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奪舍」見證人
新書期間,求票求點求收各種求呀~~謝謝~~
……………………………………………………………………………………………………………………
這身體的正主兒還在你後頭瞧著你?嗯?!什麼意思?!曼曼正狐疑,就覺得身上壓力陡然一輕,因為用力過度而撐在地上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啊呀!」一聲從破底座下滾了出來!
她的身體在凹凸不平的青磚地面上滾了幾滾,硌得細瘦的身體無一處不疼。她咬著牙感受著千萬頭草泥馬奔騰過心頭,勉強穩住了身形。剛一抬頭就見一雙黑色靴子踏在自己面前,那靴子做工優良,足尖處用米珠釘綉著精美的花紋,在這塵土飛揚的破廟中仍是熠熠生輝。
曼曼頂著一團黑線緩緩抬起頭來,對上那張俊美到天怒人怨的俊臉,瞳孔卻猛然一縮!
左眼,在她的左眼,這位高大的美男子身後,赫然還站立著一位面貌與之完全一致的俊美男子,而就在自己的右眼中,卻分明只有一人!
這位高大的美男子本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自己,身上冒出陣陣冰寒之氣,一雙眼睛明亮而冷漠,瞳孔本是黑色,不知為何卻又呈現出一抹淡淡的藍色。他那無一絲一毫多餘線條的俊臉上充滿著冷傲和不屑,又充滿著警惕與戒備。瞧著這樣的他,曼曼腦海里不知怎的冒出一個詞兒:狂拽酷霸!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位美男,同樣的五官,毫無二致的身體形態,卻是截然不同的表情——他正面帶驚訝地轉視周圍環境,目光中有焦急,有不解,有擔憂,偏偏沒有面前這位的狂霸之氣,倒像是一位真正受過良好貴族教育的如玉公子。
與前頭這位不同的是,他只穿了一領月白色長衫,身體雖高大而先單薄。
似乎受到那隻二貨貓的提示,那位如玉公子將視線轉到了身前,瞧見了跪伏在地面上的曼曼,就在兩人視線相逢的一剎那,這位公子明顯一震,目光中充滿了驚喜:
「你,你能看見我?!」
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死死盯住了曼曼,那表情活脫脫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親娘。他剛一出聲,那位美男子本尊頓時長眉一軒,再看向曼曼的那一眼竟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曼曼還來不及回答,就覺得剛才被撤去的壓力再度回到了自己身上,而且比剛才更為沉重,直壓得她周身簌簌發抖,汗水透體而出,身子漸漸向地面伏了下去。她性子又有些倔強,忍不住挺直了脊背用力掙扎著想起來——廢話,一個重生前那般嬌養出來的米蟲怎麼可能沒有幾分傲慢嘛!
二貨白貓小愛輕盈地落地,擋在了曼曼和男子面前,喵言喵語道:
「喂,好了喵!一個兩個的,都不真正屬於這個時空,就先別忙著喊打喊殺了吧!本喵有個建議,既然同為穿越人,不妨留個聯繫方式,以後多多來往啊喵!這種殺氣騰騰的樣子,沒有人會說你帥的喵!」
那美男子的眉毛皺得更深,眼中的殺意絲毫不減。
「噫吁戲,常言道,相逢即是有緣人,同是天涯淪落者,若不在一處飲茶喝酒已是錯過,何必相見拔刀呢?」
兩人之間的青磚地面上,一抹灰塵盤旋而起化作了住拐棍的土地公,慈眉善目地向那美男點頭致意。
那美男子的眼睛眯得僅剩一線,內里發出的光芒卻亮如星辰……曼曼直覺胸口像是有一柄大鎚敲了下來,忍不住悶哼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就在這口血一噴出口的剎那,曼曼周身的壓力全然消失。她還在努力相抗壓力,頓時又用力過度,向後重重倒仰:
「哎喲!」
就聽一個十分冷冽的聲音不屑地笑了笑:
「嗤!原來沒有任何功夫在身,更不用說……」
更不要說什麼他沒有講下去,但那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讓曼曼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這才敢緩緩地喘了喘氣,抬眼再看向這男子,她卻一下對上出現在左眼的那位如玉公子焦慮的眼神,感受到對方的擔憂,曼曼條件反射地笑了笑以示寬慰。
那美男子敏感地捕捉到曼曼和身後公子的互動,眼中那種譏誚更勝,忽然上前一步,看似輕鬆地在曼曼肩頭、後背輕輕拍擊了幾下,曼曼頓時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對一位弱女子下手,是非君子所為!」
那個貴公子的聲音猶如冰玉相擊,異常好聽。他看著受傷的曼曼焦灼不安,欲上前拉開那位美男子的手,卻總是在觸碰到對方手腕的一剎那便化作虛影穿了過去。他獃獃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緊咬住了嘴唇,眼中凈是恨意。
曼曼看明白了,顯然,她遇上了一起「奪舍」事件,跟在後面的這位如玉公子必然是前頭這具完美身體的原主人,此刻卻被一個狠角給霸了,而自己好死不死卻擁有了一隻能「見鬼」的左眼,看穿了對方的真實情勢,這位狠角是想殺人滅口了……
想明白了這一節,曼曼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正在鬼門關打轉,她吞下又一股涌到嘴邊的腥咸鮮血,吃力地喘息著開了口:
「嗯,這所破廟,的確是殺人越貨,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她這話一出,二貨白貓小愛一下拿爪子捂住了頭,連土地公的表情也訕訕起來——這位筱小姐真是不知死活有木有,我們這麼攔著,她還使勁往前沖!
那美男子剛平復下去的狠戾視線陡然又亮起,猶如實質地盯視著眼前的少女:
「你若想死,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曼曼把氣喘勻了,低聲道:
「小女子初到貴地,什麼人也不認識,更是淪落到要在破廟棲身,就算公子不動手,小女子瘦成這樣,咳咳!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個來年,若是公子今日便在兩位大仙兒跟前結果了小女子,或許也是給小女子一個解脫!想必兩位大仙會憐惜小女子的凄慘處境,給小女子湊一副薄棺吧,總比未來一個人孤零零倒斃在路上的好……」
她這話說得很清晰:第一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想泄密也沒地兒泄去,第二,自己的身體不好,隨時可能嗝兒屁,他不必把自己當危險,第三,這好歹還有兩個看起來很二,身份卻很微妙的見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