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此強大非彼強大
朦朧中,秦柔看見四個美男在打麻將,一看見她便吹鬍子瞪眼讓她快滾,秦柔不禁打了個冷戰,轉身就跑。沒想到前面還有個美男正在電腦前打遊戲,看見她來便惡狠狠地讓她去買包煙,秦柔為難的看看窗外漆黑的天,一隻煙灰缸就朝她的臉砸來……
「薔兒,薔兒,快醒來!太醫,我的薔兒怎麼一頭冷汗!你們不是說已無大礙嗎!怎麼又昏了一天一夜!你們這群飯桶!養你們有何用?!」貴婦人發怒的聲音在屋中回蕩。
秦柔從惡夢中醒來,緩緩睜開眼睛,聽見女皇正在為她呵斥跪在地上的幾個御醫,心裡有條溫暖的小溪開始緩緩流淌。她無力的伸出右手想要握住美婦人的手,卻伸出一半就沒勁了,輕喘著:「母親,母親。」
聞言,美婦人急忙回頭看向秦柔睜開的雙眼,長舒一口氣后俯身坐到床邊,慈愛的摸著秦柔的額頭,「我的兒,12年了,第一次聽你叫我母親啊!我們娘倆怎麼這麼命苦?母皇真怕你剛醒來又失了魂,痴痴傻傻啊!」兩行淚從她美麗的眼中慢慢流下。
「母親,我餓了,我想喝糖水,還想吃東西。」秦柔撒嬌的說。
「好,好,我的乖女兒知道自己要東西吃了。快,要御膳房準備一盞糖水和清淡的吃食。」美婦人向身邊的宮女吩咐著。
「御膳房?那是給皇上做飯的地方啊!怎麼?我在皇宮?這位美婦人能支使別人,嘶~難道她是……」秦柔心中有一絲靈光劃過,「母~皇?貌似女尊小說里女皇老媽都這樣稱呼自己的。」秦柔歪著嘴,好似有所頓悟。「啊,原來母皇不是名字啊!是女皇沒錯了!那麼他們叫我皇女,難道我是王位的繼承者?我,來女尊國了?」帶著這些的答案可能很棒的問題,秦柔咽口唾沫,心情頓時陰轉晴,「一會兒一定要問清楚!女尊好啊,可以對男人呼來喊去了,那我豈不是鹹魚翻身了!」
這時,一排宮女手持托盤魚貫而入,秦柔聞到了蔬菜粥的清香,肚子開始叫囂,宮女們幫她凈手漱口后,又開始給她餵食糖水,之後又餵食粥和小菜。「哇塞~!被人伺候的感覺真不是蓋的!」雖說她確實手腳無力,但潛意識裡還是願意享受一把地,她臉部肌肉忍笑的有些抽搐,「呃,我有罪,不該有封建等級思想!orz」
風捲殘雲后,秦柔開始了解自己的情況了。頭枕在婦人腿上,「母親,您是女皇嗎?」期待的問。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心裡是清醒的,就是不會說?可智空大師說你的魂兒飛了,你應該是糊塗的啊?
「呃……這個……我覺得我好像去了什麼地方生活,好像一直會說話,似乎小時候也見過您,只是一覺醒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您說奇怪不奇怪。」恆薔覺得自己應該順著他們的話來編謊,實話實說的話,她恐怕自己會被當做鬼魂附體而被燒死。
「哦,真是神奇!」在場的人還是被她的話驚到了,接著就有人念「阿彌陀佛」,說智空大師真是活神仙,還有人慨嘆果有魂飛魂歸果之事,女皇也直點頭。
「我的魂兒飛了是什麼意思?」貌似冥引提過,秦柔想了解清楚。
「你三歲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爬到御花園的假山上,忽然空中一道白光劃過,你就跌了下來,之後便昏迷不醒,所有御醫都束手無策。眼看著昏迷了七日奄奄一息了,突然來了位自稱智空的雲遊僧人,說是能救你,給你吃了粒丹藥,又念了一通咒語,你果然醒來了,但口不能言,痴痴傻傻。那智空說你的魂兒不見了,但你命帶九星,天生鴻福,九星連珠時,自會回來。」女皇一臉深邃的說著。
「這麼玄您都信?」秦柔吃驚道。
「死馬當活馬醫嘛!況且,他真的救活你了。之後,朕也四處張榜訪名醫繼續醫治你,均不見起色,也只好相信這回魂一說,等著你自己醒來的那一天。你看,你不是醒來了,看來那智空確是個高僧。」女皇點頭說道。
「真這麼玄?記得爸爸說我三歲的時候爬樹從樹上摔下來,在醫院昏迷了一天,該不會真在那時換了魂?那,我去世時27歲,距離換魂24年,可這具身體15歲,距離失魂12年,難道時空不同使時間翻了二倍?咦~,真是匪夷所思呢!「秦柔心中嘀咕著。
女皇見秦柔眉頭緊鎖,甚是心疼,用五指梳理著秦柔的頭髮,嗔道:「莫要想了,雖匪夷所思,但你醒來就好。」
看著女皇那寵溺的樣子,秦柔覺得又溫暖又納悶,不是說皇室無情嗎?便隨口問道:「您是女皇,應該有很多孩子吧?為什麼這麼在乎我啊」?
女皇一臉幸福的說:「朕生了你們兄弟姐妹妹七人,只有三個女兒,你是第一個女兒,朕當然喜歡了!還有一個原因,現在不告訴你!」女皇輕捏秦柔的鼻子,微笑道。
「什麼?你生的?這裡男人不會生嗎?」秦柔覺得這和女尊小說里不一樣。
「呵呵呵,到底是傻孩子!怎麼說混話!男人怎麼生?我大梁雖是女主,但男女陰陽卻不曾變啊!」女皇輕撫了撫女兒的發。
「大梁?是你的國家?女主?是不是女尊?女子有很多夫君嗎?」秦柔急切的想知道。
「傻孩子,你還會提這麼多問題?呵呵,蒼天有眼啊!」女皇再次望天感慨。「我大梁帝國怎可是我一人的?她是百姓們的帝國。我大梁建國已600餘年,開國皇帝就是女子,自古女少男多,男子是女子的六倍都不止,還大有愈演愈烈之勢。我大梁男子尊崇女子,愛護女子,各個英姿勃發,豁達爽朗,驍勇善戰。我大梁女子,美麗高貴,知書達理,能文能武,乃是各國女子的典範,不是女尊,而是甚得男子們的青睞與疼愛!加之我國男子又多,所以女子們有多個夫君那是正常,也是我們所特有的,別國女子羨慕不來的!哈哈哈哈~~!」女皇陛下笑得慷慨激昂。
「原來是物以稀為貴啊!也許還有信仰的力量,就像日本人尊敬天皇,英國人愛戴女皇,恐怖分子願為**旱地跳水一樣。呸呸呸!又扯哪去了!」秦柔心下嘀咕,兩眼發直。
女皇見秦柔發獃,以為孩子聽不懂,遂寵溺的撫摸著秦柔的頭,嗔怪道:「傻孩子,你三歲就失了魂兒,到現在能說幾句話已是神明保佑了,母皇才說的話你聽不懂也是常情,莫要再費神了,等以後身子大好了,母皇定找最好的師傅教你!」
秦柔鬱悶的無語,不過轉念一想也確實,三歲就傻了的孩子溺了次水就正常了,人家沒懷疑已經不錯了,還提那麼多專業的問題干毛啊!做人要低調啊!
遂憨笑道:「母皇呀,那我就是大梁女子了?那天你身旁的那些人就是男子嗎?」瞧這問題,才像剛清醒一點的傻子提的。
「呃~」女皇的嘴角有點抽搐,「你是我的大皇女啊,絕對是女子!我身旁的五個就是男子,是你的未婚夫,他們後面的是女子!呵呵。」女皇拿出錦帕擦了擦汗。
「哦,我有名字嗎?我爹呢?」秦柔無辜的眨著眼。
「誒~怎麼能叫爹呢?以後要叫父王。我大梁國姓為恆,朕與你父王因薔薇而結緣,與你父王商議后給你賜名為薔。」女皇一臉遇見御弟哥哥的表情訴說著。
「恆薔?恆薔/大皇女!很強大/皇女?」秦柔瞪眼重複道。心裡卻怒極而笑:「冥引,這就是你說的送我的名字——很強大?真會斷句啊!你們語文老師是誰!出來!」正在天宮賞花的冥引無故打了個噴嚏,頓感滲的慌。
女皇聞言,眉頭和嘴角都開始抽搐,「女兒啊,不是很強大,是恆薔,恆~薔/大皇女/,呵呵,不急不急,今後慢慢學。」
秦柔鬱悶的點點頭,「對了,還有五個未婚夫呢,真是只有做不到,沒有想不到啊!媽呀,剛好排個工作日!」秦柔鬱悶的伸出五個手指痴痴的看著。
女皇見此急忙解釋:「至於你的未婚夫,是有點少,但你要理解,畢竟你以前是……,願意找你……那樣的男子畢竟是少數,但是他們都很優秀的,母皇我可是為你千里挑一呢!等你以後長成了,你自己又挑些就是。」
聽了女皇的話,秦柔只能暗嘆時空的距離果然很遙遠,簡直互為火星人!便解釋道:「學習是一定要學的,學無止境!至於未婚夫,我~我不要!我害怕,我可不想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秦柔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門外卻傳來了碗摔碎的聲音。
女皇連臉蛋都開始抽了,「薔兒,夫君不吃人,未婚夫更不吃人,人是不會吃人的。他們會很愛很愛你的。」
這回換秦柔滿臉抽搐了,人家有那麼腦殘嘛!但中心問題不能忘。「我不要夫君,就是不要!我有母皇愛我就夠了。」
女皇又錯愕又有幾分高興,「到底是傻孩子,現在給你也講不明白。只是他們都陪了你七八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尤其是蘭卿那孩子,自己身子骨都不好,卻不離不棄的照顧你,這個女婿我是招定了。再說你剛回魂,陽氣肯定不足,好歹叫他們再守個七七四十九天,等你大好了,再說此事吧!朕也是為你好,要聽話。」
「陛下,時候不早了,各國使臣還等著覲見呢。」門外一個洪亮而恭敬的女聲想起。秦柔本想再說說自己的意見,聞言也只好作罷。
「薔兒,好生養著,母皇這兩日很忙,會盡量抽空來看你,有什麼事找蘭卿那孩子商量,要乖啊。」女皇起身認真的說。
「嗯。」秦柔很是感激。
「皇上起駕!」伴隨女官的聲音響起,女皇走了。
屋裡只剩下秦柔一人,她把披散的長發拿起一縷繞在食指上玩,痴痴地望著前方,大腦卻不停地運作著。「現在我是魂穿了,我叫恆薔,以後就叫恆薔了!我來到了女子很搶手的大梁帝國,我是個皇女,我今年15歲。不錯不錯,今後的人生方向還是不錯地!要是把那五個男人pass了的話會更不錯,為什麼呢?」這時,她腦中走出了元方,「五個英俊而身份顯赫的男人,願意做一個白痴女子的未婚夫,那背後肯定有驚天的陰謀!」秦柔一臉篤定,「恩,偶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pass了。」
這時,門「吱呀」一聲響了,易蘭卿,梅傲寒和錢竹默一起進來了,身後還帶著四個丫鬟打扮的女子。
「皇女殿下,吾等來向您請安。」三個男子皆抱拳低頭,女子們都跪了下來。
這陣勢,剛回魂的恆薔哪見過呀,忙揮手道:「快起來,快起來!這是幹什麼呀?」
「是。」幾個人才站直了,但都不抬頭。
「吾等三人,咳~咳~咳,皇上已向皇女說起,不知皇女可有印象?咳~咳~咳,皇女殿下大病初癒,有事儘管吩咐在下。」易蘭卿邊咳邊說。
看著三個俊俏的男子,恆薔心中嘆道:「雖說是三個美男,但我確實心有芥蒂啊,別怪我無愛美之心,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遂冷漠的說:「還沒記住,也沒什麼吩咐的,不過以後沒事的話幾位盡量不要進我的屋子,畢竟男女有別。」
此話說完,易蘭卿眉頭微微皺起,眼底劃過一絲受傷的痕迹,卻依然溫和的說:「是。」然後又指身後的幾個女子道:「這四個人是皇上當年為殿下挑選的貼身婢女,打小就服侍您的,如今您醒來了,怕是要幾個看的對眼的體己人使喚,殿下請看看,不合適的話在下便為殿下更換。」
「奴婢春蘭!」「夏荷!」「秋棠!」「冬梅!」見過皇女殿下。」四個人一起低眉順眼的欠身道來。
恆薔坐在床上,打量了這些丫鬟一番,只見她們都是十五六的樣子,眉清目秀,不施朱粉,穿著乾淨簡潔,表情恭敬卻不諂媚,心下有幾分喜歡,微笑著說:「既是母皇選的便是好的,都留下吧!用段日子再說,日久才見人心嘛。」
「是。」四婢女齊聲答道。
又望向三個男子,恆薔心想:「雖不知他們到底心底如何,但鑒於我確實沒好男人緣,還是離遠點好,就算是皇女也傷不起啊!不如送客吧!」剛想張嘴,轉念一想:「他們可是女皇親選的,對他們太冷漠也不太好吧。」正猶豫間,易蘭卿說話了,「殿下還有什麼事嗎?您身子還未大好,不要思慮過度,多休息才是。不如我們告退?」
「瞧瞧,不愧是皇上器重的人,多長眼色,真是可愛啊!」恆薔心中笑道。嘴上卻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嗯,請。」
三人交匯了眼神,低頭退出。
路上梅傲寒略顯興奮地說:「太神奇了!人真能回魂啊!薔兒剛才還真是人模人樣呢,都知道男女有別了,以前上茅廁都跟著我!」
錢竹默也覺得好笑的說:「真真是奇妙啊!以前薔兒老看著我傻笑流口水,我還以為我連失魂的人都能迷住呢!如今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顏面盡失啊!」
不想梅傲寒聽完給了他個大白眼,倒是易蘭卿心事重重的樣子,良久后才接了句話:「以後莫要再叫皇女的名諱了,我看這紅薔別院我們也呆不了幾日了,興許這婚也要退了。咳咳咳…..」
「什麼?你怎麼說這些?我,可不想回去,回去我爹又要逼我練武,不讓我做菜,我不回!」梅傲寒嘟著嘴怨道。
「蘭卿,何以見得啊?我守了這麼多年亦是不願回去從商啊!」錢竹默不解的問道。
「咳咳咳~直覺。」易蘭卿望向遠方,似乎知道恆薔來自一個讓她傷痕纍纍的地方。
三人沉默著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