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休夫好不好

小璃,休夫好不好

牆頭的軍士,冷斥,「邊國的軍隊馬上要打過來了,在拓跋顙來之前,不開城,不管你是哪方的人馬,都立刻給我滾蛋!菟」

流水怒吼,「放肆,看不見辰王殿下在這裡?還不立刻開迎接!」

有人將火把,射到了雲冽辰的旁邊,雲冽辰騎在馬上,黑色的披風,獵獵作響。

那些守將,認出了雲冽辰,歡呼起來,「辰王,真的是辰王殿下,殿下沒有死,殿下沒有死……」

大家喜上眉梢,軍心大振,普天同慶,奔走相告。

雲冽辰帶著行雲和流水,還有白婉璃,住進了郴州城。

原本被拓跋顙打散的軍隊,聽聞辰王殿下還活著,從四面八方趕來投奔,郴州從原來的五千老弱病殘軍隊,迅速的增長到了三萬人,並且還有增加的趨勢。

看著郴州守衛,雲冽辰眉頭緊皺,這樣固守城池,根本不是辦法。

經過甘州一站,彭帥虎兵敗拓跋顙,很多人已經對拓跋顙生了懼。,若是再縮在這郴州城等著拓跋顙,怕是那個時候,軍心渙散,將再難守城。

他巡視了一番之後,吩咐守城大軍,打開城,直面迎接拓跋顙。

所有人不解,拓跋顙有七萬大軍,而他們只有三萬,這樣的直接跟拓跋顙開戰,豈不是以卵擊石逖?

不過軍令如山,雲冽辰下了命令,下面的人只能遵從。

郴州城大開,三萬人馬駐守在外面,等著拓跋顙的軍隊。

雲冽辰治軍極嚴,白婉璃從中輔助,兩人擺了一個仙鶴陣法,以城為鶴嘴,兩邊為鶴翼,凡是入陣者,皆無命逃脫。

拓跋顙的軍隊,聞之膽寒,但是已經兵臨郴州城,斷然沒有後退的道理。

他的七萬人馬,就這樣跟雲冽辰的三萬對上,戰爭如火如荼。

面對雲冽辰,他的七萬人馬絲毫不佔便宜,反而因為攻城心切,大部分人都落入了仙鶴陣中,一時間軍心大亂。

拓跋顙怒吼,「不許攻城,城的鶴嘴是個死,攻擊兩翼!」

可是在他剛剛改變戰術的時候,兩翼的後方,忽然衝出兩支軍隊,行雲和流水,各帶著一萬人的人馬,對拓跋顙的軍隊形成了包圍之勢。

拓跋顙大敗,退守甘州,他氣急,將提供情報的雲水國細作,殺了個徹底。

郴州城內,普天同慶,煙花齊放,全部都在慶祝這一漂亮的勝仗。

雲冽辰走在街上,看著百姓的真誠笑容,還有街邊花燈上,他俊美儒雅的畫像。

隨便拿起一個,他仔細打量,旁邊的老闆開始兜售生意,「公子,買個花燈回去掛著吧,辰王殿下的花燈,保平安!」

對面,一隻柔白的手,遞出了二兩銀子,放在老闆的手上,老闆高興的說了幾句祝福語,接著退回去繼續做生意。

白婉璃一身男裝,白衣脫塵,她笑容淺淺的看著雲冽辰,雲冽辰隔著花燈的絢爛光線,眯眸看著她。

「一起走走?」他提著花燈,貌似隨意的問問她。

白婉璃頭,隨著他一起,肩並肩的走在路上。

兩人的容貌,實在太過精緻,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大家都開始議論,那個提著花燈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名震天下的辰王殿下。

有害羞的少女,將花燈送給了白婉璃,顯然是將白婉璃當做了夢中的情郎。

白婉璃無奈的接過,有大膽的姑娘問白婉璃的名字,雲冽辰卻霸道的攬住白婉璃的肩膀,冷漠的看著那姑娘。

「她叫什麼名字,不方便告訴你,還有你的花燈,拿走吧!」他從白婉璃手中,一大把花燈中,抽出那姑娘送的一支,接著還給了人家。

眼看著人家姑娘都要哭了,雲冽辰還用陰冷的眼神盯著人家,白婉璃用胳膊肘他的身體,「小姑娘而已,做什麼這樣嚇著人家?」

她上前,安慰了幾句,那姑娘這才破涕為笑。

雲冽辰始終面色難看,沒走幾步,就打道回府。

拓跋顙的軍隊,雖然被攔在了郴州之外。可是大片的雲水國領土,甘州和賀州,全部被他收在囊中,雲冽辰這幾日,一直不眠不休的研究戰術,希望在短時間內,可以快速的收復領土。

第三天的時候,京城來了加急令牌,急招雲冽辰回宮。

行雲和流水,看著這道令牌,憂心忡忡。

皇上這是見雲冽辰沒有死,所以不死心,打算將雲冽辰召回京城。

雲冽辰看著那道令牌,眉頭緊皺。

白婉璃則是愁腸百結。

這個雲洌陽,敢情真的是京城小霸王做久了,所以肆無忌憚了。

流水上前,「王爺,您不能回去,皇上派了司馬將軍,帶著十萬左翼軍增援,眼看著是要搶走您的功勞!」

雲冽辰沒有說話,只是抿著菲薄的唇。

他若是抗旨

tang不尊,拒不回朝,那麼老六就更加有理由,治他一個忤逆的罪名。

這個時候,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啊。

白婉璃看著他,柔唇輕啟,「若是你放心我,就將郴州的軍隊交給我,我會在司馬將軍趕到郴州之前,收服失地!」

流水大驚,「自古哪有女人帶兵打仗的道理?」

白婉璃不說話,行雲也不說話,雲冽辰定定的看著白婉璃,似乎在思考,她話的可行性。

半響,行雲單膝跪地,「王爺,王妃娘娘雖為女人,可是膽識謀略,不輸男人。還請王爺下令,封琉璃公子為帥,末將為先鋒,帶著郴州五萬大軍,驅走邊蟊!」

流水難以置信的看著行雲,這才短短几天的時間,行雲就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

他開始鄭重的盯著白婉璃,白婉璃的眼神,則是始終落在雲冽辰的身上。

「若是我們繼續耽誤下去,你誤了回京時間,再被司馬將軍奪了戰機,雲洌陽更有借口扣你個抗旨不尊的帽子!」白婉璃冷聲說道。

雲冽辰閉了閉眼睛,「來人,傳令下去,封琉璃公子為副帥,行云為前鋒,帶領郴州五萬兵馬,攻下甘州,收服賀州!」

行雲和流水一起跪下,「末將領命!」

雲冽辰拿起宣紙,開始寫委任狀,寫到琉璃公子的時候,他的筆頓住,抬眸看了看白婉璃。

白婉璃微微一笑,用手在桌面上寫著,「流離……」

流離失所的流離,算是跟流水一個輩分了。

雲冽辰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提筆寫著,「留璃!」

挽留婉璃的留璃。

委任狀算是寫好,公布了出去,當天夜裡,雲冽辰拿著那道金牌,帶著流水連夜回京。

戰爭在他離開郴州的當晚打響,白婉璃帶領五萬軍隊,將駐守甘州的拓跋顙,打了個落花流水。

她手中那奇怪的彈藥,幫了她不少忙,看見類似的東西,拓跋顙的軍隊,就嚇的屁滾尿流。

她打仗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不如雲冽辰那般,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只是她騎在馬上,氣質冷冽,邪美的笑容,外加出其不意的武器,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沒有人相信,這樣一個容貌美到極致,比女人還要精緻一些的琉璃公子,竟然如此厲害。

她如一把出鞘的神兵,所及之處,皆是臣服之聲。

拓跋顙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敗給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這小子以以前,他連聽都沒有聽過。

若是他知道,琉璃公子是個女人,他敗給了一個女人,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拓跋顙節節敗退,已經退守了龍珊冠,賀州收服,雲水國上下一片喜氣洋洋,琉璃公子,名聲大噪。

有人說,琉璃公子是辰王殿下和皇上的義弟,跟兩人有八拜之交。

還有人說,琉璃公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拯救雲水國。

還有人說,琉璃公子是辰王殿下和皇上的男寵,因為有人看見她跟兩人曖昧過……

總之眾說紛紜,全部猜測著琉璃公子的來歷。

*

京城,辰王府。

雲冽辰被軟禁在這裡,因為暫時,雲洌陽還找不到他的不是之處,所以他無法動手。

坐在樹下彈琴,看著不遠處的雪花,悠然飄落。

他神色淡漠的幾斤虛無。

流水帶回來消息,王妃打勝仗了,拓跋顙被趕回了邊國,並且寫下降書,只要雲冽辰和琉璃公子在的一日,將永不侵犯雲水國。

雲冽辰聽了之後,表情寡淡,這個結果,在他預料之中,他的女人,是不會打敗仗的。

流水希冀的看著他,「王爺,王妃是以您部下的名義打仗,在司馬將軍還沒有趕到郴州之前,已經早早的結束了戰鬥,皇上,更拿你沒辦法了!」

雲冽辰嘆息一聲,轉身看著王府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淡漠的道,「快要過年了嗎?時間過的可真快,她已經死了兩年有餘,而小璃,也來這個世上,整整兩年!」

流水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在說什麼,只是怔怔的看著他。

雲冽辰閉上眼睛,任憑並不寒冷的雪花,漂浮在臉上,緩慢的道,「流水,你說我辭官歸隱,離開京城,她會隨著我一起走嗎?」

流水知道,王爺這是生了退意,這一次,他口中的她,他明白。

是指王妃娘娘。

流水搖頭,聲音遲疑,「屬下,不知!」

雲冽辰苦笑,「你當然不知,這個世上,怕是沒有人能夠猜透她的心意!」

流水頭,「王爺,還有一個月,二夫人就要臨盆了!」

「是啊,還差一個月了,一個月之後,不管她的選擇是什麼,我都必須走了!」他坐在那裡,繼續撫琴。

白婉璃回京的時候,皇帝帶著文武百姓,

十里相迎。

雲洌陽一身龍袍,坐在龍輦中,邪邪的笑著。

他容貌俊美,鳳眸染著一絲陰霾,隔著龍輦的帘子,盯著由遠及近的一身鎧甲的女子。

這些日子不見,她瘦了不少,纖瘦的身體,騎在馬上,似乎隨時都能被一陣風吹倒。

可是誰能想象,就是這樣的一個弱女子,竟然讓邊國的軍隊,聞風喪膽。

馬蹄得得,白婉璃手中的紅纓槍,被旁邊的屬下接走,她翻身下馬,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拜見皇帝。

皇帝沒有出聲,她就只能跪著。

微微抬頭,她隔著帘子,想要看清皇帝那陰晴不定的臉色。

倏然,帘子後面一陣風颳起,一個明黃衣袍的男子,飛身而出,將白婉璃掠起,飛回了帘子後面的龍輦之中。

所有人沉默,只是定定的看著龍輦劇烈震動起來,大家都忍住笑意,在心裡嘲笑皇帝的荒唐。

雲洌陽登基之後,小霸王的作風,有增無減。

反正只要是他想做的,管他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他都一定要做。

祖宗禮法在他面前,只能算個屁。

龍輦內,雲洌陽緊緊的壓在白婉璃的身上,聲音粗喘,「琉璃?流離?留璃?請問你是哪個琉璃?你打算將自己留在哪裡?」

他威脅的問道。

白婉璃怒目圓睜,「雲洌陽你瘋了,這是在犒賞三軍!」

「沒錯,我就是在犒賞你,我的琉璃將軍!」他低頭,開始親吻她的唇瓣,她拿過衣衫中揣的帥印,狠狠的朝著他的頭砸去。

這帥印是她原本打算在三軍面前,還給他的,可是誰料他做的這麼過分。

雲洌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伸手捂住腦後,發現血正汩汩流出。

他痛苦的皺眉,從她身上起身,「你還真打?」

「打的就是你這個昏君!」白婉璃將帥印擲在他的身上,怒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以後有臉在九泉之下,見到你的列祖列宗嗎?」

雲洌陽渾不在意的抬頭,「我見他們做什麼?再說,活著的時候都不能隨心所欲,還管死了幹嘛?」

白婉璃怒視了他一眼,接著撩起帘子跳下龍輦,站在那裡發號施令,「三軍聽令,原追隨辰王誘敵的五百右翼軍,官升六級,賞銀千兩。甘州兵敗,追隨辰王守護郴州的右翼軍,官升***,賞銀百兩。厚恤死者家屬,追封為英烈之士——」

她的嗓音剛落,雲洌陽就從龍輦裡面跳了出來,盧公公看了皇帝一眼,皇帝頭,一副按照她說的做的表情。盧公公隨即再次宣布聖旨,全體歡呼,叩謝萬歲。

所有的文武百官看在眼裡,大家都頓時明白,這位琉璃公子遠離京城救了辰王,不僅沒有惹怒皇帝,反而盛寵不衰。

回到了辰王府,雲洌陽沒有出相迎,只是坐在染霜閣,淡漠的彈琴。

他斜倚在那裡,一隻手撥弄著琴弦,天籟般的琴音,從他的手指,流瀉而出。

白婉璃站在院子里,看著消瘦了不少的雲冽辰,眉頭微微蹙起。

她回頭看著行雲,「皇上還沒有解除辰王殿下的禁閉嗎?」

行雲皺眉,「解除了,是殿下心灰意冷,自己不想出而已!」

在白婉璃打完勝仗的第二天,皇上不僅解除了雲冽辰的緊閉,還賞賜了不少好玩的寶貝。

白婉璃走進雲冽辰,在他手下的琴下,撥弄幾下,打亂他的節奏。

他抬頭,微笑著看著她,「恭喜你!」

「謝謝!」她以為他在說,打仗的事情。

「休書我已經幫你寫好,太皇太后那邊,我也幫你打好了關係,等小芙生產之日,你就走吧!」他淡漠的說道。

行雲大驚,休書?什麼休書?難道王爺要休了王妃娘娘?

這不和常理啊,明明王爺現在,最愛的就是王妃娘娘。

白婉璃臉色漲的通紅,咬牙切齒,她沒有想過幫了他之後會讓他感恩戴德,但是起碼,也不要這個後果。

她的手指,緊緊的抓住琴弦,細細的弦勒著她細膩的肌膚,滲出血珠。

他看的心疼,趕緊拿開了她的手,皺著眉頭道,「怎麼樣?疼不疼,我去幫你拿葯!」

他的話剛剛說完,她就用受傷的手,劈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皺眉看著她,一言不發。

白婉璃冷漠的道,「我做了什麼,要讓你休了我?」

雲冽辰苦澀一笑,「不是你做了什麼,而是辰王府將要解散了,不能再做你的依靠或者借口!」

她不說話,他繼續道,「我知道,一直以來,你不肯離開辰王府,只是為了拿我牽制雲洌陽,起碼你有辰王妃的身份護身,老六就不能拿你怎麼辦!」

他看著她,眸光複雜,「不過你放心,你奉旨二次休夫之後,太皇太後會收你為義女,這樣

你就成了老六的姑姑,他即便是對你有什麼心思,也不敢明目張胆!」

她赫然起身,冷笑,「你倒是想的周全,不過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安排,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我會休了你,只是為了給彎彎討回公道,但是,絕對不是在這個時候!」

她轉身回房,胸口劇烈的起伏,大概是氣的不輕,守在屋內的紅綃和紫鵑上前,驚呼了一聲,「小姐——」

白婉璃彎腰,一口鮮血吐出。

紅綃嚇的大驚失色,紫鵑趕緊上前,「小姐……」

白婉璃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吐血的事情,不想任何人知道。

她才不要讓雲冽辰得意,自己竟然因為一個休夫的事情,氣的吐血。

回到自己的床榻上,任由紫鵑和紅綃給自己更衣,兩個丫頭看見她身上的傷,全部紅了眼睛。

在戰場上,都是拿命在賭,能夠有命回來,已經實屬不易,這傷又算的了什麼。

白婉璃覺得,自己真的被氣到了,一連好幾天,都卧床不起,直到雲洌陽半夜翻窗過來找她。

他眯眼看著她,「小璃,休夫好不好?」

他盡量的勸她。

白婉璃搖頭,提起這件事情,她就氣血翻湧,覺得自己隨時又會吐血。

「小璃,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對付四哥,一定好好的做個皇帝,你休夫好不好?」雲洌陽祈求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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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有種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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