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命運
「你……你胡說，韓殿又不是殺手……」林舒雅還在為自己辯解著。
「哦？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很可惜，他是，而且還是黑道排名前十的殺手，你說，你會遭到多少人的追殺呢？」藍雪伊獨特的邪笑，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林舒雅耳畔，笑得她耳朵生疼。
「不可能……怎麼可能……」林舒雅有些難以接受。
「怎麼不可能，連d37ay那麼扯的事都出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藍雪伊繼續打壓林舒雅。
林舒雅癱坐在地上，神情木訥，眼瞳空洞的望向柒染懷裡的韓羽。
柒染此時面無表情，又像當初江凌走時抱著他的樣子，靜靜地，讓人心寒。
溯君逸遠遠望著柒染，像當初遠遠望著她難受一樣。
路過的夙煙也停下腳步。她現在這模樣，像極了那個人難受的樣子。可那個人，是誰呢……
許久，柒染竟一把將韓羽抱起，似當年她受傷時韓羽抱她的架勢，只是沒了韓羽的調笑。
果然，時間是會消磨一切的。
「染……」藍雪伊不安的呼喚那個少女的名字，可是卻遲遲沒有回應。
柒染抱著韓羽，像抱著一個孩子，直直地朝校門口走去，一路上，少女們不知為何都齊齊給柒染讓開了一條通道，像是被柒染氣勢震驚到了，又像是為她們的韓殿哀悼。
獨孤傲回頭輕瞥了柒染一眼，目光終是定格到了藍雪伊身上，沒有語言。
北冥辰站在一旁，看著這詭異的架勢，無法勸阻。
柒染沒有停下腳步，目光深遠悠長，她看到韓羽耳朵上戴著她送的羽毛狀的銀色耳釘，她想起她的戲，她想起江凌當初的死，想起幻蝶依舊屍骨未寒，想起……
她想起許許多多，也知道許許多多，卻無法阻止，只因為這是命運。
而這一切的主使，卻是那跌坐的地，獃滯的林舒雅。
其實都是我的錯吧，我本來可以好好演完那齣戲的，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的，可是啊，羽，你為什麼要突然冒出來替我承受呢？
本來我已經服了葯，就算那個糕里有毒，也不會傷及我的性命的，只會痛不欲生而已。韓羽，你為什麼那麼傻呢，像極了當年我將你帶回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就會粘著我。
何時，你也那麼大了？何時，你也會幫我擋槍了？何時，不需要我保護了？
羽，你不是我的槍我的刀，也不是我的仆下，只是，只單純的是我的弟弟啊。
一滴清淚劃過那有些尖俏的瓜子臉，滴落在韓羽的臉上。
「羽，一路走好……」清幽飄渺的聲音，無人聽見。
但柒染知道，她的羽會聽見的，因為啊，羽的耳朵最靈了。
一路走去，伴著風中清淡的櫻花花瓣，走到了校門口。
一輛銀灰色ferrari瞬間急剎車穩穩的停在了校門口。
柒染不理會後面眾多學生驚訝的表情和言語，直接將後車門打開，將韓羽平放在後座上。
繞到副駕駛的位置坐下，剛關上車門，ferrari就沒了影兒，原地只剩一團氣霧。
柒染輕輕將頭靠在車窗玻璃上，看著外面飛快閃過的影子，心中五味交雜，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楓，去那兒吧。」輕輕吐出一句話，就再沒了聲音。
「嗯，好。」楓開著ferrari，同樣的沉默。
「你說他怎麼也走了呢。」柒染伴著苦澀沙啞的聲音，有些抽泣的問道。
「誰知道呢……是怕凌孤單吧。也許……是想替凌一起守候我們呢……」楓透過反光鏡，看著後車座上表情安詳的韓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柒染沒了聲音，靜靜看著窗外，側臉投下一片陰影。
沒有人能看透她，從來沒有，因為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一個人。
既然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何必要費盡心思融入大集體呢……
柒染……你一直一直是一個人不是嗎……費什麼心思呢……你是註定獨孤的啊……
誰……
柒染忽的瞪大了眼，目光開始變得獃滯，卻被隱藏在了側臉的陰影里。
誰……是誰……我不是一個人……從來不是……你弄錯了……
內心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底氣不足。
你就是一個人……一直是一個人……這是無法否定的……
那聲音又從柒染的內心深處傳來。
不是……我不是……
加油啊……該是你發現獨立和反擊的時候了，你要懦弱到什麼時候，難道要一直躲在夥伴身後看著他們在你面前倒下直至死去嗎……
不……我不願……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呢……你不是也有要保護的人么……懦弱了那麼久了……該反擊了……
該反擊了嗎……
柒染迷茫了，是應該反擊了對吧。
那麼快喚我的名字……不願作戰的話請呼喚我的名字……我來替你作戰……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我是你呦……是你的第二人格……請喚出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什麼……
你知道的……你是知道的……柒染目光越發空靈。
以我柒染之名……在此呼喚你……墨雲……
柒染的瞳色開始轉換，變成了變換莫測的……深藍、
如海般神秘的深藍，是不可褻瀆的寧靜。
柒染身旁的楓察覺到了柒染的不對勁，「染，怎麼了。」
柒染的第二人格墨雲斜過頭，淡淡回了句，「你好，楓，我是柒染的第二人格，墨雲。」
楓的理解能力很好，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染哪去了。」
「放心吧，我只是出來熟悉一下這具身體的，差不多到目的地了就會回去讓柒染出來了。」
聽到墨雲保證的楓應了一聲便開始專心開車。一路相繼無言。
「嗚吱——」一個穩穩的剎車，ferrari就停在了那個山谷前。
「是該回去了，這身體差不多也熟悉了，」墨雲看了眼楓，「那麼楓，下次見了。」
楓依舊優雅，卻多了些嚴肅和沉重，「嗯——」
語畢，柒染的頭已經歪斜了過去，似是假寐。
一會，柒染便清醒過來，揉著有些烏蒙的眼，問楓：「剛才墨雲出來過了？」
楓並不驚訝柒染的知情，淡定的點了點頭。
柒染擺正姿勢，想必是知道墨雲會告訴楓，也不驚訝，直接下了車。
楓轉頭看了看韓羽，嘆了口氣，也下車將韓羽抱出，跟著柒染走進那被雲霧繚繞的山谷。
穿過層層雲霧，直到撥開最後一層薄紗似的霧氣，才看到了一番美艷的景色。
被山谷環住的土地上，都長滿了白色的玫瑰，一朵朵素麗的白玫瑰因為雲霧的關係花瓣上還閃著晶瑩的露珠。柒染徑直走了過去。
在花海的中央有一塊空地，空地上留著五塊水晶碑石。
柒染走到一塊已經刻了字的水晶碑石前，輕撫了一下那光滑的碑面，看著碑上那四個凹進去的大字：江凌之墓。碑后，是一副水晶玻璃棺，棺里，躺著依舊年輕英俊的江凌。棺底是用白玫瑰鋪成的，江凌身著一身華麗的白色騎士裝，躺在那裡。唯一少的，就是生氣。
指腹輕撫過那四個藝術又華麗的大字，隨後便站起了身，將第二塊水晶碑石后的水晶玻璃棺的棺蓋掀起，把已經被楓打理好的韓羽輕輕放了進去。韓羽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白色華美騎士裝……
------------------------------------後言----------------------------------------------
少君：今天略有靈感，先發一章，有些渣，不要介意。
另外，qaq有讀者說這部小說前面是學院黑道，中間是學校宮斗搶男人，後面是靈異懸疑推理驚悚案。少君表示無力再愛了。。。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讀者大人，我記得後面我解釋啊讀者大人qaq。哎呦無力解釋了。。。而且柒染那麼萌的女主你居然會認為她在搶男人！tat你是言情小說看太多了對吧。
嚶嚶嚶qaq我這次不是想吐槽誹謗你的，只是解釋而已。真的。今天一更奉上，希望大家繼續支持。。
ps：少君希望有留言真的。。qaq你們小說發表了記得叫我一聲。。會特開章節幫你們傳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