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揍傻了
二山譏笑道:「趁著這個時候不卡油,以後一毛錢你也撈不到,我大姐那個摳鎖樣兒,她買了那麼多大房子,就是跟咱們一分錢舍不出來,你這閨女就算白養了,不要白不要,你就想當大冤種,我不願意當!」二山呲牙咧嘴的和楊天祥喊。
楊天祥脫了鞋就要用鞋底子抽他,他嚎叫著跑出去:「大冤種!大冤種!你就是大冤種,一點不為兒子打算,養了一幫丫頭都是賠錢貨!」小厲害一聽二山實在不像話,敢丫頭丫頭的喊。
小厲害抄起了鍋台上的擀麵杖,一陣風的就砸向二山,一棒子削到二山的後腦勺,哦!……的一聲尖叫,二山就倒了下去。
小厲害罵人:「你裝什麼?裝!我讓你裝,隨後又是一擀麵杖,抽到二山的大腿上,竟然沒有聲音。
小胖說:「厲害,你耍擀麵杖,你就不怕打壞人?」
厲害氣鼓鼓的道:「他罵咱們一群丫頭賠錢貨,我不揍他還慣他!他零錢花著才是個賠錢貨,學費錢媽都不給我,把他慣成了敗家子,媽嬌他,我揍他。」
小胖踢了二山一腳:「別裝死了,啥也不干你還動心眼子,踢了一腳不動,又來了一腳:「死了吧?」小胖探探他鼻子:「裝死!也沒人讓你幹活計你裝什麼死。」二山是個懶漢,十七歲了除了吃就是玩兒。
油瓶倒了都沒有扶過,谷舒蘭叫幹活就是幾個丫頭,從來沒有吩咐過二山幹活,說什麼:二山要上大學的,可不能像大山一樣早早的幹活。一幫丫頭都不好好的,為什麼讓兒子幹活?
谷舒蘭管不了孩子就是偏心的緣故,兒子遊手好閒,挑水握擔都是閨女,前世的楊柳十三歲谷舒蘭就吩咐她挑頭號大水桶,十七歲的二山連扁擔都沒有摸過。這樣干閨女都不服,整的怨聲載道。
饞懶姦猾的二山。小厲害揍著一點都不心疼。打完了二山,幾個丫頭都進了廂房,不理那個茬兒。
谷舒蘭上茅房發現二山躺地上。嚇得血壓立即就高起來。
喊楊天祥抬二山上炕,吩咐楊天祥快去找大夫,先生一看說是腦袋受傷,怕是腦震蕩。建議上醫院。
兒子受傷谷舒蘭可不疼錢,大山結婚別人的錢她是掙不到。得了楊柳一幫人的一人一百,就是八百塊,親戚只是每家五元十元的,一來都是一家人吃。谷舒蘭可是賠錢的。
幹得的就是楊柳這幫人的錢,谷舒蘭又發了一筆財。
咬咬牙,豁出一百給兒子住院。可別落下病根,要是傻了。別說上大學,連媳婦都找不上,谷舒蘭多次的進醫院,這回可不是她,給二山治病。
到醫院檢查真是腦震蕩,就住起來醫院。
住了一個月,花了三百多塊,谷舒蘭實在捨不得了,就出了院,從此二山就愣愣的,言語也少了,再也不招小姑娘,人家都嫌他傻了。
滑稽勁兒也丟了,變成了一個很本分的人,再提讓他跟去楊柳那裡,他也不去了。
小厲害也有些害怕,怕谷舒蘭追究她打二山的事,谷舒蘭也沒有打厲害,就跟沒這事一樣,只說了一句:「二山說不上媳婦就拿你換。」她不願聲張,怕二山出去傻名,以為不聲不響的大家發現不了。
小厲害是有膽子的,不在乎谷舒蘭的話,只要是不挨揍,以後的事她啥也不怕。
楊柳和張亞青定親的日子選在了過年二月初八,還有一個多月,谷舒蘭給大山和楊天祥準備了新衣服。
大山的媳婦名叫柳嬋娟,她五歲的兒子小黎,大山三口子住的是楊天祥老院的房子。
娶陳寶玲之前就翻蓋了三間,和陳寶玲離婚後,為了給大山晃媳婦又翻蓋了一層,老院是三進的院子,九家一起住過的院子都歸大山三口住,二山要是出不去也得住這個院子。
大山媳婦攛掇大山要跟去參加楊柳的定親儀式,她想的很通透的,自己帶著個孩子去,楊柳一定得掏見面禮,娘倆個最少得混一百,少了她是拿不出手。
姐倆就是二百,好吃好喝的賺著,還交好了闊氣的大姑姐,認了門兒,以後就可以隨便進出,跟有錢人搭擱啥時也不吃虧。
大山不願意讓她跟著,帶個孩子特別有點抹不開,陳寶玲沒有生育,突然的就帶了個孩子去,他都覺得說個帶孩子的抬不起頭來,怎麼能到處顯擺。
他不明白媳婦為啥非得跟著,就一個定親儀式,你也不是嫂子,跟著不對勁兒。
定親應該是長輩和哥嫂去,哪有兄弟媳婦去的,要不是父母年歲大,他也不會跟著。還帶著個孩子,人家那樣的主,怕別人嫌棄。
大山的脾氣很拗,想到陳寶玲搶楊柳給傷號買的東西,就覺得丟人,這個孩子還特別淘氣,人家那樣的主,擺設都是值錢的,給人家摔一件就賠不起,大山雖沒有見過,也能琢磨出來,聽古書他也明白那樣的主是什麼樣。
不管柳嬋娟怎麼使手段,大山也沒有答應,柳嬋娟就想到谷舒蘭是個大傻帽,最拍兒媳婦的馬屁,只有求告她了。
果然和谷舒蘭一說,谷舒蘭欣然答應,谷舒蘭答應了,大山也沒了章程,也就允了。
柳嬋娟得意起來,小厲害生氣不讓她去,拿兒媳婦當寶,厲害就心裡腹誹,顯擺啥?孫子也不是你兒子的,白給人家養的。
帶去覺得露臉?只會讓人家笑話你兒子找不上媳婦。找的帶犢子的。
小胖和小四丫也在議論:「媽也不知是奸是傻,拿著侄子和外甥當寶,把自己的女兒當泥踩,花錢還朝閨女要,怎麼不找外甥和侄兒要去?
這回又把這個帶犢子當寶,好像是她兒子的一樣,帶著那個孩子進京,那個孩子多討厭,一點安定時會兒沒有,要是害扒了人家東西,看她怎麼交代?」小胖憤憤的說。
小四丫說:「拍人家馬屁唄,怕老了不伺候她。」
小胖說:「拍也沒有用,我看大嫂子就假,虛虛乎乎的,好像嘴挺會說,讓她跟著幹啥去?這樣的人一看就讓人討厭。」
「我也看她不咋地,看把那個孩子慣的,還以為別人得意似的。」小四丫氣哼哼的說:「幸好住倆院,要是住一個院可要命了。」
「媽就是拿閨女耍著玩兒,讓咱們給她看那個破孩子,我們閑的沒事幹了,上班回來累死的,給她看孩子讓她做飯,她連班都不上,做點飯還讓別人看孩子。
要是個好的也行,誰離他近了誰倒霉的孩子,也不是個小孩子,都五歲了,還讓人抱著,算個什麼玩意?」小胖氣憤的說。
「她拿著自己的崽子當寶,跟別人有什麼關係?她不想想,一天往這兒送三遍,起早就讓人給她看,五歲的孩子滿地跑了,看著孩子就做不了飯?」小四丫說。
「就是找借口上這兒來削吃的,看那德行就是個佔便宜沒夠的,一臉的假笑,皮笑肉不笑,看著便宜就上,天天早晨來說把孩子擱這兒回去做飯,媽一讓她在這兒吃,就答應個溜,媽再派咱們去叫大哥,十天有八天是這樣,那分的什麼家?」小胖極不滿意大山媳婦,對谷舒蘭也有意見,家都分了,還是一家不是一家,兩家不是兩家的,誰吃過她一口東西?跟那個陳寶玲是一道箍的。
「一點都不錯。」小四丫氣憤道:「破孩子嘴饞得要命,吃著還拿著,是不是她媽教的?」
「我看她也幹得出來,就是媽那個傻貨,一輩子盡干刮磨閨女顯她日子好的傻事,這個來了給吃,那個來了也給好的吃,高各庄那家人,到咱們這凈吃好的,咱們去他們家給咱們吃的什麼?媽她也不想想。」小胖說道,鼻子一個勁的哼。
「嘚咕的!嘚咕啥?摳摳縮縮的,連個婆家都沒人給你們找。」谷舒蘭聽到閨女議論她,氣不打一處來,高聲就罵起來:「幾個該死的丫頭,沒一個好的,講究你嫂子嚼舌頭,要不都嫌閨女多,閨女多的主沒人跟,小姑子大姑子沒一個好東西。」
小胖問谷舒蘭:「要是沒人給我們找婆家,媽你是最樂的。」
小厲害接了茬兒:「閨女多也是你養活的,我可不想被你生出來被你天天打罵,給你做牛做馬,誰家都比咱家對閨女好。」
谷舒蘭氣得漲紅了臉,小厲害說話難聽,抄起了撣子棍就抽向小厲害的腦袋。
「我抽死你個該死的丫頭,你就是一個畜生,一萬輩子也找不出主去,就得臭到家!」谷舒蘭追著小厲害打,小厲害早跑了,谷舒蘭可追不上她。
楊柳和楊敏她們還是天天去夜市賣貨,照樣是星期天去朱亞蘭家裡,朱亞蘭對楊柳已經看不出有什麼芥蒂,好像是忘了以前的不愉快,張靜的歲數也不小了,也到了處對象的年齡,聽到朱亞蘭和張天弘說給張靜介紹對象。
楊柳可是一句不會插言的,只聽到倆人偷偷的議論,楊柳也奇怪,朱亞蘭竟不背她。
楊柳聽到他們說,就躲開了,別讓朱亞蘭以為她在偷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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