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朋友是五指姑娘？

幾分鐘以後，楊總跟劉胖子兩個人姍姍來遲，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面帶笑容，顯然是很開心，而安經理這個時候也從辦公室打開門走了出來，相對比楊總跟劉胖子的笑容，安經理的臉上依然是那亘古不化的冰霜。

「趙小寒，衛生間全部清理完了么？」走到趙小寒的跟前，楊總直接開門見山道。

「完了。」趙小寒點頭應道。

「劉總，跟我一起去檢查吧。」楊總點了點頭，開始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好在此時已經是下班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經下班，所以也不存在男人不能進女廁所的尷尬，至於女人進男廁所---有男人會有意見么？

走進衛生間的時候，鏡子是明亮的，馬桶是雪白的，水是清澈的，便池是錚亮的，水龍頭是發光的，地板磚是可以反射燈光的。看到如此場景，楊總看向劉胖子道：「劉總，你看這效果可還滿意？」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劉胖子雖然是一百個不樂意說滿意，但還是昧著良心點了點頭，只不過臉色依舊鐵青，少了份起初的笑容。第二個衛生間，依然跟第一個一樣乾淨，包括女廁所，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不知道怎麼回事，沈冰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趙小寒揮舞著拖把在女廁所奮鬥的情景，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容來。

趙小寒敏銳的發現了沈冰的笑容，悄悄的靠近她的身邊笑眯眯的問道：「姐阿，想起什麼開心的事兒了？笑的那麼開心？」

「保密。」沈冰輕哼一聲，轉過頭去，臉上笑容久久未曾消失。

半個小時后，已經把全公司的男女衛生間看了一大半了，清理的效果基本上都跟第一間一樣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也是趙小寒早就想到劉總會吹毛求疵，所以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偷懶，每一間衛生間都是用了一百八十分的心思去清理的。

「劉總，你覺得接下來還有看下去的必要麼？」楊總笑呵呵的看著劉總，顯然也是對趙小寒的清理效果相當滿意，轉過頭，看向趙小寒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一絲讚許。

「楊總，你覺得呢？」劉胖子的臉色相當難看，他本來是打算借這一次機會好好的讓趙小寒難堪一次的，幾個小時，把全公司的衛生間全部清理了，而且必須要一塵不染乾乾淨淨的，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兒，但是現在趙小寒偏偏做到了，而且還讓他挑不出毛病來，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楊總笑著搖了搖頭，淡聲道：「我覺得沒有檢查下去的必要了。目前的效果已經說明一切了，趙小寒這孩子可能有點衝動，但是卻很踏實，能認認真真的把每一間衛生間都清理的如出一轍，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切。這樣的員工，我很滿意，如果每一個員工都能像他一樣認真對待工作的話，我公司的業績何愁不能再翻一倍？」

「既然楊總都這麼說了，那就沒有檢查下去的必要了。」劉胖子也點了點頭，示意不用再檢查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結束。明天趙小寒換回工作服，衛生間不用你繼續清理了。」說著，楊總看向安經理道：「安經理，明天給趙小寒安排一份正式的工作。不要再刁難他了，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安經理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趙小寒一眼。

楊總嗯了一聲，繼續道：「劉總，你跟趙小寒之間的恩怨我就不攙和了，不過，以後在我公司就別為難他了，這件事就此結束，行不行？」

聽到楊總的話，劉胖子臉色異常難看，眼珠子轉了轉，摸了摸自己那肥胖的肚子，笑呵呵的道：「當然沒有問題，你都開口了，我能不給你面子么？以後在你們公司，我絕對不會再刁難這農民工，不過出了你們公司，哼哼，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出了公司，那是你們的事情。我絕不插手。」

「好。待會兒開我車，咱倆去醉仙樓搓一頓去？說好了阿，今天晚上不醉不歸，誰要先跑今天晚上誰結賬，行不行？」

「沒問題。」

楊總跟劉胖子兩個人大笑著走出了公司，臨走前楊總轉過頭說了句大家都下班吧，就跟劉胖子大笑著離開了，剩下的安經理也在看了趙小寒一眼之後，轉身離去。眨眼間，剛剛還熱鬧無比的公司只剩下李為所，趙小寒，沈冰三個人。

「李組長，今天謝謝你。」沒有外人在，趙小寒也沒有打馬虎眼，鄭重的向李為所道謝。

「謝個毛阿。我也沒有幫到你什麼。」李為所依然是那弔兒郎當的樣子，趙小寒發現，無論什麼時候，這傢伙總能保持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知道這傢伙哪一天被人打了一頓，會不會還是這麼一副笑眯眯的。

「無論你接受不接受，今天的事情我都謝謝你。」

「矯情個屁，改天請我吃飯就行了。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回家陪女朋友了。」說著，李為所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聽到李為所的話，趙小寒撓了撓頭，疑惑道：「你還有女朋友？你有女朋友為什麼剛才還有約人家女同事看電影阿？」

「廢話，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這才是男人嘛。再說了，靠，什麼叫我還有女朋友？說的好像我長女朋友很困難一樣，我很帥的好不好？」李為所的聲音再一次飄了過來，趙小寒皺眉道：「你的臉長的還真就不像是能找到女朋友的人。」

「靠！」走到大門口的李為所在聽到這句話差一點一個釀蹌趴在地上，沒好氣的轉過頭來豎起中指大聲道：「奶奶個腳丫子的，五指姑娘不算是女朋友阿？」

「五指姑娘？」聽到這句話，沈冰好奇的看向趙小寒，一臉疑惑的樣子。

「哈哈哈哈。」趙小寒放聲大笑，一瞬間明白了李為所的女朋友是誰了。心中默念一聲，阿彌陀佛，施主，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阿！

「你笑什麼阿？五指姑娘是誰阿？怎麼會有人叫這麼奇怪的名字？」看到趙小寒放聲大笑，沈冰更加好奇了。

看到沈冰那好奇的表情，趙小寒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呵呵，那個，那個什麼，五指姑娘就是，咳咳，你看，天色不早了，姐，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一會兒天黑了，走夜路不安全。你也知道的，最近治安很差，經常有午夜色魔出現的。為了你的安全，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少貧嘴，不要轉移話題，快點告訴我，五指姑娘是誰？你肯定知道的。」沈冰不是一個笨女人，趙小寒明顯想要轉移話題的方式並沒有在她這裡矇混過關。

「那個，姐阿，五指姑娘是誰我倒是知道，就是不好說出來阿。」趙小寒臉上笑容更加苦澀了，不過笑容里還隱藏著一絲調侃。

「有什麼不好說的？姐讓你說你就說吧，不用怕，姐保證不生氣。」沈冰拍著那略顯豐滿的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姐，真說？」趙小寒有些猶豫。

「說吧，姐赦你無罪。」沈冰再一次點頭。

「那我真說了？姐？」趙小寒沒來由的有點心虛，這句話要是說出來，就有了調戲沈冰的味道。雖然現在的他擁有了從未有過的自信心，但是對於沈冰這樣一個可望不可即的絕色美女，他還是不敢太過於放肆。

「說，快說，不說今晚姐下面不給你吃。」

下面，不給，我，吃，這幾個字一下子刺激了趙小寒，沈冰當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問題，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句話裡面的語病。

「五指姑娘就是，左手與右手，五根手指，俗稱，五指姑娘。他的女朋友是五指姑娘的意思也就是，咳咳，左手和右手！」

說完，趙小寒撒腿就跑，留下一臉茫然的沈冰依然在琢磨趙小寒的話。

「女朋友是左手和右手？左手，右手？」一下子明白過來的沈冰臉上一紅，大聲道：「死小寒，你要反了天了，竟然敢調戲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