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兵發南海
第八十章兵發南海
部隊在這些方面還是雷厲風行的，不到3日，匯總統計完畢。(看文字手打小說就來ＨＡＯ１２３-中文網.Se)
第四天，各營連的報名人員彙集旅教導隊。
孫曉宇苦澀地暗笑，「教導隊，我又來了！」
隊里還特別抽調了正在準備考研的裝甲團精英排長之二的范雲霄和董喜江兩人教集訓隊的英語，其實可憐的是，兩人還是集訓隊的成員。
對於戰士來說，英語是攔路虎，但是對於這些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改變的排長來說，這無疑是個很好的機遇。
不過也為戰士們網開一面，只要身體素質過關，入選的愛學習的或者有一些英語底子的都可以報名，因為還有范雲霄和董喜江兩名英語小教官強化。
在巨大的榮譽刺激下，在對未來的期盼下，在挑戰自我的毅力下，集訓隊足足157人參加，讓旅長顧基石大跌眼鏡，因為他估計的是寥寥無幾，其實也不難看出陸戰隊生活的單調與艱辛，大家都在試圖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改變。
武裝越野、射擊、游泳、英語成了主旋律。
但是，顧基石是個很靈活的人，這一點也體現在他的政策上，特批集訓隊的戰士可以穿背心、短褲吃飯、溜達，這在很多地方是輕鬆實現的，但是在陸戰隊不行的，整齊著裝吃飯，每次都汗流浹背，白皙的夏短袖，真是苦不堪言，不過紀律如此。
孫曉宇慶幸英語多年考試都沒有放下，也不禁為小穎的一語成讖好笑，學習真是一輩子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排上用場。
段飛的教導隊長依然當的有滋有味，胡玉雷也不時地請孫曉宇過去寫東西，經歷了特戰集訓的孫曉宇當然不怕這些，但是157人隊伍大半中尉，強悍的本科排長隊伍給了孫曉宇很大的壓力，因為他們絕大部分人都是過了四級的，孫曉宇更多的時候都是在背英語。
而此時紅遍大江南北的「李陽瘋狂英語」也在迅速襲來，很快，經常看到有人對天大喊英語，有人對人大喊英語，有人對游泳池大喊，有人在跑越野的時候聽隨身聽英語，有人開始聽英文廣播。
旅長顧基石苦笑地告訴政委白躍進，「怎麼他們感覺咱們旅部像大學校園了？」
白躍進笑道：「這幫小子，平時考理論也沒見這麼賣力啊。」
一群散步的常委哈哈大笑。
段飛的任務很輕鬆，就是每天組織訓練，登記成績；胡玉雷每天統計排名，進行疏導，當然還負責遣返淘汰者和放棄者。
因為英語畢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豈是隨便就能突擊的。
很快戰士們放棄地速度也快了起來。
孫曉宇的宿舍很快空了起來。
大聲瘋狂英語的也鳳毛麟角了。
157人的隊伍嚴重縮水到38人。
其實有時候自我放棄比淘汰需要的勇氣更大。
主抓這次集訓工作的譚長江副旅長看著心緒不寧的38人，召開一個動員會。
譚長江看著下面官兵，側頭對著段飛笑道：「比起開訓動員，這點人真是看不上眼啊。」
段飛苦笑著點點頭。
譚長江笑道：「來報名的都是好漢，回去的都是好漢中的好漢，留下來的你們是好漢中的精英，也是我們旅的脊樑。」
「尤其，三位戰士，三位是吧？」
段飛點點頭。
譚長江笑道：「三位請起立，我認識下。」
孫曉宇站了起來，旁邊兩個第二年兵也站起來了。
譚長江點點頭，「不錯，一看長相就是精幹樣，作為戰士僅存的代表，你們要加油，因為現在全旅戰士都在看你們，尤其是你三個，坐吧！」
譚長江笑道：「學習的確是困難的事情，就像我現在頭腦就不好使了，經常一個稿子要反覆地修改很多次，才能滿意，我喜歡看書，雖然我現在是函授）的本科文憑，而且下步準備搞個研究生文憑，但是和精英排長們比我不感覺低人一等，學習是一生的事情。」
「當年和我一起上戰場的戰友，職位比我高的大有人在，混的比我差的也不在少數，但是我在工作之餘學習來的東西，尤其古漢語這些東西，我敢說自己在這幫老戰友裡面前三。」
「學習一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我也知道英語的學習不能突擊，而且你們沒有語言環境，學起來更難，那不就是一場攻堅戰，他們算是光榮了，你們就拿不下這山頭嗎？」
譚長江的話沒什麼豪言壯語，也沒什麼煩人的說教，更沒有什麼威逼利誘，結合自己幾十年的戎馬生涯，談了談學習，他真有點怕，因為怕這支集訓隊沒有戰士，因為怕這支集訓隊敗給別的單位。
孫曉宇重點加強了英語學習和游泳鍛煉。
晚上和小穎打電話，甚至還用中文英語雜糅語言探討英語學習方法。
沒有當班長的憂慮，沒了值班員的瑣事，孫曉宇更享受這種不怎麼操心的日子，更喜歡這種學習鍛煉兩不誤的時光。
動員還算成功的，一連幾天沒有再少人，38人的訓練小隊每天一樣熱火朝天的訓練、學習。
劉維林、范雲霄、董喜江等排長都是大熱門，體能素質和英語俱佳，孫曉宇雖然有超級戰士的威名，但是大家不看好他的英語，但是值得高興地是孫曉宇的英語成績一直在穩中有升。
大家的業餘時間一般就是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英語，不到片刻就鼾聲大作，疲憊已經折磨得這38個官兵處於歇斯底里的邊緣。
沒有壓力，沒有動力。這集訓的壓力正在幫助他們加速成長。
年輕的官兵們成績穩步上升，無論是英語還是體能、技能。
孫曉宇的手槍射擊終於也能躋身優秀行列。
星星點點，夜空璀璨。
微風徐徐，涼意初現。
孫曉宇和劉維林都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孫曉宇問道：「排長，我感覺你這人太實在，不會做表面工作。」
劉維林笑了笑，「這風大，蚊子停不住，這地方乘涼感覺不錯。」
孫曉宇接著問道：「排長啊，你看另外兩個排長很會在領導面前表現的。」
劉維林伸了伸懶腰，「啥時候，引薦一下你的小女友！」
孫曉宇無奈說道：「排長，你能不能別亂扯啊，我問你問題呢！」
劉維林笑道：「別人怎麼做，是別人的事情，我怎麼做，是我的操守。」
孫曉宇不屑說道：「這玩意兒不值錢了。」
劉維林搖頭嘆道：「都是文革害人啊。」
孫曉宇點點頭，「十年浩劫，當然害人！」
劉維林點點頭，「十年浩劫影響的東西不僅僅是當時，還有很多正直的有才華的敢言的幹部、知識分子被殺，留下了不少的奴才、廢柴、庸才，已經形成了畸形的價值觀念，改革開放我們又沒有注意這方面的修正，導致我們傳統的價值觀念受到了全盤的顛覆，現在整個社會價值理念都處於一個迷茫期，物慾橫流，貪污腐化，我們偉大的祖國正在一個十字路口，我們國家真的處在一個很危險的境界，可惜很多人都還沉浸在偉大復興的美夢裡。」
孫曉宇長嘆一聲，「咱們能想到的，決策層也能想到的。」
劉維林笑道：「未必，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很難接觸到真正的民意，已經很難接觸到真正的老百姓，不說了，我只是堅守我自己的道德理念，堅持我自己的做人原則就行了，窮則獨善其身。」
孫曉宇嘿嘿一笑，「這一點和黃勇副教很象啊，他常說他管不了別人怎麼做，他做好自己就行。」
劉維林笑道：「真沒想到你的英語這麼好，難得啊！」
孫曉宇笑道：「主要是我一直想考軍校，英語學習沒間斷，可我也沒一次考過你啊！」
劉維林笑道：「起點都不一樣，我六級都過了的，你高中生英語，你能有今天的成績，的確不易。」
孫曉宇得意笑道：「謝了，排長！付出不一定有回報，你像我考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是個高中生，就是吹的再怎麼厲害，也還是個不錯的高中生。」
劉維林笑道：「大學生有啥？這幾次考不過你的大學生不越來越多！」
孫曉宇嘆道：「那他不還是大學生，我充其量只是一個高中生。」
劉維林笑道：「自考吧！」
孫曉宇嘆氣說道：「現在自考、函授有幾個是正規的，差不多都是混錢的，哎，等退伍我再去考，媽的，我就不服了，我還當不上大學生。」
劉維林笑道：「也好，相信你的實力！我剛在想你那句話，付出不一定有回報，但是不付出肯定沒回報。」
孫曉宇點點頭，意識已經抵達宇宙之彼岸。
孫曉宇參加集訓，魯強現在負責班裡工作。
黃遠學了幾天英語奇差，回去了，由於和孫曉宇關係變好，對申起福等人的態度也好起來，訓練也幫孫曉宇看著。
方山和牛操則嘆息，好好的一個班長，還在培養，又拉去集訓，哎，又要再培養新人了。焦劍飛、王勇等人則對不斷傳回地關於孫曉宇的喜訊感到應接不暇，高興的彷彿自己是當事者一樣，對班長的崇拜又增加了一分。
日子仍然按部就班的前進著。
軍營的日子依然是那麼緊張、單調、壓抑、辛苦。
所以軍人的奉獻不僅僅是戰場、災害現場的赴湯蹈火，更體現在花樣的青春，用來重複單調的訓練、站崗上。
就像一個首長對唐古拉山口站崗的官兵們說：「你們睡在在高原上，就是奉獻！」的確，軍人的奉獻無處不在。
當然，也有的軍人過得更滋潤，比不了的，淡定！
孫曉宇就像上足的發條一樣。
早晨哨響、起床、撒尿、10000米武裝越野、洗漱、吃飯、射擊、游泳、戰術、英語、電話……充實的一天天，甚至於都沒時間鬱悶，都沒時間去想其他的，還好與小穎的電話還記得，反正現在都老夫老妻的（孫曉宇語），少說幾句問題也不大，小穎也在全力複習，準備下年初的考研。
國慶都沒放假，因為國慶一結束就考核，選出10人代表隊參加海軍的集訓。
孫曉宇的成績依然穩步上升，躍身第一檔次。
劉維林雖然英語經常拿第一，但是身體素質還是距離孫曉宇有一定的差距，那兩個上等兵都還在堅持。
在一絲緊張和更多的期待中迎來了考核。
早晨5：00哨聲就響了，因為這一次考試非常重要，專門拉到陸戰步兵營平時10000米訓練場，因為這一段路程起伏少，地面不錯，附近一馬平川的，很適合考試。
第一項10000米全副武裝越野。
而且，顧基石旅長還特意讓幹部也拿戰士裝具，因為官兵裝具不一樣，幹部其實有點吃虧的，因為鍛煉的時候，大多沒拿戰士裝具，令行禁止，雖然一些排長有些鬱悶，但是大家都迅速整理自己的裝具。
為什麼起這麼早，很簡單，儘管已經過了國慶，四季如夏的東江依然炎熱，必須在太陽的威力出來以前結束，要不跑起來很難受，而且這是一天結束所有的考試，一條龍服務，必須有一個合理的秩序，第一項10000米正是經驗的積累，也是陸戰隊官兵們喜歡的秩序，如果把長跑安排在下午，肯定有人中暑，整天的心情也會差很多，所以考核的順序也是一個學問，不是誰都能說咋樣就咋樣的，要尊重客觀事實。
當然不得不說的是，如果戰爭的話，肯定是專門挑惡劣的氣候或者環境來，比如諾曼底登陸、比如英阿馬島之戰里偷襲英國戰艦等等都是選擇不適宜作戰的時候偷襲，當然如果本著這個高尚的原則來折騰官兵，那是無話可說的。語言的威力就體現在這裡，經典的屢敗屢戰改成屢戰屢敗、屠夫改成少時操刀以宰，以示宰天下之心，負增長、等等等，實質都一樣，卻非要弄一個所謂的好聽的名詞來代替，自欺欺人甚至欺瞞世人，語言啊，此時，你是個罪人，當然善意的謊言也是無可厚非的，總之，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久經沙場的超級戰士孫曉宇，出發前帶上小穎給他買的隨身聽，計劃一邊聽英語歌曲一邊跑步，整理好裝具，簡短動員后，隨著軍務科長宋金暉一聲哨響，38人開始了第一項考核。
陸戰隊的考核習慣都是第一個千米衝刺，曾經有連隊創下2分30秒的佳績，對於全副武裝的建制連隊，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
孫曉宇也隨著大部隊沖了出去，很快過了第一千米，速度稍微放慢，孫曉宇也就從容地帶上耳機，開始聽英語歌曲。
孫曉宇是個不挑食的人，聽的歌曲也不怎麼挑，這盤磁帶也是一起集訓的一個排長買的勁爆黑人歌曲，孫曉宇一邊高速奔跑，一邊隨韻律小聲點頭，也能分散一點身體因為疲憊帶來的不舒服。
10000米是非常漫長的，更何況還是全副武裝，但是對於這些本身就素質過硬，又鍛煉了一個多月的官兵來說，這不算什麼，只是一個小小挑戰，儘管這是考核，這一項也只是一項的成績，所以大家的心態還是很放鬆的。
孫曉宇這一項的優勢也不是很明顯，所以只要自己保持中間靠前位置就行了，基於這個心態他很放鬆的享受歌曲。
劉維林身體素質不錯，但是這是一天一條龍服務，所以也不敢太花力氣，怕從而影響後面的科目，他一直也咬住孫曉宇。
劉維林一直在默念，又是100米，又完成100米，汗如雨下，他不得不擦把汗，卻突然發現岔路口一輛冒失的摩托車急速竄來。
前面的孫曉宇卻沒有發覺。
劉維林趕緊喊道：「孫曉宇！」
孫曉宇正在專心聽歌。
劉維林加大音量，孫曉宇依然沒聽到，頭還在晃動，眼睛都微閉。
飆車的年輕人已經嚇得停不住車了。
眼看情況不妙，劉維林一個箭步，雙掌直推孫曉宇背部。
摩托車貼著兩人疾馳而去。
劉維林罵道：「***，王八蛋，怎麼開車的。」
開車的年輕人才反應過來，趕緊溜之大吉。
孫曉宇摔得不輕，一是因為沒有防備，二是裝具不輕，但是總比摩托車撞飛強啊。
齜牙咧嘴地爬起來，孫曉宇剛才已經明白情況，詛罵幾句開摩托車的年輕人，趕緊感謝。
後面幾個趕上來的戰友遠遠問道：「沒事吧？」
孫曉宇搖搖手，「沒事，排長，出發。」
隨身聽半身不遂，孫曉宇鬱悶地繼續奔跑。
膝蓋還磕了一塊兒，孫曉宇只能怪自己沒看路。
劉維林的胳膊頂在了孫曉宇的95槍上，紫了一塊，有點痛，也沒管，兩人繼續奔跑。
但是孫曉宇有點內疚，因為自己沒看路，導致排長受傷，而且是右手，這個影響還是比較大的，因為畢竟需要右手的科目太多。
看著孫曉宇關照和內疚的眼神，劉維林笑道：「沒事，反正我障礙和移動射擊都不行，有弱項，你可要加油，別辜負我的救命之恩啊。」
孫曉宇笑道：「肝腦塗地，無以為報；你的再生之恩，足可以驚天動地，光耀千秋。」
劉維林笑道：「行了，省點力跑步吧，咱們營你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最大，可別辜負林務實大營長的殷切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啊，在他眼裡，你可是當排長用的精英班長。」
經歷這小小插曲，孫曉宇和劉維林的長跑排名掉了幾位，兩人沒再多說話，加速趕了上去。
最終兩人都進了前10，也算是一個開門紅。
不過，劉維林的胳膊腫了起來。
孫曉宇心理壓力大了起來，因為從平時的談話里已經得知，劉維林一樣非常嚮往凡爾納突擊隊，嚮往那未知的世界。
劉維林看到一貫樂天的孫曉宇沉默不語，知道他為自己受傷揪心，但是現在安慰徒增他的內疚，劉維林也無可奈何。
草草吃罷飯，劉維林終於想到怎麼規勸孫曉宇了。
劉維林誠懇說道：「曉宇，你說我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前十沒？」
孫曉宇面露難色，因為經過這麼久的集訓，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有難度，可以衝擊的。」
劉維林淡淡一笑，「說實話，我自己都沒把握，除了英語和地形學，我沒有任何一項前十的，這麼多科目，我還是有覺悟的。」
孫曉宇嘆息道，「我扼殺了你超常發揮的可能性。」
劉維林嘆氣說道：「哪有那麼多超常發揮，曉宇你現在承載了太多的期望，咱們營就你和董喜江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有心理壓力，不是把我往浪尖上推嗎，大家不說，也會心裡怪我的。」
孫曉宇反倒愣了。
劉維林接著說道：「所以你更應該努力，放下包袱，輕裝上陣，爭取進軍下一階段的集訓，這樣我也高興，也沒辜負我早晨那一推。」
孫曉宇看著誠懇地排長，有點悲壯地說道：「我會調節的，排長你放心。」
劉維林知道調節很難，只要減低點孫曉宇的內疚感就行。
上午接著的站姿、跪姿、卧姿射擊；手槍射擊；等等近十小項的射擊全部決出，孫曉宇發揮還算正常，第五。
接著500米全裝具武裝泅渡，孫曉宇咬牙堅持游到。
可以插播下小知識，游泳分多種泳姿，初學的狗刨、軍隊普遍的蛙泳、比賽的自由泳、蝶泳、潛泳……舉不勝舉，但是只有一種泳姿是可以負重的，作為戰士來說武裝泅渡是要帶武器彈藥過去，必須負重，所以絕大部分軍隊只教授蛙泳。
游泳一般分內陸水域游泳和海上游泳，浪的高度、強度不可同日而語，儘管海水密度略大於淡水，但是複雜的水情還是讓人望而生畏。海上游泳必須在漲潮時進行，否則退潮時的引力會把人慢慢引到深海，相當危險。我國東南沿海是半天潮，而且每天往後延遲一個多小時，剛好半個月24小時，因此，潮汐是一個月一個小輪迴。
漲潮時游泳還分，順風順水、逆風逆水、順風逆水、順水逆風，海里極少出現無風現象，浪流則是永不停息地，滾滾的海水曾經是多少陸戰隊男兒馳騁的疆域，也是無數旱鴨子告別稱號的領地。
當然，現在考試是在d旅旅部的游泳池進行的，彈丸水域談何風速、水速，沒有順風也就沒有逆風，還是相對比較公平的，但是全裝具的轉身確實非常辛苦的，如何辛苦大家可以自行體會。
榮譽重於生命，軍人來說，見紅旗就抗，見第一就爭是天性，是軍魂融入血脈的體現。
無論是什麼心情，無論是什麼境況，一旦融入軍營的氛圍，你都會忘記一切，眼中只有勝利和拼搏。
這不是高帽，也不是宣傳部門吹的，為了榮譽而戰對於軍人來說，是壓力也是高興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趕上閱兵的官兵一輩子念念不忘的緣故，因為這也是榮譽。
38個人為了榮譽而戰。
終於滿滿的兩天，全部考核成績出來了。
成績沒有出人意外，但是意料之外的是孫曉宇拿了總成績第三。
因為此前孫曉宇最好的成績是第九，前幾名都是精英排長霸佔，沒想到孫曉宇居然殺出一條血路。
總結會都沒來得及開，會餐。
旅常委班子全部參加了會餐，氣氛非常熱烈。
旅長顧基石、政委白躍進每桌都敬酒。
喝酒地時候一個上尉哭得很傷心，孫曉宇知道那是一個精英指導員，好像身體有問題，明明是前十名，沒有選上，當場都差點給美麗的小醫生跪下了，他自己也高喊，我沒有影響我的成績，但是規定就是規定，在指導員淚眼婆娑中，十一名頂上來，就是前面林務實大營長一直羨慕坦克營長的超級精英排長王金瑞，王金瑞幸運地搭上末班車。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精英指導員的那一跪不但震撼了在場的兄弟，常委也震驚，當年晚些時候順利提上副教導員；更讓人欣喜地是，他那一跪，感動了旁邊的一個動人的小護士，小護士次年晚些時候，和該精英指導員結為伉儷，至今早已轉業的他們仍然恩愛如昔，羨煞旁人啊。
孫曉宇知道自己的酒量一般，所以也沒敢惹事，只是完成必要的共同科目，夥同全桌6人去敬酒了兩次。
作為一個兵齡短、年齡小、資歷淺薄的一級士官，孫曉宇並沒有對自己的入選有太多的自豪，只是第三的名次有點出乎意料，孫曉宇的估計名次是9或10名，因為畢竟好幾門涉及文化和專業的東西，是比不了科班出身的排長們。
孫曉宇這一桌的7個人全部是戰車、坦克、裝甲三個營的兄弟，平時也都混個臉熟，這一次孫曉宇、董喜江和王金瑞三人入選，的確沒給兩棲裝甲團丟人，酒過三巡，王金瑞、龔銳鋒、范雲霄、張德旺、劉維林和董喜江都興奮了，尤其面對本桌最好成績的孫曉宇，居然是個戰士，大家有了目標，於是小小奉承的、真情實意的、來湊熱鬧的、甚至點點嫉妒的……紛至沓來，孫曉宇喝不勝喝，但是面對領導，此情此景，豈能推脫。
可憐的孫曉宇酩酊大醉。
末班車的王金瑞也暈暈乎乎。
董喜江也是在小聲叫嚷，我沒醉。
不記得怎麼被抬回去的，不記得怎麼上床的，不記得怎麼起床的，不記得怎麼被扔上大廂板的，孫曉宇宿醉中醒來。
孫曉宇頭很沉，很痛，嗓子很乾，董喜江和王金瑞正在小聲聊天，看到孫曉宇掙扎坐起來。車外林蔭迅速退去，依稀海風的味道摻有絲絲臭魚氣息。
董喜江笑道：「醒了？」
孫曉宇點點頭，有點焦急地開始張望。
王金瑞哼了一聲，「早晨我給你水壺打滿水了，你臉盆裡面，拿著喝。」
孫曉宇連忙感謝，因為他找的就是這個。
大口吞下不少還帶有溫意的涼開水，猶如清泉從嘴唇滌盪下去，一路清洗到腸胃，孫曉宇感覺沒一個毛孔不舒服，愜意地閉上眼睛。
董喜江繼續和王金瑞聊天。
孫曉宇爽完以後，看著偌大的車廂就是三人和行李，「董排，咱們是去哪裡啊？」
董喜江幽雅地一打響指，「兵發南海！」
（第八十章完）
（第七卷完）
隨記：第七卷，我已經加快了劇情描寫的速度，而此時已經寫到了2000年底，決定孫曉宇命運的集訓開始了。這一卷基本上孫曉宇還算是順利，除了考學，自己事業和愛情也算小小豐收。
這一章，有點啰嗦，尤其是在描寫游泳的時候。但是游泳作為陸戰隊的主要訓練科目，作為陸戰隊最初組建的內在要求，作為隨行很多特種作戰的必須，在後面仍然很重的分量，所以常識性的介紹放到了前面。
前面幾卷的孫曉宇、沈進兩人各自自己的主線訴述，接下來，我準備改變一下思路，用事情的發展來引出兩人的故事，敬請繼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