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下荊州降文聘

第二十一章 下荊州降文聘

路遠的眸子中血色瀰漫,一抹別樣的妖異躍然臉上。

蔡瑁看著這一幕,沒來由的覺得脊背發涼,但那半空中的數千隻羽箭,卻又讓蔡瑁的心中無比暢爽,他的腦海中就一個想法。

射,射死他!

然而,當所有羽箭落下的時候,場中的路遠,身上蕩漾起了一股氣勢,殺伐天下的氣勢!

明明只是氣勢,明明沒有異象,但就是如此,蔡瑁的眼中依舊駭然一片,因為他所看到的,不僅僅是那無與倫比的殺伐之氣,還有一抹紅光,懸浮於路遠的體表,且,這紅光在不斷放大,不斷擴張!

這擴張開始很慢,但緊接著,就如同醞釀好了的活火山,終於噴射而出!

不過一瞬間,電光火石,蔡瑁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變成了血色,而數千支覆蓋路遠四周的羽箭,在接觸這血色殺伐之力的一瞬間,已經統統歸為鎳粉!

不知過了多久,蔡瑁才回過神來,路遠眼中的血意已經褪去,手中的木劍輕輕顫動了一下,沒有人看到那毫不起眼的一縷血芒閃過,但所有人都看到了,滿地化作鎳粉的鐵質箭頭,還有六千不省人事的弓手、

一氣驚魂滅六千!

路遠抬起頭,直視著蔡瑁,輕語了一聲——倒。

霎時間,蔡瑁四周,除了幾個等級略高的武將之外,士兵嘩啦啦的倒了一半,也就是路遠的距離還不夠近,否則,這「煞血威」之力絕對可以瞬間將蔡瑁的部隊全滅!

蔡瑁心驚不已,他終於承認,路遠根本不是他認為的那種戰五渣,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尊絕世殺神!

一人,一劍,自此在荊州揚名!

蔡瑁哪裡還敢戰?即刻率軍,回奔上城,堅守不出,死也不開城門了。

路遠也不追趕,凝望了一下手中的木劍,轉步回到了自己陣中。

那倒在地上的六千弓手,還有文聘、王桀二將,自有士兵綁了,作為戰利品帶回了軍中營寨。

這一擊「煞血威」,是路遠目前所悟出來的「蘊意」中,威力最大,也是殺傷範圍最大的一式,它的出處,就是血劍!

血劍的威勢,就算是現在,路遠都不知道究竟算個什麼水準,但料想,就算是古岳峰,在血劍發威的情況下,也轉不了幾個回合。

這一「意」,現在還處於稚嫩階段,畢竟路遠的等級還是太低,對血劍的理解還不夠深,所能用出來的威勢不及血劍本體的百分之一。

即便如此,這一戰,路遠也已經感受到了這股「蘊意」的強大,劍隨人動,人控劍起,人念入劍,劍反魂靈!

一番實踐,路遠又有了新的體悟。

「四弟緣何不追擊那廝?」

回到營寨,張飛撓了撓頭,有些不理解,都已經打得別人抱頭鼠竄了,幹嘛不順勢拿下荊州城?磨磨嘰嘰沒意思。

「三哥有所不知,劉景升先逝,荊州軍民均處弔唁之中,所謂哀兵必勝,若是貿然進軍,一旦激起了荊州城的民怨,那就與吾之初衷相悖矣。」

路遠也知道,人家剛掛了一個主公,自己馬上就進兵,多多少少有些不太適合,至少從人民的角度出發,劉表照管了他們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個民心一時半會還下不來。

反正甘寧不久也會帶兵殺到,到時候兩下夾攻,荊州已是必破之局,而能不招惹民怨是最好的,路遠也不急著一日半刻。

次日,文聘,王桀都醒轉了過來,路遠高坐帳中,問二人曰。

「荊州梗概,何人報之?」

路遠給了個眼神,示意二人,若是誰說出來了,大可以免去死罪。

「吾生是荊州人,死是荊州鬼,跟隨劉景升多年,從未有過離叛之心,今入汝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要吾賣主求榮,萬萬做不到!」

文聘被捆成了一團,強行摁在了地上,但卻面不改色,雙眼大瞪。

另一邊,王桀就沒那麼高的覺悟了,一看路遠那眼神,立刻該抖的都抖了出來,一點不含糊,跟說順口溜一樣,看樣子,這人在暈過去的時候似乎就料到了這麼一幕,連說辭都想好了。

「主公待汝不薄,汝何故如此!?」

文聘怒罵王桀,但這廝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有一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即視感。

路遠點了點頭,喝令一聲。

「來呀,將這廝給我拖出去斬了!」

王桀冷哼一聲,蔑視文聘,叫你這麼拽?還不是要死。

可刀斧手上來后,王桀頓時不淡定了,他們帶走的不是文聘,而是自己!

王桀大喊冤枉,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錯了,竟然就這樣被拖了出去。

文聘顯然也是一愣,但隨即就啐了一口,表示他對王桀行為的不恥,該殺!

斬了王桀,路遠親自斟酒,盡去文聘之縛。

「將軍忠心赤膽,日月可鑒,但今景升已逝,荊州已落他人之手,君之忠義,乃漢室劉景升也,那蔡瑁背主欺君之人,若為之而死,實為可惜。」

「景升在時,與某大哥素來交好,蔡瑁竟用其之殯,欲賺吾兄,實乃可恨,今景升雖不在,然玄德公亦存,同為漢室人,心向漢室,文將軍何不棄暗投明,以正身名!」

路遠的意思很清楚,現在荊州的主事者是蔡瑁這小人,你回去還不是給蔡瑁打工?還不如來我這裡,名分上還好聽一些。

文聘沉思了一下,發現確實也是這麼一個理。

「末將願追隨將軍,興復漢室!」

話都是要說的好聽一點的,哥降的是漢室,不是你,跟著你只是為了建設祖國。

由是路遠的軍中又多了一名大將。

紮營第三日,路遠掐指一算,甘寧那邊也差不多了,遂盡起軍兵,將荊州的各個路口都封死,唯獨西門處包圍比較稀薄,看似可以突破的樣子。

圍城三日後,蔡瑁果然帶兵,夜破西門而走,畢竟每多一日,城中的軍心就渙散一些,這樣持久戰打下去,對他是非常不利的。

於是蒯良建議,先棄城而走,突破了這道封鎖線,到時候尋到曹操的外援團,再打回來不遲。

只能說,想的是挺好,但路遠和徐庶又不是吃乾飯的,早就挖好了坑,等著蔡瑁往裡跳。

蔡瑁帶兵突擊,走至一半,突然一聲梆子響,兩側灌木叢中衝出一彪人馬,截住去路,為首一將,豹眼環睜,乃是張飛。

蔡瑁大驚,與諸將奮死相戰,且戰且走,折損一半人馬後,終是走脫。

比至天明,蔡瑁剛想暫歇,吃點東西,突然又有一彪人馬沖了出來,為首一將,攜青龍偃月刀,乃是關羽,不得已,蔡瑁又一番廝殺,望路而逃。

兩波阻攔,蔡瑁手裡面已經不足三百人馬,環伺左右,個個灰頭土臉,戰心全無。

走至一溪水旁,只見一將立馬挺槍,率領五百軍兵一字型展開。

「天亡我也。」

蔡瑁慟哭,凝眸而視,發現那為首之人竟是文聘。

「賣主求榮之人!焉有面目於此處截吾!」

這一發現,立刻讓蔡瑁怒髮衝冠,將文聘好一頓大罵,文聘也是個念情之人,蔡瑁待他倒也不薄,羞愧之下,勒馬轉身,當作沒看見。

蔡瑁一愣,隨即心中大喜,驅兵橫溪而過,文聘也不廝殺。

「此一去,你我兩不相欠。」

回到營寨,文聘自縛來見路遠,言稱自己放走了蔡瑁,理應請罪。

路遠和徐元直對視一眼,輕輕一笑,徑直將文聘扶了起來。

「吾素知君重情重義,念往昔情分,若不予你如此要處,汝心何時能安?今既已送還往昔情誼,當不可再生旁騖。」

原來,路遠這是唱了一出「華容道」,專門給文聘弄了這麼一個還人情的機會。

文聘自是泣拜而謝,發誓從今往後,一定忠心不二,為路遠衝鋒陷陣,在所不辭。

「那蔡瑁?」

關羽,張飛一看這景象,難道就這樣把蔡瑁放跑了不成?

路遠搖頭晃腦,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不日便可知曉。」

由是諸將入城,大軍在城外駐下。

路遠下了禁令,所有隨行人員不得對荊州城的居民造成哪怕一隻雞的損失,更是仿照江陵,與封建制度參半,頒布了一些新的制度,大多是對百姓有好處的條規。

於是,荊州城的百姓們面對新主人的接手,非但沒有覺得難受,反而接受的十分積極。

三日後,一彪人馬來到荊州之下,為首之人正是甘寧甘興霸。

甘寧入得城中,先是獻上了一人,后又帶來了一則消息。

消息乃是「地底兵工廠」已經按照路遠的指示,完成了周圍的環境建設,而帶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蔡瑁!

當初唯獨留著西門給蔡瑁走,就是因為荊州西門直對江陵,乃是甘寧大軍必過之處,蔡瑁碰上甘寧,自然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蔡瑁拿下了,文聘的人情也還了,這不可謂算的不精。

一番審問,路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貨居然還請了曹操幫忙……

同時,哨馬來報,言稱曹軍已經轉過豫州,抄別路奔荊州而來了。

「哼,上次究州的那筆帳我還沒跟你算,你竟然敢跑到我的地盤上撒野,曹阿瞞同學,你是不是沒睡醒?」

路遠冷哼一聲,點起軍馬,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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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煉器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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