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望遠行 問情能多久

第198章 望遠行 問情能多久

一隊著裝整齊的機場空警踏步而過時,庄婉寧像受了刺激,緊緊地抓著律曼莎的胳膊,律曼莎看她時,她牙關緊咬、眉睫微顫、神情緊張,像身臨絕境那種隨時都準備拚命的樣子,律曼莎趕緊安慰著:「沒事,沒事,婉寧……來,喝口水……」

轉移著她的注意力,庄婉寧情緒稍松,這種間歇性癥候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了,受到外來刺激后隨時可能發作,標準的癥狀是緊張、焦慮、煩燥,進而導致長期的失眠以及心律失常,再嚴重點,就到抑鬱和自殺了。

律曼莎那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庄婉寧,她沒有想到斷斷續續和這個姑娘一直沒斷了聯繫,她莫名地喜歡這位姑娘身上那種清純和博學,純粹一位書香門弟出來的大家閨秀,可惜的太過清純了,一直把她當大姐,絲毫沒懷疑過她的別有用心。

「你別緊張……就碰上個小賊,說不定過兩天警察就抓到他了。」律曼莎安慰道。

「絕對不是……是間諜,肯定是國外的間諜,他們來報復我來了。」庄婉寧驚恐地道,馬博在她生活里留下的陰影恐怕無法消除了,她一直無法接受對方是間諜的事實。

這個故事律曼莎從庄婉寧、和庄婉寧父母嘴裡已經聽到了不少,被警察滯留過,被人翻箱倒櫃查過,經歷過那種事之後,對於一位生活里曾經都是陽光的女孩打擊會有多麼大,她也許能理解……那,庄婉寧現在就是了。

醫院不去,家裡不敢呆,學校不敢上班去,律曼莎來是來了,可走不了了,最終出了委曲求全的主意,要不換個地方,去京城呆兩天,庄婉寧迫不及待的應允,這個城市讓她恐懼到無法自制了。

老倆口來了,一人拿著小包,都是零食;庄媽把女兒的電腦、隨身的東西提著,律曼莎起身去接,庄媽不好意思說著:「麻煩您了啊,律醫生。」

律曼莎一直是以心理醫生的角色出現的,她笑笑道:「沒事,伯母,我們也比較投緣,換個環境呆兩天,緩緩心境,沒準就痊癒了。」

「哎……」庄媽坐下來,無言的撫著靠在他肩上的女兒,老父拄拐而坐,律曼莎輕輕攙了把,他說了,實在不行,就把女兒送到國外,說到此處依然是極度痛恨這個法治不完善的環境,生生把她女兒關了一周,自那以後,就變得一點都不正常了。

「伯父,要我說還是就留在京城吧,那兒的治安環境相對要好多了,而且,就婉寧這學歷,還發愁找不著一份工作?您二老就別多操心,您操的心越大,兒女就越難長大啊。」律曼莎輕聲勸著庄父。

兩位老人是依依不捨,女兒也是淚流漣漣,這把律曼莎看得焦燥得啊,實在是無語,某種意義上講,庄婉寧現在這個樣子,怕是一半得歸功於父母的寵愛。

好容易等來了登機,兩老人依依送著,上弦梯還能看著兩人相攜而望,坐在機艙時,律曼莎看庄婉寧還在啜泣,她嚴肅地道著:「婉寧,父母都這麼大了,你還讓他們這麼揪心,你心上過得去啊?」

庄婉寧一怔,啜泣一聲,抹乾了淚,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才對,你要不學會勇敢,誰會替你堅強?」律曼莎遞給了她一袋紙巾,庄婉寧接著,輕聲道著:「謝謝你,律姐……我喜歡聽你說話,你總是那麼雲淡風輕的,真讓我羨慕。」

「總不至於還想著馬博吧?」律曼莎笑笑,看著她問。

庄婉寧搖搖頭,臉色卻黯了幾分。

「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你用最差的想像得出來的結果,更差。」律曼莎輕聲道。

庄婉寧臉色一緩,差點被逗得笑出來,她抹抹眼角道著:「我其實以為都過去了,一直想重新開始。」

「放心,有的是機會,不過你得放下包袱,輕裝上陣。當黛玉妹妹可沒好果子,最終只會苦了自己。」律曼莎安慰道。

庄婉寧卻是發嗔似地道著:「我可沒那麼多愁善感。」

「那告訴姐,心裡還想著……你那個同學么?就是喜歡你,你也喜歡,然後錯過無數次的那位?」律曼莎眼裡竄著八卦之火,在引誘清純姑娘了,庄婉寧臉色稍緩,卻是無限婉惜,那麼不置可否地笑笑,律曼莎輕聲告訴他:「據我所知,他現在過得非常慘……我在京城遇到過一次,你知道他幹什麼?」

試探,律曼莎凜然的表情把庄婉寧嚇住了,她下意識地問:「幹什麼?」

「搬運工,一身泥一身汗的,我都差點認不出來。」律曼莎嚴肅道。

「啊?怎麼會這樣?」庄婉寧不忍了,開始替別人傷心了。

「北漂大部分都這樣,到苦的時候,連生活費都成問題,他性子又要強,我估計呀,肯定是一時半會沒找到工作,沒辦法才幹這個的。」律曼莎順口就是一個合理性奇高的落魄故事,她說著,看著庄婉寧的表情變化,哦,有效果,在替別人傷心的時候,很快會忘了自己的苦痛。

「真想不到啊……在長安時候,感覺他混得很油的……嘖……我現在都開始相信我姥姥的話了,她總說人扛不過命,嘖……其實他很優秀的,但沒有人給他機會而已。」庄婉寧深沉地說著,那眼光中流露出的是萬般柔情。

「所以呀,你那點事,對於還在貧困線上打拚的人來說,都不叫什麼事……你說呢?要是累到那種程度,還有機會失眠嗎?」律曼莎反問著。

庄婉寧點點頭,訕笑了。

準備起飛的間隙,律曼莎又湊到庄婉寧的耳邊問著:「婉寧,這個落魄的黑馬王子,你想見他嗎?」

庄婉寧驀地側視著律曼莎,突然問了句一直忽視的問題:「對了,律姐,你怎麼會認識他?」

「以前好像告訴你啊?他在快遞公司打工,經常給我送貨。」律曼莎又編了一句,他轉移著話題問著:「有時候就這麼巧,他這個名字太特殊……哎對了,我好像還留了他的電話,要不……」

「再說吧……」庄婉寧淡淡說了句,明顯地興味索然了。

清純也未能免俗哦,恐怕知悉內情,對於已經淪落為「搬運工」的舊識失去興趣了,律曼莎坐正了,臉上帶著微笑,那是一種很世故的微笑,彷彿看到了她預料之中的東西。

航班騰空而起,巨大的推背感讓人一陣眩暈,接著穿入雲宵,飛向京城…………

……………………………………

……………………………………

「她走了!」

機場外,坐在車裡的男子,看著手機上顯示的紅點,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他裝起了手機,把包放下,對接送的人道著:「裝備和武器帶不走了,你保存好。」

開車的男子嗯了聲問著:「為什麼要追著她呢?根本沒什麼發現啊……都兩年前的事了,興許不在她身上。」

準備走的男子笑了笑道著:「追她總有追她的道理……把這裡的動靜再搞大點,你隨後來。」

「知道了。」開車的應聲,隨即聽到了拍車門的聲音。

那位神秘的男子戴上了墨鏡,提著簡單的行李,進了機場,匯進了熙攘的旅客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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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件事,在一個飄忽不定的可能中,慢慢地變大,慢慢的它的關注度在不斷增加。

這一天,兩年前參加過長安間諜辦案的人員,都在辦公室遭遇了總局來的外調人員,都寒梅、李小眾、王卓、張龍城、管千嬌……一個都沒有漏下,方式很簡單,讓他們對著兩年前辦案的整個經過,回憶每一個可能疏漏的細節。

對,細節,已經在民航出入境管理處作為部門聯調任職的戴蘭君,捕捉到了辦案人員臉上的細節,突如其來地叫她,又封閉了隔離間,這可是出入境發現嫌疑人員才用的地方,是國安駐紮在國境第一道封鎖線上的辦事機構,能直接到這裡詢問,那來頭絕對不少。

細節就是,她預感到出事了,開口問著:「這是幾處聯合的辦案,在沒有接到主管領導指示,我不能透露案情的。」

「沒關係,案情我們都帶著。」一位辦案人員道。

「請稍等……請。」對方拔了電話,是直通陳局的,戴蘭君聽到電話里的命令,機械了應了聲是,然後把電話還回去,對方道著:「這事上面很重視,現在由總局秦副局長負責,不是針對某一個人,而是全部辦案人員……事關安全事務,請配合一下。」

兩人果然帶來了辦案的詳情,一點一點重新推進了一遍,從南疆開始,一直到長安,而且這是一個完整的案情,連存檔案卷中涉及到的幾個外來人物都有名有姓了,戴蘭君突然也覺得疏漏很大,那位「外來」的仇笛,在這個案卷里閃光點太多,火拚田上介平,又在長安被抓,之後又被放出來,中野被殺,最早的案發現場只有他進入,甚至殺害中野的兩個兇手,也栽在他手裡……最讓兩位辦案人員感興趣的是,最關鍵的一處中野設置的安全屋,也是仇笛幾人最先找到的。

偏偏這個人,不是內部人員。

於是問題就來了,一位辦案人員問:「這幾個人你了解嗎?」

戴蘭君點點頭,估計沒人比她更了解了。

「那他們有沒有可能,在接觸到某些涉密的信息,隱瞞下來。」對方問。

「不可能,他們純粹是外行,是董副局長花錢雇來的,和咱們發展外圍密乾的方式差不多。」戴蘭君道。

「但最後這一次,找到中野的住處……在找到,和外勤到達之間,有近半個小時的空白,這個時間段……」

「這個時間段有兩名外勤守候,如果發生什麼,他們不可能不制止,再說,現場有詳細的勘察報告,繳獲的槍支、現鈔都不是小數目,你覺得他們在外勤眼皮子底下,能拿走?」

「要是槍支和現鈔,那倒簡單了。」

「如果二位了解他們,就會知道,他們除了對現鈔有興趣,其他不會有興趣的。」

戴蘭君道,說到這時候,她莫名地笑了笑,微笑,加了點苦味,她清楚,不安生的日子又要開始了。

果不其然,按照保密紀律,戴蘭君自動納入保密範疇,那意味著外人無法想像的透明,任何通訊工具、八小時內外、包括家在內的所有去處,都要一一向組織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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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動是從底層到上層一起動的,重新了解案情過程的同時,高層的決策也在動。

董淳潔、陳傲,被邀到總局,在一間密封的會議室里,正看著一組審訊錄像。

是兩年前被捕的馬博,首例因為間諜罪被判死緩的嫌疑人,這傢伙已經被**壓得沒骨頭了,滔滔不絕地講著和中野之間的故事,他最先從徐沛紅處得知了田上介平失陷的消息,進而策劃洗底,唆使段小堂把中野惠子滅口。

這個故事沒人比董淳潔更清楚,他聽得興味索然,眼睛不時在瞟在座的領導,總局副局長秦魁勝,黑臉、軍職出身,作風硬派,一直以來在內部接任一把手的呼聲很高,這一次重拾舊案,老董免不了懷疑他有點急於撈升遷資本的意思,畢竟處在他那個位置,能接觸到具體的案子已經不多了。

官場的關係很微妙,即便深諳其中滋味的老董,一時也是滿頭霧水,搞不清局裡這麼大的動作原因何在。

錄相放完,秦魁勝副局長看著兩位具體的參案人員,直問著:「兩位有什麼看法?」

「馬博只是講,中野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可能掌握了其他信息,但他也不確定啊。」陳傲道,中野和田上介平是日諜,而馬博,嚴格地講是個情報販子,他把能得手的情報,可不止賣給了中野一家,只能給得起大價錢的,都能當他的上司。

「干我們這一行,寧信其有,不敢信其無啊,這些人的狡猾程度超乎我們想像……其實總局釋放關押兩年多的田上介平也有這一層意思,他們不會死心,只要不死心,肯定會有動作,只要有動作,那我們就有方向了。」秦副局摁著遙控,又放出來幾幀畫面。

這一次把董淳潔也觸動了,他眉頭皺起來了,知道這不是空穴來風了,就聽秦局解釋著:「中野和田上介平當年的大本營在長安,如果不死心有動作,最先也會從這裡開始……總局在釋放田上的同時,已經做了安排,沒想到這個預防性的安排,居然有人觸警了……與本案相關的,馬博的女友,庄婉寧;馬博的家屬;段小堂的兩處遺留住處、重要嫌疑人晉紅的住處,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擾,這幾個嫌疑面孔,可都是新人啊……你們敢肯定,這是巧合?這幾位嫌疑人,不是受雇於境外間諜?」

陳傲牙嗑了一下,沒想到上層的布局這麼深,已經捕捉到了兩個嫌疑人的體貌特徵,之所以沒有抓,估計是放長線釣大魚的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在找……什麼東西?」陳傲恍然大悟道,幾起案情,都被暫定為入室搶劫,還有普通傷害傾向,都是把受害人迷昏,這麼拙劣的手段在高手看來,也正是高明之處,定為普通的刑事案件,如果不知情的情況下,怕是忽略他們的真實目的了。

秦魁勝一摁遙控,中止了播放道著:「釋放田上介平不到兩個月,就出了這種事,我不得不懷疑,馬博所講的真實性了……一個國家級的諜報人員,不管你怎麼刑訊,都不可能掏出他所有的秘密,正是出於這種考慮,國際上通行的方式就是交換……當時總局的思路是,與其拴著一隻價值不大的死老虎,倒不如把他放出去,勾出那些還藏在陰暗處的活老鼠……你們看,是不是出來了?」

「應該是了,境外敵對勢力針對我方的間諜活動,永遠不會終止的。」董淳潔嘆氣道。

秦魁勝難得一笑,指指陳傲道著:「接著陳處長剛才的話說……什麼樣的東西,需要他們冒著被擒的危險跨國來找……而且,是從原案件的嫌疑人社會關係里找。」

「應該相當重要,風險這麼大能說明這一點。」董淳潔道。

「對比田上介平釋放的時間,那應該是中野留下的,田上是猝然被俘,中野是毫無防備被滅口,他們之間的秘密,肯定外人無從知曉。」陳傲道。

「好像來找的人,也不知道東西在哪兒……沒錯,應該是中野留下的,田上介平清楚有,但未必清楚在什麼地方,他是中野的下級。」董淳潔道。

「可我們也沒發現啊?所有的繳獲,肯定被查過幾遍了。」陳傲道。

這時候,秦魁勝插話了,他問著:「當時那麼大的行動,一丁一點的疏漏都可能有,現在技術又格外發達,隨便一個旮旯犄角就能藏下要找的東西啊……而且,當時老董辦案又用了幾個社會人員,中間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那個簡單,秦副局……我現在就下令把他們幾個都抓回來,大不了當間諜審審。」董淳潔嚴肅地道。

「不不不………不是我說你,你這作風實在有問題,真不知道你的案子是怎麼辦的。我們連露面的作案人員都不驚動,怎麼可能驚動這些人……萬一要真是他們,那這兩方會自然找到一塊,別忘了,他們可是間諜,肯定有找到自己東西的特殊方式,如果我貿然抓人,那豈不是掐斷了可能連起來的線?」秦副局長不悅地道,這個老董確實是傳說中的志大才疏,水平夠嗆。

「也是啊,這個難辦了。」董淳潔道。

「這個難辦的事,就是你們接下來的任務,給你們一天時間,組織人員,調拔裝備,總局的指示是,露頭就打,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秦魁勝嚴肅地說道。

兩人挺起直起,敬禮道:是!

這個三人會議開了一個上午,散會時秦副局是匆忙走的,要馬不停蹄地去接下一個會了,老董和陳傲一對老冤家相隨下樓,陳傲主動示好著:「哎老董,這可是擦屁股任務,擦乾淨是份內的事,擦不幹凈,那可是咱們失職了。」

「你領頭吧,我聽你指揮,功勞歸你,過錯我扛。」董淳潔道。

明顯話里有刺,陳傲不悅了,直斥著:「什麼態度嘛?這可是總局的任務,辦不成連陳局臉上也不好看……哎,你別走,等等,不對呀……」

「什麼不對?」老董回頭問,陳傲一臉訝色,指著董淳潔道著:「你別跟我裝,那三個社會人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們私人關係不錯,還故作姿態要抓回來?」

對了,陳傲想到這裡,直覺得老董眼裡有隱情,他強調著:「肯定是裝,他救過你的命。」

「是啊,知恩圖報那要違反組織原則,恩將仇報才是領導風格……少見多怪,怨不得你快退休了還是原地踏步。」老董嗤鼻道,背著手,悠哉悠哉地走了,那十足的官僚樣子,根本沒當回事。

陳傲被嗆得一頭霧水,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不對味………不如把他放出去,勾出那些還藏在陰暗處的活老鼠……你們看,是不是出來了?」

「應該是了,境外敵對勢力針對我方的間諜活動,永遠不會終止的。」董淳潔嘆氣道。

秦魁勝難得一笑,指指陳傲道著:「接著陳處長剛才的話說……什麼樣的東西,需要他們冒著被擒的危險跨國來找……而且,是從原案件的嫌疑人社會關係里找。」

「應該相當重要,風險這麼大能說明這一點。」董淳潔道。

「對比田上介平釋放的時間,那應該是中野留下的,田上是猝然被俘,中野是毫無防備被滅口,他們之間的秘密,肯定外人無從知曉。」陳傲道。

「好像來找的人,也不知道東西在哪兒……沒錯,應該是中野留下的,田上介平清楚有,但未必清楚在什麼地方,他是中野的下級。」董淳潔道。

「可我們也沒發現啊?所有的繳獲,肯定被查過幾遍了。」陳傲道。

這時候,秦魁勝插話了,他問著:「當時那麼大的行動,一丁一點的疏漏都可能有,現在技術又格外發達,隨便一個旮旯犄角就能藏下要找的東西啊……而且,當時老董辦案又用了幾個社會人員,中間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那個簡單,秦副局……我現在就下令把他們幾個都抓回來,大不了當間諜審審。」董淳潔嚴肅地道。

「不不不………不是我說你,你這作風實在有問題,真不知道你的案子是怎麼辦的。我們連露面的作案人員都不驚動,怎麼可能驚動這些人……萬一要真是他們,那這兩方會自然找到一塊,別忘了,他們可是間諜,肯定有找到自己東西的特殊方式,如果我貿然抓人,那豈不是掐斷了可能連起來的線?」秦副局長不悅地道,這個老董確實是傳說中的志大才疏,水平夠嗆。

「也是啊,這個難辦了。」董淳潔道。

「這個難辦的事,就是你們接下來的任務,給你們一天時間,組織人員,調拔裝備,總局的指示是,露頭就打,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秦魁勝嚴肅地說道。

兩人挺起直起,敬禮道:是!

這個三人會議開了一個上午,散會時秦副局是匆忙走的,要馬不停蹄地去接下一個會了,老董和陳傲一對老冤家相隨下樓,陳傲主動示好著:「哎老董,這可是擦屁股任務,擦乾淨是份內的事,擦不幹凈,那可是咱們失職了。」

「你領頭吧,我聽你指揮,功勞歸你,過錯我扛。」董淳潔道。

明顯話里有刺,陳傲不悅了,直斥著:「什麼態度嘛?這可是總局的任務,辦不成連陳局臉上也不好看……哎,你別走,等等,不對呀……」

「什麼不對?」老董回頭問,陳傲一臉訝色,指著董淳潔道著:「你別跟我裝,那三個社會人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們私人關係不錯,還故作姿態要抓回來?」

對了,陳傲想到這裡,直覺得老董眼裡有隱情,他強調著:「肯定是裝,他救過你的命。」

「是啊,知恩圖報那要違反組織原則,恩將仇報才是領導風格……少見多怪,怨不得你快退休了還是原地踏步。」老董嗤鼻道,背著手,悠哉悠哉地走了,那十足的官僚樣子,根本沒當回事。

陳傲被嗆得一頭霧水,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不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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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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