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塔牌傳送道
一道絢麗的光在大銀幕中穿過,那是夏末秋初,最早開始枯萎的樹早已經泛黃,七彩的光縈繞在這棵枯樹上,注入樹的枝頭,枯樹叢末梢開始變深綠,直到成為一顆綠茵。
「啪」全場一片漆黑。
同學們開始紛紛議論,忽然燈光亮了,校長急忙走上舞台中央,解釋道:「抱歉,各位同學,剛才學校出了一點故障,請大家理解,嗯,還有一件嚴肅的事情宣布,剛才我在觀眾席走了一圈,發現有人玩類似撲克的東西。」說著,手中抓著的卡片丟了出來,繼續說:「我在這裡警告同學們,趕快把這個遊戲滅絕,否則自己看後果,學校可不是娛樂的場所!」
咳咳,其實紙片是我的發明,但這遊戲規則不我是制定的,這是一場意外被同座發現我有時候會默默寫一些奇怪的東西,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拿去看了,便制定了這個八卦的遊戲。
這時一個男生移到我旁邊的空座位:「白柚?你可不可以幫我做一份啊,這八卦畢竟都是女生玩的遊戲,我們男生也不好意思問別人要哈。」
原來男生也喜歡玩這樣的八卦遊戲啊,只是不好意思。
也許他見我沒說話,又說:「我在網路上做了一個網站,就是牌的名字,幫我做一套好不?我都為你做了一個網站。」
他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有點不好意思,取笑他說:「原來男生也可以這樣不要臉,好了,我會幫你做的,過兩三天就好。」
「謝謝。」說完馬上逃離我的視線。
放學到家后打開互聯網輸入了「塔牌」百度一下,卻讓我大失所望,一個點擊率也沒有,身為第一個顧客,還是主人,進去了。
「啊~」一道強烈的白光刺入我的眼帘,受不了的光。
耳邊傳來仙境般的聲音:「孩子,知道塔牌嗎?」眼前以為白花花的頭髮,白花花的鬍子,還穿著白花花的衣服,說著慈祥的話,再多的害怕也灰飛煙滅了。
可是天生怕陌生人的我還是抱著原有的聯想,這老頭子要幹嘛?會不會把我殺死?不對,狗血的劇情應該小說里才有的吧。早知道會這樣,我就多看小說。哎呀呀----那該怎麼辦?
老頭子見我半天沒有聲響,只好無奈。身邊想起祖爺一般和藹的聲音,似乎我一定要回答他:「怎麼了,難道你是聾啞人?」說著向我走近一步,而我輕輕後退一步,有些緊張看著他,我怎麼會那麼沒有膽量!
好不容易深呼吸平衡了心跳,支支吾吾道:「不!不是的!」
「那是怎麼了呢?你很怕我嗎?」他用更溫柔的聲音問候我了,可我內心怕陌生人的恐懼感依舊散不掉,我警惕問了一句:「你是誰?」話音剛落,他走過來撫摸我的頭髮到我的發梢。
「呵呵」笑聲可以與如來佛祖堪比「我是塔牌界的通告神,你想知道什麼呢?」
他好像能明白我心裡想什麼,幸好我還是純潔的心靈,他這麼說,我應該可以問他塔牌怎麼玩的吧!
「呃。。。。。。老。。。頭子,你知道。。。」沒待我說完他就打斷了我。
他果然可以讀心:「正是因為你內心純潔,我才會出現。」拿著手順著白花花的鬍子一上一下,擾亂不了像頭髮般長的鬍子「我知道,你想知道塔牌的遊戲規則對嗎?」
「是的」一向冰雪聰明的我,現在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這麼一個誠實的老人,應該不會騙我吧?老人家不會拐賣吧?!我又不好看,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聽同桌說,最近有一對夫妻拐賣女孩,我們學校有幾個女生找不到了,他不會是同謀吧?如果是同謀,那我就完蛋了,完了完了,啊~白柚你怎麼可以這麼想?
左邊飛出一個天使,就別飛出一個惡魔,時間彷彿停止了,天使說:白柚,相信他!惡魔說:他是壞人!天使一直堅持自己的說法:相信他!他是好人!惡魔也不甘示弱:壞人!他們的出現我的麻煩又來了,好人!壞人!好人!壞人!好人!停停停!我應該相信天使吧。天使出擊!用天使幫敲一下惡魔頭,他就消失了。老頭子告訴我,可以用撲克牌來搭成你想要的房子,越高越好。我很平常,讓我來算算,一棟雙層的夠了吧。況且,我現在住的也是雙層的呢!那就做一個大大的別墅,這是幹什麼搭呢?我還不會玩啊,而且同學也不是用撲克牌的呀!
小時候和夥伴經常玩一種撲克牌做堡壘的遊戲呢,想起來有些想房子。還記得那次,我小心翼翼做了好高好高,好像都有六層了!
小時候的好朋友狄希看見我在玩,十分小心走了過來:「柚子,在幹嘛呢?」手順其自然搭上了我的肩,我對這城堡充滿了幻想,對此十分入迷,對於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狄希嚇了一跳,手不小心顫抖,我的城堡就毀了!幻想也碎了,燃燒了怒火,頭像情不自禁的給他一巴掌,他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說起來這些有些後悔了呢!也沒有人,因為我的臭脾氣而和我做朋友了,可以說我很孤單,慢慢習慣了,也不會因為這些煩惱感覺到難過,自然不會太累!
因為孤獨,我特別害怕陌生人。
因為孤獨,學會了獨立。
因為孤獨,我做女生中的漢子!
因為孤獨,我從沒想過依靠別人,包括在遠方的父母,那麼現在我做一個房子給他們吧!三層樓的他們一定會很開心吧!噹噹噹噹----最後一張牌放上去,風--輕輕地來了,什麼都沒留下,又靜悄悄的走了,卻留意了我的房子,居然吹散了我送給爸媽的別墅!「可惡,風,你怎麼能夠這樣!毀了,我一片心意,嗚嗚~你如果再敢來的話,我用超級無敵大鎚子著捶死你!哼!」我發誓,如果再倒,我就燒了這牌,從此不再碰撲克!本小姐沒耐心!
這次我關上了門窗,這樣就沒問題了吧,哈哈。
我邊做邊幻想,第一層是給爸爸媽媽的樂園,每個房間都有美好的回憶,用四個大房間裝滿了幸福,還加一個小房間存著眼淚,大大的客廳挨著廚房。二樓,左邊拐角是我的房間,右邊是我爸媽的房間,對面隔著一塊大地毯,還有五個客房,這樣有客人就不用浪費錢去酒店了。三樓呢,有一個大大的場地,當然了,這肯定是我的樂園,有許多可以開派對的工具,三樓是我的天下,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別墅啊!呵呵呵。
終於做好了,我得意地笑,得意的笑:「啊,好亮啊!」一束白光飛快的進入了我的眼帘,馬上用手遮住眼睛不讓它受傷。
這裡的四周好白,應該是象牙白吧,面前比這個更白的影子向我接近來,我想跑,雙腳卻不聽我的使喚怎麼也抬不起來。胸中的小鹿都快跑出來啦,用手平住心跳。啊!原來是老頭子,說話我怎麼不害怕他了呢,也許這溫柔的聲音打破了心底的防道線:「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因為你有純凈的心靈,如果你願意或者害怕,我告訴你會有人陪你的不要擔心,不過你可以選擇不去,或許你現在的生活很好!」
不!我現在一點也不好!那麼痛苦,心裡有很多悲傷沒有人去傾訴,沒有朋友,放學也沒有人陪著走路,同學們都是成群結隊只有我是一個人。沒有人會關心我,只可以在夜晚偷偷哭泣,這樣苟且過活一點也不好!
「不!我願意去。」我一步步靠近他,我真的這麼選擇了,最好別再回來了,再見!再也別見!
「嗯,跟我走吧。」
繞著百色一圈一圈,越往前白色變得越灰。我感覺一直在向前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建築物,根本不知道是左拐還是右拐。走著走著,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恢復的時候已經在一個龐大的建筑前了,好像全都是用玻璃做的,從外面怎麼也看不到裡面的場景
這裡是哪啊,條件真好:「老頭子,這是幹嘛的啊?」
一群烏鴉飛過……老頭子呢,他不要我了嗎?嗚嗚~可我只認識他啊,怎麼辦?難道他想躲起來了我找他嗎?不會吧,他沒那麼無聊,也許就在附近呢:「老頭子!老頭子」怎麼感覺好像我是老太婆一樣。
「您好,小姐裡面請」身邊的女人從哪裡來的?她是在讓我進去嗎?看見她穿的制服上有建築上的標誌,耶!下方有她名字,噢,車林美。聽她的聲音就不會讓人感覺到害怕。
「姐姐你好漂亮啊。是在叫我嗎?」估計我是看傻了,這外面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吶,還用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子。
車林美微微一笑,張張閉閉櫻桃小嘴:「是的呢,跟我進去吧。」客氣擺著一個「請」的姿勢。
「好。」對於這裡我還是太過生疏,不敢亂走,還是安分點,乖小孩誰都喜歡!
走進了玻璃建築,為什麼從裡面可以把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呢?隨著電梯的升高,眼瞳里的景色慢慢變化,不過,首先倒映進去的是大森林,慢慢的還有城堡,哇噻!那個地方好像有學校吧。太遠了好像有個「九」字。
「叮」電梯停了下來,車林美開了一扇玻璃門,裡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大概有四十歲了吧,穿的正是一片黑:「董事,這個女生…」車林美把我領到他的面前。
「咳咳」他的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兩聲,雖然年紀已經大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舊看起來很帥氣。雖然氣質有點冷冷的:「車林美,你先出去吧,好好觀察。」
「嗯,那我走了。」車林美匆匆離開,只剩我一個,呃。。。兩個人。
面對眼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像老頭子那樣和藹。我不敢弄出一絲聲音。眼光向他後面看去,在這玻璃建築里,每一個位置都有一個好風景,不一樣的風景有不一樣的心情。他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難道他遺忘了我的存在?那我出去吧?可是我不認識這裡啊,都是玻璃,在這裡迷路那豈不是丟臉死了,還是呆在這裡任憑處置吧。嗚嗚~不會死就好。
「你叫白柚是嗎?」他抬頭問我。
「嗯,是……是的」他聲音也好冷,冷得我發抖都來不及。我低下頭從眼角偷看他幾眼。
「那這裡是什麼學校啊?」我側過頭看著他,他疑惑看著我。難道沒有名字嗎,還是我說的方式有問題?是什麼學校?是有點讓人誤會吼:「這個學校叫什麼名字?」這樣應該懂了吧。
他好像恍然大悟:「哦,你說這個啊。」他有敲響鍵盤,那個學校就放大了,奇怪的是他的電腦居然沒有滑鼠,天啊!他居然不用滑鼠,跟他混熟了,就讓他教我,這樣的話,回到學校就可以被很多人羨慕啦!哈哈我又做白日夢了。要不是他的聲音,恐怕我會沉淪美好的夢境中吧:叫九夏學院。」
「啊,好。我就去這裡。」聽到這個名字我就不會感覺到孤單,直覺說就去哪裡!
他的手指又在鍵盤上跳躍,一會兒他告訴我:「十分鐘之後,在門口有輛車來接你,你下去吧。」
走出那扇玻璃,我該向左走還是右邊,好像全是透明的。男左女右,哈,腦海里浮現出這樣一個詞,那就往右走。希望直覺是對的,好像是電梯口,有按鈕嗎?那個門似乎是自動的吧,走過去看看:「啊,怎麼回事?」可惡,在我沒有一絲防備的時候居然有玻璃,到底是誰把玻璃擦那麼亮啊,真怕被撞死。現在應該過去了五分鐘了,找不到路呀。我走了那麼多路,都撞了八次玻璃了,還沒有找到電梯口,這玻璃里居然沒有樓梯的蹤跡。這次又在玻璃前,一輛車從我眼前經過,哇塞,這世界里的東西好美,居然車子也那麼美,就我不美了,真不該來這裡。車子的顏色是我喜歡的藍色啊,如果能參觀一下裡面就滿足了!
「哎?你是白柚吧?」誰在喊我,這裡有人認識我這個無知的生物么。這聲音,啊,是車林美,疑惑站在我的身後,終於有希望了,我的太陽!
「嘿嘿,林美姐姐,我找不到路了,帶我下去好嗎?」食指對著食指,加油,現在我的表情一定很可愛吧,哈?
車林美一臉無奈:「好吧,跟我來。」
門外面是一片深綠的森林,這地方也夠偏僻的,有條椅子,剛才在玻璃建築里亂竄累死我了。
等了好久還是不見車子要來的痕迹,坐的我屁股都失去知覺了,天上的太陽暖洋洋的,在那個世界,這樣的天氣實在難得啊!
「喂,白柚。」耳邊傳來車林美的聲音,還拍打我的臉蛋!雖然說我的臉有點嬰兒肥也不能這麼打吧!我還想睡覺呢!「醒醒,你怎麼睡在這裡啊,太陽都快下山了」
我睜開眼睛,對面玻璃反光在我的身上,我的車呢?完蛋了:「嗚嗚~姐姐,我沒等到車子去九夏學院,怎麼辦啊?」
「這樣啊,那你跟我去我家住一晚吧,明天送你去?」
「謝謝。」幸好有一位這麼漂亮又那麼善良的姐姐,認識她真是我的榮譽啊!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間,我在另一個世界開始了新的生活,與現實截然不同,而這樣的意外和災難誰先會來,我多多保佑在這個世界只有幸運,而且老頭子說他會保護我的!只要不孤單,為了他我可以任勞任怨,九夏學院是個什麼樣子的學院呢?期待它的到來,不知道它會給我一個什麼未來,對這個世界更多的是猜測,老頭子說不會孤單就好!
陌生的家裡,裝飾的很溫馨,不過我比較喜歡冷清的,車林美家的溫馨也不會讓我討厭。早晨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從玻璃外照射進來,睡意被刺眼而溫暖的陽光照淡了。
樓下的指針已經在九點的位置,家裡沒有人嗎?車林美上班去了?那我該怎麼辦啊?一個人空守一座城是多麼痛苦的事啊!眼光盯在了桌子上的紙條,「白柚啊,姐姐得去上班了,大概九點會有人去接你呢。廚房有早餐,冷了就熱下--by車林美。」車林美真放心的下我,餓死我了。昨天本來在現實是晚上,在這卻是早晨,這樣的話,在這個世界就是白天睡覺了。如果昨天不累,晚上就睡不著了,難怪半夜總是醒來。
早餐是豐盛的。好不容易熱了原本冷冰的早餐,狼吞虎咽的時候一個黑影站在我面前:「喂,慫包,你是小偷嗎?」
難道他不是小偷?他的眼神可以殺死我了,這樣讓我很害怕,警惕的眼神盯著他注視他的一舉一動。反過來,他一樣以為家裡來了強盜的眼神看著我:「你。。。」
「你。。。」他也準備再次說話:「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他居然比我搶先了,敗給他了:「你。。。你不會是小偷吧?」手中的早餐掉落在地上,身體往沙發中深陷,是因為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哈哈。」他仰首大笑,因為他稀薄的碎發讓我看見他挑了挑眉,有種不祥的預感:「沒錯,一般這時候都沒有人,今天居然多了一個和我競爭的小偷。」
他真的是小偷,嗚嗚~車林美說的那個人怎麼還不來接我:「我是這個家的主人,我要去報警。」多虧了在以前學校班主任的教導,現在果然用上了。
「啊,不會吧,那我逃了。拜拜。」他走的不急,突然又轉過身,他不會想。。。啊:「你不會是白柚吧?」
他怎麼知道我名字,他調查我。不過他問的方式好像不確定我是白柚,呃,聽到這句話我慣性回答了:「嗯,嗯嗯。」
「那跟我走吧,慫包。」他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就拉了出去,什麼跟他走,明明我就是被迫走的!
一路上我掙扎了許久:「你是誰啊?!要帶我去哪?」如果手沒有被他禁錮的話,早就給他一巴掌了!
他終於聽煩了我的叫喊:「聽好了,我叫馹希寒,真麻煩。」他始終沒有放開我的手。
找到了談話的機會:「你不是小偷嗎,帶我去哪裡?」
「女生就是啰嗦,小偷是騙你!的明白嗎?」他瞪我,媽媽說在陌生人面前要當女王。我瞪回去!他又呢喃了一句:「要不是車林美,我才不來。」
「那你是來接我去九夏學院的嗎?」
「嗯!快走吧,十二點之後就進不去了。」他看過一顆一顆樹,帶我一直不停的走。
真好,也許這兩天遇到的陌生人太多,對他不會讓我提心弔膽。這樣的話,習慣了就不會再怕陌生人了。去九夏學院的路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土壤香氣撲鼻,尋找細膩的花香,只是隱隱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