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開始反擊
軒宇甫站在高處,向正在營中嘩變的士兵喊道:「大家不要混亂!我們當中出了一個內奸,將我們的情況通報給了敵軍,所以才招致失敗的,大家要有信心!我們一定會凱旋而歸的!」
一個都尉走上前來對著軒宇甫耳邊輕聲說道:「有個人剛才打昏了兩名衛兵,換上了我軍軍服,混在下面這些士兵中了。」
「現在,全體聽令!按各自營寨編號站好。」軒宇甫下令道。
每個人都按自己的位置站成了方陣,只見人群中央站著一個孤零零的士兵,軒宇甫隨後大喊到:「快把那個人給我抓起來!」
那人也沒有什麼抵抗,只是順從的被押了上來,但當兄弟兩看到這張臉時,不免有些吃驚,「你…你…你不就是前幾天和…」軒宇懿失聲說道。
「將此人押進大帳,我親自審問,另外,若再有嘩變者,立斬!」
「四哥,這人是我師傅的朋友,這樣做不太好吧!」軒宇懿在一旁低語道。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老和你師傅混,盡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主帥大帳內
「就是你把我們的情況告訴敵軍的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趕快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你們的父親,希望首戰告捷,以求提高士氣,但又因時間有限,所以選擇了防守較為薄弱的平,聊二城及梧縣,這樣既可以互成掎角之勢相互救援,又能防止孤軍深入,可不幸的是,」尤勒弄斷了身上的繩子,踱步至地圖前,「在攻下三城的同時也被敵軍包圍了,而且你們派出的救援紛紛遭到了伏擊,這並不是內鬼的問題,而是你的敵人比你還了解你,我想他也已經想到你們下一步會進攻三城附近地區吧!」
「這,你怎麼知道?果然是姦細嗎?快,把這人給我拉出去砍了!」
「慢著!」一個曼妙女子掀簾而入。
「三姐!?你怎麼來了?這裡可是軍營呀!」軒宇甫說道。
「四弟,五弟,這是太子殿下發來的公文,你們好好看看吧!」
「什麼?二哥要任命這個姦細為總督大元帥,三姐,恕難從命!」軒宇甫當場就把公文扔到了文案上,「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是一紙空文!」
「這是二哥行駛監國職權,怎麼能說一紙空文呢?」軒宇琔有些生氣地說。
「軒宇甫,如果是這個東西再加上公文的話,是不是就有用了呢?」
「你怎麼會有父皇御賜的玉令牌,我記得這東西只有大哥才有的!」
「不,四哥,還有一個人有。」
「夏洛特?!又是那個傢伙!真是讓人不爽!」
「現在的情況,我還不敢就任什麼總督大元帥,只是希望兩位將軍可以聽聽我的想法,」尤勒頓了頓,見他倆沒有說話又繼續道,「你們現在所面臨的已不再是只會騎馬掠奪的蠻夷,而是擁有熱武器,訓練有素,調度得當的軍隊,我想現在,剛才伏擊你們的軍隊應該急速回撤,你們按照原計劃,繼續進攻三城附近地區,只不過到了之後不要攻城,伏擊剛剛撤回去的敵軍,之後的就看這個手冊吧!時間緊迫!馬上出擊方可獲勝。」
「我們都出去了,你幹什麼?」軒宇甫有些不滿的問道。
「我去梧縣。」
「如果要攻打附近地區的話,這裡已經沒有可供你調用的軍隊了呀?」軒宇懿納悶道。
「一個人就夠了。」
「不行!那麼危險的地方怎麼可能讓您一個人去呢?」軒宇琔阻止道。
「那麼,開始吧!兵貴神速,我想你們懂我的意思!」拿起手冊的軒宇甫快步走了出去,而軒宇懿看了尤勒一眼后,也急忙跟了出去,不久便聽到了馬匹嘶鳴的聲音。
正當尤勒掀簾而出的時候,軒宇琔小聲道:「一定要記得回來!」
「謝謝,不過已經有人為我擔心過了,而我卻…可惡!」
看著剛才那露出急躁目光的尤勒,軒宇琔有些不明白,一向沉著、冷靜如冰的他也會露出此等表情,「我真是越發搞不懂你了?」軒宇琔這樣呢喃道。
「三姐,你也真是的,為什麼剛才不一口氣說出來呢?」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
「軒宇娥,一路上女扮男裝,冒充你雙胞胎哥哥軒宇卓,一定很有意思吧!」
「怎麼…么…可能!三姐,我真的是軒宇卓!」
「摩羅哥哥,可以陪我到那面采些花嗎?」軒宇琔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嬌嫩。
「三姐,你竟然跟蹤我,嗚嗚嗚,你欺負人,我要告訴父皇去!」
「那父皇是會責罰你女扮男裝私自出宮呢?還是會責罰我暗中保護呢?」
「三姐~~不要這樣嘛!我以後絕對乖乖的,求你不要告訴父皇嘛!」
「真是拿你沒辦法。」軒宇琔無奈的點點頭,「也不知道現在父親怎麼樣了?」
這時只見夏洛特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向兩人問道:「兩位公主殿下有沒有見到尤勒呀?這傢伙一下車,就不見了!」
「他沒和你們說嗎?他已經出發去梧縣了?」
「唉,納尼?那裡不是已經被包圍了嗎?怎麼還…」還沒等夏洛特把話說完,就聽到了破秋的叫喊:「摩羅看見尤勒自己一個人出去了,於是就跟了上去,可等我們追出去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知跑到那裡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后,還沒等夏洛特回過神來,軒宇娥先急了,「怎麼可以讓摩羅哥哥孤身前去呢?我也要去!」
「像你這種大公主去了也是給摩羅哥哥添亂!」不知何時夏露也進來了。
「請允悲!!!」夏洛特仰天長嘆道。…………
梧縣縣衙內。
「父皇,懸鴉回來了!」
「懸鴉參見陛下!吾等調查有重大發現!」說完這個身穿黑色緊身服的男人從懷裡取出了兩個紅色的小本。
「這兩個小紅本,一個是夏神醫的,另一個就是現在蠻夷的實際統治者,此人名叫肖宇,似乎是一年前來到蠻夷的,並且給蠻夷軍製造了大量名為弗朗機的東西,並在此次對中原的作戰中大量使用,夏神醫和此人一定認識,而證據就在這兩個小本中。」
「雖然看不懂這上面的文字,但這上面的畫像可是著實生動啊!他倆的關係以後還要多多調查,先說說那個弗朗機吧。」
「這是一種火器,是將火藥發射出來,然後利用其爆炸威力,從而對敵人造成傷害的武器,這種武器在蠻夷軍中大量配備,並且還有類似的火器,均在這些圖紙中畫了出來。」
軒宇帛仔細的翻看著這些圖紙不免感嘆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造出如此可怕之物,那到現在為止,你們有沒有找到打敗這種東西的方法?」
「恕臣無能,還沒有找到。」
「好吧,你先下去吧。」軒宇帛又將目光轉向了手裡的那些圖紙,又看了看那兩個紅色的小本,「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這裡?」軒宇帛呢喃道。
城外荒野中
「我們真的要相信那個人說的話嗎?可我總感覺這不太可能,敵軍真得會撤回來嗎?」
「說完了嗎?」軒宇甫回頭對那個剛才和他說話的副將說道。
「說完了!」
「那就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待敵軍!」軒宇甫拿出了尤勒給他的小冊子,上面寫著:當敵軍進入埋伏圈后,先用弓箭對站在外圍手持火器的士兵予以射擊,之後再率軍進攻。
「前方發現有大隊敵軍靠近!」
「馬上通知全軍!舉紅旗時才可衝鋒,敵軍進入后,亂箭射之!」
一時間箭飛如蝗,紛紛向著中間射來,道路中一時擁塞,進退不得,死者大半,有持火器者,開始向兩旁射擊,軍隊埋伏各處,均被火器擊中。「沒想到這玩意的威力這麼大!快舉紅旗!」
埋伏各處吶喊殺人,隨即在荒野中展開了白刃戰,殺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蠻夷軍將領似乎不曾經戰,見軍遭伏,遂引百餘人,逃回城中。
「這裡離縣城不遠,要不要乘勝追擊!」一個副將向正在發獃的軒宇甫問道。
軒宇甫看了他一眼,問道:「剛才那個傢伙呢?」
「不知將軍說的是不是剛才和您說話的那個人,他在剛才的衝鋒中,不幸被炮彈擊中,犧牲了!」
「是嗎?這就是會死人的戰爭嗎?剛才還一群活蹦亂跳的人,現在卻…」
「請將軍不要太過傷感,眼下的任務是對我們做出下一步的指示!請將軍及早定奪!」對於這位打斷他說話副將,他並沒有像往常生氣,只是默默的翻開了那個冊子,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動指示:全軍將所收繳之火器全部摧毀后急速後撤!
默默地看著地上的一具具燒焦或沒燒焦,無頭或有頭的屍體,軒宇甫蹲在一旁吐了,可並沒有吐出什麼,可當他再站起來的時候,卻感覺自己好多了,找了一匹馬騎了上去:「全軍後撤吧。」
沒有平時訓話,似乎少了些什麼?有的士兵說:「可能是被這場面嚇到了吧?」又有的士兵說:「也許是成長了吧?」也有的人說:「這些貴族,從小嬌生慣養。」但軒宇甫,這位軍隊統帥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想答案就在他的心裡吧!
撤退不久之後,眾人就聽到了那如同打雷的轟鳴聲,回頭看時剛才他們所埋伏的地方早已火光從天,那些從城頭飛出來的黑團「尤勒這傢伙到底能看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