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神秘記憶片段
除了辦公室,我們最刺激、最瘋狂、最大膽的體驗,就是去年在一個商場的試衣間里。那是個周末,我陪李姐去縣裡最大的一個購物中心買衣服。那裡賣衣服的方式很像超市,自己挑好、試好后,在出口付款就可以了。
不知怎麼搞的,我們在逛得過程中,忽然都有了強烈的情慾,那種慾望非常的迫切,回家或者開房間去做,都覺得來不及了。我們手緊握在一起,不需要語言交流,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渴望和激情。
李姐忽然湊到我耳邊,低聲而又挑逗的說:「試衣間,怎麼樣?」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李姐隨便挑了件衣服,我陪著她向最裡面、最隱秘的那個試衣間走去,真是天助我也,那個試衣間恰好沒人,我們連忙走了進去,迅速從裡面鎖好門,迫不及待的抱在一起,瘋狂的激情起來。
在那種壓抑著的放縱中,強烈的激情和快感,使我們倆如痴如醉,並很快到達頂點,但不知為什麼,我在那爆發的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在一個土炕上,和一個嫵媚性感的女人赤身裸體,抱在一起偷情,極度刺激里夾雜著怕被人發現的擔憂。
那種場面和感受是那麼的真切,如自己的親身經歷一樣。但我明明沒有那樣的經歷啊。而辦公室里這次激情時,這樣的畫面和感覺,又一次在出現。
兩次和李姐在公共場合發生時,在感覺的頂點,腦子裡竟然出現同樣的畫面、和同樣的感覺,這使我非常驚訝和不安。
李姐聽了我的這種體驗,也感覺得很不尋常。每當遇到令我們困惑的問題,最好的方式當然是問楊輝,但這種事也太難於啟口了,只能想辦法自己解決。
李姐的時間比我充裕,所以她下班后,會去圖書館查很多書。尤其是心理和催眠學方面的書。我們都想弄清楚,在極度公共場合的一些隱蔽角落裡愛愛時,為什麼會誘發我腦中出現那種情景?
我記得以前在書上,看過這樣的事例:說一個美國人從馬上摔下來后,陷入昏迷狀態,送醫院后發現是腦震蕩,但當他醒來后,他忽然能說流利的法語,但他以前從沒到過法國,更不會說法語。經過語言學家鑒定,他說的法語還不是現在的,而是十八世紀的法語。
我告訴李姐這個故事後,她也說了她以前聽說過的一件怪事,這件事是她從一個老知青那裡聽說的。那個老知青年輕時,曾在一個很偏僻的小山村裡插隊,一天,村裡老族長死了,這個老族長在村裡輩分最高,所以來弔唁的人非常多。當然,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少,因為農村裡一有婚喪嫁娶,就會有很多人圍觀。
本來和以前所有的喪事一樣,進行的都很正常,沒想到突然發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村裡的一個啞巴——這個啞巴當時已經四十多歲了,從一生下來就又聾又啞——竟站到靈堂正中間,用一個女人的聲音高聲唱到:
說一聲死了就死了。
死人已上奈何橋。
奈何橋啊,萬丈高。
大風吹來搖搖擺。
小風吹來擺擺搖。
橋上還抹著桂花膠。
說一聲社會主義這麼好。
你為啥死的那麼早。
他這麼一唱,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從不會說話的瞎子,竟然忽然用一個女人的聲音高聲唱這些,真是太嚇人、太詭異了。
這件事,成了方圓幾十里、甚至上百里的奇事,在那一帶廣為流傳。後來有村裡老人說,啞巴出生的頭一天夜裡,村裡正好有一個女人上吊,而那個上吊的女人,據說和老族長有一腿。
我聽完李姐講的這件事,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其實,這些事還真和我的經歷有某種相似之處——明明本人沒有的經歷和能力,卻突然在自己身上出現。
李姐還有一點懷疑,覺得我的那種忽然出現的記憶,是否僅是種巧合?因為畢竟才發生過兩次而已。為了檢驗她這種猜想正確與否,我們想再體驗一下這種比較另類的做愛方式,看是不是還會出現那種狀況。如果再在辦公室、或者試衣間做,恐怕刺激度會大大降低,可能就達不到想要的效果了。我們必須尋找新的場所嘗試。
哪裡呢合適呢?
這些場所必須是公共場所,並且有個相對隱蔽的小空間,在那種環境下,「擔心被發現」、又想「挑戰、嘗試「的微妙心理,會加強情慾的強度,從而激發更強的快感。
我們也許是喜歡這種遊戲,也許是真的覺得還有探究的必要,也許這兩種原因都有,於是我們決定再嘗試一次。
這次,選的地方是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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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到達感覺的頂點,大腦中竟然又一次閃現出那種畫面——在一個土炕上,和一個嫵媚性感的女人赤身裸體,抱在一起偷情,極度刺激里夾雜著怕被人發現的擔憂。
之後,頭腦一片空白,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女孩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我和李姐整理好,有點疲憊的摟抱在一起。
為什麼在那樣特殊的時刻,我會回憶起我根本沒經歷過的事?
我和李姐查了很多書,仍然理不出頭緒。有時閑下來的時候,我也會反覆考慮,為什麼這種詭異的記憶片段,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但還是是百思不得其解。人們都會有這種經驗,當你反覆思考一件事、但沒有任何進展時,身邊忽然的發生某件事,會給你靈感,讓你豁然開朗。
我找到這件事的答案,就是這種過程。當我和李姐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時,偶然發生的一件事,卻讓我無意之中便找到了答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這還要從張屠戶說起。在我和他偶然的一次談話中,他講到了自己的屠宰生涯中,曾經遇到的一件奇事。
張屠戶干這個行業幾十年了,所以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他遇到過各種各樣、關於牲畜的事,其中有一件最使他印象深刻。
那年,他被請去剝一條狗的皮,據說那條狗,是部隊從國外引進的品種,個頭大毛皮好,只是因為後來患了鼻炎后,才被部隊淘汰掉了,並且這條狗比一般狗的智力高很多。
狗的第一個主人,是離住部隊不遠的一個孤寡老頭,他因為經常給部隊送東西,一來二去,從領導到戰士都很混得很熟,這隻狗由於鼻炎要退役時,領導想來想去,覺得老頭心地好,又特別喜歡狗,就決定把這隻狗送給他,並且部隊還定期送狗食過去。
老頭對這條狗特別好,簡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真正做到了「食則同桌、卧則同塌」。這隻狗很通人性,老頭對它的好,它好像都懂。並且經常去山裡叼些野兔、野雞回來,給老頭改善生活。人們經常看見,狗和人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