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在那追夢的年華

幾天後……竹園又接到了好幾次那個皮包公司的電話，竹園後來乾脆懶得接了，竹園的電話再次響起，竹園正準備拒接，忽的發現是另外一個號碼，竹園趕忙接聽：「喂，你好，我們是西安藍天飛行器模擬科技有限公司的，恭喜你從四千多份簡歷中脫穎而出……」竹園聽了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後來對方讓竹園把自己的電子版簡歷，以及四六級證書，獎學金證書掃描一份發到他們公司的郵箱。竹園趕忙借來帥帥李的數碼相機，帥帥李幫著竹園拍完，竹園趕忙將這些東西發了過去。第二天就接到了面試的通知，是在西安的閻良，說是西安，和臨潼的性質差不多，都是因為發展還不錯，都掛在了西安的名下。離西安都是一百多里地開外的。竹園坐著通往閻良的大巴殺了過去。等去了，就和他們的主管面了起來。「你知道我們看好你的地方是什麼么？」「我願聞其詳……」竹園有點緊張。「我看了你的簡歷，做過的東西還挺多的，看來你的自學能力還是不錯的。還有，你的工資要求的不低嘛，3000到4000……呵呵呵，在西安是有點高了吧。」「哦，我當時才開始準備簡歷，還不太清楚這些。」竹園更加的緊張了。「沒事，沒事，透過你要求的工薪待遇，能看出你的自信來。很不錯的。我們今天叫你來，其實說白了，你已經得到了這份offer了。」竹園聽著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還是落下了。「小夥子，你準備好籤約了么，現在隨時可以簽的。」「馬總，北京總部打來的電話……」旁邊的一個秘書道。馬總對竹園笑笑說：「你隨便坐……」「嗯，謝謝了。」竹園道。不一會又進來了2個面試的，竹園和她們聊了起來，一個是西工大的，一個是西郵的，竹園聽著西郵就想起了劉柳來了，竹園趕忙問道：「你認識劉柳不？」「她那個系的啊？」「通信工程的。」「哦，不認識，我機電系的。呵呵……」竹園和她們分享著自己剛才面試的經歷。後來又來了幾個。等都談的差不多了，馬總給大家放起了公司里的宣傳片，看完之後又開著一輛奧迪把大家拉到了公司正在擴建的廠房和大樓，說是讓大家先了解一下。等完了，問大家什麼時候能簽，西工大的那個女孩是直接就簽了的。竹園說：「我還想考慮考慮。畢竟現在才剛開始找工作。」「嗯，很好，我喜歡直爽的人。像你這樣優秀的人說是先在就簽我還有點不相信呢。那你能不能說個確切的期限呢？」馬總道。

竹園想著考研的分數線估計得到四月初才能出來，便試探性的說道：「四月中旬，您看怎麼樣啊？」「好，可以的。」竹園起身和西郵的那個女孩一同離開了公司，一併坐上了返回長安縣大學城的車子。路上二人互留的電話，竹園看著這個西郵的女孩總是莫名的想起劉柳來。估計是因為這個女孩也是西郵畢業的緣故。「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劉柳了？」竹園的心裡疑惑著。「還是先找工作吧，要是能留西安了，我一定找機會找劉柳表白，嗯，希望考研能過吧，要是真的過不了，一定得找份留在西安的工作……」竹園暗暗下定決心。

回到宿舍，大家聽說竹園得到了第一份offer都替他開心了起來，竹園拿著手機想撥通劉柳的電話，卻想著劉柳肯定也為找工作東奔西走著，怕劉柳聽了不開心，竹園只要將電話放下。後來的幾天竹園又網投了amdocx的簡歷，據說是一個很不錯的外企。後來和同學們一起去做了筆試，做了整整3個小時的題。

終於，到了3月15號，西電的校園招聘開始了，可竹園就在前一天接到了amdocx的面試通知，是在西工大的。竹園只好放起了去西電校園招聘的機會。等到西工大，發現自己是第一批面試的第二個。據說這個名單是按筆試的成績排的。竹園頓時有了信息。等第一個同學出來，竹園打聽了一下情況，進去了發現偌大的一個教室就只有前排坐著三個人，中間的那個看著就像hr，先讓竹園做了自我介紹，旁邊的一個技術人員看著竹園的簡歷問起了相關的專業知識起來。最後hr旁邊的金髮美女終於開口了，用的是流利的英語，竹園本來準備的是英文的自我介紹的，估計是用不上了。金髮美女問著竹園想在哪個城市工作。竹園說是西安，金髮美女笑了，道他們的公司在西安並沒有設立分公司。竹園這下尷尬了，心想：「壞了，她一定認為我面試前沒有用心去了解他們的企業文化，糟糕，要掛了……」接下來金髮美女問竹園要留西安的原因，竹園很想說是因為自己喜歡的女孩現在在西安，可是又怕說出來影響不好，且一時緊張，也怕用英文說砸了，便說因為自己喜歡西安的景色啊啥的……說的自己一頭大汗。等面完了竹園一看錶，竟然面了整整大半個小時。竹園趕忙收拾東西奔向了自己學校的招聘會。等趕到了都十一點多了，還沒投幾份簡歷就開始清場了，這時竹園的電話響了起來，原來是小cq的，小cq說剛才看見竹園了，自己現在在外面等著竹園。等竹園出去了看見小cq正夾著幾份簡歷站在花壇邊，「你投了多少份啊？」「沒幾份，走，咱回吧。」小cq道。「可是下午還有啊……」竹園道。「明天還有呢，下午就對外校開放了，那時候人就多了，明天再來也不遲。」小cq道。竹園上午兩地奔波的的確也累了，便也和小cq坐上了回新校區的車了。這是竹園的電話響了，竹園一看喜出望外，竟然是劉柳打來的：「你上午投簡歷還順利吧？」「嗯，還行。」「哎，上午你們學校的招聘會不對外校開放的，挺鬱悶的，我準備下午去呀，你知道下午是幾點開始么？」竹園被問住了，忙問身邊的小cq，「哦，是兩點吧。」「哦，謝謝啦，那你下午還去不去啊？」「我被我寢室的拉回來了，就不去了，明天再去吧。祝你好運哪！」「謝謝啦，呵呵」劉柳掛斷電話。竹園開心的笑著。小cq見了到道：「你丫的，至於么，又不是撿了金元寶的。」竹園依舊樂呵呵的笑著。等吃了飯回了宿舍，竹園才知道下午的招聘會一點半就開始了，忙給劉柳打電話，「哦，是這樣啊，我還在睡覺呢，沒事，我現在就去，謝謝了。」劉柳睡眼惺忪的道。「不好意思啊，我弄錯了。祝你順利！」竹園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倒了床上，第二天小cq懶懶的躺在床上，沒有去的意思，竹園只好一個人去了，等到了那，發現已經連門票都不賣了，據說第一天大半的公司都將簡歷收的差不多了，今天還在的公司沒有幾家。竹園站在排了老長的隊里後悔莫及，最後總還是讓大家都進去了，果真裡面的公司寥寥無幾，竹園趕忙投了幾家，印象最深的是一家西安的研究所。等投的差不多了，竹園又碰見了幾個同班同學，聽他們說下午有幾家深圳的公司面試，竹園一聽趕忙問：「有西安的公司沒？」「你丫的秀逗了啊，西安有啥好的。」「我就喜歡西安，咋啦。」竹園道。「你去不去啊。」「算了，我不想去那麼老遠的地方。」竹園和另外一個同學一起回到了新校區的宿舍樓。

沒想到第三天就收到了那個研究所的面試通知，竹園在宿舍兄弟們的一番收拾下來到了面試的地點，在面試的后客廳了坐的滿滿都是人，竹園感覺到了競爭的壓力。可最後等竹園進了面試的會議室，一個人面對著七八個人的時候，漸漸的倒也坦然了起來。一開始仍舊是自我介紹，下來一個女的面試官問了竹園一些專業方面的問題，旁邊的一個微胖的男面試官看著竹園的成績單和簡歷在筆記本上記著什麼。等面試完竹園下來一問別的人，大多是都有3個面試官問問題的，竹園心想壞了，只有一個面試官問我問題，難道我又被down掉了？只好懷著鬱悶的心情回到了宿舍，倒頭就往床上一躺，竹園很想找個人訴訴苦，想起了劉柳來了，可是她知道現在大家都忙著找工作，心情一定都很不好，竹園退出了電話薄，打起了遊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三天竹園接到了研究所二面的通知，二面是在人事處長辦公室進行的，比一面時的人少了好多，一面至少有30個人，二面就只有7個了。等人來齊了，人事處處長說話了，先是介紹了這個研究所的情況，然後就是介紹了工薪待遇的問題，最後問大家有什麼問題沒有，要是沒有隨時就可以簽了。竹園這才緩過神來，原來這二面基本上就是可以簽約了的，竹園很慶幸得到了第二個offer，而且是在西安的，很是開心，但想起帥帥李說過的「凡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竹園便說回去考慮一下，領了一式兩份的合同，回到了宿舍。找到了也是在考研分數線邊緣的班長偉哥諮詢了起來。「研究所好啊，待遇很不錯的，不過要是那個外企amdocx的話，我選擇外企，外企工薪高，還能鍛煉人，在外企里幹上幾年出來就相當的牛x了。不過要是能上研的話，我還是選擇上研呀。」「偉哥，你說了老半天，我有點不知所措了。」竹園道。

「你丫的，我前幾天看見網上調劑的網站，今年就咱西電計算機報的很火爆，別的很多的學校都沒有招滿了，像中科大，據說成電也是的……不過只是據說，據說而已。不過中科大那個網上倒是貼出來了，要不咱一起調劑中科大吧。」偉哥看著竹園道。

「我得好好想想了。我想留西安……」竹園道。

「你該不會是為了哪個女人，想留西安了吧，兄弟，聽我一句，女人如衣服。等咱到了中科大，哥哥我幫你多介紹幾個的。對了，真是的，我大三要給你介紹女朋友的，你愣是不要，你看看人家汪振的女朋友，很不錯吧，就是我介紹的。」偉哥繼續說著。

「偉哥，咱扯得有點遠了吧……」竹園道。

這時竹園的電話響起，：「喂，你好，是竹園同學吧，我們是amdocx面試小組的，恭喜你通過了我們的層層篩選……」竹園聽了高興地差點沒笑出聲來，趕忙抑制著道：「好好好，謝謝您了……」電話斷。

偉哥道：「靠，你丫最近是不是踩著狗屎了啊，竟這麼走運。嗯，我也得等著amdocx的通知呢。」

晚上，偉哥又來到了竹園宿舍，「nnd，amdocx不要我了啊，哥哥我等了他丫一下午的電話，愣是沒音兒……」

「偉哥啊，amdocx這次招的人大半都在天津的，那麼老遠的，工資又不是很高，才3000多一點，您老人家肯定看不上，我呢，也決定了，準備簽那研究所了，準備以後紮根西安了。」竹園道。

「你丫的，做決定這麼快的啊。要是我我就選擇amdocx了。西安有啥好的……」偉哥道。「你丫的不準備上研了？」

「哎，找工作的這兩個多星期我天天早上6點就起來往外跑，感覺挺累的了，考研吧，又考得不好，命懸一線的，估計考上了也沒啥獎學金，先工作也挺好的啊，也能給我爸媽減輕點經濟負擔的。我準備明天去吧那研究所的合同送過去了。」竹園道。

「你丫的，衝動是魔鬼啊！行，你不考了，把你丫的複習資料給我吧。」偉哥說著就在竹園的桌上搜羅了起來。

「行啊，拿去吧。」竹園倒也爽快。

「你丫的，現在不是耍瀟洒的時候。工程碩士咋啦。不也是碩士生么，在國外工程碩士和工學碩士是同一等級的。有沒有差距之說的。」偉哥繼續說服著竹園道。

「可這是在咱中國啊。」竹園笑著道。

「你丫的，咱們國家不是正在效仿國外，研究生制度正在轉型的么，你說為什麼今年一下子縮招工學碩士，愣是把你給扔進了工程碩士啊。那不正是咱國家研究生體制轉折的一個風標么。算你小子幸運，讓你給趕上了。」偉哥笑道，「總不能說因為一時的氣憤，感覺被學校給忽悠了就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吧。俗話說用需求才會有供應的。咱國家轉制研究生體制，瘋狂的招工程碩士不就是這個理兒么。等咱上了工程碩士，畢業了一樣是學位證，畢業證兩證齊全的。和工學的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誰也不比誰差。再說了你也就是人有失蹄的命背了一把么。誰讓你考試前不把你的蹄子給洗乾淨的。能力在那裡，等上了研究生依舊好好學不就是了。照舊能當個牛叉人兒的……」偉哥為了說服竹園上工碩，煞費苦心。

「謝謝偉哥的好意了。我忽的開始想早點進入社會了，自個掙錢自個花，多爽的。再說了，我又不是說不再考了，說不定工作上一年兩年的就再殺回來了。呵呵……」竹園佯裝輕鬆地說道。

偉哥有點無奈了：「你丫的，估計是被雷擊了是吧。那你這大半年辛辛苦苦的付出不就白搭了么！」

「坐上火車，目標也許不僅僅是目的地，令人心曠神怡的恰恰是沿途的風景，結果固然重要，但有了絢麗的經過，也不錯的么。」竹園說道。

「別這麼清高，你的明白一個現實，咱生活的21世紀不是陶淵明一壺小酒就採菊東籬下的年代，也不是桃花塢里桃花庵，摘了桃花換酒錢的唐伯虎點秋香的世道了。現在的人看重的就是結果，沒有結果一切免談的……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知道不？」偉哥繼續著。

「謝謝偉哥的美意了。我也想體味著難忘的經過，再擁有個美好的結果，可無奈老天的安排，只好打著曲線救國的思想了。也許我這樣的選擇會成就另外一種人生呢。」竹園呵呵一笑道。

「那倒是，人生的道路上，關鍵的也就那麼幾步，只要你這幾步抉擇對了，這一輩子就不會白活了。怕就怕你以後後悔呢。」偉哥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做的哪些是對的，那些是錯的，而當我終於老死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些。所以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儘力做好每一件事，然後等待著老死……所以沒必要後悔，、後悔是一種耗費精神的情緒。後悔是比損失更大的損失，比錯誤更大的錯誤。所以不要也不能後悔……」竹園笑著說。

「我算是服了u了。得，哥把你這複試的書拿走了啊。」偉哥拿著從竹園桌上覓到得兩本書，搖了搖頭，走了。

竹園自己卻也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長嘆一聲，可總還是感覺胸中還是有點莫名的憋悶，竹園想了許久卻也不明白是為什麼，也只好笑笑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