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球衣
第二天所有人還在夢鄉陳羽就早早的起床了，今天是陳羽正式和佛羅倫薩1926簽約，成為一名真正的職業球員的日子，陳羽的腦細胞高度興奮，昨天如果沒有酒精的麻醉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
看看天色還早，陳羽換上球衣在樓前院子里的小草地上練習顛球帶球，熟悉球性。
這座位於佛羅倫薩市郊的小樓高兩層，佔地面積足有400平方，有草坪有花園，和陳羽原來住的房子有天壤之別，但是租金卻很便宜，每年只需要5千歐，這個房子是高飛一個月之前租下來的，俱樂部幫助承擔了一半的租金。
昨天陳羽和張叔高飛商量好了，租金三人平分，他們踢的是丙2聯賽，工資都不高，讓誰單獨承擔都是不小的負擔，高飛家裡雖然不差錢，但是高飛已經工作了，總不能再伸手向家裡要錢。
等陳羽練完球，洗完澡，洗刷完畢，高飛和張叔都起來了，但是他們昨天撿來的那個叫趙慕予的女孩還沒有露面。
「她不會是騙子或者小偷吧，不要看著同胞就覺得親切，在義大利坑自己同胞的中國人很多。」張叔向樓上努努嘴。
高飛道：「不會吧，昨天我們去了她住的地方拿東西，問了和她住在一起的工人，趙慕予說的是實話，很可憐的。」
陳羽道：「眼不見心不煩，遇到了如果不幫一把，很難心安。」
張叔呵呵笑道：「不是不幫，我的意思是做人要謹慎一點，尤其是在異國他鄉，可不要把這裡當成天堂。」
三個人正說著話，樓上傳來腳步聲，趙慕予穿著白色衣裙頻頻裊裊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大廳里的三個男人看到趙慕予都呆住了，因為今天的趙慕予和昨天的那個髒兮兮的病女孩差別太大了，其實昨天是晚上，趙慕予一直低著頭，他們一直也沒有看清趙慕予的長相。
高飛張著嘴，瞪著眼，驚艷無比的問陳羽：「我不會是眼花了吧，咱們撿到一個小美女？」
陳羽苦笑，「12點已過，灰姑娘變小仙女了。」
「陳羽，高飛，小趙，你們坐一會，我去買早餐。」張叔這個時候也不提小偷騙子了，因為誰也無法把這麼漂亮女孩和小偷騙子聯繫到一起，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真想要錢的話，也根本不需要去偷和騙。
趙慕予輕聲細氣的道：「張叔我去做早餐吧，我會做飯的。」
高飛忙道：「不用做，買著吃也不貴。」
「廚房裡連餐具還不齊全呢，液化氣也沒有，想做著吃，等以後吧。」張叔呵呵笑道：「慕予，你先看會電視，你們兩個收拾好東西，吃完飯咱們就趕快出發，時間不多了。」
吃完早餐，趙慕予留在家裡休養，張叔先送高飛去訓練基地，然後帶著陳羽佛羅倫薩的總部完成最後的體檢和簽約儀式。
佛羅倫薩總部在市中心的廣場旁邊，是一座白色的小樓，在佛羅倫薩鼎盛時期，總部的門口總是少不了本地和外地朝聖的球迷，但是現在門口冷冷清清的，偶爾有球迷經過也會嘆息遺憾的說上幾句，大體就是痛罵原主席切奇高里造孽，害得佛羅倫薩跌入丙2，希望新的佛羅倫薩1926能夠涅槃重生。
簽約其實就是走一下過程，所有的事項張樹彬已經都談完了，陳羽不是什麼球星，也沒有舉行什麼簽約儀式，甚至連主席德拉瓦萊都沒有來，就是在合同上籤一下字。
這次簽約的主要內容還是體檢，職業聯賽是強對抗，高危險的行業，對身體的要求很嚴格，陳羽原來就是球員出身，身體也沒有受過什麼傷，體檢也進行的很順利，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切就都結束了。陳羽在經理加利的陪同下趕赴訓練基地和主教練維爾喬沃德以及新隊友見面。
陳羽和加利經理，張樹彬趕到訓練基地的時候，球隊正在進行分組對抗，主教練維爾喬沃德擔任裁判，他們便站在場邊等候著比賽結束。
加利看到陳羽表情有些拘謹，呵呵笑道：「不要緊張，除了隊長迪利維奧，其他人都是新來的，我保證你很快就會和他們打成一片。」
陳羽倒不是緊張和隊友見面，他緊張的是如何和主教練維爾喬沃德相處，從一開始這個教練就不喜歡他，這讓陳羽很擔心自己未來在球隊中的地位，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也許這個義大利人會讓他把板凳坐穿。
不大一會訓練賽結束了，不等經理加利和教練給陳羽介紹，昨天和陳羽一隊比賽的幾個年輕人就跑過來給陳羽打招呼。
「哈羅，我是帕里尼，司職前衛，以後咱們合作的機會肯定很多，別浪費我的傳球啊。」
一個身材高大的義大利小伙擔心陳羽聽不懂義大利語，特意用英語和陳羽打招呼。
高飛走過來，指著第一個跟陳羽打招呼的小夥子，笑道：「帕里尼是第一個簽約的球員，可以說是元老了，不過他今年才17歲。」
陳羽微笑著和帕里尼握手，用有限的義大利語道：「請多關照。「
帕里尼驚訝的道：「你會說義大利語？「
陳羽道：「我在錫耶納生活一年多，會一點義大利語。」
這時一個身材比帕里尼還高一頭的年輕人走過來，向陳羽道：「你的射術不錯，歡迎你。」
陳羽認出了他，就是那天主力紅隊的門將，不過他不知道他叫什麼。
高飛介紹道：「弗朗西斯科。斯格蒂，我們的主力門將，陳羽，我們未來的主力射手。」
陳羽和幾個年輕的隊友寒暄的時候，一個陳羽看起來很面熟的中年球員走了過來，陳羽身邊的年輕球員都面帶尊敬的讓到了一邊，這讓陳羽馬上想起了他是誰。
迪利維奧！
佛羅倫薩破產之後，唯一留下的老球員，也是佛羅倫薩現在唯一能夠被球迷認出的球星，在完全可以打意甲的情況下甘願隨球隊來打第四級的丙2聯賽，只拿原來十分之一不到的年薪，這種精神絕對讓所有人尊重。
陳羽向迪利維奧鞠了一躬，「你好，迪利維奧隊長，我是新人陳羽，請多關照。」
迪利維奧身材不高，有個外號叫老鼠，但是他長的絕不猥瑣，他握著陳羽的手，笑道：「不要太客氣，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其他隊友……這個是里加諾，咱們佛羅倫薩的新巴蒂，你以後的鋒線搭檔。」
「請多關照。」陳羽伸出手去。
里加諾身高一米九一，體重一百公斤，比一米八零的陳羽足足高出一頭，寬出三分之一，他抱著肩膀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陳羽，半響才伸出手和陳羽相握，「幸會。」
迪利維奧皺了一下眉頭，他從昨天比賽之後就認為未來里加諾和陳羽會是最佳搭檔，但是沒有想到里加諾對陳羽似乎不很感冒，也許是把陳羽當成對手了。
迪利維奧接著又把剩下的隊友介紹給了陳羽，因為昨天陳羽表現突出，除了幾個前鋒之外，其他隊友對陳羽都很熱情。
主教練維爾喬沃德冷眼看著陳羽和隊友們都見了面，便吹了集合哨，讓球員們都集中過來，：「現在，我們的球隊已經基本成型，所有位置都有幾個球員在競爭，後來也許會再來新的隊員，不過那都是對現有陣容的修修補補，我必須感謝德拉瓦萊主席和加利經理的囑託。正是基於這個原因，我才會帶領你們這群孩子開始這次冒險，我的目標就是使球隊重返甲級隊。我從不相信一支擁有光輝歷史和偉大傳統的球隊會永遠沉淪，我希望大家為了這個共同的目標努力，不讓準備看我們笑話的人得逞。」
維爾喬沃德簡短的訓話完畢后，向陳羽道：「陳，換上球衣，準備訓練，你想要什麼號碼的球衣，讓丹尼爾教練幫你拿。」
陳羽最想要的球衣是9號，因為他最崇拜的前鋒羅納爾多穿的就是9號，但是現在9號球衣被裡加諾穿著，他肯定沒有機會穿了，他好像記得另一個象徵主力前鋒的11號球衣沒有人穿，便道：「我想要11號球衣。」
丹尼爾苦笑一聲，：「陳，11號球衣已經有人穿了。」
聽丹尼爾這麼說，高飛在一旁道：「好像11號球衣現在還沒有主人吧。」
維爾喬沃德在一旁道：「馬上就要從都靈租借過來的誇利亞雷拉想要11號球衣，這是他租借來佛羅倫薩打丙2的一個條件。」
「那我要99號吧。」
人還沒有來，球衣號碼都預留好了，這個待遇真是不一樣啊，陳羽搖搖頭，搖掉心裡的不快，誰怪自己實力不夠呢，如果自己是羅納爾多，還需要自己要求嘛，里加諾也得把球衣脫下來讓給自己，既然不能穿9號，那就穿99號吧，兩個9，陳羽這樣安慰自己。
「我們沒有99號球衣，不過我馬上讓人去印，你先穿38號吧。」丹尼爾有些歉意的向陳羽道。
「好的。」
陳羽跟著丹尼爾來到更衣室，丹尼爾走到一個靠門口的儲物櫃前，打開門，說：「你用這柜子吧，這是你的球衣、球鞋，訓練服。」
陳羽換球衣的時候，丹尼爾拍了拍陳羽的肩膀，「好好乾，誇利亞雷拉只是租借一年，他不會呆在丙2的，只要你努力，下個賽季11號球衣就會屬於你。」
陳羽穿上球衣，抬起頭來，淡淡一笑，「謝謝教練，不過我最喜歡的是9號球衣。」
「啊。」丹尼爾頓時呆了，因為這事可不太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