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亦真時真作假

假亦真時真作假

獄卒走了過來,「大半夜的喊什麼喊?你以為這裡還是辰王府,你還是辰王妃嗎?」

白婉璃只是微笑,「我忽然想到了為皇上用藥的辦法,能夠減輕皇上痛苦,有請這位大哥,幫我稟明皇上,然後喚了舒莫言大夫過來!」

那獄卒狐疑的看了白婉璃一眼,雖然疑惑,卻也不敢怠慢,他罵罵咧咧的走開,接著去稟告了頭頭。

皇上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他皺著眉頭,幽深的眸子中,滿是諱深莫測的神色。

他不停的在屋子裡踱著步子,蠟黃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之色掏。

思索了片刻,他讓李公公傳令下去,要求舒莫言在御醫和御林軍的監視下,同白婉璃見面。

皇上懷疑雲冽辰,連帶著白婉璃,都一起懷疑起來臌。

今時不同往日了。

白婉璃在監獄中,看見了舒莫言,舒莫言十分擔心,可是礙於身邊一群人在場,兩人並不能多說什麼。

「舒大夫,我忽然想起,古書有記載,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或許用這種將死未死的百足蟲入葯,可以緩解皇上的痛苦!」白婉璃緩慢的說道。

舒莫言皺眉,那只是古書記載,能不能找到百足蟲,根本未嘗得知。

旁邊的御醫卻都已經將白婉璃所說的話,係數記載下來。

舒莫言嘆息,「王妃娘娘,當務之急,是太子的事情……」

他說的是事情,而不是病情,所以現在,他心心念念的是如何幫白婉璃洗刷冤屈吧?

白婉璃只是笑,「太子哪有皇上重要?再說,太子是遲早要自己醒來的,可是皇上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

「那王妃的意思是?」舒莫言不解,眸光深深的盯著白婉璃。

「去找找百足蟲吧,或許真的會有奇迹!」白婉璃的話簡短有力,那雙明媚的大眼睛,盈滿自信的笑意,彷彿在告訴舒莫言,不勇,事情尚在控制之中。

舒莫言依舊擔心,點頭,「若是找不到百足蟲呢?」

「那就用類似的東西代替,有些植物,雖然效用不及百足蟲,但是若是量掌控的好,一樣能夠緩解皇上的癥狀!」白婉璃淡漠的說道。

舒莫言點頭,接著離開,他一路上,不停的琢磨白婉璃的意思。

首先,她讓自己想辦法減輕皇上的病痛。

其次,她十分肯定,太子過幾天就要自己醒來。

他嘆息一聲,難道太子是賊喊捉賊,自己弄了幾個巫蠱,然後裝作昏厥,陷害辰王府?

皇家的事情,真是太複雜了,他追隨白婉璃,一起陷入這些皇家爭鬥,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他一邊走,一邊思索良久。

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別院,舒莫言開始尋找幫皇上減輕痛苦的方法。

御書房,皇帝聽了御醫的彙報之後,眉頭緊緊皺起。

他捋著自己的鬍子,犀利的眼神,刀匕般剜著幾個御醫,「白婉璃真的只是為朕的病痛擔憂?」

張御醫一鞠作地,「回皇上,辰王妃只是提出用百足蟲入葯,從始至終,並未對她在獄中有任何怨言!」

「百足蟲是個什麼東西?」皇帝皺著眉頭,枯瘦的身體,緩慢坐下。

現在,他已經感受到十分不適,腹部的位置,總是疼的厲害,每次隨著他打嗝或者呼吸,都會有一種腐臭之味瀰漫而出。

他知道,或許他已經快要死了,但是白婉璃所說的高人師傅,始終沒有出現。

這也就是,他為何要將她打入天牢的原因。

白婉璃騙了他,她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高人師傅。

坐在那裡,靜靜思考,皇上站起身道,「百足蟲,真的可以治癒朕的頑疾?」

御醫沉默,皇上已經病入膏肓,哪裡可能治癒,辰王妃說的是減緩痛苦而已。

見御醫不說話,皇帝揮手,「罷了,罷了,你們都退下吧,若是你們知道,朕也不用去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舒莫言!」

眾人一起退下,皇宮中頓時空蕩蕩的,只剩下皇帝一人。

他不安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感受著時光的流逝,他有些莫名的恐慌起來,「來人,傳六皇子云洌陽——」

*

天牢中,雲冽辰靜靜的坐在那裡,他盤膝打坐,牆壁上昏黃的燭光,將他的臉色,照耀的明暗不定。

後半夜的時候,陰暗的地牢,忽然颳起了一陣陰風,牆壁上的燭光全部瞬間熄滅。

雲冽辰抬眸,看見了天牢外面,站著的黑衣蒙面。

這黑衣蒙面,彷彿鬼魂一般,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裡,他看見雲冽辰既不行禮,也不說話,只是宛如一個幽靈。

他不說話,雲冽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著他。

終於,黑衣蒙面熬不住,開口,「聖主讓我聽從你的吩咐,你需要我幫你

tang殺了所有陷害你的人嗎?」

雲冽辰搖頭,聲音淡漠,「聖主讓你聽從我的吩咐,是不是代表,我說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那黑衣蒙面點頭,雲冽辰笑著道,「那我要你殺了聖主呢?」

黑衣蒙面不再說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雲冽辰。

雲冽辰站起身,「當然,我只是開玩笑而已,現在,我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做!」

「你說!」那黑衣蒙面,聲音簡短有力,卻帶著一股穿透人心的魔力。

「滾出我的視線,從今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雲冽辰閉上眼睛,緩慢的道。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嘆息,彷彿來自雲端的輕嘆,讓人無端心生涼意。

黑衣蒙面,看著他許久,黑色的斗篷一卷,接著整個人彷彿旋風般,消失在了天牢裡面。

天牢寂靜了起來,牆壁上昏黃的燭光,也隨著黑衣人的消失,開始跳躍出燭火。

他站在那裡許久,地牢才出現另外一種聲音。

沉重笨拙的腳步。

若是單單的聽這聲音,別人會以為,這是一位沒有絲毫內力的普通人,但是雲冽辰知道,這絕對不是。

因為能夠將普通的腳步,模擬的這麼相似,沒有高深的內力,顯然不行。

隨著腳步的走近,那人站在那裡雲冽辰的前面。

雲冽辰抬眸,卻見眼前站著的,是穿著一身獄卒衣服的劉管家。

因為辰王府出事之前,劉管家和紅綃,被白婉璃派去給雲冽辰傳信,所以整個辰王府,就他和紅綃逃過一劫。

現在站在這裡,劉管家有些激動,他雙腿顫抖,眼看著就要跪下。

雲冽辰卻阻止了他,他沒有看見雲冽辰怎麼出手,卻只覺得一股氣流,拖住了他的雙膝,讓他無法跪下。

「環境所迫,不必多禮!」雲冽辰聲音淡漠。

劉管家眨了眨眼睛,迫使自己隱去眸中的濕意,他站在那裡點頭,「王爺,您受苦了,辰王府出事之後,聖主派了不少人在暗中保護辰王府所有人的安全!」

雲冽辰苦笑,「我知道!」

受惠於人,必定受制於人。

這樣絕好的施加援手的機會,那個人,怎麼可能會錯過?

「王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皇上似乎已經相信,巫蠱和龍袍,確實出自辰王府!」劉管家有些擔心。

雲冽辰搖頭,「放心吧,皇上雖然極力護著太子,可是我好歹也是他的兒子,他不會拿我怎樣!再說,老六不會放過這次邀功的機會,我們不如靜觀其變!」

「王爺的意思是,六爺也有,有……」劉管家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六爺竟然也有奪嫡的心思。

雲冽辰只是笑,「原本沒有,只是老六背後有婉璃,怕是沒有也有了!」

劉管家臉色一變,「王妃竟然幫著六爺,簡直是豈有此理!」

「好了,沒有別的事情,你退下吧!」雲冽辰臉上,明顯寫著不悅。

他不願別人說白婉璃的任何不是。

時間是最好的驗金石,早晚有一天,白婉璃會明白,這個世上,唯有他才是最值得相信的。

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劉管家有些悲痛。

王爺,才是最有能力,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所有人都以為,辰王擁兵自重,是幾個皇子爭奪皇位,最大的絆腳石。

其實不是,若是王爺真的有心奪嫡,那麼這個天下,早就是他的了,他怎麼還會站在這裡,任由別人的栽贓陷害?

轉身,離開天牢,背後卻傳來雲冽辰幽幽的聲音,「太子薊已經昏迷不醒,那麼就讓他一直昏迷下去,懂么?」

劉管家回身,接著行禮,「是,王爺!」

雲冽辰笑笑,不再多說什麼。

長春宮,太子躺在床榻上,旁邊的宮女,來回穿梭。

為首的大宮女,手中拿著毛巾,她將毛巾用水打濕,接著幫太子擦拭臉頰。

太子睜開了眼睛,調笑的看著宮女,宮女驚慌的站起身,對著旁邊的宮女道,「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是!」眾宮女一起彎腰,接著躬身低頭離開。

拿著毛巾的大宮女,深吸一口氣,她轉身撫著自己的胸口,「殿下,你這樣若是被人看見,那可怎麼了得?」

「被人看見,就說我自己醒來了,這是皇宮,我是這裡的太子,等皇上一翹辮子,我就是這裡的皇上了,你怕什麼?」雲裂痕笑著,坐起了身體,他從後面擁住了宮女,「小紅,這幾天躺床上,都要憋死我了,你給我好不好?」

他的鼻子,蹭著小紅的腰肢,小紅「咯咯」的笑著,「殿下,別鬧了,若是被太子妃知道,非殺了我不可!」

「她敢?那個母

夜叉,等我登基的一日,就是廢了她之時!」雲裂痕笑著,一把將小紅翻了過來,壓在身下。

小紅笑鬧,不停推拒,兩人玩的正歡,屋內卻忽然出現了一個鬼魅的身影。

黑色的陰影,從小紅的正上方壓下,雲裂痕卻毫無知覺,只是拉扯著小紅的衣服。

小紅推了他一下,臉色一變,「太子,太子你的背後……」

雲裂痕回過頭,卻見一根銀針,迎面扎了過來。

他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

小紅來不及尖叫,已經被來人點了穴道,接著那人又在雲裂痕的身上,扎了幾下,小紅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來人。

那黑衣人扎完了雲裂痕,一把提著小紅,跟老鷹捉小雞一般,將她掠了出去。

屋內回歸平靜,原本被雲裂痕壓的褶皺的床,也被人抹平,只是不同的是,長春宮的大宮女小紅失蹤了。

還有,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是真的徹底昏迷了,或許永遠都不會醒來。

當然,這一切並不是沒有人知道,辯皇后。

皇后焦躁不安的在長春宮走動,旁邊是她的心腹御醫。

御醫伸出兩根指頭,在雲裂痕的鼻端試探了一下,搖頭,「娘娘,不對啊,太子殿下應該是真的昏迷不醒!」

「怎麼可能,前一日,我還跟痕兒說話,他想早點醒來,我還勸他多裝幾日,現在為何就真的昏迷不醒?」皇后跺腳,咬唇道。

御醫皺眉,再次把了雲裂痕的脈搏,嘆息,「是真的,太子殿下雖然尚有脈搏,但是很難醒來!」

皇后臉色一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有心之人,傷了太子!」御醫揣測。

「不可能,長春宮守衛森嚴,又有紅兒幾個日夜守候,怎麼可能會有人伺機傷了我的痕兒!」皇后臉色慘白如紙,站在那裡,搖搖欲墜。

御醫嘆息,「小紅已經失蹤兩日了,或許跟此事有關!」

皇后閉了閉眼睛,「傳所有御醫,本宮不信,痕兒真的無法醒來!」

白婉璃又一次,被請出天牢,為雲裂痕診治。

只不過這一次,是皇后懇請的,皇上只是勉強首肯,所以她診治完畢,還得回她的天牢。

長春宮的屋子裡,守著太子妃還有太子的幾位侍妾,老太后也坐在那裡,殷切的看著白婉璃。

而雲洌陽則是攜著端木玲蕊一起,眸光深沉的盯著白婉璃。

白婉璃看了眾人一眼,接著施施然行禮,皇帝伸手,虛撫了一把,白婉璃這才朝著太子走去。

她翻看太子的眼皮,這一回確定,這個傢伙不是裝昏迷了,而是,他真的昏迷不醒。

難怪皇后這麼擔心,原來是作繭自縛。

她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皇後上前,「婉璃,怎麼樣?痕兒有沒有辦法醒來?」

白婉璃蹙著眉頭,「太子似乎,跟前些日子不一樣了!」

皇後點頭,自然不一樣,前些日子,痕兒是裝作昏迷不醒,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昏迷不醒了。

她感激的看著白婉璃,就憑她這句話,她敢肯定,對雲裂痕下手的人,不是她。

白婉璃嘆息,「實不相瞞,這種忽然昏厥,沒有任何原因造成的昏迷不醒,最為難治,還是請皇後節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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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爬回來更新了,還有人還在看嗎?嗚嗚,我對不起大家,大家都打我吧,打臉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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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有種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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