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A(1)離開準備
等到傑克他們傷好起來,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天以後,而這期間傑克這個白痴小子和梅伊可還沒想得到那天的一切完全都是瑪格麗娜的安排。等到他們了解這事後,再看到好些天不見的瑪格麗娜,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只有一臉錯愕的神情。
「可別用那副可憐的表情看著我啊。」澤克茲的某座樓房裡,瑪格麗娜溫柔地笑道,「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說起來你們難道不知道背刺葵是什麼東西嗎?」
「呃……」躺在同一間房裡分別兩張床上的傑克和梅伊,看著此時一副事不關已模樣的瑪格麗娜,本來應該是要破口大罵的才比較實際點,但是傑克和梅伊卻還實在接受不過來,就算瑪格麗娜現在這麼說,反而是讓人更加錯愕。
「為什麼要這麼做?」最後當然是梅伊先反應了過來,稍稍想起來自己對這個金髮女戰士本來就還有相當程度的質疑,梅伊很是嚴肅地質問瑪格麗娜,「你以前也經常這麼做嗎?」
瑪格麗娜忽然坐在房間里的一張坐椅上,很是平淡地回答起來:「我剛剛回答過了,我就是這樣的人,雖然說背刺葵這種怪物並不會背叛同伴,也沒有喜歡玩弄人的惡劣嗜好。要說以前經常這麼做倒還不至於,大不了就是玩玩某些沒什麼大前途的反抗軍新兵,只不過還不至於像玩你們那樣玩命。再不然也就是只要一有必要,就算會把同伴一起算計進去也無所謂。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會獨自一個人留守在這個小鎮上呢,正是因為我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就算弄死點人也所謂,所以反抗軍里對我恨得牙痒痒的人可是一抓一大把的。」
「……」面對瑪格麗娜這麼一長串似答非答的話語,讓梅伊一下是無從適所。
「世界上很多事情總有理由和原因。」不想,這時候傑克的話音傳了來,轉眼一看,此時的傑克果然又顯露出那副嚴肅認真的神情來,「瑪格麗娜一定有著什麼特別的過去吧,只不過很多人都不了解罷了。」
「哈,世界上很多事情總有理由和原因。」瑪格麗娜忽然一笑,卻是立刻起了身來,「也許吧,不過就算有理由和原因又能怎麼樣?知道了未必就能改變,確實地說,應該是就算知道了,沒有足夠的能力也是無法改變。因為,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世界。」
一說著,瑪格麗娜已經走到房門處,最後轉過了身來,微笑了道:「你們兩個,好好休息吧,等到這裡的草燒掉了,也差不多就是你們傷好可以出發的時候。」
砰!房門輕輕地關了上,屋子裡頓時只剩下了梅伊和一下子變回白痴模樣的傑克。
「力量……」過了好了會,梅伊不禁自言自語地念了道,「的確,我的力量……改變不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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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天氣似乎變得更冷了起來,好像是N區的冬天就要來臨了,澤克茲周圍的荒田這時也開始有計劃地燃燒起那些變異農作物來,這些變異農作物夏天剛剛經過收割,然後在收割剩下后在殘餘的秸梗上迅速生長出新的葉片,在秋末之際又會再次結實,只不過結實量是相當低的,而且穗梗更是短小到不靠近上去仔細查看根本看不出來的地步。
而秋末的結實是不能收割的,因為需要來年再生長出新的植株才行,但這些變異農作物的穎果外殼十分堅硬,不人工處理一下的話,發芽率可是會相當低的。所以才要放火燒過去,雖然這種方法很原始但卻很有效,通常一半以上的穎果都可以留存下來,到來年發芽生長。
只不過,澤克茲周邊的農田面積是相當廣大的,而且能來這裡幫手的人可並不多,所以往往需要十來天左右的作業才能完成,畢竟有計劃的燒草可不那麼容易,還需要事後稍整整地,只不過整地的工具當然不是靠人力而是靠著幾台傑克絕對沒有見過的多功能農耕機。
「好啦!這樣總算是搞定了吧。」這一天的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只剩下西邊山石輪廓邊上正在漸漸消逝的火紅餘輝,辛苦了好幾天的人們,這下終於是可以稍松下勁來,而且隨著整個澤克茲盆地的農田變異作物被燒除,夜裡要守衛起小鎮來也是更能夠安全些,但也不能輕易鬆懈。
入夜後,小鎮里的各個要處點起了火來,更不想一些房間居然還亮起了電燈來。不過好像瑪格麗娜沒說過這裡沒有自備的電力設備。
「快!把東西搬完了好早點休息,明天就出發了。」小鎮的一個倉庫集中地里,眾人還正搬著一個個木箱,木箱里裝的則是儲藏在這裡的一批食物貨存,另外還有相當多成堆成堆的變異農作物的枯桿也需要搬運上一輛輛載重車。
轉眼間,夜已經深下,無雲的黑夜星空,今天的月亮顯得相當明亮,這時候瑪格麗娜獨自一人呆在某座樓房的房頂上,卻是又在喝起酒來。
「呃呃啊……」就在這時,樓頂的樓階小屋裡走出一個人來,是那個戴著眼鏡滿身文人模樣的洛斯,只是看他現在好像是顯得很頭疼的樣子,「工作工作,只留下我一個人真是要命啊。這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吧,時間還過得真是快啊。」
「哼哼哼,你每一年都要來這裡發一陣牢騷啊。」瑪格麗娜轉過身來,一臉醉態地看向洛斯,「還是那句老話,也只能怪你太老實了。」
「但不管怎麼樣。」洛斯這時整了整著裝,「今年以後,一定會很不一樣吧。只是從上頭那裡接到一堆文件,還得找個時間好好地給傑克他們解釋好些事,想起來就頭疼。」
「哼,我每次看到你也是覺得頭疼。」瑪格麗娜說著,又轉回身去,拿起手裡的一個透明玻璃瓶來,「本來就難喝的酒,現在變得更難喝了,白痴洛斯。」
「呵……雖然好像有些突然,但其實我來這裡還有件事想告訴你。」洛斯突然說,「關於納扎維的事。」
「……」對於瑪格麗娜來說,這還的確是很突然呢,稍是一陣沉默后,她猛地轉過身來,原先的醉意也頓時一掃而散,「說!而且要給我說清楚!」
「是從你們的首領那裡得到的消息。」洛斯說。
「反抗軍的首領不是我的首領!」不想,瑪格麗娜還要打斷他的話。
「好吧。」洛斯說,「從反抗軍的首領那裡得到消息,納扎維很可能還活著,就在瓦薩賊團的領地里,出現了一頭身上只有納扎維的武器才能造成的傷口的怪物屍體。」
「啊……」瑪格麗娜聽完這聽起來很是含糊的情報,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抬起了頭來,「看來我也該離開這裡了。」
「是啊。」洛斯立刻又抓起頭來,感到相當的頭疼,「所以說,我現在更加頭疼呢,澤克茲以後的駐守防備可就麻煩了。」
「睡覺了。」而不得洛斯抱怨完,瑪格麗娜把手裡的酒瓶子隨手一丟,便走入樓階小屋下了樓去。洛斯則只能愣看著瑪格麗娜的身影離開,然後也老老實實地回去睡覺。
這樣,第二天一早,這一次不只是回一趟澤克茲西北秘密基地所在處的瑪格麗娜坐在反抗軍運輸車隊的一輛裝甲車,與身體仍然有些傷痛的傑克他們一起將前往反抗軍的大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