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又不是呢
半個鐘后,車終於是開到海月軒大酒店了,當邵逸夫的車開進停車場時,雲溪一眼就看到了陸子遇那輛拉風的蘭博基尼!
他參加的——
果然是今晚的慈善晚會!
雲溪果然沒有猜錯,慈善晚會門外的確有不少記者,當她挽著邵逸夫的手出現時,兩邊即刻就響起了一片鎂光燈。
有人伸過話筒來採訪邵逸夫,讓他談談邵氏今年改裝車的情況,當然,更多的是關注他婚期的問題。
好在這些問題也都是老生常談,雲溪和邵逸夫應付起來輕鬆自如,三言兩語就把記者給檔了回去。
雲溪以為,這一次的慈善晚會跟以往任何一次的慈善晚會一樣,不就是捐點東西拍點東西或者競拍點東西回去趁機提高一下企業的形象。
幾年來,她陪邵逸夫參加過的慈善晚會大大小小也不下十次了,而每一次,幾乎都是第一次的複製,沒什麼新意。
只是,他們這剛走到紅毯盡頭,海月軒大門口迎接他們倆的居然是溫佳柔。
裁剪得體的職業裝把溫佳柔的身材勾勒得奧凸有致,而濱城義工的紅馬甲又把淡妝的她映襯得白裡透紅,像一朵三月里剛剛盛開的桃花。
或許是第一次見到溫佳柔職業裝的打扮,或許是第一次見到她穿紅馬甲的樣子,或許是她臉上的笑容今天格外的燦爛......
總之,雲溪覺得,今天的溫佳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美!
果然,有這樣認知的不僅她一人,原本牽著她手的邵逸夫的手在見到這樣的溫佳柔時即刻就緊了緊,捏得她的手生疼著。
「紹先生,柳小姐,這邊請,」溫佳柔臉上的笑容真誠而又陽光,好似不認識他們似的,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便領著他們朝旁邊的通道走去。
今晚的慈善晚會是貧困山區修建希望小學,這好像還是濱城第一次舉辦這樣的慈善晚會,所以今晚來了不少的人,很多大企業的董事長都來了。
邵逸夫的座位在第二排的正中間,雲溪和他在溫佳柔的帶領下走過去,一路上看見不少熟悉的面孔,有人起來給邵逸夫打招呼,雲溪就在一邊帶著禮貌而又公式化的笑容應著。
「這是你們的位置,」
溫佳柔的聲音甜美而又自然,一臉笑盈盈的望著邵逸夫:「邵先生,如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們在場穿紅馬甲的夥伴,他們會為你們服務的。」
「好的,謝謝!」
邵逸夫的聲音略微有幾分生硬不自然,很顯然,之前的他從來沒有對溫佳柔說過『謝謝』兩個字。
溫佳柔轉身走了,旁邊即刻有人輕笑著議論:「呵呵,真沒想到,原來溫小姐居然做義工了,而且她穿制服可真是漂亮,比全場穿禮服的女人們漂亮多了。」
「你不知道啊,現在流行制服*了,」
旁邊有人接過話去:「我真想看看溫小姐脫下紅馬甲之後只穿制服的樣子,那身材肯定火爆。」
「那還用說,」有人低笑著把話接過去:「你只是想看她脫下紅馬甲,我倒是想看她脫下制服的樣子,不知道有沒有網上遊戲里的那些女主角美。」
「嘡」邵逸夫把手裡水杯重重的頓在作為前的小茶几上,一張臉瞬間冰冷黑沉。
四周嬉笑的聲音瞬間消失,眾人相互看看,有不明白的傻問著:「邵總這是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只不過知趣的人即刻扯開了話題:「看,徐少恭來了,不過他今天居然是一個人來的,易小姐沒陪在他身邊。」
「你還不知道啊?易家老爺子走了,」
有知趣的即刻壓低聲音說:「現在還沒過七七呢,易小姐自然不會來參加這種宴會的,沒見徐少恭都是一身黑么?」
「哦,怪不得我剛剛見二少也是一人來的呢,」旁邊有人搭腔:「也沒帶他老婆來。」
「二少老婆是小提琴家,人家滿世界飛來發去的,哪有空陪他參加這個啊?」
「聽說二少老婆懷孕了,現在正保胎呢,哪裡還在飛啊。」
「啊,二少老婆懷孕了?那懷的是誰的孩子啊......」
「噓......」
有人即刻輕輕的噓了聲,朝那邊遠處的易水寒望了一眼才低聲的道:「這種話就不要說了,別說被二少聽到了,就是被徐少恭聽到了估計都不得了。」
「難道被我聽到就得了?」
邵逸夫猛的站起身來,端起跟前那杯水直接就朝那人的臉上潑去:「誰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他給揪出去!」
「你他媽誰啊你?」
那人估計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慈善晚會,當即不服輸的拿起水杯就要給邵逸夫潑回來,幸虧旁邊的人給拉著了。
「好了好了,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旁邊的人趕緊打著圓場:「邵總你消消氣,他也就是中午多喝了兩口酒,別跟他計較......」
邵逸夫還冰冷黑沉著一張臉,捏著水杯的手青筋暴露,很顯然,只是潑那人一杯水完全沒讓他把心裡的憤怒完全的發泄出去。
眾人都當是他在為易水寒出頭,只有雲溪知道,邵逸夫之所以潑這人一臉的水,是因為這人恰好就是之前說想看溫佳柔脫下制服的樣子的人。
「逸夫,姑父在那邊,我們去跟姑父打聲招呼吧。」
雲溪輕輕的拉了一下邵逸夫的衣袖,暗自捏了一下他的手背,示意他此地不是跟人爭吵的地方。
邵逸夫這才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然後跟雲溪一起朝著外邊走去。
走到外邊的過得上,雲溪就對邵逸夫說:「我身上濺了一點果汁水,要去洗手間處理一下,你在這等我一下,要不就這樣去有些不禮貌。」
邵逸夫點點頭,剛剛他潑那人一臉果汁的時候動作是大了點,雲溪來抓他的手自然就濺了點在她身上。
臉上稍微緩和了一點,不過他的目光卻沒有看雲溪衣服上的果汁,而是真追隨著正領客人走向座位的溫佳柔。
雲溪待邵逸夫朝易旭山那邊走時才朝洗手間方向走的,剛走兩步,就聽到門口有人在喊:「雲氏總裁雲中旭來了。」
雲中旭的名字雲溪之前就聽說過,雲氏是做互聯網的,最近幾年做得很大,總公司在上海,沒想到今兒個雲中旭都來參加這慈善晚會了。
她腳步停滯了一下,或許因為好奇轉過身來,沒想到卻恰好看見雲中旭正朝她這邊走過來。
雲中旭身邊跟著雲邵陽,眨眼間倆人就到跟前了,雲溪還沒來得及避開,就聽見雲邵陽在喊:「柳小姐,這麼巧,今晚你也來了?」
雲溪淡淡的跟雲邵陽點頭,並不打算多聊,沒想到雲邵陽身邊的雲中旭卻開口了。
「柳小姐?你姓柳?」
「啊,」雲溪點頭,望著雲中旭:「有什麼不對嗎?」
「那......」雲中旭略微遲疑一下,然後追問了句:「你是跟父親姓還是跟母親姓?」
雲溪只覺得雲中旭這人的話有些唐突,第一次見面,他居然問這樣的問題。
而且看他那樣子,絲毫沒覺得這樣的問題會涉及到人家的**。
雲溪正想說我不知道,她的確是不知道自己是跟父親姓還是跟母親姓的。
可沒想到雲邵陽搶先一步開口了:「爸,看你這話問的,中國人大多都是跟父姓的,跟母姓的極少啊。」
「哦,」雲中旭沒在意的應了聲,目光依然盯著雲溪:「那柳小姐全名叫什麼?」
「柳雲溪,」雲溪很自然的回答。
「什麼......」雲中旭的臉色當即一變,用手指著雲溪:「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爸,柳小姐不說了嗎?她叫柳雲溪。」
雲邵陽在一邊看自己的父親一眼,真是的,什麼時候精明的父親反應如此遲鈍了?
而雲溪則笑了笑轉身朝洗手間方向走去,對於雲中旭剛剛的表情並沒有去深思考,畢竟雲中旭那種互聯網名人和她距離遙遠著呢。
「爸,你怎麼回事啊?」
雲邵陽用手推了下那還盯著雲溪背影的父親,略微有幾分不滿的喊著:「你第一次見人家柳小姐,就問那麼多問題,你也不怕把人家給嚇著了。」
「你跟她是怎麼認識的?」雲中旭完全不理會兒子的話,反而又問了問題。
「我跟她是在蘇家的家宴上認識的,」雲邵陽微微皺眉:「怎麼了?」
「蘇家的家宴?」雲中旭皺眉:「哪個蘇家?」
「就是子遇的未婚妻家,當時我是陪子遇去的,我跟蘇家的老二蘇小天是同學。」雲邵陽耐心的解釋著。
「那柳小姐怎麼會去蘇家的家宴呢?」雲中旭的問題還真多,問完一個又一個。
「柳小姐是跟邵逸夫去的。」
雲邵陽繼續耐心的跟自己的父親解釋著:「邵逸夫就是邵氏公司總裁,柳雲溪是邵逸夫的未婚妻。」
「你說什麼?」雲中旭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剛剛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
雲邵陽沒心情跟自己的父親繼續聊下去了,忍不住就冷冷的說了句:「爸,柳小姐可是有人家的人,就算你想給我找個年輕的后媽,可柳小姐估計你沒什麼機會了。」
「混賬!」雲中旭惱羞成怒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那你的混賬兒子趕緊走了,省的在你跟前讓你看著生氣。」雲邵陽說話間人迅速的朝旁邊一閃,真就溜開了。
......
洗手間,雲溪對著鏡子用紙巾沾了點水擦了擦自己禮服上的果汁,因為邵逸夫杯子里的是藍莓汁,在她淺粉色的禮服上顯得格外的醒目。
「呵呵,你不如把整個胸前都打濕這樣才更醒目一些,」身邊響起熟悉譏諷的聲音。
雲溪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蘇紫菡,果然,下一秒鏡子里就出現了蘇紫菡的臉。
雲溪不想跟蘇紫菡起衝突,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於是就完全沒理會她這句話,在旁邊扯了紙巾擦了手轉身就要走。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她剛轉身,就聽到蘇紫菡又說:「別說你把胸前打濕一片,你就是把衣服脫光,也沒溫佳柔穿制服吸引人。」
雲溪聽了這話笑了一下,然後淡淡的道:「蘇小姐這話的意思是,溫佳柔小姐今晚在萬眾矚目下上演制服*嗎?」
蘇紫菡還沒反應過來,雲溪已然優雅的轉身離開了洗手間,對於蘇紫菡這樣的人,她都懶得去理會她。
待雲溪回到座位時,蘇錦繡和林姨都已經到了,而且她們倆就坐在他們後面一排的左手邊,其實只要微微側頭就能看見。
蘇錦繡因為之前自己被柳雲溪趕下車非常的不滿,恰好溫佳柔給她們送水過來,於是就趁機誇著。
「看看,還是我們佳柔好,漂亮大方又能幹,居然還是慈善晚會的義工,這形象要是給邵氏打廣告的話,每年業務估計都要翻一翻。」
「誰說又不是呢?」
林姨即刻接過話去,「溫小姐這般的貌美如花,誰娶到誰有福氣。」
溫佳柔就笑著接過話去:「看蘇女士和林阿姨說的,我就普普通通一女子,哪裡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怎麼不好,我看就很好!」
蘇錦繡喝了口橙汁繼續說:「你這麼好的女孩子,哪個男人不想娶回家去?除非那個男人他沒長眼睛。」
溫佳柔即刻莞爾一笑,趕緊柔聲的道:「阿姨,你這話言重了,我真就一普通平凡的女子,不需要那麼多男人來喜歡,有一個人能把我放在心底就夠了。」
溫佳柔的話剛落,旁邊有人起鬨的喊著:「溫小姐放心吧,我把你放心底了。」
「我放心底了,來,這我名片!」
「還有我的,」
......
溫佳柔就笑,轉身對蘇錦繡道:「我先下去了,等下還得去展示拍賣品,就不陪蘇女士聊了。」
雲溪一直安靜的聽著後排側邊傳來的轟動,至始至終她沒有回頭,而她身邊的邵逸夫,同樣也沒有回頭過去。
就好似,他跟溫佳柔真不熟一樣!
而這時,整個大廳的燈光暗了下來,而前方舞台上一下子亮起了燈光,而慈善晚會的主持人走上了台。
在一番簡單的介紹和主委會領導人講話后,正是步入了慈善晚會的拍賣環境,而濱城有名的拍賣師也走上了舞台。
誠如溫佳柔所言,今晚的她不只是現場義工,更是一名拍賣品的展示員,當然,她在展示禮品時已經沒穿制服而是身著限量版的單肩禮服了。
首先拍賣的是一隻玉鐲,不知道是哪位明星捐贈的,戴在溫佳柔的手腕上璀璨生輝,瞬間把她那隻手襯托得白希又修長。
「哎喲,佳柔戴這手鐲可真是太好看了,」蘇錦繡在旁邊感嘆著:「我如果是她的家人,一定拍下來送給她。」
雲溪以為身邊的邵逸夫在聽了蘇錦繡的話後會拍下這隻手鐲的,然而邵逸夫貌似對那隻手鐲並不感興趣,居然坐在那一動也沒動。
接下來拍賣的幾樣物品邵逸夫貌似也沒多大興趣,他就那樣心意闌珊坐在那裡,只是目光卻一直都盯著台上在。
就在雲溪以為邵逸夫今晚估計對拍賣品興趣不大,今晚的他大概會為捐建希望小學沒任何貢獻時,拍賣師已經宣布了下一件拍賣品。
「這一件拍賣品是溫佳柔小姐捐贈出來的。」
拍賣師打開一首飾盒子,然後拿出一條鑲鑽的項鏈說:「溫小姐不僅捐贈了這條項鏈,同時她自己還報名參加了支教工作,將奔赴第一線為山區兒童做貢獻......」
整個大廳即刻響起了熱烈般的掌聲,而溫佳柔在眾人的掌聲中從拍賣師手上接過那條項鏈戴在脖頸上。
項鏈的鏈子是鉑金的,吊墜是兩顆心被一支箭穿著,所謂一箭穿雙心,而那一支箭和兩顆心的周圍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細細的粉鑽,據拍賣師介紹,足足有99顆之多。
全場當即就沸騰了,而雲溪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邵逸夫臉色瞬間冰冷黑沉,而那一直盯著禮台上的冰眸瞬間好似能跳出火來。
雲溪不用問都知道,溫佳柔脖頸上戴著的那條項鏈肯定是邵逸夫送給溫佳柔的,至於是什麼時候送的,又是在什麼情況下送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項鏈的起拍價並不高,也就十萬而已,這完全低於了項鏈本身的價值,而每舉手一次增加一萬。
拍賣師的話剛落,即刻有人舉手喊:「二十萬!」
這人的聲音即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雲溪回頭,這才發現直接把價格太高一倍的人居然是把她家兒童房都弄髒了的張奎。
她微微皺眉,目光還沒收回來,身邊就響起低沉堅定的一聲:「三十萬!」
「三十萬,邵氏總裁直接加到三十萬,」
拍賣師的聲音再度興奮起來:「這條項鏈意義非凡,一箭穿雙心,絕對的限量版,還有沒有......」
拍賣師的話還沒落,旁邊即刻響起了另外一個年輕的聲音:「四十萬!」
而這一次,雲溪只需聽聲音就知道,突然把價格增加到四十萬的人是陸子遇。
想必,是他身邊的蘇紫菡看上了這條一箭穿雙心的項鏈唄,所以他這才迫不及待的加入了爭奪戰。
「四十萬,陸少加到四十萬了,」拍賣師的聲音因為興奮的緣故提高了兩個分貝:「還有沒有再比四十萬高的?」
「六十萬,」張奎再次把價格抬高了上去,而這一次居然是一次性就提高了二十萬。
「六十萬,六十萬了,」拍賣師繼續喊著:「還有沒有.....」
「八十萬!」邵逸夫當仁不讓的追加了二十萬。
「八十萬了,」拍賣師的聲音愈加興奮,「八十......」
「一百萬!」陸子遇再次舉了牌。
「一百五十萬!」張奎財大氣粗的追加著。
「兩百萬!」邵逸夫毫不猶豫的跟進。
「三百萬!」陸子遇豪氣萬丈的把價從兩百萬直接抬到了三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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