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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緊皺著眉毛,只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他逗了逗剛剛退燒的小老鼠,覺得這丫頭今天也算幫了大忙,因她的溫水擦浴及時有效,感冒了的小老鼠才沒有燒糊塗。
好好的一個姑娘,只是因為長的丑了點就要受別人白眼,應該挺難過的,陳楚想了想,給楚楚一處發去了一條私信。
楚詩詩點開信件,裡面只有很簡短的一句話。
」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在陳楚眼裡,救了他兒子的姑娘自然是最美,而楚詩詩只當零大神是發神經,或者手抖發錯了私信。
她本想調侃一下大神是不是發錯了私信,後來想了又想,覺得和這個陌生人聊聊心事,舒緩一下內心的鬱悶也不錯。
」你說,假如你是一個精神病,被關進了精神病院,要怎麼才能解脫出來」
楚爸爸每天跟隨左右,楚詩詩總有被當作精神病人監視治療的感覺。
陳楚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只是中肯的回答:」踏踏實實的假裝聽話,一直到被放出來。」
楚詩詩認命的嘆了口氣,下線準備睡覺。
假裝聽話。
這話說著簡單,做起來卻不那麼容易。
新年過去,春天來臨,這是一個懷孕的季節,消毒供應部的王娥懷上了寶貝,在家休假保胎,楚詩詩便開始獨當一面。
手術室的工作日漸繁重,楚詩詩一個人累得狗爬兔子喘,有一天他正在亂七八糟的單子中打著包,將所有次日需要的東西整理妥當,一轉身就見陳楚在她身後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楚。。。。。。陳醫生。。。。。哦!陳主任,你怎麼了?」楚詩詩耐著性子問道,只當他是來找茬。
陳楚緩緩踱步到她面前,可能因為剛做完手術下了台,他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兒,不過這掩蓋不了他身上特有的那份麝香,那是她極其熟悉的味道,也是讓她傷心難過的味道。
陳楚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眉頭皺的更緊。
昨天夜裡,他夢見懷裡抱著個女人,一如既往,他記不得那女子的長相,卻分明記得自己喚她詩詩。夢醒時分,他最先排除了此詩詩非彼詩詩,卻還是心存疑竇。
」陳主任,我又做錯了什麼嗎?」楚詩詩戰戰兢兢,生怕他再刺激她脆弱的神經。
陳楚沒有回答,仔細端詳著這張臉孔,實在是沒什麼感覺。
楚詩詩被他看得發毛,雙肩一垂,認命地道:」主任,有什麼事您就說吧,不用害怕傷害到我的自尊。」
」沒什麼,過來看看你。」陳楚說完,轉身出了消毒供應部,弄的楚詩詩驚詫莫名。
這都什麼跟什麼,太無厘頭了!
走出消毒供應部的陳楚只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他會每天上網游追蹤楚楚一處的去處,會時不時的假裝路過,幫她殺個怪再安慰上她兩句,好像這樣才能彌補他對她出言不遜的歉疚。
可時間一久,這份歉疚悄悄轉變為了一種心疼,最後嚴重到他把夢裡的那位女郎叫成了詩詩,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陳主任,您這是去後頭找需要用的器械了嗎?」護士長彭傑見到陳主任從消毒供應部出來,陪著笑與之攀談:」主任,詩詩以前在監護室工作,壓力太大,得過抑鬱症,我就怕她受不了你們醫生的臭脾氣再想不開,所以才把她弄到後面消毒供應部,她要是幹活不順您的心,您可別再和她一般見識了。」
彭傑可不希望那孩子剛康復就再病了,一來她確實心疼楚詩詩這麼個老實孩子,二來,她身為領導,不能讓自己手下的護士出事。
陳楚的眉毛擰成了結:」你說什麼?抑鬱症?」
彭傑眼睛睜得老大:」主任!您該不會不知道詩詩的事情吧,當年整個醫院都傳得沸沸揚揚的!」
陳楚搖了搖頭,怪不得這丫頭會在遊戲里問一些沒頭沒腦的問題,原來她一直被身邊的人看做有精神疾病的異類。
彭傑一嘆:」具體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這孩子工作太累了,又懷孕了自己還不知道,工作也顧不上吃飯,最後營養不良,突然就病倒了。所以您還是讓著她點吧!這孩子不容易。」
彭傑簡明扼要的說了一半,正巧計價的護士喊她,她也就匆匆告別忙活自己的工作去了。
陳楚斂了斂神色,忽而想起楚詩詩曾說自己的歌聲只展現給她的愛人,他頓覺心裡不是滋味,那是一種即酸又痛的情緒,所以下一秒他就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難道他還要吃那胖妞的醋不成!
小夥伴們告訴他,以前他是一個十分挑嘴的男人,既然挑嘴,怎麼可能會喜歡楚詩詩這樣的圓球呢?!
陳大主任思路清晰的分析著自己的過去,忽略了人的形態和樣貌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
(我覺得老段更很慚愧,所以奉送600字,小夥伴們你們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