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3章 錫蘭要炸

眼見沙羅曼一把提起正津津有味吃著『小田螺牌口水雞翅膀』的小襪子，接著在空氣中來回擦了幾下，小襪子的身體本能釋放出『宇宙橡皮擦』的特殊光芒，借用本器的力量，撕裂這處空間。

西撒這時轉頭，對著抱著另一根雞爪狂啃的小田螺道：「歌絲娜，我們走！」

當幾個人跨出這處封閉小空間后，西撒進入了世界之渦的內部。他睜開眼睛望去，而這裡什麼都沒有！

世界之渦的核心，沒有空間、沒有時間，沒有顏色沒有尺寸沒有質感，但西撒依舊能夠感到腳踏實地的站里感覺，能夠感覺時間在流逝，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

在他的視線中，前後左右上下都是一片溫潤的白色熒光，並不刺眼反而非常舒服，無論看到的、聽到的、呼吸的、感受到的，都是最完美最合適的，比飢餓時吃一頓飽飯、乾渴時喝一碗水、疲憊時大睡一覺更加舒服，卻又不會讓人陷入懶惰懈怠。

「這就是世界之渦的核心？怎麼什麼都沒有？」西撒左手拉著歌絲娜，身邊是艾爾莎。而蛇妖此刻正提著伸出舌頭，試圖舔身邊熒光霧氣的小襪子。沙羅曼卻不見了蹤影。

「死丫頭，別亂舔，這個是吃不到的……嗯？」西撒剛才嘗試過，這種讓全身最放鬆最舒適的熒光霧氣，其實是不存在的。結果他話音剛落，小襪子就一口舔掉了一塊熒光，接著大叫好吃！隨後一臉滿足，又張口連舔好幾口，表情越來越幸福。

「甜甜的！」小襪子喊完，她身邊飄起來一群小嘴巴，嘰嘰喳喳喊道：「甜甜的！甜甜的！」

「嗯？」他看著被二妹吃掉，又重新出現的熒光白霧，感到越來越疑惑？

「奇怪，的確不存在啊，二妹為什麼會覺得好吃？難道她中幻術了？」西撒看向艾爾莎，心中生出幾分憂慮。

「我試試！」艾爾莎伸手一抓，果然什麼都不存在，一切都是虛幻，「的確是假……呃……」

蛇妖剛想說西撒的正確的，結果小田螺已經趴在了地上，慵懶的伸出舌頭，也跟著舔啊舔啊，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而那些白色熒光一團團的消失，又重新出現。

「不對勁，很不對勁！這種虛空理論上應該是失重，或者無法站立的才對，現在卻有腳踏實地的感覺。」西撒意識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艾爾莎心中也有這種違和感，隨後她又看向在地上來回打滾，忘我吃著白色熒光霧氣的小田螺，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接著，她同步了西撒降臨世界之渦核心之後的一切感知，同時也同步了小田螺的感受與想法，很快得到了一個結論。

「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世界之渦的核心很特殊，存在又不存在。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信念的世界。然而卻比『言出法隨』更高一層，是一個心想事成的地方。你本能覺得自己需要站穩，所以就站立在這裡，沒有跌落。而小襪子被這些熒光霧氣吸引，想要吃，她就吃到了。因為她想吃好吃的，因此這霧氣的味道就變得甜美可口。」

「你心中不相信這些霧氣是存在的，是實物，因此當你揮手時，它們按照你的想法，變成了虛幻的。而小田螺很單純，她被小襪子吸引，堅信這些霧氣能吃，因此也吃到，並且樂此不疲。」艾爾莎對這裡的認知還不夠深，只是將自己的初步猜想說出來。

世界之渦的核心，是錫蘭一切神脈體系的發源地，它沒有空間時間的概念，什麼都不存在，甚至沒有所謂的規則。然而這裡有包容一切，是一切的起始點，原本在西撒一行人進入前，這裡是純凈空白的。

如果沒有他們的干擾，世界之渦將以一種空白的、懵懂的方式運轉下去。錫蘭星球近兩個紀元來，世界之渦就是這樣發展的，它純潔無暇沒有一點意識，因此錫蘭在完全隨機的演化。

錫蘭星球發展到今天，並不是『世界之渦』刻意引導的結果，它甚至連『蓋亞意識』都算不上，錫蘭的一切，都是錫蘭居民自己作死作出來的。

然而此時不同了，一群污染源意外進入了這個純凈的世界，他們任意一個念頭，都會夢想成真，而且不僅僅是最簡答的『化為真實』，更是修改整個宇宙規則級別的化為真實。

此刻的西撒與艾爾莎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地步，在聽完蛇妖的猜想后，不等西撒親身驗證一下，小田螺先跳了起來。

「我要大吃一鯨！」

她話音剛落，一隻巨大烤鯨從天而降。西撒一把抱緊自家二妹，將她護住。所有幾個人同時被巨大的烤鯨砸住。小田螺卻興奮起來，她張嘴狂吃不已，吃出一條通道，從『大吃一鯨』的後背吃了出來。

接著，她站在『大吃一鯨』的後背高上，接著吼道：「割雞啦說，要有鯤魚！鯤之大，一鍋燉不下，還要更大！化而為鵬，再加兩個烤架。」

她才說完，一口更大的巨鍋從天而降，裡面是整整一鍋鮮香濃郁的『鯤魚燉鍋』。接著一份密制、一份微辣的燒烤，也從天而降。

西撒和艾爾莎對視一眼，感覺這處『世界之渦核心』絕非心想事成這般簡單。

「七號她們呢？」西撒出聲問道。

艾爾莎立刻在心中默想遇見七蘿莉。很快，他們所在空間突然開始變形，與另一個正在激戰的空間連接到了一起。此時七號與負七號已經展開了激烈的火併。

……

「我說，這裡是地獄！這裡是內宇宙！這裡是混沌實驗室！」隨著七蘿莉的吼聲，原本的『混沌實驗室』一點點憑空出現，接著七號飛撲上操作平台。

此刻她已經弄清『世界之渦核心』的奧妙，凡是跨過混沌海，達到世界之渦的彼岸后，就進入了整個神脈體系的最核心。更重要的是，這裡一片空白，沒有意識，可以隨意改寫，只要她在這裡『訂立一個全新的規則』，那麼整個核晶壁都將言出法隨，修改宇宙規則，生成一條這般的全新規則。

因此七蘿莉很興奮，如果沒有外人在場，她將獨佔這處『瑩白色的空間』，然後任意暢想改造世界之渦，整個核晶壁都會向著自己想要法方向發展。

然而負七號決不允許七號的陰謀得逞：「我說！她說的都是錯的！」

世界之渦核心雖然沒有自我意識，卻有智能與本能。當有人出現在彼岸后，她的任何一句話，就相當於一個人腦中產生的念頭。更像一個機器人，腦中多出一個『發布指令的程序』，每一條程序都會認真執行。

如果進入『彼岸之地』的人只有一個，七蘿莉必然能能夠改寫錫蘭世界之脈的格局。然而此刻不僅僅七號一個，負七號開始全方位搗亂。因此出現大量矛盾指令、悖論指令，最終變成一堆錯誤數據。

當西撒和艾爾莎所處的空間，與她們連接時，七號正與負七號瘋狂爭奪這裡的控制權，彼此創造了無數奇葩的東西，胡亂髮布指令壓制對方相互干擾。

而她們每一個不過大腦的腦殘想法，都會經過世界之脈的放大后，徹底作用在核晶壁內部，將兩個紀元才逐漸形成的秩序格局，破壞殆盡！

「我家女僕是最強的！」、「我的真祖比你的女僕更強！」、「我的還要再強一點。」、「我的又升級了，更強！」、「就是比你厲害一點點，永遠比你厲害一點點。」、「反彈！」、「再反彈！」、「再再反彈！」

在七號與負七號你爭我奪時，手持廚刀的蘿絲，也在和獲得盜竊手套的魔女僕戰了個痛快。兩人差距本就不大，而七號和負七號不斷亂加buff，亂丟debuff，各自認為自己的守護者是最強的。

最終導致雙方無限制的開掛，兩人已經超越自身的實力狀態，被修改成兩個無解的bug賬號，自然無法分出一個勝負。

隨著兩人將『世界之渦-核心』的平衡打破，戰鬥越來越激烈，錯誤數據大量累積，混亂的隱患開始不斷放大。

原本秩序條理的規則開始崩潰，無論世界之渦還是錫蘭現世，根基規則都開始變得不穩定。西撒只是看了會兩人的互撕，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感覺本來很穩定的『核晶壁』，似乎就這麼在兩方人馬的火併中，一點點被激發，隨後都會完成最終的爆發。

「不好！世界之渦這是要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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