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麴塵強硬的另一面〔補靜時思靜打賞)
「不看。」麴塵回道。
「為什麼不看呀?生人家的氣了?」
「我生什麼氣呢?難得這麼清閑,可以沒人打擾地算賬,挺好的。」
「真的嗎?相公,你也別怪我喲!我只是想讓你試試被關在家裡是什麼滋味兒,那樣你就可以將心比心了,不會再那麼罰我啦。」
「我沒覺得關在家裡有什麼不好,讓我待個十天半月都行。行了,別站這兒啰嗦了,回去抄你的祖訓吧!」
寶梳掩嘴笑了笑,悄悄地走近了窗戶邊往裡瞧了瞧,只見自家相公坐在高几上,披著條藍色的被子,一手飛快地撥著算盤,一手在賬本上寫著什麼,那姿態那神情,一個帥字怎麼了得?寶梳本來就很喜歡看麴塵打算盤的樣子,這會兒看見了個luo版的,更是看得如痴如醉。
「侯安呢?」麴塵忽然轉臉來問她。
她忙回過神道:「侯安啊,在前面院子吧!你找他?」
「帳已經算好了,有些材料要採買,我都已經寫好了,你幫我交給他就行了。」
「哦,那你扔出來吧!」
麴塵合上賬本,隨手就丟出了窗戶,飛過了寶梳的頭頂,落院子里去了。寶梳一邊轉身去撿一邊嘀咕道:「丟那麼遠幹什麼啊?你跟賬本有仇嗎?還說不生氣呢,一準氣得想揍我所以就拿賬本出氣是不是?唉,阮麴塵,你說到底還是閣小器鬼……」
「是嗎?」麴塵的聲音忽然從她腦勺后很近的距離幽幽地傳來。她渾身一個激靈,剛剛撿起來的賬本又掉了下去,回頭一看,親娘啊,麴塵那張臉就近在咫尺啊!這男人果真裹著一條被子,帶著滿身痕迹翻窗出來了!她正想大叫時,麴塵把她嘴一捂,攔腰抱著踹門回了書房,然後把門關上了。
正在嬰兒房裡看著末兒的鐘氏聽見動靜走了出來,見榕樹下沒人了,心裡有些納悶,本打算去寶梳寢室里找找的,卻聽見麴塵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侯安媳婦,抱著末兒先去初真那邊。」
「別去呀……」緊接著是寶梳那「慘叫」聲。
一聽到寶梳的聲音,鍾氏就明白了大半,回屋抱起末兒去了初真那邊,臨走時還不忘把院門關上了。如此一來,這院子就只剩下了麴塵和寶梳兩口子。
鍾氏帶著末兒離開后,麴塵就扛著手腳亂舞的寶梳從書房出來了,下身就裹著條被子,那是相當地霸氣測漏啊!回到房間后,麴塵把寶梳扔到了*上,扯下了一條蚊帳繩把她反手拴了起來,這才放心地去找衣裳穿。
寶梳在*上翻了兩個滾,雙腳先落地,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趁麴塵背過身去穿衣裳時,墊著腳尖偷偷地溜到了門口,正想用嘴巴把門打開時,麴塵快步地走了過來,把她一把抱起又丟回了*上。她哎喲了一聲,滾了兩滾,叫喚道:「輕點嘛,摔死人了都!」
「靳老闆娘這麼厲害,摔兩下又怎麼了?」麴塵盤腿在她面前坐下,拍了拍她的小屁屁笑道。
「相公……」
「我還是你相公嗎?有這麼戲弄自己相公的?」
寶梳剛想撐起上身,卻被麴塵一根指頭點著額頭推了回去。她又使勁翻了個身,跪坐了起來,挪到了麴塵跟前,可憐巴巴地說道:「相公,人家跟你鬧著玩兒的嘛!你還真生氣了?來嘛來嘛,先幫人家把繩子解開好不好?這樣綁著一點都不舒服呢!」
麴塵擰著她的小耳朵拉了過來問道:「不舒服?我剛才聽見你在外面笑得很大聲,很開心啊!」她眨了眨一雙媚眼笑道:「哪裡呀!人家那是假笑的,裝出來的,一點都不發自肺腑的!真的,相公,人家真的只是跟你鬧著玩兒的,沒有想戲弄你的意思,給我鬆綁好不好?不帶這樣鬧的,這樣鬧著人家好怕怕的!」
「靳老闆娘也會怕?」
「會……」
「那我要不給你鬆綁呢?」麴塵逼著寶梳到了牆邊,笑容詭異地問道。
寶梳乾笑了兩聲道:「我想我家相公不會那麼小器不講理的,對不對?我都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那個什麼九折我也不要了,三百遍,我保准交三百遍字跡工整的祖訓給你,好不好?饒了我吧,相公,好男不跟女斗呢!」
「饒了你,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好,你說!別說一件事,十件事都可以!」
麴塵笑了笑,貼近寶梳的身子曖昧地笑道:「不用十件,一件就夠了。兩年之內再給我生個兒子。」
「啊?」寶梳一臉鬱悶道,「相公,換件事兒好不好?」
「不好。」麴塵的雙手開始不老實了。
寶梳忙使勁扭了扭身子,嘟嘴道:「你又想幹什麼啊?大白天的,會被人聽見的!」
「會有誰聽見?」麴塵往後拋了她的腰帶笑道,「丫頭們不都被你放大假了嗎?侯安也不在,侯安媳婦也帶著末兒去了初真那兒,還會有誰來聽見?」
「你欺負人……」
「剛才是誰欺負誰呢?憋得你家相公連書房門都出不了,是誰比較過分?」
「都說是跟你鬧著玩兒的……」
「那我也跟你玩一場?」麴塵貼著寶梳的耳朵緩緩吐氣道,「我們到榕樹下面去玩,橫豎那兒有現成的毯子,院子里又沒別人……」
「不要!」
「昨晚上你當了一晚的大爺,這會兒也該我當回爺了吧?爺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不要!」
「由不得你。」麴塵說著把衣衫散開的寶梳抱了起來,真往外走去。這下寶梳有點慌了,這姓阮的爺可是說到做到的主兒,說在遇春閣把她辦了就辦了,辦得一點都不含糊,這會兒說要去榕樹下辦她,那可是當真要去的。遇春閣也就罷了,榕樹下還是不要啦,靳老闆娘還是害羞的!
「慢著慢著!」寶梳使勁地甩了兩下腿兒嚷道。
「慢著什麼?」麴塵停下腳步低頭問道。
「你算狠啦……」寶梳一副好委屈好委屈的表情說道,「我答應你就是了……不許去外面榕樹下頭,羞死人了!」
「答應我什麼?」
「兩年之內再當回奶牛……不過……」
「不過什麼?剛說出口又想反悔了?」
「不是,你想要兒子嘛,我哪兒知道我下一胎是生男生女啊?萬一還是個女兒,你不是又要逼著我再生一胎?我告訴你哦,女人生娃生多了也是不好的。」
「我也沒說非要是男娃,生男生女這事誰也說不準的,我就想給末兒多添一個伴兒,家裡也熱鬧些。」
「那好!我都已經答應了,你趕緊放我下來鬆綁吧!」
「鬆綁?」麴塵嘴角勾起一絲邪笑。
「喂,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我都答應你了,你還不鬆綁?不帶你這樣玩兒的!」寶梳甩腿兒抗議道。
「那之前你困我在書房裡的事情就這麼了了?」
「還記著那事兒呢?都說了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誰讓你這玩笑開得這麼大呢?弄得侯安他們全都知道了,若不好好收拾你一番,你相公我怎麼下得來台?」
「不要吧……」
「昨晚讓你當夠爺了,這會兒也該我噹噹了,一人一回,這才算公平!」
「不要了……」
抗議無效,這就是玩火**的下場。阮爺可不是好惹的,被人睡了兩倍,他絕對會睡個四倍回來,這才是他做人的原則,所以靳老闆娘嘛就……除了求饒還是求饒,不過捅了馬蜂窩了再來跟馬蜂求饒,那很明顯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只聽見明亮乾淨的屋子裡傳來靳老闆娘好委屈好委屈的抱怨聲:「再來我真的活不起了……阮爺……你還想我給你生兒子吧?你存心是想報廢我啊!饒了我好不好?嗚嗚嗚……」
據說當天午後,阮老闆是神采奕奕地走出了院門,照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一點也沒被上午那陣翻雲覆雨所影響,至於靳老闆娘就有點慘了,據江湖傳聞,當天沒再看她踏出過房門口半步,或者連*都沒下來過……玩火**,傷不起啊!
可惜,就算如此,寶梳那兩百多遍祖訓還是要老老實實寫的,麴塵一點鬆口的意思也沒有。這回寶梳算是徹底領教了麴塵除了*上夠硬之外,在關乎原則的事情上強硬的一面。不過她也學乖了,不再去雞蛋碰石頭了,乖乖地待在家裡,花了五天時間抄完了剩下的兩百零三遍,交給麴塵過目后,這才終於贏回來了自己那寶貴的自由。
走出府門口,呼吸著清晨無比清新的空氣時,寶梳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還是自由好啊!」
「寶梳姐,你別忘了,表姐夫說了,天黑之前必須回家的,要不然明日就別想出門了。」跟著她一塊兒出來的元宵忍不住小小地打擊了她一下。
「唉!元宵啊,好好的你提什麼表姐夫啊?」她輕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我記得,我敢忘嗎?天黑之前回家,就算在外面遇襲了也要爬回家門口再挺屍,我記得的!不許再提阮麴塵了,知道不?」
「寶梳姐,你這回真的給表姐夫訓乖了呀!」
「再說!」
元宵扮了個鬼臉笑道:「好啦,我不說了,那我們這會兒去哪兒啊?」
「先去景王府。上回人家景王妃派人來請,因為阮麴塵那個傢伙我沒去成,我得親自登門去道個歉,順便問問茶會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走吧,出發,去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