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那麼好心

你以為我那麼好心

紙婚厚愛,席的秘密情人最新章六月底,面臨暑假的到來,雲溪難免忙碌了些。

下午放時,同時在相互打問著暑假的旅遊計劃,是去爬山還是去下海。

「喂,雲溪,你暑假打算去哪裡玩?」旁邊有同事在問。

「還沒決定,」

雲溪笑著回答:「這不還有幾天才放暑假么,到時候放了暑假再做計劃好了。」

「你啊,總是對假都不積的,」

同時搖著頭,對她一臉的失望:「你哪裡像26歲的年輕人,我看你像62歲的老。」

雲溪就笑,也不惱,反正她因為不喜歡跟同事們一起去玩,已經被大家認定為過於早熟了。

不,是過於早衰了!

其實她是真不能去,畢竟爺爺年紀大了,現在身體也不好,估計今年都會住在家裡了,而她得在家裡陪著爺爺才是。

其實往年姑姑還會帶著爺爺和易家的爺爺奶奶一起去旅遊什麼的,但是自從去年寒二哥結婚後,姑姑和姑父的感情愈加的差了。

現在的情況是,別說爺爺身體不好,就是爺爺身體好,估計姑姑也沒那心情了。

走出辦公室,手機有簡訊提醒,她很自然的掏出來,卻是語嫣那丫頭髮過來的:雲溪,生ri快樂!

她不由得啞然失笑了,趕緊回了一句:今天不是我生ri,你知道的,不過,依然謝謝你,我很快樂!

今天的確不是她生ri,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生ri是哪一天。

而所謂的生ri,其實是邵家在21年前的今天把她從孤兒院領回來的。

剛回了語嫣的簡訊,碧君的簡訊又飛過來了:柳芽兒,今兒個你丫生ri,得請我吃大餐才是!

她笑,一邊朝停車場走一邊低頭按著手機發簡訊:隨時都可以請你吃大餐,不要找個什麼生ri的借口出來,說吧,想去哪裡吃?

這邊剛發完簡訊,抬頭的瞬間,就發現自己的車邊居然站著邵逸夫,而他正靠在她的車門上抽煙。

她當即睜大了眼睛,邵逸夫有多久沒來過濱大了?

自從她畢業后,準確的說是自從她和溫佳柔畢業后,邵逸夫就再也沒來過濱大了。

因為他心愛的人不在這裡,所以他不需要來!

邵逸夫見雲溪走過來了,即刻將手裡剛抽了一半的煙頭丟地上才沒了去。

「你到濱大有事?」雲溪略微有些意外的問。

「來接你,」邵逸夫說話間抓住雲溪的手腕拉著朝不遠處自己的車走去。

「我開車來的,」

雲溪掙tuo他的手笑著道:「有事給我個電話就行了,用得著你親自開車跑一趟么?」

「我帶你去吃飯,」

邵逸夫已經按開了自己的車鎖,拉開副駕駛車門對她道:「趕緊上車吧,我已經訂好位置了。」

「是不是又要參加誰的宴會啊?」

雲溪聽說是去吃飯,即刻有些緊張起來:「現在都六點了,回去拿禮服或者去巴黎春天買禮服還來得及嗎?你咋不早跟我打電話呢?我下午四點后就沒課了的。」

「不是參加宴會,」邵逸夫伸手推了她一把,見她上了車才關了車門繞過車頭去駕駛室那邊上車。

「不是參加宴會用得著出去吃么?」

雲溪愈加的不解了,側臉看著他:「家裡的飯菜不比外邊的好吃么?」

「手鐲喜歡嗎?」邵逸夫啟動車后突然問了句。

「嗯?」雲溪眉頭一挑,顯然沒弄明白他話的意思。

「我那晚送給你的禮物啊,」

邵逸夫提醒著她:「你有很多手鐲嗎?」

「啊?你那晚送我手鐲了?」

雲溪明顯的吃驚,不待邵逸夫回答又趕緊道:「那什麼,那天晚了,我著急睡覺,就沒打開來看,還放*頭柜上呢。」

「......」

邵逸夫徹底的無語了,他就說這都好幾天了,雲溪怎麼沒半點反應呢?

原來,她居然連他送的東西看都不看一眼,這讓他......

「你這是要開去哪裡呢?」當雲溪發現邵逸夫的車不是朝回家的方向開時,趕緊問了一句。

「不說帶你去吃飯么?」

邵逸夫扭頭過來白了她一眼:「我現在說話你都聽不懂了?」

「你確定,我穿這樣去吃飯可以么?」雲溪看著自己身上略帶職業xing的著裝問。

「就我們倆吃飯,你穿什麼都不要緊。」邵逸夫說話間把車朝著一棟最高樓層開去。

「......」

雲溪無語,原來還真是他帶她出來吃飯啊?

是不是,他也想著幫忙她過生ri啊?

可老天,今天真不是她生ri啊?

一個她被邵家領會來的ri,用得著這樣破費么?

不管雲溪認為用不用得著破費,半個小時后,她還是跟著邵逸夫一起到了濱城旭ri100摩天大樓上的旋轉餐廳來了。

旭地產旗下的產業,還在剛建之處就被搶購一空,摩天樓上更是被國外某美食機構給買去的。

這裡雲溪之前和語嫣來過一次,而那一次是易天澤請的課,雖然沒看到菜單,但是雲溪也知道這地方貴得咋舌。

她有些想不通,邵逸夫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想著要帶她來這裡吃飯了。

何況只是平平常常的一餐飯,又不招待客戶,來這麼貴的地方真是不值得,純粹屬於敗家行為。

「要是爺爺知道你這麼破費,肯定會說你的,」

走進餐廳門口,雲溪還這樣對邵逸夫說。

邵逸夫笑,也不跟她辯解,只是拉了她的手朝著大廳走去。

「邵先生好。」迎賓禮貌而又周到,用甜美的聲音跟邵逸夫對邵逸夫說:「靠窗最佳的卡座已經給你預留了。」

邵逸夫領著雲溪來到預定好的卡座,而餐桌上已經放了一束藍se妖姬。

嬌嫩的花朵,晶瑩剔透的的藍se,一看就知道是今天白天才經過jing工細作印染上的藍se。

她當即楞站在那裡,藍se妖姬好像是玫瑰花里的,這樣的花不是應該送給最心愛的人么?

「我是柳雲溪,」

她善意的提醒著他:「這花,你是不是擺放錯了?要不先讓服務員......」

雲溪的話還沒落,邵逸夫已經拿起送到了她的跟前:「送給你,我的未婚妻!」

雲溪整個人楞站在那裡,一時間完全反應不過來,邵逸夫這是——

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服務員已經退著餐車過來了,而餐車上除了jing致的菜肴,還有一瓶醒的剛剛好的紅酒。

「你不喜歡藍玫瑰么?」邵逸夫的把花束直接送到了她懷裡。

雲溪被動的接過花來,還沒來得及回答,服務員已經把菜一湯給他們送餐桌上了。

透明的高腳酒杯,八二年的拉菲紅酒慢慢的注入,在璀璨的水晶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和不真實。

而窗外,萬家燈火的濱城盡收眼底,那些幾十層高的樓房此時看上去都那般的矮小了。

原來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居然是這樣的!

雲溪略微有些恐高,所以都不敢坐到靠窗的位置,怕那玻璃像她的心一樣,雖然堅固,但因風吹雨打最終還是不知不覺的就碎了。

邵逸夫手裡端著高腳杯,手腕輕輕的轉動了一下,褐se的液體在杯底輕輕的旋轉著。

「喜歡這裡嗎?」

他的聲音溫柔動聽,燈光下的他線條顯得格外的柔和,這讓一向習慣了他高冷孤傲xing格的雲溪有些不適應。

「不是很喜歡,」雲溪如實的回答。

她不喜歡這種四周都全是玻璃的房,這有種把自己整個的展露給外人看,連秘密都藏不住的錯覺。

邵逸夫剛送到唇邊的紅酒杯本能的停滯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放下杯才說。

「我原本還打算把我們結婚的場地定在這裡呢,既然你不喜歡,看來得換地方了。」

「結婚?」

雲溪原本叉牛排的叉當即叉歪了,一下滑到盤邊,當即叉到了正摸著盤的手指上。

「啊.....」

一顆鮮紅的血珠從手指上冒出來,嚇壞了邵逸夫以及站在他們身邊為他們服務的侍應生。

「怎麼這麼不小心?」

邵逸夫趕緊放下酒杯伸手過來抓住她的手指,而侍應生不待他吩咐已經轉身跑去前台拿創可貼去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

邵逸夫幫她貼上創可貼時看了她一眼,用手握住她的手指低聲的道:「不就是說我們結婚的事情么?早晚的事情,用得著這麼激動?」

「.......」

雲溪當即無語,她這是激動么?

她明明是——過震驚了好不好?

他和溫佳柔愛得那麼深那麼真,前幾天在病房裡都還難分難捨的摟抱親吻,這會兒居然想著要跟她結婚?

是他的大腦轉動快還是她遲鈍了?

怎麼總是跟不上他的步伐呢?

而這時,侍應生已經推著一個心形蛋糕慢慢的走過來了。

蛋糕其實不大,也不是那種俗氣的層高之類的。

只是一個心形的單層蛋糕,不過那蛋糕上用巧克力做著兩個正在結婚的糖人兒,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白se婚紗,因為師傅技術好的緣故,看上去栩栩如生。

雲溪看著這個推到自己跟前的蛋糕,當即就懵了,邵逸夫這是......

她還沒想明白,整個大廳的燈突然滅了,侍應生當即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上的26根小蠟燭。

因為四周一片黑暗,這個量著蠟燭的蛋糕就美輪美奐,而那在燭光中牽手結婚的人兒看上去格外的幸福。

雲溪望著蛋糕上的那對糖人兒有些難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而安靜的餐廳里,突然唱起起了《生ri快樂》的英歌,旋轉餐廳的服務員們一人手拿一隻藍se妖姬向他們慢慢的圍過來——

「今天不是我的生ri,」

雲溪望著邵逸夫鄭重其事的聲明著:「你用不著這樣破費的。」

邵逸夫就笑,低下頭來注視著她,低聲的道:「趕緊許願吧,許了願吹蠟燭。」

雲溪望了望邵逸夫,又看看這已經燃燒了分之一的蠟燭的蛋糕,一時間只覺得好茫然。

邵逸夫和她,好像不應該是這個樣的。

「嘟嘟嘟......嘟嘟嘟......」

手機震動的聲響從邵逸夫的褲袋裡傳來,也恰好把雲溪從為難中解救出來。

「逸夫,你手機在響,」雲溪提醒著毫無反應的邵逸夫。

「不管它,反正不是賣保險的就是賣房的,你趕緊許願吧,蠟燭都燃了快一半了呢。」

雲溪抬頭望著他,繼續提醒著:「你還是掏出來看一下,萬一真是誰有什麼事打電話找你呢?」

「這會兒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邵逸夫不在意的開口:「再說了,什麼事情能重要過幫你過生ri?」

「......」

雲溪無語,什麼時候,她在邵逸夫心目中這般重要了?她怎麼不知道。

她還沒把頭轉過來,邵逸夫的手機震動音自動停了,不過,很快,她的手機就響起了來電鈴聲。

她像是遇到救星似的趕緊掏出手機來,而邵逸夫則迅速的出口:「雲溪,你先許願吹蠟燭再接電話吧。」

「我先接電話,」雲溪看了眼手機屏幕道:「是語嫣打過來的。」

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開口,語嫣的聲音就著急的傳來:「雲溪,我表哥不接電話,你知道他在哪嗎?」

「他......就跟我在一起呢,」

雲溪看了邵逸夫一眼,然後趕緊追問著:「語嫣,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爺爺不行了,」

語嫣的聲音帶著哭腔傳來:「大哥在美國還沒趕回來,二哥去國外出差也還沒回來,我們家......」

「語嫣,別急,我和逸夫馬上趕過來......」

雲溪趕緊安慰了語嫣,然後迅速的拿了自己的包對邵逸夫喊了聲:「趕緊走,易爺爺不行!」

「什麼?」

邵逸夫也跟著著急起來,顧不得圍著他們的侍應生和那燃燒著蠟燭的蛋糕,迅速的跟著雲溪跑了上來。

「語嫣在電話里說易家爺爺已經不行了,醫院下了病危通知,估計挺不過今晚......」

雲溪說到這裡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雖然說易家爺爺不是邵逸夫的爺爺,可因為邵逸夫的爺爺長年在外工作的緣故,其實她跟邵逸夫小時候大部分時間是跟著姑姑在易家長大的。

說以,易家於他們倆來說,也就跟自己家差不多,而易家爺爺,自然也就是他們的爺爺了。

邵逸夫聽雲溪這樣一說,也就顧不得今晚的計劃了,此時此刻,沒有什麼事比開車趕往g城更重要的了。

他只希望易家爺爺能tuo離危險,能參加他和雲溪在八月份的婚禮,因為他已經把自己和雲溪結婚的ri選在了八月。

......

大眾4s店,陸遇皺著眉頭一遍一遍的撥打著柳雲溪的手機。

轉秘書台,還是轉秘書台!

他略微有些煩躁的把手機丟開,看著她那輛已經修好的大眾甲殼蟲搖搖頭,看來今天還是不要幫她提車好了。

上次和她在普羅旺斯餐廳吃飯後,他就出差去了,而這一出差就是十天。

五天前出差回來,他打柳雲溪的電話,卻是再也聯繫不上了。

回來的第二天才知道,易家老爺過世了,而他不用打聽都知道,雲溪肯定是參加易家老爺的葬禮去了。

只是,葬禮不是昨天就舉行了么?為何今天她的手機還在轉秘書台呢?

車剛開出大眾4s店,手機就有來電提醒,他看了眼屏幕是老媽打來的不動聲se的按下接聽鍵。

「媽,有事?」

「沒事不能跟你打電話?」王言玉的聲音略微有幾分不滿的從手機里傳來。

「......」

陸遇默了會,然後才笑著道:「我沒說沒事不能給我打電話啊,這不都是你自己說的嗎?」

「好了,不跟你嬉皮笑臉了,」

王言玉的聲音終於收起了不滿不過卻帶著嚴肅的口吻:「對了,你大畢業證拿到了吧?」

陸遇心裡即刻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小心翼翼的追問了句:「問這個幹嘛?我又不靠這個證件找工作。」

「不找工作要不要結婚?」

王言玉的語氣非常不好才傳來:「別忘了,陸家到你這一代可是第二代單傳了,傳宗接代的重任擔在你肩上呢.......」

「媽,我才二十五呢,」

陸遇忍不住抗議著:「現在哪個男人二十五就結婚了?」

「我如果有兩個兒,我也就懶得盯著你了,」

王言玉在電話那邊沒好氣的說:「可誰讓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呢?你爺爺可說了,你必須在今年結婚,這個沒得推,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你得趁這段時間紫菡對你沒疑心了趕緊去蘇家提結婚的事情......」

「媽,誰要結婚了?」

陸遇非常不滿的搶斷母親的話:「我忙得很呢,結婚的事情明年再說。」

「誰跟你說要等明年的?」

王言玉的聲音提高八的從手機里傳來:「剛不跟你說了嗎?今年必須結婚......」

陸遇沒等自己母親吼完就把電話給掛了,真是的,就討論這麼一破事,也值得打電話過來?不浪費電話費么?

只是,他這剛掛了電話,都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放下,來電鈴聲又響了,還是母親大人打過來的。

他有些無奈,可母親的電話又不得不接,於是就嘆息一聲,再次按下接聽鍵,搶在母親前面開口:「媽,如果你還是跟我談結婚的事情......」

「我不跟你談結婚的事情我跟你談戀愛啊?」

王言玉的語氣非常不好的傳來:「你現在了翅膀硬了就不聽媽的話了?嫌媽老了啰嗦了是不是?」

「哪裡有?」

陸遇趕緊笑著討好自己的母親:「媽,你哪裡老啊?臉上一根皺紋都沒有,年輕著呢,跟我出去,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你是我姐。」

「少跟我油嘴滑舌,」話歲這麼說,不過王言玉在那邊的語氣明顯的好了不少。

「你二十天前的事情鬧那麼大,現在整個濱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趁紫菡沒提退婚,你這趕緊抓緊時間和她把婚給結了,否則時間長了,我怕......」

「媽,你在瞎擔心什麼?」

陸遇哭笑不得起來,趕緊給自己的母親保證著:「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那些捕風捉影......」

「我相信你沒事,可外邊誰相信你沒事啊?」

王言玉對兒的話嗤之以鼻道:「一旦蘇家真退婚了,我看以後哪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你?」

「沒人嫁就算了,」

陸遇略微有幾分不耐煩的道:「媽,我開車呢,前面有交警,就不聊了啊。」

說完這句,也不等那邊答應就迅速的掛了電話再關了手機。

......

七月流火,這不光說七月很熱,更多的是說七月是高考生煎熬的ri。

雲溪是下午四點多去大眾4s店提車的,因為是老客戶,同時這車又是邵逸夫給她買的,所以4s店的服務員都認識她了。

「柳,您車修好兩天了,不過昨晚下了點雨,等下讓他們幫您洗一下,您先到貴賓區喝點水休息一下。」

雲溪點頭答應了,反正也不趕時間,於是很自然的就跟著這迎賓的服務員朝貴賓休息區走去。

剛走到休息區,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抬眸起來,和她四目相對,居然是很久不見的陸遇。

「這麼巧?」雲溪主動開口給他打招呼。

陸遇笑著點頭:「是有些巧?我來做保養,你車修好了?」

「修好了,」雲溪說話間拉開自己挎包的拉鏈,「對了,我有個東西要......」

她話還沒說完,陸遇已經伸手過來阻攔了她的動作,笑著低聲的道:「這地方還是不好送東西給我吧?周圍都是人呢?」

雲溪被陸遇一提醒,抬眸四周掃視一下,還真是,人不少呢。

於是,她笑著道:「那成,我還欠你一頓飯,要不,就今晚吧,今晚我請你吃飯好了。」

陸遇就笑,喝了口咖啡道:「佳人有約自然是件好事,可今晚我還真沒空,因為今晚要出席一個宴會,所以不能赴你的約會。」

「哦,那你先忙,改天你有空給我電話,」

雲溪迅速的接過話來,不過卻自動忽略了他話里的『約會』兩個字。

陸遇這人就是喜歡胡說八道,她只是因為覺得欠他多,所以想要請他吃一頓飯而已,她哪裡有跟他約會?

「我有空的時間多,可關鍵是——你時常有空么?」陸遇問這話時嘴角帶著笑意。

雲溪微微一愣,想著之前秘書台提醒的未接來電,臉不由得紅了一下。

「我最近一周事情都比較多,不過現在沒多少事了,又恰逢放暑假......」

雲溪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她對陸遇說了聲『抱歉』,隨即拿了手機到一邊接電話。

是邵逸夫打來的,剛按下接聽鍵,邵逸夫的聲音就傳來了。

「雲溪,在哪兒呢?」

「在4s店提車呢,」

雲溪淡淡的回答著:「我的車在尋找安瀾時被撞壞了,最近不是忙嗎,今天才來提車。」

「哦,提到了嗎?」

「已經修好了,這會兒洗車呢,應該很快就可以開走了。」

「那你直接開車去巴黎春天吧,」

邵逸夫的聲音有些嗡的從手機那邊傳來:「今晚有場慈善晚會,在海月軒舉行,我這會兒還有點事,你先去巴黎春天買禮服,我六點半來接你。

「那你就不用來了,我在巴黎春天買了禮服直接開車去海月軒就行了?」

雲溪趕緊拒絕著:「反正我的車也已經提到了。」

「那.....好吧,」

邵逸夫稍微遲疑一下答應了,掛電話前又叮囑她:「開車小心點。」

雲溪掛了電話,迴轉身來,陸遇已經從沙發上起來了,正拿了包從座位上走出來。

「我車保養好了,」

陸遇朝她優雅的點頭:「那我先走了。」

雲溪點頭,恰逢服務員來通知她車已經洗好了,於是,她也便跟隨服務員一起去提自己的車。

修好后的車嶄新的,如果不是她自己親身經歷過根本不知道這車曾經被撞得不像樣。

她對4s店的服務很滿意,在辦理了一切手續后終於高高興興的上了自己的車,然後熟練的朝外邊開去。

只是,4s店保養的車真多,中間的過得有些狹窄,她開出來時恰好有一輛車開進來,她已經非常小心翼翼的朝右邊了,可還是——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車技不好還是對方那人急躁了,總之,最終倆人的車頭還是磨蹭到了。

雲溪在車上用手輕輕的拍了下額頭才下車來,看著那輛保時捷司機即刻道歉:「對不起,我......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啊?」

對方非常不耐煩的揮手:「這不撞都撞上了,修唄,趕緊打你保險公司電話,你這車技,保險公司也夠倒霉的。」

「......」

雲溪直接無語,這麼乾脆的司機,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恰好陸遇的車開過來,看見他們撞車了,趕緊下車走過來問:「怎麼了?」

「我把人車給撞了,」雲溪苦著臉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好在這是4s店,保險公司人員在此有駐點,很快就來幫她處理了這撞並不複雜的交通事故。

「你現在要去哪裡?」陸遇陪著雲溪從4s店走出來。

「我要去巴黎春天禮服店,」

雲溪苦著一張臉道:「原本時間就有些趕,現在......」

「那還不趕緊上車,」陸遇迅速的搶斷她的話,直接拉開自己的副駕駛車門把她給塞了進去。

「你應該不順吧?」雲溪疑惑的扭頭望著他。

「我不說今晚有個宴會要參加么?」

陸遇說話間啟動了車:「我的西服在巴黎春天乾洗保養,這得取回來才能穿呢。」

「哦,順啊?」雲溪臉上終於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笑容。

「難不成你還以為我專程開車送你去?」

陸遇扭過頭來斜瞥了她一眼:「你看我像那麼好心的人么?」

「......」

雲溪直接默了,她其實也希望他不要那麼好心的,否則她會覺得自己欠他多的。

......

二十分鐘后,陸遇的南博基尼停在了巴黎春天的門口。

雲溪是巴黎春天的常客,她家裡的禮服幾乎都是巴黎春天這買的,所以這裡的服務員也都認識她。

當看見她跟陸遇進來時,臉上明顯的帶著幾分驚訝,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到柳雲溪從別的男人車上下來。

不過陸遇也是巴黎春天的常客,所以服務員也即刻熱情的接待了他:「陸少,今天親自來取西服了?」

巴黎春天是專門做女士禮服的,男士禮服也有做,不過大多是訂婚結婚用的,平時的商務西裝幾乎沒做。

不過巴黎春天還提供高檔禮服乾洗保養的服務,所以陸遇那些從法國買回來的高檔西服一般也都是送巴黎春天來乾洗保養。

平時他的西裝都是助理開車送來和取走,他自己幾乎沒有來過。

所以,當他乾洗發票拿出來時,服務員菜知道他是取前幾天送來的那件阿瑪尼純手工西服的。

「要我等你么?」陸遇取了衣服問還在挑選禮服的雲溪.

「不用,我剛給邵逸夫發簡訊了,他說等下會開車過來接我的。」雲溪搖搖頭,婉拒了陸遇的好意。

陸遇笑著點下頭,轉身朝樓下走時又說了句:「那就晚上見了。」

晚上見?雲溪還沒弄明白,他人已經下樓去了。

她用手揉捏了下額頭,這才想起陸遇之前說的他今晚有個宴會,難不成他要出席的宴會也就是邵逸夫要帶她去的——

海月軒的慈善晚會?

「柳,你穿這件淡粉se的禮服很好看的,」

米加熱心的給她推薦著:「這是前兩天剛到的貨,你去試穿一下看,襯你的皮膚應該剛剛好。」

「這.....會不會嫩?」雲溪看了眼米加手裡提著的禮服微微皺了下眉頭。

她還記得那次她陪邵逸夫去蘇家拜年,當時邵逸夫就覺得她穿鵝黃se的過於嫩了點,而她不願意因為一件禮服讓他不高興。

「不會,」米加非常肯定的回答:「粉se才會讓人鮮嫩,淡粉se只會讓你顯得清純優雅,完全適合你這個年齡。」

雲溪點頭,既然米加都這樣說,那就這件吧,她相信米加的眼光。

很快換上這件禮服,的確是很襯皮膚。不過腰部卻是有一定的松,穿在身上不那麼貼。

「我明明記得你穿中號的啊,」

米加看著她腰部鬆鬆的地方搖頭:「你這怎麼回事啊?這麼瘦了?你需要減肥嗎?」

雲溪就笑,她並沒有減肥過好不好?

至於瘦了嗎?

估計是最近一段事情多,然後易家爺爺又走了,邵家爺爺因為易家爺爺走了心情不好,於是她的心情也就跟著好不起來。

「換下來我幫你改改吧。」

米加搖頭,她沒想到柳雲溪穿中號都要改小了,之前柳雲溪可是從來沒讓她改過的。

雲溪點頭,迅速的去更衣間把禮服換下來遞給米加。

「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

米加白她一眼:「知道不好意思就別減肥了,趕緊長胖點穿中號吧,你穿小號不好看。」

雲溪就笑,也不跟米加爭論,跟著服務員一起到休息區喝茶等著。

反正邵逸夫還沒來,她也不用著急,慢慢的等米加改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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