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新兵訓練

第七十二章新兵訓練

秦少傑和史劍雙雙轉業，花一樣的前程，令人羨慕的仕途經歷，突然就夭折了，孫曉宇陷入了沉思，是不是因為那晚的群架也不得而知。(本章由ＨＡＯ１２３-中文網-.Se轉載發布)

喬亞東繼續自己的遷徙，又去陸軍某部工作去了，據說已經少校了，又是職務帶著軍銜走，孫曉宇有點羨慕，但是也很坦然的祝福他，因為這些人的消息都是他收集的，也不容易啊。

邵文遠回去不久和一個首長的女兒結婚了，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因為那個女孩很不錯，眾多的軍官都沒選擇，只挑了他這一個高中都沒有畢業的警衛員戰士，但是事實就是如此，而且據說至今生活的還是很幸福，邵文遠已經轉業地方刑警隊了，依然是單位的一把尖刀，寶劍走到哪裡都有光芒，也為他們沒有銅臭和世俗之氣、純潔的愛情獻上我崇高的敬意。

邱勁飛的消息卻很難獲取，孫曉宇一直有點揪心，因為近兩個月生死與共和朝夕相處，他已經對邱勁飛產生一定的依賴心，這個值得他信任的人卻是事件的核心，當然半年後，才得知了邱勁飛的事情。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很快，新兵到位。

孫曉宇作為連隊重點培養的新一批骨幹，作為了9班長進駐新兵連新兵三排，排長正是劉維林。

新兵連前面是裝甲步兵營的營部。

瘦瘦的營長林務實是典型的南方人，一口廣東味道的普通話，為人頗有心計，但是也確實有自己的一套，所以聲望非常高，全營的新兵、老兵在他面前都是相當老實的，而且重要的是他的口才相當的好，做起思想工作來不亞於教導員，而此時的教導員，也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背景人物。

經常開著掛軍牌的私家車，來回營區和家裡，不過由於他的關係在，也能為營里解決一些問題，而且又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所以還算比較有人緣。

孫曉宇的9班住在三樓，經常一眼就看到對面樓上的教導員和營長，所以印象相當深刻。

天氣終於開始降溫，孫曉宇驚奇地發現居然是南方的戰士更不怕冷，越靠北的越冷，但是這年度的兵大部分是江淮地區的，頭腦普遍比較靈活，但是素質不容樂觀。

而此時，終於一級士官的肩章也終於下發了，孫曉宇摸了摸嶄新的一級士官肩章，想著自己也有700塊的工資，吃皇糧的感覺真好，大伯和家裡也非常高興孫曉宇變成了合同兵。

家裡甚至張羅要給他找個姑娘，孫曉宇這方面很穩妥，他決定在和小穎沒有質的突破之前，還是不告訴家裡自己有一個女朋友，而且美麗漂亮的小穎還是大學生，她老爸也重新富裕起來，真的猶如《食神》里的斯蒂芬周，憑藉撒尿牛丸居然又鹹魚翻身了，劉啟智也憑藉網路公司一躍成為東江新貴，大有一統東江網吧業的氣勢。

所以孫曉宇的心思也很簡單，一定利用這次機會考上軍校，否則真的在小穎面前抬不起頭，孫曉宇暗下決心。

但是副班長又是他的第一個骨幹身份，孫曉宇又不能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帶新兵，一定要給營里好好展示下超級戰士的風采。

張強也在帶新兵，偶爾兩人還稍微小聚一下，一般接頭地點是軍人服務社，接頭暗語是，甲說，喝點啤酒？

乙答曰，不了，飲料吧！

甲說，什麼飲料？

乙答曰，支持國貨。

甲說，橙汁？

乙答曰，沒問題。

然後兩個一級士官就在一起聊得興起，其樂融融。

孫曉宇這兩年來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四處集訓，現在儼然成了骨幹，小小的心靈還是受到了一點點刺激。一個副班長在許多人眼裡一文不值，但是對於一個視榮譽高於生命的集體，對於一個紀律重於一切信念的戰士們，可不是這樣看的。

尤其當時面臨裁軍，第三年兵普遍素質較差，此時提拔當骨幹的第三年兵也是鳳毛麟角，而且最主要是孫曉宇身上的光環，參加五十周年閱兵和特戰集訓歸來的戰士，的確有點名人效應，因此孫曉宇還算堅定的心也不禁有點飄飄然，但是考學的失利也讓其保留了最後一絲的清醒。

孫曉宇依然經常溜到服務社給小穎打電話，沒有不透風的牆，慢慢地大家都知道這個年輕的小副班長還有一個女朋友，不過孫曉宇一直不願意說這個，所以大家感覺就更神秘。

看著這些新兵，孫曉宇也想到自己，不禁感慨萬千。

這天早晨，孫曉宇值班，正帶領一群新兵熟悉障礙，旁邊老兵連的韓玉泉也帶隊經過，那群老兵們開始吆喝的、口哨的、揮手的，新兵們拘束地站著不安地看著這群老兵經過。

韓玉泉吼了一嗓子，「隊列里，保持安靜！」

老兵們立即稍微收斂了點，孫曉宇微笑地點點頭。

因為剛才已經欣賞了老兵們沖圈（跑步，一般是400或800米）的雄姿勃發，新兵們也清楚自己這幾天的水平，敬意油然而生，對老兵們的奚落和挑釁也自然是乖乖地認同。

一個皮膚白皙，胖瘦適中，個子約175的戰士怯生生地問道：「班長，我們多久可以跟上剛才跑圈的班長們（對戰士的尊稱，或者低年度兵對高年度兵的尊稱）？」

孫曉宇看了他一眼，一個雙立臂（單杠或者攀爬高牆、高板時的雙臂同時立起的技術動作，需要較好的身體協調性和苛刻的力量要求），身子一轉輕盈地坐在高板上，看著新兵們豪爽地說道：「集合！」

30個戰士迅速集合在了高板前，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9班長，新兵們還是有點忐忑不安，因為經歷了入伍幾天來的訓練，基本都是目光獃滯，反應遲鈍，神情木訥，但是對口令和哨音反應極為敏感。

孫曉宇笑道：「你們來多少天了？」

他目光直射剛才問他的戰士。

那戰士喊道：「是，我回答！7天！」

孫曉宇淺淺一笑，「7天，也就是168小時，10080分鐘，604800秒！」

戰士們有點不解地看著孫曉宇。

孫曉宇喊道：「找個小老鄉回答，焦劍飛！」

「到！」聲音洪亮，口齒清晰，中氣十足，皮膚略顯黝黑，一看就很精幹的小夥子。

孫曉宇笑道：「你是按天過，還是小時過，還是分秒呢？」

焦劍飛一時遲疑，不知班長何意，「報告，不明白！」

孫曉宇笑道：「知道度日如年的意思嗎？」

焦劍飛爽朗回答：「是，我回答！知道，就是很難熬的意思！」

孫曉宇笑道：「剛才老兵們，強的，弱的，一般的你們也都看到了，你們現在最好的都趕不上一般的，你們大部分人都不及老兵弱的，這就是距離。不是說老兵兵齡越長就越厲害，但是他們吃的苦比你們多的太多了，所以只憑這一點，你們就該尊重他們，明白沒有？」

三十個新兵整齊地回答道，「明白！」

孫曉宇笑道：「我們陸戰隊旅部的教導隊，有一句老話，沒有練不出來的兵，只有練不出兵的班長，也就是說過幾個月你們新兵下連，你們的素質太差，不是你們的責任，是我、七班長、八班長和劉排的責任，是我們沒帶好你們，所以你們不要有壓力。」

說完，孫曉宇又用迷死人的笑臉看著這群新兵，新兵見得太多這反覆無常的變換，因此沒人高興，也沒人亂動。

不遠處的雙杠上坐著劉維林、七班長羅吉昌和八班長童賴宇，正在商量新兵訓練的事情。

劉維林笑道：「孫曉宇這兵不錯，文武雙全！」

童賴宇笑道：「是啊，要在前幾年早就提幹了！」

羅吉昌搖搖頭，「現在太難了，考軍校也難，每年咱們團充其量也就一個兩個，我看曉宇經常看書複習，不知道有戲沒。」

劉維林點點頭，「我看過他的複習資料，他的命中率非常高，估計有戲。」

羅吉昌羨慕道：「全才啊，過幾年都要稱孫排了。」

童賴宇搖搖頭，「他人際關係方面不行，你沒看到現在沒有連長指導員找他，他從來不去彙報工作，周末骨幹會，他的發言從來不顧及別的班長感受，儘管他是好心的，但是還不成熟，不夠圓滑！」

劉維林笑道：「受教！」

羅吉昌譏笑道：「都跟你一樣，老兵油子！」

童賴宇故作生氣說道：「沒大沒小！」

劉維林看著孫曉宇意氣風發地鼓動新兵的訓練激情，滿意地說道：「他還年輕，路還在一步步走，不急！」

羅吉昌笑道：「就是，他還在成長，會成熟起來的，我看好他！」

童賴宇瀟洒地一個轉身，向上振蕩騰空180度下杠，「自己的路自己走，不用咱們操心！我洗漱去了！」

孫曉宇對著三十人堅定地說道：「就這麼簡單，告訴你們怎麼練，你們怎麼練，很快就能超越他們，這不是夢，我告訴你們，你們是我見過素質最好的一屆新兵，所以你們進步的速度和幅度也絕對是首屈一指的。班長我參加的集訓隊不下10個（吹的），我可以很嚴肅的告訴你們，咱們這裡新兵訓練不需要什麼花花腸子，不需要什麼高科技，就一個字，練！」

下面的新兵對這些老生常談還是比較接受的，他們畢竟一方面聽的少，另一方面必須找到一個精神寄託，現在孫曉宇和他們年齡相當，但是卻有著豐富的經歷，而且又善談，又喜歡和大家聊天，一時間大家感覺找到了自己的良師益友，找到了精神依靠，孫曉宇的人氣也飆升到了空前的高度。

日子一天天過去，訓練一天天的嚴格起來，管理也更嚴酷。

孫曉宇想新兵訓練結束休假，計劃也上報了，想到時候和小穎倒是可能要一個月說不上話，心裡有點兒不舒服。

新兵訓練還是很刻苦的，孫曉宇反正也不怕苦，而且由於兩棲偵察大隊打下的底子好，再加特戰大隊的夯實，孫曉宇在新兵面前就成了一堵無法企及的高山，一分汗水一分收穫，當然，有汗水不一定有收穫，但是沒汗水你必然沒收穫（二世祖之類的除外，人家祖上汗水夠足），孫曉宇的基礎是自己一點點累積起來的，所以他的成績也從心底鼓勵了每一個新兵。

劉維林自己的素質也不錯，幹什麼事情都是嘔心瀝血的，勤勤勉勉。

一日，林務實問道：「廢柴排長，你雖然素質差點，但是你做事很用心啊。」

關於這個廢柴排長的由來，有必要解釋下，因為若干年後我們的沈進同志也榮幸地獲得林務實賜予的「廢柴排長」稱號。

在林務實等一類人口頭上，排長分兩類，一類是精英排長，另一類是廢柴排長，很符合兩元論，非此即彼，不是精英就是廢柴。

標準怎麼來，每人心目中都有桿秤。

這很簡單，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你認為的精英或許就是別人眼裡的廢柴，你認為的廢柴也能是別人眼裡的精英，因人而異也。

林務實的標準也很簡單，會來事就是精英。

什麼叫會來事，每人又有自己的標準。

林務實的標準也很簡單，做事讓他舒服的就行。

例如，林務實很喜歡喝茶，喝濃茶，喜歡別人拍馬屁，**裸的馬屁。

和劉維林一起畢業的有不少排長，有董喜江、范雲霄、龔銳鋒、張德旺、王金瑞等眾多人物，分到裝甲營一連的龔銳鋒，二連的范雲霄和董喜江，都得到林務實不同程度的表揚。

龔銳鋒新排長集訓力壓群雄，拿了頭名，林心大悅，賜精英排長封號。

范雲霄新排長集訓論文《淺析陸戰隊訓練的前景》，被旅長高度褒獎，林心大悅，賜精英排長封號。

董喜江組織全連考核，組織駐守車庫，均顯大將風度，對於一個新排長實屬不易，林心大悅，賜精英排長封號。

當然，馬屁、倒茶也是基本內容。

插播下，上面的六大排長，除王金瑞外，均畢業於沈進的學院，所以都是沈進的師兄，也就從這一年開始，a學院幾乎年年都有人分配過來。但是也就劉維林下來的這一年開始從各大院校開始大量分配本科生到d旅來，所以一時間不少連隊排長終於配齊，減輕了連首長們的不少負擔。

但是也就從這一年開始本科生們開始了艱難的歷程。

年輕的新排長們感受到了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老同志的嫉妒，因為一個個上4年學的中尉們，花一樣的年齡，而且來勢洶洶，當年一次性分配了近百名本科生，這令一些老幹部們坐卧不安，搶飯碗的人來了，狼來了！

一時間，風聲鶴唳。

很快大家達成共識，擠壓本科生。

有色眼鏡看人。

「笨」科生的稱號迅速蔓延。

只要有問題就會說，「你本科生啊，怎麼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

「你本科生啊，你學的比我們快，當然這也該比我們厲害。」

「你本科生啊，你全面素質比較高，不應該有缺陷啊？」

……

等沈進畢業的時候，師兄們打下的江山已經基本穩固，但是依然感受到濃濃的歧視，直到06年的時候，旅政委還在開「笨科生」的玩笑，可見一斑。

所以也在此，為那些曾經在歧視里堅強抗爭的前輩們獻上我最誠摯的敬意。

現在他們基本都面臨轉業的問題了，祝福他們前程似錦。

據聞，某日，數a學院畢業的新排長外出偶遇營長。

共飲早茶。（南方習慣說法，實際就是吃早點，不僅僅是是喝茶。）

幾個排長爭著付錢。

林務實悄悄付了。

此後多年間，林務實經常笑道：「這幾個廢柴排長，還要我營長請早茶。」

當然，不少時候的廢柴排長稱號是不帶貶義的。

當天中午都是排長們付錢大餐的，吃了董喜江一個月的工資。

孫曉宇這載譽歸來的人，林務實當然也是大力表揚的，而且號召全營官兵以超越孫曉宇的訓練成績為榮。

但是，氛圍不同，效率不同，有些東西，必須經歷才能感悟，所以個別單項很快就有人超越孫曉宇，總體素質，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還是沒人超越的，也正是孫曉宇有心維持自己較高的訓練水平，給他充滿晦氣的人生帶來了又一次的轉機，也正是這個轉機，帶來了孫曉宇的第二春。

孫曉宇回連隊拿換洗的衣服，碰到指導員牛操正在帶領一幫人打籃球。

牛操看到孫曉宇，招呼道：「來，打球！」

孫曉宇搖搖頭，「不了，指導員，我剛在前面打了會兒。」

牛操微微發胖的身體在籃球場上倒是靈活的很，精彩的過人引起大家陣陣喝彩。孫曉宇想到自己的籃球基本功差，只能靠手感和體能了，學習也一樣，自己的基本功不錯，但是一天也不能荒廢，尤其英語，孫曉宇不禁默念齊白石的不讓一日閑過，趕緊洗澡看書！

時間真是海綿里的水，再回頭看，自己最忙的時候，往往還能幹很多分外的事情。孫曉宇在忙碌的訓練和帶兵閑暇時候還可以看書做題，還可以打電話，還可以貌似周杰倫狀的發獃。

擠吧，把時間榨乾，也就完美了。

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以劇烈傷害身體為前提。

但是在洪水來臨的時候呢，在歹徒襲擊的時候呢，在地震的時候呢，在槍林彈雨中呢，誰能牽你的手。

不管是誰，是不是任務，是不是責任，都是英雄！

孫曉宇的日子很充實，此時我們的另一個主人公沈進正在昏昏然不知天日中迎來了第一次四級考試。

就像我看過的《讀者》的一篇文章，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師退休，來了很多弟子，已經是從上到下，林林總總，三教九流都有。

老師說當年你們的差別只是一個90一個80，但是差距一天天積累，就到了今天這種局面，有人享福有人哀愁，有人豁達，有人孤獨。

孫曉宇正在積累人生的本錢——歷練。

而沈進正在揮霍自己的本錢——努力學習的習慣。

周末的一個上午，劉蔚穎穿著鵝黃的羊絨衫和孫曉宇漫步在大學校園。

看著來往的大學生，孫曉宇有點兒羨慕地說道：「小穎，你們大學生真舒服，一周都沒幾節課。」

小穎得意地說道：「重在自學，也有課多的啊，我就選修了一大堆課，現在忙死了，你要不來，我還在看書呢。」

孫曉宇痛惜地說道：「寶貝，你瘦了！」

小穎得意地說道：「多好啊，不花錢不花力氣減肥！」

孫曉宇嘿嘿一笑，「我聽我排長說，他們軍校沒選修課，而且課多的要命，尤其大二大三。」

小穎搖頭，「你們軍校改革是最慢的，地方大學改完了，才輪到軍校，你今年考上，估計到你大二就有選修課了。」

孫曉宇笑道：「但願吧！寶貝，你現在都忙的不回家啊？」

小穎說道：「就這幾天，好幾門課要考試了，這幾天中午回去吃飯，晚上早上節約時間。」

孫曉宇含情脈脈地看著小穎，「寶貝，你多學點東西，我舉雙手雙腳贊成，但是前提是別把你累病了。」

小穎用小粉拳貌似不耐煩地敲打孫曉宇胸肌，「知道了，啰嗦，都趕上我媽了。」

孫曉宇嚴肅說道：「來，媽喂你吃奶。」

小穎不屑說道：「切，你不具備那功能。」

孫曉宇拍拍自己微微隆起的胸肌，「自主研發！」

小穎笑道：「噁心！」

孫曉宇哈哈一笑。

走到門口。

孫曉宇笑道：「帶你看電影去。」

小穎搖搖頭，「不了，陪我逛逛街，好久沒逛街了。咱們回學校四食堂吃飯，那裡有你愛吃的糖醋裡脊，味道不錯還實惠。」

孫曉宇愛惜地看著小穎，「寶貝，你真像一個妻子，持家有方啊。」

小穎說道：「什麼叫像妻子，原來你把我當妻子啊？」

孫曉宇很嚴肅地搖頭，「沒有，我沒有把你當妻子，我一直把你當老婆看。」

小穎樂呵呵地來追殺。

女人天生適應逛街。

以孫曉宇一個超級戰士的體能，居然也累得夠嗆。

小穎還在飄飄起舞於各大商場、服裝店。

還必須讓孫曉宇給出二個字以上的意見，不得隨意重複。（因為最開始孫曉宇的回答全是不錯或者挺好，小穎怒目相向，孫曉宇很真誠很坦然的回答，寶貝就是衣服架子，穿什麼衣服都漂亮。小穎笑罵，連賣衣服的小姑娘都笑得合不攏嘴。）

孫曉宇後來的評價詞語就相當豐富了，隨便羅列幾個，很不錯，相當好，非常妙，哎呀絕了，wonderful（精彩），smoking（難以置信），perfect（完美）……

小穎不滿了，「那我什麼時候衣服不合身呢？」

孫曉宇笑道：「穿我的衣服。」

殊不料，一語成讖，若干年後，一群穿男人衣服的女人們，一夜紅遍大江南北，來得突然，來的迅猛。

說起她們，我就想起了唐笑辱罵軍人看門狗的事件，網路上就夠豐富的了，我就不說了。

特摘錄一句某網友送唐笑的一句詩，與諸君共勉。

超女不知亡國恨，每夜任唱後庭花。

很快，新世紀元年的春節到了。

看著快活的老兵，想家的新兵，忙碌的幹部，孫曉宇張羅一群新兵打掃衛生，想到自己的一年前，兩年前的過年，不禁微笑起來，生活是美好的，儘管一路走來充滿艱辛，但是現在終於能體會到小小的安逸與幸福。

劉維林帶著幾個戰士去給團大門貼對聯，掛燈籠了。

年味重起來了，體能訓練也稍微放鬆了一點，新兵們挨的訓斥也少了點，笑容多了點，而且這個時候的伙食費已經開始受到團機關管理，連隊的活動經費立即緊張起來。

剛轉隸的時候，由於種種原因，伙食費發到連隊，司務長和指導員負責管理，所以吃的相當好，一收到上面管理，管理層次多了，自然效率就低了。所以把金字塔型的管理模式及早變成扁平型的，是信息戰的需求，更是我們發展的必然。

孫曉宇一個戰士當然不知道這些，只知道伙食不如以前，不過戰士們很簡單，吃飽就行，每天一樣的流汗訓練。

春節的長假給了軍營別樣的味道。

遠處老百姓除夕的鞭炮聲已經鳴響，依稀傳來。

天色也晚了下來，每個班去了2個幫廚，一大幫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準備馬上開始的年夜飯。

新兵連的司務長和二排長董喜江正在爭奪點炮權，新兵連長方山也在和他們倆商量著什麼。

突然，焦劍飛跑來，嚷道：「班長，申起福不見了？」

（第七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