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慈郎的偽裝
看到一片桃花林,他走了進去。說實話,他根本不知道芥川慈郎在哪裡,現在只能純粹的碰運氣了。
好在,他的運氣不錯,很順利的在一棵櫻花樹下找到了他。
芥川慈郎迷濛的睡在樹下,直到有片黑色的投影才醒過來,眨了眨雙眸,不明所以的盯著他。
這種沉默的語氣持續了半晌,芥川慈郎終是先忍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有些悶悶的說道:「景凌,怎麼了嗎?」
他頓了頓,坐了下來,眼裡是止不住的疲憊,一副倦態的樣子,回答道:「小景找你回去,再晚點兒,恐怕今天的訓練要加倍了,慈郎。」
慈郎有些驚恐的看著他。完!蛋!了!他居然忘記了這回事,這下可怎麼辦,現在回去貌似也晚了。有些求助似的看向他。
(容作者吐槽一句,慈郎,你的反應太過遲鈍,你真的夠了……)
他默默的將頭靠在了樹上,真的好累……心累。
他如何不知忍足侑士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挑明還好,現在這種場面,他真的都無法面對忍足侑士了。只盼忍足侑士能夠儘早忘記這件事。
芥川慈郎看著他這副模樣,也不說話,繼續坐在旁邊休息,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下移動,儼然一副要睡著的樣子。突兀的,被驚醒。
他看著芥川慈郎,淡淡的說道:「你,在天台看了多久。」隨後,淡灰的眼眸一直盯著他。
芥川慈郎一驚,他以為,自己應該沒有被發現。好不容易逃出來休息,他一向都在天台偷懶。
睡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忍足侑士說話的聲音,看到了全程。看著忍足侑士在那哭泣,他卻什麼都不能做,莫名的心情不好,從另一扇門走了下來。對於他的問題,芥川慈郎並未正面回答,而是反問:「景凌,為什麼不能夠接受他呢……」
他垂眸,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明白,為什麼……人人都要問這個問題,明明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答案。有些異樣的轉過了頭,語氣涼薄:「我,不知道。」
芥川慈郎的外號是單純小綿羊,但不代表他真的單純。相反,往往事物的表面和本質總是相差甚遠,正是這副單純的模樣,替他擋去了不少壞事。若不是真的單純,便是隱藏太深。
現在這個在他面前,灼灼逼人,不肯退讓,一副無謂的樣子,這才是,真正的芥川慈郎。
不得不說,連他,都差點相信了。閉上了眼,不想看到芥川慈郎的樣子,說道:「……差點,就被你的偽裝騙過去了。」
芥川慈郎怔愣,一臉無措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語氣裡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亂。
他一一細數出他的不足:「太過魯莽,太過心急……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芥川慈郎是個心地善良,富有活力的人。但錯就錯在,他不該那麼快就對一個陌生人放下偽裝。
他突然話鋒一轉,嘴角挑起溫婉的笑,看向芥川慈郎,提醒道:「慈郎,越早回去,訓練越少。」
芥川慈郎有些獃獃的看著他的樣子,轉變的……好快。也隨即反應過來,又恢復了那副單純的樣子,一邊走,一邊抱怨:「啊,完了完了,這麼遲才回去,這下部活一定又會增加好幾倍了,部長一定又會嘮嘮叨叨了,還會扣到我的蛋糕……」
他無奈的看著芥川慈郎的背影,以前怎麼沒發現慈郎還有這麼斤斤計較的一面。也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櫻花林里的櫻花,不知為何,大片大片的落了下來,掩蓋了剛剛所有的痕迹,安靜的,彷彿根本沒有人來過,也沒有那場談話。
一個琥珀色的眸子,躲在一顆櫻花樹的背後,眼神迷茫而又恍惚,不知是否是因為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回憶。只是喃喃的說著:「網球,是我的信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咖啡廳——————————————
他略微落後了一點才回去,不出所料,剛回去就看見芥川慈郎被罵著,不由失笑。走過去,安撫似的拍了拍跡部景吾的肩,眼神示意他:」小景,慈郎已經知道錯了,還要營業呢,別胡鬧。」周圍還有不少女生看著呢。
跡部景吾這才發現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女生,有些彆扭的轉過了頭,總算是放過了芥川慈郎。
站在門口的仁王雅治走了進來,把玩著白色的辮子,緩緩說道:「跡部,忍足怎麼還沒回來,都已經半個小時了。」
跡部景吾心情正是煩躁,隨意的敷衍了一下:「不知道,派人去找找吧,我們冰帝的軍師不至於在自家學校里迷路。」
仁王雅治自討沒趣,轉身想去詢問別人。他一把拉住了仁王雅治,有些局促不安的問道:「雅治,侑士他還沒回來嗎?」
仁王雅治勾起了輕佻的笑容,這是第一個這樣稱呼他的人,就連自家搭檔也是叫他仁王。反拉住他的手,盯著他的雙眸,回道:「沒有哦,莫非你知道。」
他垂眸,不敢直視仁王雅治的眼睛。為什麼,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到了人界后,怎麼一切都變了。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
有些遲疑地回答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