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地下室里的賊們
今晚的夜空雖然有不少的陰雲,但是那輪圓月仍顯得極為明亮。街道相比B區要雜亂了許多的C區,在一家熱鬧的酒吧門前,一個獵人裝束的人走了進去。
酒吧里很擁擠和吵鬧,各種煙和酒的味道到處瀰漫,獵人們在這裡醉生夢死。那個剛進來的人在酒吧台前,向一臉粗獷倒很精神的店主點了一杯也不知道是哪種品牌的啤酒,幾下喝完以後他便離開櫃檯,徑直走到光線昏暗的內屋裡去。
那個人走上了樓梯,到了二層去,然後用鑰匙打開了一間房的門。進去后把門反鎖上,那個人又很快來到這個房間的箱子前,又用另一把鑰匙打開這個帶著一把自動鎖的箱子,在箱子裡面是一條暗門,拉開暗門後有一個梯子通向下面。那個人鑽進箱子后在順著這個梯子往下爬前,還得把箱子的蓋給關上,自動鎖會自己鎖住,下到暗門后又還得把暗門關上。
經過這一系列動作后,那個人才爬下到酒吧的地下室,一個顯得相當寬敞且非常潔凈的空間,這還只是地下室的外大間,中央擺著一張很大的長桌,可以說是一個會議室。四周圍的雖然算不上白凈但還是比較乾淨的每面牆壁上各有兩道不知道後面又是什麼地方的門,那個人爬下來的梯子則是直接從天花板上面通下來的。
會議室長桌旁有幾把木頭椅子,其中一個椅子上正坐著一個人,也是一身獵人的裝束。當然獵人的裝束自然是五花八門的,但不管哪一種只要一眼看過去就能覺得像是個獵人,雖然並不是所有這麼裝束的人都是擁有BS機的獵人。
看看下來的人後,那個坐著的人又回頭拿起擺在長桌上的一瓶飲料,好像是某種果汁,這裡地方可是被禁煙禁酒的,牆壁上還畫著個禁煙的標誌。
那個爬下來的人隨後走了過來,和那個人很熟練地打了幾下手勢,那個坐著的人便指了下周圍其中一扇門,示意讓他走這扇門。那個人便走到那扇門前,不過還得再用一把鑰匙打開這門,才能進去。
進去后,是一條很長很長的通道,沒有燈光的照明,這裡也不允打燈,那人把門關上並鎖好只能摸著黑前進。不過,這個人明顯對這裡很熟悉,沒過多久就很快到了這個通道的另一端,又一扇的門前。
敲了三下門后,門上出現個探口,裡面的一雙眼睛看了下后,眨了下眼便示意他進來。那個人這時又使用一把鑰匙,只不過找了有些久才摸到,他心裡還自責在會議室就應該就把鑰匙拿捏好。
打開了門后,裡面照射出一陣和外面那間會議室差不多強度的燈光,而且這個房間卻也和那間會議室一樣大,中央擺著一張同樣的長桌,牆壁上同樣有個禁煙標誌,四周圍各面牆壁也各有兩扇門,只是天花板上沒有梯子之類的。
而在這間另一個的會議室里,長桌旁則坐滿了人,他們面前都各有幾張紙和一支鋼筆,其中正在使用的一張紙下面還要墊上個相當厚實的木板子。那個人向眾人又比了幾下手勢后,眾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人則站起了身來,讓那個人坐下。
然後,那個人拿起面前的鋼筆,把已經寫了好些字元的紙張從木板子上撤下來並換上一張新紙,隨即便寫了起來。那個人所寫的內容大概是:新兵團全部被開除,幹掉銅甲鱷魚和獵鷹的獵人來了。
嗯,這傢伙費了這麼多勁就是來報告這個的。
隨後,看了下那人寫的,其中一個戴著個寬沿大帽、看不到他下面是怎樣一副面容的傢伙單手直接在木板塊的紙上疾筆地寫道:我對那個新人小鬼倒挺感興趣的,好像前天瑪雅遺迹的事他也有份的吧。
寫完后,他捏起紙在眾人面前轉了轉圈。另一個看上去就是個某路人的傢伙馬上寫道:巴特羅那三個獵人和那小鬼一起進去的。
不過緊接著,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寫道:乾脆幹掉這個小鬼算了,總覺得會很礙事,畢竟是那個愛管閑事的白虎獵人的養子。
第三個人也緊接寫道:對了,據說那小鬼的戰車還是三巨人之一的黑色狂豹,正好弄過來也不錯。
然後第四個人再緊接寫道,他們倒還挺有秩序的,而且寫的都是有關傑克這小子的話。等他們都寫了完,還有最後一個人沒有寫,唯一坐在長桌寬面正中位置的一個人,除了長得比較欠抽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很顯然他在這些人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
不過,他現在歪著腦袋好像還在思考著什麼,那個戴寬沿大帽的男人正好就坐在他身旁隨即用腳踹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然後他大致看了下那些人寫的,馬上也寫了道:你們是白痴么?想在這裡成為通緝犯?
一看到這個,那些傢伙這才一臉反應過來,要知道BS機這東西可是有夠強大的。
也先不談這個新來的獵人,這個坐中的男人再寫道:相比之下,奧德這個老傢伙最近的舉動才是值得討論的,總感覺他要搞什麼大行動啊。
繼續按著剛才的順序,除了那個戴帽子的傢伙,其他人先後寫道:哼,好幾年前那場打擊應該是很夠他受的吧,還真可憐這個老傢伙。
切,軍方過去搞死的人比我們多不知道多少。
特別是守衛軍的手段要比進攻軍隱蔽非常多,這麼久以來我們再怎麼也可能被覺察到什麼。
會覺察到跡象是肯定的吧,不過畢竟沒有確實的證據,他們也不會隨便亂來吧。
說得沒錯,我們在這裡的勢力如今不是一般的鞏固,就算他想來個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不說已經對他們積怨甚深的獵人們,這裡的平民們對守衛軍也會如何如何吧。
就在這時,正當第五個人打算寫時,沒想到戴帽的那傢伙疾筆一揮,突然刷起紙來:一堆廢話,你們這幫蠢貨到現在還是太不夠格了。
其他人頓時一愣,但很快都表現得神情很不愉快起來,除了那個坐中的人。又重新排起原先順序,這些傢伙這次轉而對這個戴帽的男人一頓發難,幾乎是一致地寫道:不管你到底是什麼背景,你到底是個什麼混蛋?!
看樣子,這些人對這個戴帽子的傢伙的身份並不知道,但是他們也能猜想得到身份一定不會一般。但即使這樣,這些人仍然敢直接寫這樣很冒犯的話,因為在他們背後的勢力合力起來的話還是有這樣說話的資本,反正這傢伙再大也大不過三龍、瓦薩以及這裡坐中的人,況且也是這個傢伙無禮在先。哦,說起來,有些不對,三龍裡面的藍龍早已經掛了,反正也是利用過就不需要的傢伙。沒有真正點權謀的人想要在瓦薩賊團里保持著地位可是基本沒可能的事。
這時候,坐中的人倒也趕忙寫了些話來給眾人打圓場,順便拍了下戴帽子的傢伙,那傢伙也回踹了他一腳表示無所謂。看來,他們兩個的關係還真不錯。不過,戴帽子的傢伙緊隨後顧自起身來,完全不理那些人的白眼徑直朝著一扇門走去,門也不關地就離了開。
那些人不禁在心中簡直是同一時間地惡補一句:這個莫名其妙的混蛋傢伙!
陰暗的走廊里,那個戴帽子的男人不禁輕聲笑道:最近要有好戲上場了~嗯,會死很多人吧,他們也該死,呵呵呵呵~說起來,雷恩,你要再找個新同伴么?
咔!緊鎖的門被這個男人硬是扯了開,而且他的說話聲卻很似某個人,啊!居然是很像雷恩,而且從帽子下面露出的還有一絲與雷恩同樣深藍色的頭髮,連那張臉都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在那本該同樣俊俏的臉上卻有一大塊黑色胎記,那不是一張欠抽的臉,而是能令人恐懼的臉,並且從他身上卻是散發著無比陰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