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老子跟你沒完
其實南非是非洲最安全的國家,財經,法律,通訊,能源,交通業十分發達,它地處非洲最南部,被大西洋和印度洋環繞,有被譽為「西方海上生命線」好望角航線,航海業十分繁忙。
其實齊宇只是在南非居住,他說他喜歡這裡,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兩輛越野車駛入一望無際的草原,此時在c國是冬季,但是在南非這會兒正是夏天,溫度在35°左右。
越野車在一片平房前停下,凡和小米粒從車上下來。那平房的外牆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看上去鬱鬱蔥蔥的,讓人在這炎熱的季節平添意一絲涼意。
怕晒黑,儘管天氣炎熱,小米粒還是穿著長褲和長袖襯衣,衣襟在前面隨手一系,露出纖細的腰肢。
她把波浪長發紮成馬尾,頭上戴著鴨舌帽,臉上扣著大墨鏡,這副裝扮讓她看上去似乎還未成年。
凡叫手下留在車裡,他和小米粒徒步朝那處平房走去。
這裡是齊宇的私人地盤,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面有幾頭大象在慢騰騰的走來走去。
離平房大概十米遠的時候,一個高個的當地人從屋裡出來,走到凡和小米粒跟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凡笑著道:「不用瘦身嗎?」
「主人說了不用!」那人是個老實人,這個回答讓小米粒噗嗤一聲笑出來。
小米粒拽拽凡的袖子,用c國話說:「我倒是越來越好奇這個齊宇了,感覺很有趣。」
凡一看見小米粒眸中流動的不安分因子就感覺頭疼:「你乖乖的,不許多嘴!」
「哼,要你管!」
進了屋裡,一股涼意撲面而來,小米粒舒服的只想哼哼。
凡站在門口掃了一眼,發現這大廳還真是大,鋪著厚厚的地毯,四處的角落種滿了花草,屋裡開著空調,特別涼爽。
凡和小米粒踢掉鞋子,被人領進去,在廳中的坐墊上坐下來。
「我們主人在廚房,馬上就出來。」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端著一隻托盤從右邊拐出來。
那人個子不是特別高,最多一米七五的樣子,很年輕,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他穿著白襯衣黑褲子,光腳走來給人的感覺就像剛走出校園的大學生,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乾淨氣息,讓人忍不住倍感親切。
「呵呵,讓客人久等了,在下齊宇。」齊宇把托盤放在矮桌上,上面是一套茶具。
凡和小米粒趕緊站起來,朝齊宇伸出手。
「凡!」
「艾米拉,齊先生你好!」
齊宇又是呵呵一笑:「叫我齊宇就可以了,什麼齊先生,我比你們大,或者叫聲大哥也可以。」
凡微微一愣,走近了,才發現這齊宇眼角已有很細的細紋,看樣子至少有三十多歲了。
小米粒是個自來熟,驚叫起來:「齊大哥,你看著好年輕啊,剛才我還以為你不過二十齣頭呢,快說,你究竟多大了?」
凡尷尬的咳了一下,這個小米粒,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齊宇請兩人坐下,一邊斟茶一邊道:「沒事,我又不是女人,年齡對我來說不是秘密。」說著,他看了看凡,眼角帶笑:「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多少歲?」
凡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小米粒就搶先道:「資料上說你已經三十五歲,我去,誰信啊?」
齊宇抿唇笑了笑:「實際上,再過兩個月我就三十六了。」
小米粒乾脆探身,湊近齊宇瞅著他的臉,喃喃道:「乖乖,你用的什麼化妝品!」
凡一把拽回小米粒,聲音帶了嚴厲:「艾米拉,不得無禮。」
「不要緊,艾米拉心無城府,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小米粒嘿嘿一笑,朝凡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又轉頭對齊宇逢迎拍馬:「齊大哥,還是你懂我,他們都說我不懂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哼,誰要跟他們一個個小老頭似的,齊大哥,我要向你學習,做一個快樂的人,永葆青春。」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緊緊的看著齊宇,凡也仔細的觀察著齊宇的表情,但是齊宇面不改色,仍舊眉眼含笑,端著一杯清茶慢慢飲著,等小米粒說完了才道:「每個人都有快樂的權利,快樂是自己給自己的,艾米拉,要想快樂,你就學會自己掌握自己的情緒,不要被外力所干擾。」
凡和小米粒對視一眼,然後凡朝齊宇舉起了茶杯:「我們boss說齊大哥是可交之人,我相信,齊大哥,敬你。」
小米粒也舉起茶杯,滿臉崇拜:「齊大哥,我也敬你。」
三隻茶杯輕輕碰在一起,齊宇道:「我早就聽說過隼,也知道一些你們的事情,對兩代蒼狼,在下也好奇的很。」
凡笑著道:「我們boss也迫不及待想要與你見一面。」
小米粒看著齊宇清俊淡然的面龐,心裡有點鬱悶。
齊宇看看時間,滿臉驚訝:「呀,該吃午飯了,你們等著,馬上。」
「齊大哥,你會做飯?」小米粒也驚訝了。
齊宇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他似乎一下子就從一個雲淡風輕,溫文爾雅的青年才俊變成了一個靦腆內斂的大小孩。
他推了推鏡框,說話都結巴起來:「你們是客人,這第一頓飯我想親自動手,我,其實我,我不會做呢。」
饒是凡也算是少年老成那一類,但是此情此景,他也不得不驚得眼珠子差點就掉下來了,這是……敢跟穆非叫板的齊宇?
凡很快就回過神,忍著笑:「齊大哥別客氣,不管你做的什麼,只要熟了,我們都能吃得下。」
齊宇的眼睛立刻亮起來,點頭道:「保證是熟的,我這就去,你們等著啊。」
齊宇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拐彎處,小米粒扯了扯凡的袖子:「凡,我們把穆老闆的錢退給他吧。」
凡揉揉小米粒的腦袋:「怎麼?不忍心了?」
小米粒四處看了看,雙眼放光:「齊大哥是君子,你看他這房子,連監控都沒有,也沒有保鏢打手,我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他卻以誠相待,這樣的人,我下不去手。」
凡想了想,點頭:「這個齊宇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但是米粒,人不可貌相,你要記住這一點。」
「你當我傻啊,我相信齊大哥狠起來絕對不輸你我,但是做人都是有底線的,像齊大哥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穆非欺人太甚,他又怎麼會如此?」
見小米粒一口一個齊大哥叫的親熱之極,並且還當著自己的面誇另外一個男人,凡直冒酸泡,不過有一點小米粒說對了,像齊宇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讓他如此痛恨穆非?
這仇恨明顯不止一個女人那麼簡單,一看就是積怨已久。
凡嘆了口氣:「米粒,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咱們隼不可能出爾反爾。」賠錢是小,失信是大。
小米粒嘟著嘴:「哼,我已經開始討厭那個叫穆非的了,這樣好了,我留在這裡齊大哥身邊,才不要去穆非那邊,那是你們的事。」
凡一陣頭疼:「米粒,你是隼的人。」
「暫時不是不行嗎?」
凡:「……」
十分鐘后,齊宇端著一個打托盤出來了。
小米粒搓搓手,不敢置信:「這麼快?」
齊宇俊臉一紅,把托盤放在了桌上。
小米粒和凡看著那托盤,集體沉默了。
齊宇把碗筷分給兩人,臉上帶著靦腆的笑:「不好意思,實在不知道做什麼,這個是我唯一能做熟的東西。」
凡:「……」
小米粒看著托盤上五碗速食麵吞了吞口水,天真無邪的道:「齊大哥,這個東西不用煮也是熟的。」
齊宇煞有介事道:「我放了些青菜,還窩了雞蛋哦!」
小米粒:「……」
五碗速食麵裡面確實有青菜有雞蛋,有一碗三鮮的還有西紅柿,顏色搭配的很漂亮,看得出來齊宇真是下了功夫的。
只是,凡納悶道:「咱們一人一碗就夠了,為什麼煮了五碗?」
「我這裡只有這五種口味,我不知道你們喜歡哪一種,就全部煮了,你們別客氣,嘗嘗我的手藝。」
小米粒額頭垂下三根黑線:「齊大哥,你也別客氣。」心說,第一次說聽說煮速食麵還需要手藝的。
*
修、穆非一行人也已到了南非,修這才知道,原來穆非只是跟對方在南非與莫三比克交界處見面,這邊交錢,對方在另一處發貨,難怪穆非叫他們不用擔心貨物,發貨的地點隼都沒查出來,由此可見保密措施極其到位。
他們一行人在南非邊界落腳,與約堡市區隔著一片大草原,再往東一百多里就是莫三比克。
可以說,南非以外的非洲國家才是真正的非洲。
雖然同處邊境,一張鐵絲網隔絕的絕對是兩個世界。莫桑約克的首都就跟我國的縣城一般,遠遠不及約堡市的時尚前衛、繁榮整潔,就更不用說南非三大首都了,簡直不能比。
修和穆非的直升機是從約堡市直接起飛,落在草原的一隅,這裡早有人搭好了帳篷,一看就是臨時搭建的。
鄭蕭一下飛機就看見了十幾隻野猴圍著帳篷嘰嘰喳喳,根本就沒把轟隆隆的直升機放在眼裡。
穆非的首要任務當然是來交易的,只是對方還沒來。
鄭蕭和修的帳篷就在穆非的隔壁。
一進帳篷,鄭蕭就摟住了修的腰,火辣辣的吻隨之壓上去。
修也沒拒絕,兩人瘋狂的交換著呼吸和唾液,就如同乾渴了千萬年的沙漠,連骨頭都在申銀著雨水的滋潤。
現在的鄭蕭無疑是極其滿足的,修跨出的那一步足以讓他為修死而後已。
他自知他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能得到修的青睞就是最大的幸福,沒有人知道,鄭蕭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戰勝了那蜷縮在骨子裡的自卑感。
兩人正吻的忘乎所以,帳篷的門帘一掀,劉棟沒頭沒腦的闖進來。
「boss,夏磊……啊,咳咳,我閃……」
「回來!」兩人這才不慌不忙的分開,比劉棟淡定多了。
修看了臉色尷尬的劉棟一眼:「夏磊怎麼了?」
「夏磊說一路上他連對方的屁都沒有聞到,問要不要過來跟我們會合。」
修勾了勾嘴唇:「本來就不會有什麼事發生,齊宇既然要動手,肯定不會是在咱們來的路上動手,相反,他還會等這邊交易完了,穆老闆能夠空下手了,他才會現身。」
劉棟偵查和反偵察在行,對這些事態的走向和全局的掌控卻是不行的,他搞不懂著其中的奧妙,也懶得問,只需要知道他能幹什麼就行了。
「那夏磊那邊怎麼安排?」
修擺擺手:「叫他在約堡市好好獃著,我們明天就跟他會合。對了,凡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劉棟笑了笑:「凡說齊宇倒是個奇葩,據說對他們非常客氣,還親自下廚煮了速食麵給他們吃,這個人……」
修抬手,示意隔牆有耳,頗有興趣的哦了一聲:「速食麵?」
劉棟也覺得這個齊宇的待客之道挺有意思的:「齊宇不會做飯,只會煮速食麵,小米粒還說她還沒吃過那麼美味的速食麵。」
修道:「既然如此,叫凡先跟夏磊會合。」
劉棟剛出去,穆非又跨了進來,對鄭蕭和修道:「離日落還有兩個小時,兩位如果有興趣,這兩個小時可以隨意安排。」
鄭蕭嘴快:「那就謝謝穆老闆了,日落之後我們一定趕回來。」
穆非這會兒挺好說話的:「沒關係,今天不會發生什麼,兩位隨意,只是夜間草原溫度低,注意保暖。」
他走後,鄭蕭不解的小聲道:「這個傢伙什麼意思?」
修沒有回答鄭蕭的問題,而是拿出電話吩咐劉棟:「跟狼叔他們說一聲,穆老闆的客人到后隼所有的人集體迴避,留在帳篷注意動靜就行。」
鄭蕭撇了撇嘴,心說這個穆非還真是小心眼。
兩人還真聽了穆非的話,開了一輛越野車就朝草原深處去了。
鄭蕭以為會見到非洲的野生大象,誰知道車子開了好幾公里都沒有看到,倒是見到很多野猴子。
當西面的天空漸漸變紅,鄭蕭停下了車,兩人爬到車頂上,開了一罐啤酒,一邊喝酒一邊等日落。
「修,你以前有過這樣的時刻嗎?」不等修回答,鄭蕭又道:「我記得有一次謹言約我看過日出,那天他起的特別早,天還沒亮就來叫我起床。我挺鬱悶的,雖然跟著他爬到了山上,太陽出來的時候我還是睡著了。」
修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表情,反正等鄭蕭說完了,他才淡淡的回答:「我從來不做這種無聊的事。」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出來?」
「我是為了避嫌。」
鄭蕭跳下車,轉到修的那邊,仰著頭看著修傲嬌的臉:「你小子非要這麼口不對心嗎?你就說你其實有點吃醋又怎麼了?」
修瞅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跟看白痴似的,好在鄭蕭已經習慣了。
他朝修招招手:「你想下來!」
「幹什麼?」
「難道你真要看日落?」
「不然呢?」
鄭蕭不懷好意的眨眨眼:「咱們玩個有趣的,反正不著急回去。」
修剛從車頂跳下來,鄭蕭就突然撲了上去了,附耳過去在修的耳邊曖昧的吹著熱氣:「咱們來個野|戰吧?」他揚了揚手,中指和食指夾著兩個杜蕾斯。
修不動聲色的抬抬眉:「好啊!」
「不過這一次,我在上面。」說著鄭蕭一把勒住修的腰,把人緊緊壓在了車上,開始急迫的脫修的褲子。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修眼皮都沒動一下,他一把扣過鄭蕭的腦袋,四片嘴唇就跟磁鐵一般立刻密合在一起。
兩人就像草原上兩頭雄獅,撕扯著,糾纏著,誰也不服誰,粗重的喘息和糾纏的身影被夕陽的餘輝染上了幾分別樣的味道,那是濃烈的雄性荷爾蒙在急速的催發,釋放。
鄭蕭氣喘吁吁,古銅色的胸膛泛著紅,眼睛帶血:「啊,修,你不能這樣,靠,老子跟你沒完。」
修已經騎上他的腰,啪的一聲拍在鄭蕭厚實的屁股蛋子上,精緻的臉上也布滿了晴欲的顏色:「不能怎麼樣?」
「你小子就不給我一次機會么?」
「給啊,等我哪天心甘情願了,也許你就能如願了。」
鄭蕭心中一喜:「那是什麼時候?」
笑意從修的胸膛里迸發出來:「哈哈,你說呢?」
鄭蕭知道,修的意思是等他真正愛上他那一天,否則,他要想反|攻,幾率為零啊。
不過,這也算是有奔頭了不是么?
最後,鄭蕭選擇放棄抵抗,兩條頎長的身體在草地上翻滾著,律動著……到底還是錯過了日落!
ps:謝謝糖糖的紅包和精靈的鮮花神筆等等,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