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永平王!
向來不顯山不漏水的一個,即便最近有所斬獲也是閑散的看不出什麼誠意。
原來不是他進取心不夠,而是早已胸有成竹。
羅紅夕帶著七個丫頭,一車車禮物回了一次娘家,羅大人沒有刁難大女兒,據說壽王妃氣的不輕,摔了好幾套杯子,最後氣呼呼的被趕出門。
人們不禁感概世態炎涼,壽王疲態已定,壽王妃也不再有往日的風光,反而能被永平王府上的一個妾收拾妥當了、
羅紅夕回到王府已經傍晚,想把多出的丫頭送回重樓院,春思已經來說,王妃把這定製送她了,讓她隨便用。
羅紅夕送走春思后,坐在鏡子前靜了好一會兒,收下了王妃的好意。
元謹恂幾日等不到逸衣服軟,嘆了口氣:「去重樓院。」
紀道聞言如蒙大赦,太好了,這些天他都要頂不住了。
兩人本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問題,元謹恂來了,林逸衣也沒臉跟他吵架啦,以元謹恂如今的地位,還有近一年來對她的好,她斷沒有甩脾氣的資本。
元謹恂不來她也不去請,是覺得睡來睡去也不會睡出孩子,他找別人去也對。
開始幾晚沒有元謹恂也會不習慣,但很快林逸衣便習慣了,走入婚姻三次,愛情也曾儘力,真已經不容易做到,愛的輕易,分的鬧騰。
元謹恂看著她的臉更來氣,又捨不得走,抱著她折騰了一宿兒。
春思、春香別提多開心了,王爺和王妃和好如初,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娘娘,您今天真漂亮。」
林逸衣覺得好笑:「沒看到眼下的黑眼圈?」
春思撇撇嘴:「娘娘,您就是再多一圈黑眼圈王爺也喜歡。」
「恩。」凡是複雜的、自己沒在主動權的事,林逸衣不思考不糾結,有那時間她寧願多看兩本風俗雜論。
永平王寵愛永平王妃聖都無人不知,但永壽王跌的再慘,人家也是『行』,永平王卻『不行』,皇上真的會把皇位交給一位不行的兒子?
烈日帝到底多疼元謹恂一分,私下裡向永平王露出消息,只要他後院再添一子,別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太子的封號就是他的。
想要名正言順的登基,不堵住世人的嘴怎麼行。
元謹恂不怎麼在意,他又不指望烈日帝那一紙昭文,也不在乎名聲正不正,聽了就當沒聽。
但保不齊有人急,下面為了討好永平王妃的小公公們,已經把如此重大的好消息私下傳給林重陽。
林重陽急忙讓妻子告訴了女兒,督促女兒趕緊讓後院的女人生孩子,如果後院的女人不爭氣,他把林初賜送過去。
林夫人縱然不願,但茲事體大,私下裡說會把認為可靠的庶妹送來:「你到是說話啊,行不行?難道還真等你爹那拎不清的摻和進來。」
林逸衣很為難:「娘,這事我說了不算,還要看永平王的意思。」
林夫人瞪她一眼,看著女兒高高掛起的態度便冷了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也要分清時候,現在當務之急是一個子嗣,不要本末倒置了,等王爺再進一步,你還有什麼可愁的,別一時私心,忘了最重要的是什麼。」
女人最重要的不就是身份、權勢,丟什麼都不能丟了位置!「你這孩子,從一開始就被我寵壞了,王爺現在寵著你,事事順著你,以後若是他後悔了,因為你錯過了這場滔天的富貴,他恨不恨。」
林逸衣握住林夫人的手:「我真沒有阻止他去後院。」
「娘知道,就是這樣,才更要提醒你,王爺的意思是說後院的人已經不新鮮了,引不起王爺生兒子的興趣,懂了嗎?」
林逸衣忍不住笑了:「不懂。」
林夫人一巴掌拍在女兒頭上,也忍不住笑了:「反了你了,跟我裝傻。」
林夫人轉而有些傷感,雖然大義上她教導女兒賢惠、不擅嫉,但心裡怎麼會不心疼女兒,何況她女兒又是那樣的性子:「總之先過去眼前這道坎,放心,人娘給你把關,絕不讓你將來受一點委屈。」
林逸衣知道林夫人是為她好,就是因為這樣她才願意多解釋一番:「娘,不是我不開口,是怕壞了王爺和我的情分,王爺待我好您是看見的。
你瞧,你說來,王爺還特意去常來為您點了一桌席面,我若是開口了,王爺真是那意思還好,若不是,我放個水靈靈的姑娘進來,他的臉還不瞬間給我拉下來,這男人啊,心裡太有你的時候,可不喜歡你把他往外推。」
林逸衣不等母親再開口,接著道:「要不這樣,您就讓父親私下裡給,不管他給誰您也別攔著,若是成了,就成了,左右不過是在後院,在我眼皮底下,還能飛出天去。
只是唯獨我不能開那口。」
元謹恂真會劈了她的。
林夫人開始不信是王爺不肯,不過仔細想想如今的女兒和女婿,女婿確實非常粘女兒,女兒前腳回林府他必後腳來接人,一刻都離不得似的,加上最近女婿確實寵女兒寵的厲害。
林夫人也不忍女兒真做了讓女婿傷心的事,這樣一想,不管林重陽有什麼私心,那都是林重陽的私心,出了事,也是林重陽有事,不出事,左右不過一個女人。
林夫人想開后又跟女兒聊了些老生常談的保養,叮囑她好好吃藥,早日給王爺生一個。
林逸衣送走林夫人累的趴在床上不想動,忍不住想,后宅一天比談兩個合約還累。
「娘娘,大夫來請脈了。」
林逸衣讓人放下床幔,招人進來。她隱隱約約能看出一個輪廓,不是平日見慣的關葯,心裡已經瞭然,也沒說什麼、
春思、春香緊張的盯著大夫,心裡有些期待,據說這是相爺大人請來的聖手,王妃這回一定能懷上了。
大夫很快離開。
林逸衣躺在床上無奈的笑過後,整理整理衣裙去了廚房,給她看病,她卻不用知道病況還真有些不習慣。
「請王爺放心,王妃娘娘並沒有任何問題。」
元謹恂自然知道,她向來注重保養自己,現在更是面色紅潤,大夫都說沒問題與子嗣無礙,他是覺得她擔心了,才請來安安她的心。
聖手回去給夜相的回報依舊如此,王妃娘娘沒有大礙。
夜衡政坐在月色下,月亮映在碧綠的酒杯里十分漂亮,能有什麼大礙,又不是沒生過,元謹恂何必請這麼多大夫來無形中增加她的壓力,還嫌她生的快不是。
多此一舉。
聖手被夜色下涼亭上的木歸兮轟走,木歸兮一襲純藍如夢的衣衫從涼亭上飄落在涼亭外的湖面上,晚風吹過,如夢如幻:「大哥是缺女人了嗎?還是眼和腦子不好使了。」
夜衡政臉色一冷:「不要一開口就暴露你沒有愛過的無知。」
木歸兮聞言難以置信的倒著掛下去,長發如瀑垂落在晚湖上,盯著夜衡政:「師兄,你心情不好嗎?為什麼,從此大哥不跟你一條心,你受不了?」
夜衡政掃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被我說中了!」木歸兮吊在上面,悠閑的晃著,自動帶入角色的為師兄分析:「其實師兄不是沒有機會,永平王妃什麼人你不清楚嗎,怎麼可能入大哥的眼,你——」
「行了!」
木歸兮見夜衡政惱了,立即閉上嘴:「大哥竟然不來看我,你喝著,我去看看他。」說著如鬼一樣爬走了,嚇暈了半夜起來叫起的長仆。
木歸兮緩緩的爬上重樓院的窗戶,從窗戶縫裡鑽了進去,入耳的聲音,讓他臉色漲紅,又快速鑽了出去!
真是——出乎意料的熱情,大哥莫非真腦子壞掉了?
另一邊,夜衡政想好了主意,她現在遲遲沒有也無非是壓力太大,現在聖都的目光盯在她肚子上,烈日帝老不死的也經常過問,她心裡怎麼可能痛快。
罷了,左右不過是要有一個孩子:「隨影。」
「爺。」
夜衡政叮囑了隨影幾句。
隨影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的腳尖,這樣好嗎?若是萬一被王爺知道了?但相爺如此吩咐自然有相爺的道理,他只管照做就是:「是。」
林逸衣聽到消失是半個月後,是春香私下跟她說的:王爺外面的人有孕了。
林逸衣剛才愣了一下,要說多傷心,也不盡然,這種事她聽過好幾次了,若是次次都傷心,她豈不是太沒心眼了。
「這件事,王爺沒有往外漏,奴婢剛剛肚子疼,繞小路抄了近道聽……」
「知道了,剛才不是說大少爺來了嗎?讓他進來吧。」
春香小心翼翼的退下去,在外面站了很久沒有聽到摔東西的聲音悄悄鬆了一口氣,娘娘沒有大發雷霆再好不過,總比事後沒有準備的知道了,跟王爺鬧的難看了好。
王爺真是的,外面的女人能隨便懷永平王府的子嗣?就是喜歡也該放在後院不是嗎!
林逸衣想了一刻鐘后,覺得不應該是真的,元謹恂急色不假,但心高氣傲,絕對不會在外面隨隨便便睡出個孩子。
若是其他時候有人這樣說,林逸衣斷然不會信,但——若前面的誘惑是皇位呢?
「母妃,孩兒背……背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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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評論區的話了,是有點事。
婆婆的哥哥不在了,我請了幾天假,在家帶孩子,讓她好好休息,明天三天,沒時間更的。
大家別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