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極品一家親
夏驚蟄婚後第一次和司南絕一起回司家吃飯。
飯桌上,司家老爺子司建國坐在主位上,對下是司朗還有他的太太陳舒,然後是司南絕和夏驚蟄,還有一對年輕一些的男女,是司南絕同父異母的弟弟司南風和妹妹司南月。
一家人吃飯的氣氛很怪,是一種冷漠的安靜。司南絕時不時的給夏驚蟄夾個菜,陳舒一直都在暗中的打量著夏驚蟄。司朗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鄙視著夏驚蟄。
「夏姐姐,你什麼時候認識大哥的?怎麼都沒有聽大哥提起過?」司南月揚著一張天真的臉,目光熠熠的看著夏驚蟄。
夏驚蟄的眼眉抬了抬,沒有說話。人家都稱呼她為夏姐姐,說明就是壓根就沒有承認她這個大嫂,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夏姐姐你跟大哥是怎麼認識的?」司南月是司家的小公主,從小就寶貝異常,整天頂著一張天真無邪的小臉。
夏驚蟄輕輕的撇了司南月一眼,繼續的認真吃飯,不過有點消化不良。
「夏姐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司南月很委屈的扁起嘴巴,「為什麼不理我?」
司朗瞪了夏驚蟄一眼,「你妹妹在跟你說話。你怎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我們司家可是大世家,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司家……」
「司南絕,我要吃雞翅膀。」夏驚蟄看了司朗一眼,雖然她對司家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當年司朗在結髮妻子去世不到一個月就娶妻的事情也是知道的。
司南絕好笑的看了夏驚蟄一眼,然後給她夾了個雞翅膀。然後漫不經心的掃了司朗一眼,「我媽媽只生了我一個。再說你們司家連外圍女都可以隨便的嫁進門,也不見得有多高尚吧?」
「你,司南絕,你……」司朗伸手捂住心口,「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我也想知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噁心的父親。」司南絕面色冰冷。
陳舒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即使是爭吵她也不會討到任何的便宜,因為司南絕有老爺子護著。說多錯多,只會更加的讓老爺子不喜歡。她能做的只有忍。
陳舒雙手緊緊的握住,指甲直接的插進了手心的肉里,司南絕給她的一切羞辱她都會一一的討回來。這不過是時機的問題,她可以等,等到有一天她的兒子女兒出人頭地。
司南風好笑的看著這一切。對於這些已經是見慣不怪了。不過沒有人喜歡被人叫私生子,即使他出生於司家,但是在外人看來他的身份還是低司南絕一等。
不過這一切都不要緊,因為他和司南絕的較量還沒有開始,總有一天他會向所有的人證明,他司南風才是司家最出色最優秀的孫子。
「夠了。」司朗把手中的筷子一怕,整個餐桌都震動了兩下。
「夏驚蟄,向你妹妹道歉。」司朗眼睛瞪大,帶著威嚴。
司南月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看夏驚蟄。她和楚明雪是好朋友,一心的想要讓楚明雪當她的嫂子,不想被夏驚蟄給破壞了,害得明雪姐姐哭了好久。
「夠了。吃頓飯都不能安生。」司建國扔下筷子,「南絕到我書房裡來。」
「等我一下。記住我說過的話。」司南絕拍拍夏驚蟄的手,然後跟著司建國回到書房去。
夏驚蟄見司南絕離開,自己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在這樣的氣氛中吃飯,真傷胃。
「小夏,不要跟南月計較。」陳舒笑呵呵的看著夏驚蟄,十足的慈母。
夏驚蟄勾起嘴角,「放心,我不會跟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計較的。」
陳舒的眼睛閃了閃,夏驚蟄比司南月還要小兩歲,現在居然說司南月什麼都不懂,不就是在說她的女兒沒有家教么?好你個夏驚蟄,搶了明雪的婚事破壞了她和楚正勛的設計,居然還來嘲笑她的女兒?真是可惡。
「呵呵。你這孩子。」陳舒想要牽起夏驚蟄的手,卻被躲開。
司南月被說什麼都不懂,心裡也不舒服。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夏驚蟄是話中有話。
「夏姐姐,以後常回來看看媽媽吧。媽媽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的,反正你也不用上班。」司南月笑盈盈的,嬌俏的下巴微微挑起,顯得很可愛。不過夏驚蟄知道這樣的可愛下有著怎樣的心計。
夏驚蟄假裝疑惑的挑起眉頭,「媽媽?南絕不是說媽媽葬在西郊的墓園嗎?他還說有空就帶我過去拜祭呢。」
「你……」司南月的臉有些掛不住。夏驚蟄淡淡的笑著把司南月逼進死角。
司朗是真的要被夏驚蟄給氣著了,「后媽也是媽。這一點沒有人教你么?」
「我的母親只教我,對待不要臉的小三就往死里弄。」
司朗怒火衝天,夏驚蟄雲淡風雲。
「還有,叫自己大嫂為夏姐姐的妹妹,我可要不起。」夏驚蟄眼神清冷的看向司南月,對於這些白蓮花最是討厭,明明就惡毒得要命,卻偏要扮天真裝逼。
「你……」司南月瞪了夏驚蟄一眼,還從來沒有人會不給她面子。這個死女人居然一次次的落她的面子。哼。
司南風嘴角勾勾,看著一臉寵辱不驚的夏驚蟄,這女人還真不簡單。
陳舒的面色也暗了下來,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是小三,雖然當年她就是小三。
「就算你嫁給了南絕,我們司家不承認你也什麼都不是。」司朗惡狠狠的瞪著夏驚蟄,本來和楚家談得好好的,居然跳出一個程咬金,把他的計劃全給打亂了。
夏驚蟄笑了起來,嘲笑,絕對是嘲笑。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女人,用的著你承認?」司南絕從樓上下來,腳步沉穩像個俾睨天下的王者一般咄咄逼人,目光如劍。
司朗被氣得臉色都青了,「我是你爸爸。」
「爸爸是個什麼東西?我從小就不知道。」司南絕牽著夏驚蟄的手,「被欺負了?我不是說過嗎?不必手下留情,也不必口下留德。要是被欺負了,就往死里弄,萬事有我給你擔著。」
「司南絕。什麼叫往死里弄?你是想要弄死我這個父親嗎?啊。」司朗直起面龐,面色被氣得通紅。
司南絕沒有理會司朗的咆哮,只是眼神深邃的看著夏驚蟄。全當別人是在放屁。
夏驚蟄微笑著搖搖頭,「沒有。」
「我們走。」司南絕牽著夏驚蟄的手就走,當別人全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