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九章 繼續
原木微微低下頭,似乎還能看見唐優眼裡的笑意。
他以為自己此時會眼睛充血到什麼都看不清,但相反的他的任何感官都無比清晰,清晰到讓人格外煎熬。
唐優話落就把手指拿開了,一副沒打算繼續的樣子,但這狀態反而更惡劣。
原木清楚的聽到了唐優所說的最後三個字,就像是一把火突然澆在了他頭上,讓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的要燃燒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原木沒有去反駁她的話,當然他也不會反駁,而是直接伸出手去想要抓唐優的手腕,但被後者輕鬆的躲過了,並且還挑了挑眉,好像在無聲的責備他這樣太不聽話了。
原木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太強並不是一件好事。
「優……」
聲音出口,顯得黯啞而隱忍,連原木自己都沒聽清自己說的是什麼。
唐優卻是就著趴在她胸口的姿勢稍微支起了點身子。
兩人身上只蓋了一層薄被,虛虛的搭在唐優的肩上,原木一打眼就能看到她有些慵懶的精緻面容,隨即是伸長的纖細脖頸,圓潤的肩頭,讓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的頸窩以及筆直的鎖骨。
再往下……原木咽了口口水,身上的肌肉一綳,再也忍受不住的一坐而起,撈住唐優的腰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細-膩的肌-膚緊貼在身上,卻怎麼都覺得不夠。
「你做什麼?」
唐優卻不慌不忙的伸手點了點他的下巴。
「你說呢。」
原木漆黑的眸子如濃墨翻騰,聲音低啞的幾近聽不見。手卻沒有停下,在唐優腰上劃了一個圈后,從腰側一路而下,手指帶著力度的讓所到之處變了形。
如果是普通人的體質,被這麼捏一下大概就要躺著下-不了-地了。
原木把唐優纖長的雙腿環在自己腰間,看她似乎挺有精力的模樣,有些蠢-蠢-欲-動,又收緊了一些手臂,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一點,再近一點。近到不會錯過任何接-觸時的悸-動。
「等一下。」唐優推開他的腦袋。很正經的說道:「我們該吃東西了。」
吃東西!
原木眼神頓時變得有點兇狠,幾乎是湊個牙縫裡擠出來的說道:「我想吃-你!」
唐優輕笑一聲,卻依舊從空間里拿出一顆水-潤的櫻桃放在嘴裡,不過卻並沒有吃-掉。只是含在唇邊。笑看著原木。
鮮艷的櫻桃半-遮-半-掩的含在小巧粉嫩的唇-瓣上。似乎充滿了讓人無法抵-抗的誘-惑,唐優微微歪過腦袋湊上去。
原木卻是再也等不及,櫻桃甜-膩的汁-液在兩人口中化開。充斥了整個口-腔,溫熱的舌盡-情的肆-虐,像是在腦海中綻開了一束束的煙花,激-發出身體里最原-始的悸-動。
好半響,唐優才微微退開,舌-尖剛觸及有些麻木的唇,就又被拉了回去。
原木沒休沒止的展現自己的熱-情,卻似乎怎麼也不夠。
水藍色的星球上,只有時而水面被魚尾激起片片波瀾而身處其上的巍峨宮殿卻始終屹立不倒。
就在唐優兩人安心的完成了婚禮后,還留在空間站內的眾人就不怎麼心安了。
婚禮要正常舉辦這沒什麼問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押后處理,他們可是有很多關於神秘組織還有紅焰海盜團的問題想要詢問呢。
但在那之後,左等右等原木都沒露面,不僅沒露面,就是把整個空間站都翻個底朝天也一個人影都找不到!
「木元帥這……」
有個心急的將軍剛忍不住開了口,就被言夫人瞪了回去:「誰敢打擾寶貝們!」
將軍們欲-言又止,想不好措辭都不好開口。
葉晨見他們還準備說,當即嚴肅的說道:「打擾人度蜜月的都活該一輩子單身!」
「會遭天譴的!」何歡也緊接著道。
葛雲天:「沒人性!」
黎沐春:「不是人!」
將軍們嘴角一抽,雖然他們這裡有不少都已經成了家的,但也不好跟一群孩子們計較,何況這事說起來確實很不地道,當即也就不吱聲了。
路依那木著臉站在人群里,如果是之前她大概也是想要去……破壞一下,但現在實在是沒這個心情。
而唐澤也沒有接話茬,因為實在是說不出口。
其實他也沒閑著,因為他家便宜姐姐,最近給他發簡訊的人直線上升,所詢問的問題都再直接不過,雖然這已經不能算是什麼秘密了,但他現在還不知道唐優要怎麼處理,所以只能當沒看見,實在不能無視的也就只能答不對題的說兩句。
「話說小唐他們到底去哪了?」
沒人外人在的時候,眾人還是忍不住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葉晨雖然反駁別人反駁的很快,但要說心裡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誰也沒看見兩人離開過空間站。
「……不知道。」
見著眾人都看過來,唐澤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以為師父有什麼事都會跟你說呢。」何歡視線一轉,發現他們這裡少了一個人:「林天呢?」
林天動不動就不見人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有任務在的時候多半還是會跟他們混在一起的,只不過是很少開口而已。
聞言,路依那瞅了唐澤一眼,不過她也真沒注意,還是雲淺說道:「可能在骷髏海盜團。」
眾人對此也沒覺得奇怪,如果骷髏海盜團真的打算加入聯邦了。那以後接-觸到的時候更多。
骷髏海盜團在婚禮結束后也沒有離開,暫時就留在了空間站,不過其他將軍們卻不會久留,畢竟他們各自都有職務在身,老聚在一起可不行。
而兩位元帥,凌長修選擇在空間站停留一段時間,而狄御卻是早早的回去了。
在婚禮過後,看似平靜,但很多問題都浮出水面,並不會過得太平靜。
唐優兩人消失了一個月後才又出現。這時候還守在空間站的人已然不多了。
當兩人從房間里出來。在走廊里碰見葉晨的時候,後者還有些不敢想象,瞪著眼睛看了他們半響,然後轉身就跑了。
「小唐回來了!!!」
介於葉晨的大嗓門。不到片刻整個空間站都知道跑別去秀恩愛的兩個人回來了。
原木現在心情好。也沒跟他們計較。準備先去見一見凌長修,而唐優則是久違的去看看自己的隊員。
本來零零七的隊員們幹什麼的都有,訓練的、吃飯的、睡覺的。不過被葉晨吼了一嗓子后就都麻溜的跑去集合了。
所以當唐優來到他們的休息區的時候,眾人都已經到齊了。
唐優穿的還是以前那套軍裝,樣貌上也沒有差別,但眾人似乎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都格外慎重的看著她。
「都這麼緊張幹什麼?」唐優淡淡的瞟了他們一眼:「坐吧。」
看唐優也坐下了,眾人依次落座,本來是下意識的要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的老往唐優身上瞟。
沒見著還好,但見著了之後似乎壓在記憶里的東西都冒出來了。
尤其的沈逸風藍遠等人,他們成組隊跟唐優參加機甲大賽,在一起訓練也就算了,比賽的時候不僅抱過,還因為條件問題曾經住在一個宿舍里,還是沒有隔牆的那種……
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好了。
哦對了,他們有時候也沒顧及形象……
越回憶越覺得心塞,以至於連表情也跟著鬱悶了一點。
唐優笑看著他們,結果發現沒人敢跟他對視,其中也包括他家小弟。
唐優不著忙的盯著他們看了一會,驟然側了下身子靠近距離她最近的藍遠,後者猝不及防之下,嚇的猛然間想後退,但因為還有椅子在,所以只是身子仰了過去。
唐優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一本正經的道:「身體不舒服嗎?」
藍遠看樣子是想躲,但最後綳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勉強沒動,但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沒……沒有。」
「這樣啊。」
唐優把手收回來,看著藍遠悄悄鬆了口氣,轉身又把胳膊搭在了何歡肩上,後者也差點跳了一起,吭吭哧哧的道:「師父,那個,那個……什麼有別啊。」
「什麼有別。」唐優斜眼看他。
何歡很驚恐的道:「我會被木元帥打的啊!」
聽到他這話,眾人都很認同的點了點頭,滿臉的認真。
「是么?」
唐優又把胳膊支在了葉晨肩上,後者立馬就閉上了眼睛,很沒節-操的吼道:「小唐,早知道這樣你嫁給我多好!」
唐澤頓時眼角一抽,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從唐優衣領里露出來的一點暗色,差點沒一下子把桌子打翻,急急忙忙起身衝過去,還別其他人都驚了一大跳。
唐澤不敢去拽衣服,匆忙間就只想到把胳膊架了上去。
葉晨跟唐優挨著,好懸沒被他的動作弄的一個倒仰,睜開眼睛看過去,慢半拍的道:「可以隨便摟-摟-抱-抱,以後我也當弟弟好了。」
唐澤懶得搭理他,在反應過來后他就後悔了,動作弄這麼大,怎麼看都像是心虛,但現在他也就只能硬著頭皮給唐優把衣服拽好,然後僵著臉看著眾人道:「有事說事。」
不過要說事的話,聯邦的事挺多,但他們隊伍里倒是沒有,唯一還在負責的也就是穹藍星球。
因為他們之前都做了安排,這一個月來倒是清閑了不少,唐澤知道些內幕,骷髏來了,說不好以後穹藍星球就歸他們管了,所以他們現在不是很著急,等著接下來的命令就好了,而當時也的確就是這麼安排的。
短暫的彙報了一下情況后,眾人就都散了。
唐澤跟唐優單獨走了出來,回頭還能看到巴在門邊的一堆腦袋。
過了拐角,唐澤的表情這才有些控制不住,沒好氣的瞪了唐優一樣:「你是笨蛋嗎!」
唐優被他說慣了,完全沒有感覺,見狀唐澤感覺無比的無力。
「有人找過你吧?」唐優道。
因為跟神秘組織還是紅焰海盜團的牽扯,其他人找不到唐優,當然會去找唐澤,畢竟在外人看來,後者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事實是他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唐澤搖頭:「都被凌元帥擋回去了。」
唐澤其實也很奇怪唐優口中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但一直都沒有機會問,這個時候也想問,但是又覺得自己就算知道恐怕也沒什麼用,而且還有可能會知曉更加可怕的東西。
唐優一打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什麼?」唐澤詫異的看向她:「那你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
「就隨口那麼一說。」
唐優只不過就是根據以往的情形隨便猜測的,畢竟她知道的也不多,對就歪打正著,不對也就那麼回事了,但沒想到對方還真信了。
要說完全信了恐怕沒有,但起碼也有個六七分。
唐澤想了一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喃喃道:「我以為……」他沒有全說出來,但唐優當初給出的理由連他也確實是信了幾分的。
但想通了之後他心裡就更有些不是滋味了。
明明他跟唐優一樣的年紀,還是男孩,但不管發生什麼事似乎總是躲在對方的身後,就算不說,他也很清楚唐優對他的保護到了什麼地步。
但是這些話他也同樣說不出口。
「這表情幹什麼。」唐優捏了他家小弟臉一下:「以後可都靠你了。」
「什麼意思?」唐澤皺眉看向她。
不過唐優笑笑沒有回答。
如今空間站就只有凌長修元帥帶的人,言夫人袁飛一眾,零零七小隊,加上個骷髏海盜團,人數並不多。
在兩人回來后,眾人就都得到了消息,一直以客人身份留在這裡的骷髏們當然也是知道的。
林天順著寬大的窗戶看出去,但是卻什麼都看不見。
身後傳來腳步聲,骷髏頭站在距他只有一尺的地方,沉默了半響,才驟然開口道:「要說些什麼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