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在你的世界之外,愛著你
司南絕有些傻了眼。
「夏夏?我不搶了,我讓著你。」司南絕雖然曾經戀愛過,但是好像從來就不知道如何去哄女人,蘇尚從來都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即使天塌下來也不會哭。
司南絕有些手無足措,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去讓夏驚蟄停止哭泣。
「好了,別哭了,我以後都讓著你。」司南絕也蹲下來,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夏驚蟄抱在懷裡。
其實夏驚蟄哭,並不是因為棋子的事情,而是想起了外公,想起了媽媽。
不是她淡定,不是她能看淡一切,而是因為無可奈何。因為沒有人可以依靠,所以只能依靠自己;因為沒有人幫忙,所以只能假裝不在乎的笑對別人的欺負和算計;因為沒有人寵著,所以只能假裝不需要,假裝雲淡風輕。
夏驚蟄摟著司南絕的手臂,哭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自從外公還有媽媽去世后,她就假裝堅強,假裝無欲無求,讓自己看起來很好,其實她很不好。她討厭高家人的算計和欺負,討厭別人總是以一副憐憫的眼光來看她,討厭很多很多的東西和人。
這些年,她一個人,即使是沈皓,她也不敢放下身心去依靠,因為害怕會失去。但還是失去了,那個寵著她的男人,那個照顧著她的男人,最終還是失去了。
突然的就很難受,很難受。
她只是想要被人照顧著,被人寵著,被人愛著。
司南絕輕輕的拍著夏驚蟄的背,沒有說話,像是知道她為什麼哭泣一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脆弱,不過有些人選擇了隱藏起來而已,比如他。
他也有自己傷,自己的痛。
夏驚蟄哭了好一會才慢慢的停下來。
「不好意思啊。我失態了。」夏驚蟄看著司南絕已經濕透了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的心中觸動就哭了起來,有些丟人。
「傻。」司南絕擦去夏驚蟄臉上掛著的淚珠。
司南絕能夠想象的,夏驚蟄本是夏家的大小姐,錦衣玉食,有著最好的生活和最愛自己的人,卻在一夜間失去了。失去了媽媽,失去了原有的身份,成了一個讓人不齒的私生女。
「以後有我在。」司南絕輕輕的摟著夏驚蟄。
夏驚蟄么有說話,這句話,沈皓也曾經說過,還不止一次。但是沒有人會永遠會無時無刻的護著你,這她一直都知道。人生靠的是自己,所以她把自己偽裝起來,讓自己看起來很堅強。
「夏驚蟄,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吧。」司南絕的下巴抵在夏驚蟄的頭上。
夏驚蟄想了一想,點點頭,既然當初她選擇了這段婚姻,那麼她就會好好的經營,認真的過日子。
「我們回去吧。」司南絕把夏驚蟄給抱起來,走回去。
夏驚蟄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有些不受控制。腦子裡再亂想一通,在想著如果他把自己抱回他的客房去,自己是不是應該拒絕?她們看起來是夫妻,其實也就是在婚禮上的宣誓而已,證都沒有領應該不算是夫妻吧?應該不需要盡什麼夫妻義務吧?
司南絕把夏驚蟄抱回她的客房去,把她放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吧。」
「嗯。」
「要是,睡不著,聽聽歌吧。」
「嗯。」
司南絕把一張碟放進碟機里,親親夏驚蟄的額頭,然後走出去關上門。
夏驚蟄摸著被親的額頭,有些傻愣愣的,那熱度還在。
夏驚蟄躺在床上,摟著柔軟的被子,房間里響著柔和的音樂,淡淡的睡意襲上心頭。
一曲完了,另一曲起,是鋼琴曲的《一步之遙》。
夏驚蟄突然的就呆住了,這首曲子實在是太過太過的熟悉了。
這首曲子是她的最愛,樹上月光常常放的就是不同版本的《一步之遙》。
這也是沈皓最喜歡的曲子,她永遠都記得沈皓在海邊為她彈這曲子時候的樣子,溫潤如玉的美男子如童話里走出來的謙謙君子,沖著她微微笑,那樣的溫暖,那樣的熱切。
那是她十六歲的生日,他們一起在沈皓海邊的別墅玩耍,她說想要聽他彈琴。他讓人把鋼琴搬到海灘上去,然後迎著海風伴著海浪聲給她彈琴。
最後他還教她彈琴,他修長溫熱的大手握著她的嬌小圓潤的小手。她的心就是在那時候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情愫,那種被什麼壓在心口的悶悶的感覺,那種想要什麼要破胸而出的感覺。
她應該是在那一天愛上那個叫沈皓的男子的吧。
臉上涼涼的。
夏驚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了出來。今晚的她太過感性,那就好好的發泄一番吧。明天過後就是新的一天。
此時的沈皓正在海邊的別墅里彈琴,一身的白色手工西裝得體高貴,正在全身心的投入都曲子里去。
旁邊站著一個穿黑衣的高大男人。
一曲終,沈皓的手慢慢的抬起來,然後合上,再蓋上鋪在白色的三角鋼琴上的綉著淡綠色花朵兒的棉布,這布上的花朵兒是夏驚蟄親手綉上去的,淡淡的小清新,淡淡的優雅。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沈皓神色漠然的開口。
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海灘聽著海浪拍打的聲音,曾經有個女孩很喜歡在海灘里光著腳丫子玩水,喜歡在沙灘上堆城堡,更加喜歡在海灘上亂寫。
她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全都看在眼內,看著她在海灘上寫下他的名字,看著她寫下喜歡二字,然後蹲在那裡看著海水慢慢的漫上來然後帶走。
如果看見他遠遠的走過來,她就會很著急的用腳把那些字全給模糊掉,然後沖著他傻笑。
當然,她也不會知道,他在另一邊,她看不見的地方寫下她的名字,然後看著海水把他對她的愛帶進大海的深處。
「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不過司南絕的人盯得很緊,我們……」黑衣人有些為難。
沈皓依然目光淡淡的看著外面,「不要去惹司南絕的人。」
「是。」
「確保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留下。」
「已經全部清理乾淨。」
「嗯,走吧。」
「是。」
黑衣人瞬間消失在房子里。像一陣暗夜的風,來無影去無蹤。
沈皓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知道她好不好?不知道她在紫暮山莊是否會習慣。
拿出手機,一個一個的按下那一串熟悉的數字,然後看著屏幕上的女孩笑得淡雅。不錯,他手機的密碼就是女孩的手機號碼。這是前幾天設置的,本來他的開機密碼是她的生日,但是自從她結婚後,他無數次的想要給她打電話卻一次次的忍了下來。最後把開機密碼設置成了她的電話號碼。
每當想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會像個傻子一樣把一遍一遍的關機開機。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手機裡面的女孩,想著那個就在外面玩耍的女孩,耳邊像是響起了清脆的咯咯笑聲。
沈皓到酒櫃里給自己拿了瓶酒還有酒杯,陽台處,喝著酒看著外面漆黑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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