「下面,我方要求出示最後一位證人,秦氏集團的前董事長秦先生來出庭為安埜集團作證。」秦先生出來的時候,淮媽媽的心徹底死了,看來是真的,秦先生倒戈得如此真實。
「現在,我宣布,秦氏控訴安埜集團的證據不成立,控訴無效,散庭。」淮媽媽冷冷清清的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感覺自己真的一無所有了,所有人都**裸的背叛了她。她如同一個棄嬰,到哪兒都是多餘的,無地自容。
「秦夫人,公司今天在討論著被安埜集團合併,你過來一下吧。」淮媽媽面無表情的回到了公司,看到主持工作的果真是秦先生,不由自主的傻笑起來。「這個公司我有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沒有我的同意,你們怎麼通過?」淮媽媽得意的問秦先生。「可你別忘了,我當初的股份是在淮城名下的,淮城不在這裡,你的股權根本過不了一半。」秦先生傲慢的譏笑說。「嘣!」杯子從淮媽媽手裡一下子飛到秦先生面前,秦先生讓得比較快,杯子在他耳頰輕輕地擦過砸在了地板上。
「就這樣,公司現在正式被納入到安埜集團的名下,你們的股份我會用現金給予支付。」秦先生說完之後就走了,留下淮媽媽在那嚎嚎大哭,但依舊是沒有人理睬她。大家各自忙各自的,看得出來他們都挺滿意的。
「我說過,你鬥不過我的,後悔也沒有用。」趙安生過來拍了拍淮媽媽的肩膀,指著公司的人對她的嘲笑,抿著嘴笑了起來。「我們調查了一下財務,你多次已經完全越權了,很多資金挪用都是沒有和董事會商議,現在我們要起訴你,濫用公款。法庭上見吧。」陳閣把一沓文件放在淮媽媽的跟前,諷刺起來。淮媽媽感到頭昏目眩,沒站穩,一個趔趄直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她已經決定不起訴你了。」淮媽媽醒的時候看到秦先生遞過來一份藍色皮套的協議,說:「簽了這個,你還是自由的。」淮媽媽咬了咬嘴唇,接過筆快速的簽完了字。「現在你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噁心的東西!」秦先生滿意的點點頭,猥瑣的笑著走了出去,對淮媽媽的話絲毫不予理睬。「怎麼會變成這樣。」淮媽媽想到短短几天發生的事情,感到一陣噁心。
世界都不可靠了,曾經不管有多少感情,一涉及到利益問題,都是不堪一擊的。她想起了那個讓她噁心的男人,虧她以前和他一起生活那麼多年,直到今天才看清楚他皮囊下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