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國重聚
匆匆掛上了與准男友賈斯汀的閑聊電話,初雪虔誠地等待著上午十點的到來,她的雙眼一直盯著時鐘,面容緊繃,神情肅穆。不為別的,就為此時此刻,正是身在美國的華生復出后的第一場公演正式拉開帷幕的時刻。初雪明白,這個時刻對華生的重要性,她想象華生現在正站在後台,或者是輕鬆或者是緊張地,也在等著出現在聚光燈下的那一刻。初雪覺得,她跟華生相聚萬里,這一生的命運也再不相干,就彷彿兩個世界的人一樣,唯一有聯繫的,就是時間,至少他們還享用著同樣的時間,那麼現在,就讓她跨越空間,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共同的時間上吧!
「初雪,你別等了,沒用的。」沙莎從廚房走出來,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切片麵包。今天應初雪的要求,可以下午再去沙莎的工作室坐班,所以沙莎也在家裡,樂得休息半天。
「什麼沒用的,你不懂的,這對我很重要!」初雪一副你不懂的神情。
「我真受不了你這種女人,明明都已經決定跟賈斯汀了,居然還對華生這樣念念不忘,你就不怕我告訴賈斯汀?」沙莎搖了搖手裡的手機。
初雪狡黠地一笑,「晚了,我早已經告訴他了,就在他表白的那一天,我說我就是這樣,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華生,你能接受這點,咱們就試試看,接受不了拉倒!」
「不會吧,這樣他都同意?」沙莎突然收起了笑意,「莫非,莫非……」
「莫非什麼?」初雪也很好奇,沙莎到底想到了什麼。
沙莎嚴肅地嘆了口氣,「莫非賈斯汀對你另有目的?否則憑你這樣得醜小鴨,那樣的美男子又怎麼可能看上你?而且還委曲求全地想要當你的男友?恩。對,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絕對不會是這麼單純!就像當初華生愛上你一樣。我當初就說了,華生怎麼會看上你,結果最後事實證明,還是黑焰做的手腳吧!」
初雪真的恨不得衝上去掐住沙莎的脖子,這個沙莎話說得雖然是沒錯,但是這種事情根本不必她明說啊。簡直是往她的傷口撒鹽。沙莎真是名副其實的損友。初雪狠狠剜了沙莎一眼。陰陽怪氣地反擊說:「我是醜小鴨沒錯,當白天鵝有什麼用?還不是因為曾經是醜小鴨被人嫌棄?」
沙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把吃到一半的麵包塞進了初雪嘴巴里。「咱們就自相殘殺吧!」
兩個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沒事兒就喜歡相互攻擊,到最後都是相視一笑,默契地結束口頭戰役,她倆的樂趣也就在於此。
十點鐘過去,初雪鬆了一口氣,閉眼想象著華生那邊的情形。感嘆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買到這場魔術表演的正版dvd。
安靜了一會兒,沙莎突然驚叫,「初雪,你是白等了,網上今早剛剛公布的消息,華生的公演臨時取消啦!」
「啊?」初雪睜開眼。一把搶過沙莎的手機。果然,裡面的新聞的確明明白白地說。是華生的經紀公司發出的通知,因為華生個人原因,表演臨時取消。不是推后,而是說取消!
「這是怎麼回事?」初雪一把抓住沙莎的雙肩,用力搖晃,「華生出了什麼事啊?」
沙莎無奈攤開手,被晃得有些頭暈,「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門口那裡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李悟快步走進屋裡,一臉苦笑,搭茬道:「問我啊,我知道華生為什麼取消公演。」
「你知道?」初雪和沙莎全都瞪著李悟,心想這個小李子又再說什麼笑話。
李悟走到兩個女人面前,笑意盎然地說道:「雪姐,我要恭喜你啊!」
「恭喜什麼啊?」初雪白了李悟一眼,她滿腦子都在擔心華生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取消公演。
李悟清了清喉嚨,鄭重說道:「雪姐,你認為對你來說,天大的喜事會是什麼?」
沙莎搶先回答:「那還用說,自然是華生回來了,又愛上了,而且是真正愛上了她啊!」
李悟笑著打了個響指,「bingo!」
初雪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仍舊保持一臉的疑惑。倒是沙莎首先笑了出來,「小李子,今天不是愚人節,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李悟也不解釋,掏出了手機,直接遞給了初雪。
初雪接過手機一看,竟然是李悟跟華生的郵件來往,李悟真的在跟華生保持聯繫,而且,還把自己跟賈斯汀的親吻照片發給了華生,而華生當時並沒有馬上回復,而是在相隔大半天之後才回復了幾個簡單卻有力的字——三天後回去!
這代表著什麼?這就是華生取消公演的原因?因為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身處中國?這是不是也意味著華生還是喜歡自己的,還是吃醋的,所以才會匆匆趕回來,連復出后的第一次公演都可以放棄?果真,這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不,不對,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如果華生真的回來了,為什麼不聯繫初雪?」沙莎算了算日子,那封郵件已經發出來有五天的時間了。
李悟興奮地說:「也許華生姐夫正在別墅那邊製造什麼驚喜也說不定啊!畢竟要跟雪姐好好道個歉,然後要再把雪姐給奪回去嘛。」
初雪猛地起身就往門口走,砰地一聲關了門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睡意拖鞋,只好回頭砸門,叫道:「快讓我進去,快!」
梳洗打扮一番之後,初雪、沙莎和李悟三人踏上了去往別墅的路途。沙莎看初雪和李悟兩人都興奮不已,只好攔下了司機的活,在初雪的不斷催促之下,好不容易安全到達了初雪的別墅。
老遠,初雪就透過車窗看到了自家的院門是開著的,而且裡面停了兩輛車子,果然,果然是華生回來了,除了自己,就只有華生才有別墅的鑰匙啊!
「砰」的一聲,初雪的頭磕在了車頂,她居然想在車子里就站起身,可見已經急得失去了起碼的智商。
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衝出了還沒停穩地車子,初雪一路狂奔到了別墅的門前,卻突然又像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她不知道是該按門鈴還是直接拿鑰匙開門。一時間,她又開始思考,為什麼華生回來后沒有馬上聯繫自己?這其中,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
正在初雪猶豫之際,她聽到了身後沙莎的聲音,沙莎問道:「你們是?」
初雪回頭,居然看到了一輛私立醫院的車子停在了他們車子的後面,從裡面下來一名醫生,兩名護士打扮的人,正在往別墅走。醫生護士!難道說,華生生病受傷了?初雪想也沒想,又像瘋子一樣衝到了那個醫生面前,雙手抓住醫生的衣領,搖晃著叫道:「華生怎麼樣了?他得了什麼病?要緊嗎?有生命危險嗎?快告訴我!」
中年男醫生顯然是被初雪嚇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在這時,別墅的門開了,站在門口的男人望著初雪顫抖的身影,痛苦地眯起了眼,皺緊了眉頭。
「華生姐夫!」李悟最先看到了門口得華生,像個孩子一樣響亮地叫道。
初雪猶如電擊一般,渾身僵硬,甚至沒有力氣回頭去看朝思暮想的華生。沙莎看得出初雪的僵硬,她像是控制雕塑一般,硬是把初雪的身子給調轉方向,面沖華生。
在看到華生的那一刻起,初雪只覺得自己又陷入了軟綿綿的雲彩之中,身體輕盈,飄飄欲仙,大概嗨葯也就是這種感覺吧。她明白了,這一生,她恐怕都逃不出華生這個魔咒了。
華生下了台階,走到初雪面前,笑得有些勉強和客套,說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又聽到了華生熟悉天籟一般的聲音,初雪的眼淚唰地涌了出來,她不顧一切地栽進了華生的懷抱。
沙莎和李悟在一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可是這笑僅僅持續了五秒鐘,兩人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為什麼華生的表情那麼僵硬,為什麼他沒有用雙臂攬住懷裡的初雪?難道,難道華生不是因為意識到了自己對初雪的感情才回來的?他仍舊是不愛初雪的?沒錯,否則的話,不會不主動找初雪,還有,這醫生護士又是怎麼回事?
初雪哭了一會兒,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像她想的那麼美好,她從華生的懷抱里出來,抬頭看著華生尷尬且有些冷漠的臉,一時間,像是從雲端墜落。
「咱們進去再說吧,」華生擠出一絲微笑,指了指門口,「呂醫生是吧,請三位也進來。」
一行人先後進了別墅,初雪他們三個在客廳坐下,而醫生護士們則是在華生的引到下上了樓。
「看來病人是在樓上的。」李悟小聲對初雪和沙莎說廢話。
初雪雖然看得出自己的希望幻滅,但是知道生病受傷的不是華生,華生還安然無恙,也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
五分鐘后,華生跟另外一個外國臉孔的男人下了樓。初雪認得那個男人,正是華生的姐夫愛德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