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醫德?
趙世俊雖然知道渠老漢說的話是對的。
但天生好勝的心,依舊不想承認渠老漢的話說的是對的。
「怎麼可能會長得好看,村子裡面的梨花都比千南衣好看,這麼胖就算瘦了也好看不到那裡去。」說完趙世俊還一臉憤憤不平的看向店鋪裡面。
渠老漢嘆息一聲,也不跟趙世俊一個小毛孩子計較。
成衣鋪子裡面掛著很多的成衣,當然因為小鎮本來的特殊性,店鋪裡面的舊衣服居多。
林嬸子笑眯眯的給千南衣選著。
一件半舊的紅色碎花棉襖,在林嬸子的手裡過了好幾遍。
千南衣也也注意到這個動作,微微一笑,千南衣就說道:「林嬸子,我試一試這一件吧!」
其實千南衣還挺喜歡這一件衣服的,雖然看起來有些舊,但並沒有破損的地方,看起來做工也比較精良。
總之比她身上的這件棉襖好上很多。
成衣鋪子的老闆娘為人也比較溫和,聽到千南衣說要試一試衣服,當下就把衣服取下來,接著讓千南衣穿上。
碎花棉襖穿在千南衣略帶臃腫的身上,顯得有些緊。
千南衣雖然從林嬸子和成衣鋪子老闆的臉上,都看見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但千南衣還是脫了下來。
「老闆幫我換那一件大一點的吧,這衣服有點窄,明年就不能穿了。」千南衣有些不好意思。
老闆一聽,有些可惜的說道:「這件衣服你穿著真的好看。」
千南衣臉紅紅的說道:「爺爺沒有多少錢,明年我還想穿一年,老闆你幫我拿那件藍布的棉襖吧!」
千南衣說完還用手指了指,牆上掛著一件藍布的棉襖,明顯的比千南衣身上額這件大。
林嬸子在旁邊沒有說話,心裡對千南衣倒是讚賞的很,暗想渠老漢這一次算是撿到了這麼乖的一個孫女。
花了二十文錢,千南衣把那件藍布棉襖拿在了手上。
藍色的棉襖比碎花棉襖看起來新很多,要是換做新衣服一件少說也值兩三百文錢,但因為是舊衣,價格自然便宜很多。
千南衣把買好的衣服抱出來,林嬸子把剩下的錢給了渠老漢。
忍不住林嬸子又誇獎道:「你們家南衣真的好懂事,這麼小的年紀還知道為你考慮呢,你真的算是找到了一個好孫女。」
渠老漢笑眯眯的看著千南衣,覺得千南衣似乎胖點丑點,人卻好得很。
「我這孫女就是懂事,上馬車吧,時間不早了,等你瞧了病回家怕是都要晚上了。」
馬車走了不長的一段距離,就到了葯堂。
這個時候的大街上面人並不多,但葯堂的生意卻出奇的好。
千南衣也想瞧瞧好奇,跟渠老漢說了一聲,就跟著林嬸子一起走進了葯堂。
趙世俊有些興緻缺缺的跟在後面,故意跟千南衣保持很遠的距離。
葯堂裡面人聲鼎沸,病人說話的聲音,還有葯童彼此之間說話的聲音,以及大夫叮囑聲,讓才走進葯堂的千南衣覺得像是進了菜市場一般。
林嬸子瞧著前面至少還有**個人在等著,焦急到不行。
「怎麼辦啊,這麼多人,要多久才能輪上我們。」林嬸子焦急的說道。
千南衣往前看了一眼,的確前面還等著**個人。
「嬸子我們到那邊坐一下,慢慢等著,到時候回去晚一點都沒有什麼。」
千南衣拉著林嬸子的衣袖輕聲說道。
一旁的趙世俊看了千南衣一眼,鼻子裡面哼了一聲。
林嬸子點點頭,如今也只有慢慢的等著了。
小鎮上面就這一家葯堂,不等也是不行的。
千南衣站在林嬸子的身旁,看著葯堂裡面的忙碌,而千南衣看了一圈之後,果斷的被葯堂的大夫吸引了去。
葯堂就一個坐堂大夫,而坐堂大夫的態度卻壞得很。
「你這個病要想治好至少要花二兩銀子,你還治不治。」坐堂大夫一臉囂張的對著一個五十幾歲的老漢說道。
因為坐堂大夫是故意抬高聲音,所以千南衣輕易的就聽見了。
五十幾歲的老漢一聽這話,有些擔憂:「大夫這病很嚴重嗎?治好要二兩銀子,可是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銀子這可如何是好。」
老漢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還有一點點害怕,都說鎮上的葯堂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老漢被病折磨到已經生不如死,可是要花這麼多的銀子,他根本就沒有。
千南衣皺眉,心想那裡有這樣的大夫,居然這樣跟病人說話。
然而更過分的話卻等在後面。
大夫一聽老漢說沒有銀子,一下子嫌棄的說道:「沒有這麼多銀子,你怎麼還來瞧病,當葯堂是慈善堂了,快走快走,別在這裡礙眼,後面還有病人等著。」
千南衣眉頭緊皺,心中已經有了不滿,她還沒有見過這樣蠻橫不講理的大夫,身為大夫就應該以治病救人為原則,現在倒好,大夫倒像是殺人的儈子手。
在場等著的病人一個個的臉上明顯的都不滿起來,但誰也沒有正義的為老漢說句話。
而就在此刻,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身為醫者,本應該以治病救人為原則,你可倒好,先是明碼標價,接著還明目張胆的趕走病人,就你這樣的人,真的侮辱了大夫這個神聖的稱呼。」
光是聽聲音,千南衣猜想來者的年紀並不是很大,因為聽聲音還有一點稚氣,果然,千南衣很快看見說話的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少年頭上戴著一頂白玉的玉冠,光是看那玉冠的質地,就知道價值不菲。
少年一聲白底暗紋的錦袍穿在身上,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少年給人的感覺便是溫潤爾雅,一瞧少年身上的穿衣打扮,就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公子。
千南衣猜想,少年家底一定很富有。
坐堂大夫聽到有人頂嘴,還是明目張胆的拆他的堂,頓時氣憤的站了起來。
「那裡來的小子,居然敢拆我的台,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大夫很氣憤。
少年微微一笑,摺扇打開:「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我只是路過,恰巧聽到你說的那些話,心裡有些為這些病人打抱不平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少年顯得沉著冷靜,臉上一點也沒有露出對大夫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