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和通緝犯一起
活著活著,到最後,最誠實的是自己的胃。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思念什麼,無法偽裝。作為一個連海底漩渦都逃過的人,宋婉瑩很不美型的是被餓醒的。
「夜煞.......」伸手為靠在自己身邊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咔噠蓋上毛毯,宋婉瑩輕輕叫了一聲這個離自己最近的傢伙。
坐在床邊的抱著書發獃的通緝犯大人淡定的抬頭:「怎麼?」
「都結束了?」費力的支持起還有些酸軟的身體,宋婉瑩拍拍腦袋。
合上書側坐到宋婉瑩身邊,夜煞點點頭:「巨大的大陸沉沒,倖存下來的人隱姓埋名遷移他方,亞特蘭蒂斯人就此消失。」
除掉自己累死累活卻沒有拿到任務賞金,這也算是不錯的結局吧。宋婉瑩能想起的最後一幕就是夜煞抱著自己進入了漩渦中心,見到了亞特蘭蒂斯能源系統的中心——磁歐石。
和亞特蘭蒂斯的土豪氣質相符,歐磁石並不是字面上描繪的石頭,而是一種六面體橫斷面是六角形的巨大圓柱體狀的玻璃樣物質,能吸收陽光並將其轉變為能源。
能源怎麼轉化的宋婉瑩不知道,可是她卻親眼看見某個奸商掛著淫.盪的笑容把整塊歐磁石放入了自己的隨身空間。哎,要是當時沒暈就好了,不說見者有份,至少抱大腿讓丫把拖欠自己工資結了!
等等......丫好像還欠自己錢!
「白晝呢?」一想到錢宋婉瑩立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能上五樓了。
按照自己老闆連鐵鏽都捨不得掉猥瑣樣,宋婉瑩開始思考丫捲款私逃的可能性。以及自己逮到他的幾率........
「他走了。」
果然跑了嗎?這個混球,宋婉瑩虛弱的搖晃了一下,倒回被子堆里。
看見宋婉瑩一瞬間變成苦瓜的臉。夜煞思索了一下,慢吞吞的拿出一張金卡「不過留下了這張卡和字條。說是給你的。」
「啊嘞。」雖然詫異於老闆的良心發現,但是宋婉瑩還是滿懷激動的收好。
打開字條,白晝慣用的花體字無比,除掉什麼『親愛的』,『小蜜糖』之類噁心死人不償命的話,字條大致說的是房錢已經付過了,剩下的錢都打在卡里,好好照顧夜煞。兩個月後會再見。
「房錢?」
迷茫的翻過字條,宋婉瑩發現這似乎是張發票,背後寫著:「愛麗斯特酒店住宿一晚5w金幣,謝謝惠顧。」
轟隆隆,天打雷劈,白晝你這個殺千刀的混蛋!
縮成蝦弓狀躺屍在床上,宋婉瑩心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同時一萬頭草泥馬唱著「失去金幣五萬」從腦海裡面奔騰而過。
「不舒服?」見宋婉瑩一直不回答,夜煞皺著眉頭歪頭思索了一下,得出結論「餓了么?我去叫晚飯。」
瀟洒的拍了兩下手,一台打著領帶很是體面的電話優雅的靠近。作惡多端的通緝犯雲淡風輕的拿話筒,撥號:「請轉接客房服務.......恩,送些晚餐上來........要排隊嗎?我付雙倍的錢。現在......」
在保衛財產方面,一切s級通緝犯都是紙老虎!
人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戰五渣也是有底線的。按掉電話,退訂服務,撲倒夜煞,三項浩大工程宋婉瑩只耗時一秒,實在是渣渣一小步,人類一大步的的飛躍!鼓掌!
「奢者狼藉儉者安,一凶一吉在眼前!你知道這裡住一個晚上要多貴嗎?你知道我還欠了多少債嗎?你還記得我是為什麼負債纍纍嗎?」都是因為你啊!盯著夜煞的眼睛,宋婉瑩氣的哆嗦。
當你與邪惡四目相對的時候。邪惡也會正視你的雙眼,邪惡說:「如果你不喜歡。你不用付任何錢,甚至連已付出的都能回來。」
「........」
世界觀不同是無法愉快的玩耍的。可是自己和夜煞連所處的世界都不同,居然要呆在一起兩個月,蒼天啊,我果然欠你很多錢吧?!
「如果不想再多花一筆錢賠床單,你最好快一點從我身上下來。」深邃的眼睛掃過宋婉瑩疑惑的臉,夜煞慢慢開口「我傷口要裂開了,血會弄髒床單。」
世上的人千千萬,有好人,有壞人,夜煞估計是壞人裡面最奇葩的一朵。
「這些傷是進入漩渦時候弄傷的?」小心的換好新的繃帶,宋婉瑩疑問。
「恩。」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夜煞不再開口。
在夜煞的身上有很多傷口,新的,舊的,深可見骨的,不著痕迹的。看來大神也不是一帆風順就能當上的,不過自己從來沒有聽夜煞提過他身上的傷,就連這一次也是因為擔心床單這樣理由才開口。
不疼嗎?用手輕輕的撫過一道很陳舊的傷疤,宋婉瑩疑惑。很早以前自己就察覺了,苦難似乎是須彌界的必修課。這個世界信奉的只有絕對的力量,所以無論是通緝犯還是奸商,無論是男子還是女人,都好像不知停歇。
還記得一步老電影裡面有這樣一句話:我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裡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邊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既然受了這麼多傷,為什麼......」話還沒有說完宋婉瑩卻停下了。每個人生活的目標都不同,世界觀都不同,有什麼好開口的呢?
人時常在時光中迷失。再記不起,那無憂純真的歲月。那發自內心的真誠喜悅。再不會有一串串歡快的笑聲,再不會蹦那輕盈的步伐。那一輪輪金黃的太陽,在我們眼中,漸漸失去了昔日的光彩。金色的光茫,司空見慣。清澈的眼神,很少再去眺望遠方,但是,卻多了一些渾濁。
就算是s級的通緝犯。也是會有疲憊的時候吧........
「小瑩。」
就在宋婉瑩想的出神的時候,突然聽見夜煞呼喚自己。恩,很平靜的語氣,不過為什麼自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受傷了,是病人。」
「所以呢?」
「醫者父母心,所以你要好好照顧我。」甩著一張撲克臉,夜煞用平靜無比的聲音說著撒嬌的話。
僵硬的扭頭看向夜煞,宋婉瑩餘光很靈敏的瞄到另一樣東西《撒嬌——女人最好的武器》。
這.......不是剛剛夜煞在看的東西嗎?卧槽,是誰在房間裡面放這種亂七八糟的書的?不知道通緝犯的腦子在某些方面一直不怎麼好使嗎?不知道這樣的書對於某些愛閱讀,殺傷力大的通緝犯來說是要不得的嗎?
這貨的辨別是非能力好像是幼兒園級別的啊!看樣子他似乎把這個當真了啊!
「書是白晝留下的。說能讓我們相處的更加愉快。」面不改色的出賣完隊友,某厚顏無恥的通緝犯繼續開口「我現在的身體很不方便,如果我死了。你夢想中的生活就永遠只能做夢想想。」
老大,你是兔子嗎?沒有人照顧就會寂寞而死?!而且作為一個『病人』,你用這樣陰森森,充滿了威脅的口氣求安慰真的好嗎?!而且白晝是你老婆嗎?閑的蛋碎還要給你留兩本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惡聲惡氣的應了一聲,宋婉瑩很沒品的一個人把被子捲走。
特馬的,團伙作案就是麻煩,如果夜煞真的在自己這裡死了,那未來要面對的大概是通緝犯們集體的反撲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果然只像那個奸商要30萬還是少了!
作為一個有素質的人。夜煞很好脾氣的沒有把宋婉瑩扔下床。作為一個『虛弱』的病人,他也沒有紳士到自己睡地板。
伸手拿起咔噠隨意一拋。一項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為何物的夜煞相當自然往宋婉瑩一趟,猿臂一撈,某個把自己裹成春卷的戰五渣就成功的羊入虎口。
「你......在做神馬?」
多可惡啊,這個男人都殺掉了自己那麼多次,居然還能一臉平靜的和字同床共枕,更過分的是搶床就算了,丫還有臉和搶自己的人!宋婉瑩努力,真想砍死這傢伙!
「睡覺,聽話。」淡定的繼續把下巴擱在宋婉瑩頭上,夜煞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咪,或者是一隻很滿足的花豹。
不滿的從蠶蛹里探出個頭,宋婉瑩接著抗議:「你就不怕壓倒傷口,還要賠床單?!」
「沒關係,反正我沒錢。」半晌,通緝犯口中才發出悶悶的聲音「如果你不想付......」
「我會付的!不要妄想勾搭我和你一起作姦犯科!睡覺!」在夜煞的低笑聲中宋婉瑩率先閉上眼睛。
大概是才洗過澡不久,夜煞黑髮還是濕漉漉的,身上也帶著一種淡淡的薄荷味。繃帶間透出的皮膚很光滑,鎖骨凸起,再往下八塊腹肌。
唔,不是說秀色可餐嗎?為什麼自己看的肚子更餓?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宋婉瑩似乎感覺到來自另一個人體溫透過被子把自己包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