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雄還是狗熊？

第二天，清晨，趙小寒從他那溫暖的小被窩中匆忙爬了起來，因為他今天要去做一件光榮而又偉大的事情，那就是去找那個百年傳承老軍醫算賬。

自從昨天花了兩百塊被百年傳承老軍醫打了一針之後，趙小寒並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唯一讓他感覺到變化的就是----他從13歲持續到21歲的晨勃，已經消失了，消失的很徹底，正如它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濕了濕內褲，不帶走一片雲彩。

公交車站牌下，趙小寒手中夾雜著一根兩塊五一包的香煙，今天的他已經身無分文了，唯一還陪伴著他的只有那一包不離不棄的香煙，雖然也只有兩根了。輕輕的抽了一口，趙小寒拿起自己初三時候買的mps，點開曾經因為一曲《雙截倫》紅遍大江南北的周傑棍的歌曲《軌跡》。

「我會發著呆，然後微微笑，接著緊緊閉上眼，想著那一天，會有人代替，讓我不再想念你。」

聽著歌詞，趙小寒腦海中浮現李小雲的身影，周傑棍的這一句歌詞恰如他此時的映照，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淪落到如此田地，他心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他爸不是李剛，他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在b市這樣一個繁華的城市站穩腳跟，但是卻又談何容易？

不可否認，周傑棍真的很有才華，雖然長得不帥，但是卻才華橫溢，就連公交車來到趙小寒的身邊，趙小寒都沒有從周傑棍的歌詞中醒轉過來。

「哥們，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先走了阿？」就在趙小寒發獃之際，車上的司機終於不忍心的提醒了他一聲，臘月寒冬的，在這等車的人都不容易，不得不承認，在趙小寒走上車呵呵一笑的時候，心中還是浮現出一句話來的----人間自有真情在。

坐在公交車上，趙小寒心中如同有一萬隻草泥馬在不斷奔騰而過一樣，因為昨晚他再一次懷著批判的態度以人道主義觀賞了一次島國動作愛情片的時候，他久違的一針見效重振男人雄風的那一刻並沒有到來，相反，他以往看到最想要批判的畫面雅蠛蝶之音響起的時候，就會立刻撐起一個碩大的帳篷，而昨晚，他耐著性子把珍藏的所有a片看完，什麼蒼井空，武藤蘭，小澤瑪莉亞，西野翔，他媽的，全部都看完了，竟然連硬都沒有硬起來。

「媽的，敢騙老子，看老子今天不讓你嘗試一下什麼叫做追悔莫及黯然**不得不讓你佩服之一拳要你命。」幻想著老軍醫在自己的拳下屁股尿流哭爹喊娘的場景，趙小寒的嘴角不自覺的咧出一抹笑意。媽的，兩百塊，那是老子從牙縫裡省吃儉用摳出來的，你這不是斷我的糧，喝我的血么？

就在趙小寒不經意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一個在臘月寒冬這種天氣裡面穿著超短迷群齊x小短裙的女人，白皙的大腿，性感的細腰，粉紅的內褲似乎在小短裙的映射下顯露出它本來的顏色，當然，這不是重點，趙小寒一向標榜自己是救人於水火之中絕不偷看美女洗澡的三好學生五好青年的。

重點是女人身邊的一個男人，男人的頭髮是五顏六色的，鼻孔上還有一個明亮的鼻環，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新一代的殺馬特貴族的王者，此時的他正貼緊女人的身旁，而一隻手中夾著著一片明亮的刀片正在不經意的劃過女人手中跨著的粉紅色小皮包，粉紅，又是粉紅，這個女人對於粉紅果然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偏愛。

放在以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向來是趙小寒的至理名言，而放在今天，他依然會選擇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以前的他還是很喜歡做一些助人為樂的事情的，比方說每星期他都會幫隔壁的王寡婦去挑水做飯，晚上還幫她燒水搓背，還會幫小區里的劉奶奶割草餵豬，還會幫一些年輕的小妹妹們過馬路。

但是有一次，他幫一位老奶奶過馬路的時候，竟然被送到公安局了，原因是老奶奶在過了馬路之後竟然摔倒了。之後老奶奶一口咬定趙小寒就是推到他的人，事後還好警察叔叔明白事理，調取了監控錄像之後才把趙小寒放出公安局，雖然沉冤得雪，但是趙小寒以後再也沒有了助人為樂的上進心了。

「抓小偷阿，抓小偷阿。」就在趙小寒打算閉上眼睛當一切都沒有發生的那一刻，女人的尖叫聲響起，而最開始那個五顏六色的「小孔雀」男人卻已經站在車下，聽到尖叫聲，「小孔雀」並沒有急著逃跑，反而囂張的看著女人拋了個媚眼笑了句「阿姨，你的屁股很翹哦。」

看到「小孔雀」這麼猖狂，趙小寒頓時火了，連忙看向那位粉紅女郎，他想要驗證一下，她的屁股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翹。結果很顯然，她的屁股的確很翹，**也很大，抬起頭，看到了女人的容貌，雖然談不上多麼的漂亮，但是卻也有一股屬於成熟女人的韻味，什麼女人最能挑起男人的**？

----不是乳臭未乾胸前一個飛機場的黃毛小丫頭，也不是穿著小女孩的衣服卻有了三個小女孩年紀的賣菜大媽，而是這種看起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熟透了的蜜桃，一眼就能把男人的魂兒都勾走。

沒錯，趙小寒承認，「小孔雀」很有眼光，女人的屁股很翹，**也很大，小腰也很性感，白皙的大腿看起來也很有手感，一瞬間，趙小寒的胯下瞬間有了反應，猛的撐起一個碩大的帳篷，就在趙小寒終於以為久違的晨勃並未消失，只不過修改了時間而已，忽然間，他只覺得胯下某一個關鍵部位一陣灼熱感侵襲，隨後渾身都被這一股灼熱感燃燒，緊接著這一股灼熱感就已經充斥全身。

此時的他，只覺得渾身充滿力量，身體也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至於到底是哪裡的改變，趙小寒也說不清楚，但是卻能夠體驗到那種由內而發的來自於骨子裡的改變，而他的心中卻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股自信的力量，要知道，從小到大，自信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就是絕緣的，要身高沒有身高，要帥氣長得不夠帥，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要力氣沒有力氣，要持久沒有持久，要威猛---他只是個金針菇，哪裡來的自信？

就在這一瞬間，「小孔雀」囂張的朝著公交車上的所有人吐了一口唾沫，拍了拍屁股打算大搖大擺的離去，而趙小寒也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做夢都沒有想過的舉動-----他決定要伸張正義，抓住那個小偷。

站起身來，推開車窗，以一個催拉枯朽的姿勢跳下車子，就在趙小寒跳下去的一剎那，公交車內響起一陣唏噓聲，還有各種各樣的目光，有不屑，有冷笑，有不可置信，有驚訝，有詫異，還有奇怪。

是的，在這樣一個神奇的年代裡面，趙小寒的動作無疑會被大部分人認為是傻逼一樣的舉動，最不濟，也會被認為是白痴，而在趙小寒跳下車子的一剎那，粉紅女郎好奇的看著趙小寒那並不偉岸的背影，低聲嘀咕道：「怎麼可能會是他呢？」語氣中，多多少少夾雜了一絲落寞。

當然，慌忙中已經跳下車子的趙小寒不會知道自己的行為並沒有讓粉紅女郎刮目相看，反而還很失望，現在的他是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麼許多的，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追上「小孔雀」，用自己渾身充滿的力量教訓他一次，讓他後悔吐出那一口充滿不屑的唾沫。他這麼做不是為了粉紅女郎白皙的大腿，挺翹的屁股，豐滿的胸部，是的，絕對不是，趙小寒以人品發誓。

「靠，大哥，你以為自己是超人阿？還是蝙蝠俠鋼鐵俠蜘蛛俠阿？腦子有個坑吧？」看到趙小寒的動作，五顏六色的「小孔雀」頓時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趙小寒，在他的眼中，趙小寒那瘦弱的身板還沒有被他放在眼中，風一吹就會飛上天的身子恐怕自己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按趴下。

但是事實往往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在所有人都會以為趙小寒被「小孔雀」一巴掌扇在地上狠狠的毆打一番的時候，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就在「小孔雀」說出那麼一句「小子不要多管閑事，小心大爺一巴掌讓你跪下求饒」的時候，趙小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了「小孔雀」身前，一記如同動畫片《聖鬥士星矢》裡面經常出現的「天馬流星拳」瞬間砸在了「小孔雀」那閃亮的鼻環上面。

「咔嚓」一聲，鼻樑骨斷裂的聲音響起，這一幕，所有人都被震驚了，任誰都沒有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趙小寒會有如此強勁的爆發力，而趙小寒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一面。想當年，在追求李小雲的時候，自己被學校單挑王打了不止一次，而自己一次都沒有還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今天，在身體裡面燃燒的力量下，他找到了久違的快感以及滿足感。

「我草泥馬勒戈壁的。你特么還真敢打老子阿？」就在「小孔雀」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破口大罵的一剎那，趙小寒的右腳再一次微微揚起，用最自信的微笑對準他的小腹用力一腳踹了下去，但是-------異變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一腳並沒有趙小寒想象中的一腳踢中，反而被「小孔雀」一下閃開。

「怎麼回事？」趙小寒一下子懵了，這下完蛋了，英雄不成變狗熊，他已經可以想象的到他將要迎接的是什麼樣的嘲笑了。

「哈哈，這煞筆，沒點本事還想裝英雄，這下得挨打了吧？」

「哈哈，我就說，這煞筆那小身板還想英雄救美，現在真的變成煞筆了。」

「唉，狗熊就是狗熊，無論他怎麼裝英雄，都成不了英雄。」

嘲笑聲隨著趙小寒的一腳踢空，已經如影隨形了，而一腳踢空之後的趙小寒也茫然無助的看著周圍所有的人，此時的他看著每一個人的臉上都似乎帶有一絲嘲笑，譏諷，似乎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小子，沒兩把刷子還敢來裝英雄救美？媽的，讓老子白白挨了你一拳，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說著，「小孔雀」一把拽住趙小寒的頭髮，一拳就要砸下去，而此時的趙小寒還沒有從剛才的落差中逃離出來，剛剛的他，是那麼的自信，那麼的充滿鬥志與力量，而現在，他竟然無法控制那一股神秘力量，一股巨大的落差感瞬間侵襲趙小寒渾身的每一個部位。

「小帥哥，加油，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打倒他的。」就在「小孔雀」的那一拳快要砸下來的一剎那，車上的粉紅女郎已經衝到了趙小寒的身邊，當趙小寒抬起頭的時候，粉紅女郎恰好上前想要拉扯「小孔雀」讓趙小寒脫離他的手掌，就在拉扯中，粉紅女郎的短袖被猛地「吱拉」一聲撕破，瞬間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膚，以及躍躍欲出的兩顆渾圓的飽滿。

白皙的大腿，渾圓的胸部，高挺的屁股，蹙眉的表情，一瞬間，趙小寒心中一股熱血燃燒的憤怒感將他充斥。

「放手。」趙小寒此時的臉色很難看，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因為那樣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小子，你他媽是不是活膩歪了？還敢跟老子嘰歪，看老子這次怎麼收拾你。」趙小寒的聲音傳出，「小孔雀」一把推開身邊的粉紅女郎，一拳就要朝著趙小寒的臉上砸去，但是這一次，「小孔雀」沒有得逞，他的拳頭被趙小寒穩穩的握在手中，而且，一股疼痛的感覺從拳頭瞬間傳遍他的全身。

「我讓你放手。」說著，趙小寒手上力氣沒有放鬆，右腳微微揚起，一個側踢踢向「小孔雀」的小腹，一剎那，「小孔雀」如同風箏斷了線一樣的飛向空中，伴隨著一聲慘叫掉落在地上。

「我靠，大力金剛腳？周星星的《少林足球》現場版？」

「我早就說了，小夥子絕對不是狗熊，怎麼樣？我是不是說對了？」

再一次聽到周圍人的評價，趙小寒微微一笑，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麼在意別人的評價了，有時候，找回一個人的尊嚴其實很簡單，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拳頭。

「小帥哥，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戰鬥結束，粉紅女郎顧不得自己被撕裂的衣服，連忙關心的看著趙小寒急忙道。

聽到粉紅女郎的關心，趙小寒剛想要從口袋裡拿出那一包兩塊五隻剩下一根的香煙用來裝一裝深沉的時候，那一股充斥著全身的力量終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發自骨子裡的筋疲力盡，就好比那一晚李小雲用嘴巴幫他解決一次之後的感覺一樣，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我，我沒事。」隨著爆發性力量的消散，趙小寒的自信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一次恢復了屬於他吊絲的自卑，說話的時候，甚至不敢看著粉紅女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