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97.難捨難離

想到今天就是離別之日，方箐箐全身上下都要被撕裂一般疼痛。尤其是心，簡直痛得難以呼吸。看著他愛意深沉的雙眼，她怕自己會哭出來。

「會議是九點吧？趕緊刷牙洗臉……」

美人在懷，歐陽正霖肯定也不捨得鬆手，抱著她暖乎乎地，說不出地舒服。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地滿足，渴望*之間白頭到老。

「嗯哼！不著急，還能再膩歪五分鐘……」

「今天的會議很重要，而且你和你爸一起去，說不定他已經準備好了，趕緊起來……快點……」

「你這人怎麼這樣？剛剛還抱著我不捨得放手，現在又趕我走，變臉也太快了……」

歐陽正霖不高興地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然而後又眉飛色舞起來，興沖沖地說。「等我回來好好懲罰你！」

方箐箐推搡著讓他下了*，他一進浴室，她的眼淚就簌簌掉了下來。忙七手八腳地抹乾，望著窗外努力想把眼淚逼回去。

不能哭，她不能讓他察覺任何端倪。

等歐陽正霖洗漱完畢出來，方箐箐已經準備好了西裝，走過去幫他穿。

「眼睛怎麼紅紅的？」

「昨晚沒睡好！」她低著頭。

「沒睡好？」歐陽正霖尋味著這個詞，戲謔道：「怎麼沒睡好？」

「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方箐箐嬌嗔著瞪了他一眼，「白天就賴*，一到晚上比打了雞血還興奮，把我折騰到半夜！」

「謝謝寶貝老婆誇獎……」

「這哪裡是誇獎？我明明是在埋怨，是抗議！」

歐陽正霖搖搖手指。「在我聽來就是誇獎我活兒好，體力棒，怎麼？一般人能天天折騰到半夜？昨晚是不是又讓人你滿足，浴死浴仙？」

「別一大早上就說這話，害不害臊？」

方箐箐儘管嘴上阻止他說，但因為這種話歐陽正霖三天兩頭就在她耳旁咕噥，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沒有開始那麼害羞。

歐陽正霖抬起手看了眼表，「嗯哼！還有十分鐘時間，來得及再來一次……」說著就要摟著她的腰要親，方箐箐忙抵住他的胸膛。「噯……別鬧！」

「沒鬧！我現在已經ying了，很快的。大早上的做.愛很帶感，你難道不想來一次？」

漂亮的嘴唇湊上去，被方箐箐一扭頭躲開。好不容易才給他繫上了襯衫紐扣，「正經點兒！發言詞準備好了嗎？」

「都記在腦子裡了！就算統統忘光，我也能臨場發揮，你還擔心我的聰明才智？」

方箐箐翻了個白眼，偷笑。「自戀狂！」

「我說的是實話，我要不聰明，也沒辦法征服你這樣的狂野女警不是么？」

這麼說著，歐陽正霖又忍不住動了一些其他心思，「老婆，要是我今天表現好，你能給我點獎勵嗎？」

獎勵？方箐箐苦笑，等他回來，她就已經離開了。

「老婆？」

「嗯？什麼獎勵？」

「你以前的警察制服還在不在？」

「當然在，怎麼了？」在他不懷好意的眼神中，方箐箐倏然紅了臉。「你不會想搞制.服.誘.惑那套吧？神經啊你，警服很神聖，不能隨便拿來玩！」

「就是因為神聖才有撕裂的快.感……不過你要是捨不得，回頭我弄一套情.趣美國女警裝，那就不心疼了吧？還有皮鞭警棍什麼的……」

方箐箐簡直受不了，「受虐狂！」

「性.愛本來就是要變換花樣來才帶感，你身材這麼好，肯定很刺激……」

歐陽正霖光是想想，就已經蠢蠢欲動，躍躍欲試起來，「你答應我吧，行不行？嗯？我今天肯定好好表現……」

方箐箐被他纏得沒辦法，「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別亂動，穿衣服呢！」

歐陽正霖很高興，也就乖乖任她折騰。即便是穿西裝這樣的小事，她的神情依舊很專註，柔情似水。他覺得，能擁有這麼好的妻子，是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心中一動，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老婆真乖，我好喜歡你這麼溫柔！以後每一天都這樣好不好？」

方箐箐的鼻子再一次濕潤了，抬起頭來，朝他笑了笑。「好！」

「我愛你！」

「我也是！」

穿戴完畢，方箐箐的心也失落了一塊，默默退了一步，盡量擠出最燦爛的笑容。「好了，可以出門了！祝你順利！」

「謝謝老婆！」歐陽正霖剛走到門口，方箐箐突然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他。力求很大，連他都覺得疼。

他既感動，又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麼了？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我捨不得你……」方箐箐在他懷裡悶聲咕噥，「真的好捨不得……」

歐陽正霖心裡有點兒發憷，「你這樣我有點兒害怕了，感覺你要離開我！」

「不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即便她的人已經不在他身邊，可是她的心會永遠和他在一起，永永遠遠不分開。

「那為什麼突然這麼粘我？」

「這段日子我們每天都在一起，現在有好幾個小時見不到你，可定捨不得！」

方箐箐鬆開他，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輕鬆一些，「你不是喜歡我黏你嗎？現在不喜歡了？」

「誰說的，喜歡得不得了！」事實上歐陽正霖也覺得難捨難離，每走一步都很捨不得。人還沒走呢，就感覺已經開始思念起她來。「要不，我不去現場，召開視頻會議？」

「那怎麼行？你爸肯定得罵你！」

「那……你跟我一起去？在辦公室等我？」

「不要了，我還不至於黏人到那份上，你早點回來，我做好午飯等你！」

「好！乖乖的！我馬上就回來！」

兩人又親昵了一會兒，直到女傭來敲門，歐陽正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方箐箐。她站在樓梯口，目送他離開。

歐陽風已經在大廳里等了，起身走過來。「怎麼這麼久？磨磨蹭蹭！」

「反正不遲到就行了……」歐陽正霖轉頭，朝二樓的方箐箐送了個飛吻，用罪行說：「等我回來！」

歐陽風頓了頓步，側頭，他看到方箐箐濕紅了眼眶，正在用眼神做最後的乞求，那讓他於心不忍，感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最終，還是回過頭，大步離開了。

……

方箐箐回到房間，崩潰地大哭了一場，邊哭邊收拾行李。下樓女傭見她提了東西，問她去哪，她也不說，自己離開了。

回到家裡，周燕和方功成都收拾好了行李，正在等她。

「爸、媽，你們護照準備好了嗎？」

「嗯！都準備好了！」

從她突然說要移民去汶萊，周燕就大概猜出了怎麼回事，這也在她意料之中。

她在報紙上看到歐陽正霖的消息，才知道他的家世那麼顯赫，他家裡肯定不會接受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家裡的長輩要逼走他們。本來就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感情，即便再相愛，有結果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爸、媽，對不起……」方箐箐眼眶已經紅得不行了，說話也一個勁哽咽、抽泣，「我……我自己的問題，還要連累你們，對不起對不起……」

「說什麼傻話？反正我和你爸都退休了，去哪裡都一樣。我們還沒出過國呢，我聽說汶萊那個地方挺漂亮的！」

「是啊！」方功成忍著心裡的難受，強顏歡笑，「鄰居都羨慕我們能搬到國外去養老！」

方箐箐知道他們不想離開這個裡，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心裡就更痛苦了。緊緊抱住小雪，「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媽咪，歐陽叔叔怎麼不來？你不是說要給他一個驚喜，才不讓小雪告訴他嗎？」

「他……他在忙，我們先去汶萊等他，他很快就會過來！」

「真的嗎？媽咪沒有騙小雪？」

「沒有！媽咪怎麼可能會騙你？」方箐箐深吸了口氣，抹乾眼淚，壓下喉嚨的酸痛。「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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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們猜，走不走得成？嗯嗯嗯？？？完結倒計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