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同住

二十二:同住

直到書房裡的某太子突然側目看了過來,沈愛嫣這才閃身退到了一旁。說實話,她現在不想跟他爭吵打架,因為面對面她都覺得尷尬。

一道微風吹過,她搖了搖頭,決定暫時離開這裡,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看如何解決跟他之間的事。

成親是不可能的,他們從小到大各種不合,不是她看不上他,而是她永遠忘不掉他曾經厭惡她的樣子。

她壓根就不信他是真心實意要娶她,她覺得這其中就像有什麼陰謀一樣,也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能讓她想得通為何他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而在另一頭

月稀寶被沈炎瑾拉到她的寢宮裡,面對沈炎瑾闖入他寢宮的行為,她氣得直跳腳,特別是被沈炎瑾帶回她的閨閣時,她更是羞怒得抓狂。

「沈炎瑾,這是我的寢宮,你給我出去!」站在房門口,她使著勁想把某個男人推出去。

可沈炎瑾就跟一尊大石一樣,不但沒被推出房門,還把她反推在房門上,散發著冷冽之氣的高大身軀將她緊緊的抵在門上,眸光陰沉沉的睨視著她動怒的小臉。

「沈炎瑾,你到底想做何?」

「要你。」男人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你無恥!」月稀寶瞪著眼,女兒家的羞赧讓她眼眶都被氣紅了,晶瑩的水光布滿了她迷人的眼眶,倔強之中又帶著幾分可憐。

沒給她過多說話的機會,沈炎瑾低下頭,捧著她的臉重重的吻上了她紅潤的櫻唇——

這段時日,他早都想她的味道了!

月稀寶眼淚汪汪的瞪著他,外面一群宮人候著,她根本不敢大叫,本來就已經讓別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了,現在若被人看到這樣的場面,她就算跳河也洗不清楚了。

沈炎瑾也沒太過分,只是把她親夠了,就放開了她,看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他眸底的冷色退去了不少,突然彎下腰將她有些發軟的身子打橫抱了起來,朝她專屬的大床走去。

「沈炎瑾,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是死也不會原諒你!」月稀寶瞪圓了美目威脅道,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裡滾落出來。

沈炎瑾眸光沉沉的看著她,將渾身的燥熱感壓了壓,看著她精緻華美的床榻,眸光閃了閃,突然將她放在床上,並動手開始脫她的外衫。

月稀寶驚恐的抓住他的手,「別碰我,聽到沒有?!」

「難道你睡覺不脫衣?」男人瞪了她一眼,並快速的將她外衫扯開。

「……」月稀寶臉紅耳熱,當看著他給自己脫掉腳上的繡花小鞋時,她忍不住又低吼起來,「我不要你伺候我!」

「你以為本少稀罕伺候你?」男人沉冷的哼道,綳著泛黑氣的俊臉將她按躺在床上,「趕緊睡,別廢話,否則本少不保證會對你做何事。」

「你給我出去!」聽他說話,月稀寶就想吐血,指著房門冷臉朝他下令。頭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她也真是服了。

沈炎瑾眸光沉了沉,黑著臉緊緊的瞪著她。

月稀寶拿軟被把自己裹住,咬緊后牙槽同樣不示弱的瞪他,可她眼淚都快瞪出來了,對方一點要起身的動靜都沒有。

不得已,她只好拿軟被把自己腦袋捂住,倒枕頭上乾脆裝死。

遇到個不可理喻又沒法溝通的人,她就當他是瘋子,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本來就是連夜趕路回來,又鬧騰了一早上,一挨枕頭,月稀寶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聞著被子里輕喚的呼吸,沈炎瑾眼角抽了抽。

伸出手,他略帶輕巧的將軟被的一角掀開,看著女孩紅潤的小臉正陷入睡眠之中,他臉色忽青忽白的,很是不好看。

這丫頭,看起來多溫柔善良的,為何就如此沒心沒肺……

她說不要,他都沒強迫她了,她還想怎樣?

月稀寶一頭扎進枕頭裡,一睡就是好幾個時辰,要不是肚子餓,她還真不想睜眼。在外一個多月,重新投入溫暖而熟悉的被窩中,那感受別提多美好了。

都說金窩銀窩比不上狗窩,更何況她的寢宮還不是狗窩,她是當朝的公主,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是金枝玉葉,所擁有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不可企及的。

從受困的江縣到富麗堂皇的宮殿,閉著眼,她靜靜的調節著這兩種差異甚大的感受。

忽然間,逐漸清醒的她察覺到身旁不對勁,猛得一回頭,驚得她又羞又怒。

「沈炎瑾,你怎的還在這裡?」她瞬間翻身坐起,想都沒想的低吼道。這人有病是不是?別告訴她她睡了多久他就在這裡坐了多久,她腦子不好使,會受不了的!

「嗯。」見她醒了,坐在床頭的男人扭過頭睨向她,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你到底要做何?」月稀寶猛捏拳頭,想著要不要朝他那張面癱臉揮一拳上去。

「追求你。」

「……」月稀寶滿頭黑線,只覺得心肝肺都開始抽搐起來。

「姑姑說要追求到你點頭同意為止。」像是怕她不明白似的,沈炎瑾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

月稀寶捂著胸口,險些吐血。總算明白過來他為何坐在這裡不走了,但心裡也更惱了,撲過去一把擰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一手指著房門,漲紅了臉吼道,「你有病啊!追求人有你這樣的嗎?你給我出去,再亂闖我寢宮,我立馬讓侍衛抓你去見父皇母后!」

對於她略帶粗魯的動作,沈炎瑾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胸前那隻白皙的小手,只對她攆人的話冷下了臉。

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既然要追求她,自然是要跟著她。

反正早晚他們也會住在一起,她的地方就是他的。

思及此,他突然朝床上躺了下去。

月稀寶拽著他衣襟,隨著他的動作突然撲到在他身上。

看著他霸道無恥的躺自己床上,氣得她臉紅到了脖子上,遂趕緊放開他撐起了身子退後到床里,不敢跟他接觸,她只能用腳去蹬他。

「沈炎瑾,你別如此霸道不講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出去行不行?」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如此登堂入室,他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她坐在床里,不停的蹬著雙腿,明明就是氣得抓狂,可看在沈炎瑾眼中,就跟稚氣未脫的孩子耍賴一般,三分撒嬌,七分滑稽。

忽然,他冷硬的薄唇揚高,難得笑容衝散了先前所有的鬱悶。

只是一想到今日御書房的事,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沒了,如曇花一現般,又被冰冷的氣息取代。

不知從何開始,他開始嫉妒那個從小到大陪在她身邊的男人。

有時候,他嫉妒得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那個男人從她出生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可以隨意的接近她,甚至欣賞她的一顰一笑……

而他,卻遲了近二十年。

「沈炎瑾,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啊!」久久不見他回應,甚至從他冷硬的俊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月稀寶忍不住狠踹了他一腳。

「閉嘴!」沈炎瑾冷眼瞪了她一眼。

「你給我出去我就閉嘴!」

「本少為何要出去?」

「這是我的寢宮!」

「以後本少就在此居住。」沈炎瑾看著她,冷硬而霸道的宣布。

月稀寶臉色忽青忽白,「你不知羞恥!」

也不知道是如何刺激到沈炎瑾了,只見他突然坐起,黑眸里一片冷色,「本少不知羞恥?你同上官珣同吃同睡,難道就知羞恥?」

月稀寶一聽,抓起枕頭就向他砸了過去,「你有病是不是?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只是小孩子!」

只讓她砸了一下,沈炎瑾就冷著臉將枕頭奪了過去,並把枕頭重新放回原位,然後身軀一倒,還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側臉枕在枕頭上,閉上雙眼開始睡起覺來。

「再小他也是個男人,他能同你睡,為何本少不能睡?」

「……」月稀寶氣得胸口發疼。她都不知道這男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磨著牙,她恨恨的從床頭爬下去,找到外衫穿上以後,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房門。

不行,她得找母后評理去!

如此這樣下去,她鐵定被他逼瘋。

……

上官珣被沈千姿叫去,誰也不知道沈千姿找他說了什麼,之後從宮裡出去,他就徑直回了上官府,畢竟離家也有段時日了,他知道家裡的人都盼著他早日回京。

月稀寶去沈千姿寢宮時,上官珣早就離開了,幾個孩子的事有沈千姿處理,月欽城放心的去做其他事了,所以月稀寶去的時候就沈千姿一人在寢宮裡。

「母后,你都跟炎瑾表哥說了什麼啊?你都不知道他好討厭,像個尾巴一樣甩都甩不掉。」撲在沈千姿腿邊,月稀寶不斷的哭訴起來,「母后,你想個法子別讓他接近我好嗎?他是真的不可理喻,簡直無恥到家了。」

坐在鳳榻上,沈千姿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有個男人如此在乎你,難道你還不高興?」

聞言,月稀寶使勁的搖頭,「母后,我怎麼可能高興?你都不知道炎瑾表哥好不要臉的。」

沈千姿抿著紅唇嘆了一口氣,看著她氣呼呼的臉蛋,突然沉默了起來。

「母后,寶兒求你了,別讓他再接近寶兒了。」月稀寶抱著她的腿,可憐兮兮的搖晃起來。

「寶兒,母后問你,你和他發展到哪種地步了?」沈千姿看著她,突然很認真的問道。

沈家的男人各個霸道,這點她再清楚不過,她不是要委屈女兒,而是認真想過才對沈炎瑾說讓他追求女兒的話。對沈家的男人來說,直言拒絕,這無疑是當面損他們顏面,只會讓他們對自己看上的一切更加霸道,強取豪奪這種事絕對幹得出來的。

所以她才願意給沈炎瑾一個機會。

與其讓他用強硬的手段傷害她的寶兒,不如給他一次機會,他若用心,或許他和寶兒之間有可能在一起,他如不用心,就算寶兒拒絕,也能讓他知難而退。

她承認,她其實挺看好他們的。沈家的男人霸道,可是沈家的男人似乎各個都是用情專一的主。

沈老頭前任去世,幾十年都未曾再娶,沈玉堂高傲,可對嫣然那是寵到了骨子裡。沈炎瑾儘管年輕氣盛,可做事卻極有目的性,被這樣的男人喜歡,或許是一種負擔,可從女人的角度去看,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在這三妻四妾的年代,能得到一個痴情的男人,真的很不容易。

聽到自家母后一問,月稀寶忍不住紅了臉,「母后,我跟他是清白的。」

沈千姿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他今日都在你寢宮待了半天,你還敢說清白?」

一提到此事,月稀寶就來氣了,美目瞪得又大又圓,「母后,是他自己不要臉闖我寢宮的,我攆都攆不走。」

沈千姿撇嘴,突然又正色的問道,「你老實告訴母后,你真的一點都看不上他?」

月稀寶想都沒想的回道,「母后,他那人如此討厭,我為何會看上他?」

「說謊!」沈千姿篤定的看著她,「你要真討厭他,就憑你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男人?」

女兒是她生的,也是她一手帶大的,女兒有什麼本事她比誰都清楚。

月稀寶突然低下了頭,「母后,他畢竟是表哥,我哪好意思真對他動手。」

沈千姿揚了揚紅唇,突然湊近她耳朵,「你老實告訴母后,你炎瑾表哥長得如何?」

月稀寶莫名的紅了耳根,「還好啦。」

「呵呵……」沈千姿忍不住笑出了聲。

少女的年紀,她就不相信女兒不喜歡帥哥。

發現自己被調侃了,月稀寶抬起頭,不滿的拉長了臉,「母后,寶兒同你說正事呢,你做何要問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啊?」

沈千姿戳了戳她額頭,「什麼無關緊要?母后說的也是正事。你是堂堂的公主,以後要嫁的夫君自然得有出眾的容貌,別說母后膚淺,母后就不相信你會看上一顆歪瓜裂棗。」

「……」月稀寶額頭開始掉起了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玩笑過後,沈千姿拍了拍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行了,母後知道你心有不甘,總覺得炎瑾會欺負你,可是既然他有心同你好,你不妨試著接觸接觸,別一味的拒絕他,給他一次機會你也不吃虧。」

「母后……」月稀寶再次紅了臉,「不是我不想給他機會,是他做事太過分,你都不知道,他有幾次都差點把我……」

後面的話她實在沒好意思開口。

沈千姿嘴角微微抽了抽。果然,沈家的男人都是一路貨色。

「你啊,就別跟母后裝了,他若真敢動你,估計你也不會讓他好過。」她就不信她連個防身的能力都沒有。

月稀寶又低下了頭。

「來,寶兒。」沈千姿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坐在自己身側,母女倆緊挨在一起,儼然一對姐妹說著悄悄話,「母後跟你說要如何考驗他的真心……」

作為一個母親,沈千姿自然是希望女兒一切順心順意,可她的寶兒畢竟才十七歲,正是對情情愛愛出於懵懂的時期,或許一個不好的印象就會讓她把某件事或者某個人否決掉,她也是過來人,也知道他們這樣的年紀多少都帶著一點叛逆,她不要求女兒接受他們的安排,但她可以引導女兒去分辨好壞是非。

如果不了解女兒,她或許會相信女兒在沈炎瑾那裡受了欺負,可她太了解女兒了,估計沈炎瑾都沒真正見識過她女兒的本事。如今沈炎瑾還能圍繞著女兒糾纏,說簡單點是女兒大度不同他計較,畢竟兩家關係匪淺。

從深層次來說,她懷疑女兒也是有著小心思的。

只是這個小心思她就不明說了。

女兒家的心思說透徹了反而是讓女兒尷尬,作為母親,她心裡清楚就好。

就當是她們母女倆之間的秘密……

……

御書房裡

某太子硬挺的跪了好幾個時辰,沒人來解救他不說,連個端茶問候的人都沒有。隨著天色漸黑,某太子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心裡更是把某個女人給罵了一遍又一遍。

那死女人,是鐵石心腸做的不成?

他都跪了這麼久,她居然面都不露一下!

眼看著宮人已經掌起了宮燈,他頹敗的低著頭,心裡氣恨的同時,又免不了失望。

而在另一處寢宮裡,看著可口的晚膳,沈愛嫣只扒了兩口就咽不下了。御廚做的食物明明都是她最愛吃的,可不知道為何,她吃到嘴裡形同嚼蠟一般,索然無味。

看了看天色,早就黑了。

「來人。」她放下碗碟,朝一旁候著的宮女喚道。

「沈小姐,您有何吩咐。」

「把這些送去御書房給太子。」

姑姑讓他一直跪著,說是懲罰他,其實也是在間接的徵求她的意見。她知道姑姑一直都把她當兒媳看,可是她和月羲霖吵吵鬧鬧這麼多年,哪能說好就好的?

憑心而論,月羲霖是不錯的男人,光是那比女人還貌美的相貌就足以迷倒萬千女子,論才幹,文武雙絕,在處理起正事來,也從來沒見他馬虎大意過。

這樣的男人哪可能不招人喜歡?

只不過他的轉變太大,大到她一時接受不了。

看著宮女將可口的食物裝進食盒,沈愛嫣皺著秀眉起身,並朝外走了出去。

夜色下,她吹著冷風,突然間不知道該往哪走。她想去找寶兒,可寶兒被她大哥纏著,估計也正頭疼著吧。她也不能去找姑姑,要是姑姑知道她不接受月羲霖,對她肯定也會失望。

在花園裡站了片刻,她突然消失在夜空之中。

妞們,平安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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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無限之貪財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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