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商機乍現

角落裡。

兩個婆子在竊竊私語。

「我看新夫人不是安分的，我前兒還看見她出去了呢，你看哪家的夫人這麼拋頭露面不顧名聲的往出跑的？」

「還夫人？」一婆子鄙夷，「你沒看在府中地位都沒有兩位姨娘高嗎？爺都沒說什麼，這意思你還不懂嗎？」

「說什麼呢？」顧四兒走過兩人身邊，皺著眉道，「讓人伢子找幾個伶俐的來伺候夫人。」

「夫人？」兩婆子驚訝的瞪大眼睛。

顧四兒厲聲道，「以後伺候夫人都警醒著點兒，別上趕著自己作死，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作死的。」

兩個婆子面面相覷，往日怎麼沒見顧管家說什麼呢？

這風向，要變了吧。

書房中。

自打前幾日顧清彥將家中的產業交給她打理之後，她就有了自己的書房，幾日熟悉下來，她驚奇地發現，顧家的產業並不少，包括被她坑走一百兩的洛陽樓也是顧家的產業。

段小五慢慢翻著手中的《大義洲治》，翻完最後幾頁，鳳眼微微眯起，這本書是段小五偶然發現的，書中內容極其豐富，朝代更替、風土人情、天文地理應有盡有，也使得段小五對這個時空有了了解，這個時空和中國古代差異很大，秦朝大一統之後，因殘暴統治而覆滅，竟是漢武帝揭竿而起推翻秦朝，建立大漢，可是短短三年漢武帝暴斃而亡，漢朝分裂成了三個國家，分別是現在的大義朝、文朝、禮邦三個國家，中國古代中出現的三國尚且沒有，唐朝更是無從談起了。

段小五敏銳的察覺到一點大義朝的工藝極差，至少她大學中所知道的唐朝以後的工藝一片空白，段小五一雙鳳眼驀地燃起精光。

她，完全可以填補這片空白。

簡直是巨大的商機啊！天助我也！

顧四兒的辦事效率很快，晚飯前把兩個看起來聰明伶俐的丫鬟的帶到段小五面前請安后，「這是春菊和夏湘，以後就負責伺候您了。」

段小五放下書，含笑點頭，拿出前些日子在洛陽樓賺的一百兩交給顧四兒，「去置辦一些上中等的良田，以我的名義置辦。」

段小五對顧四兒的印象一直不錯，進退有度，說話做事極有分寸，是個可以放心的。

以她的聰明，怎麼看不出顧四兒態度上的變化，態度恭謹不少，就連下面的人也收斂了漫不經心，打起精神來，一切轉變都要歸功於顧書瑾了。

她意想不到的是，這彆扭小孩兒病好后，態度依然惡劣，但卻要時時跟在她身後，令她十分頭疼，好不容易趁小孩兒不注意，終於逮著個空出來了。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依舊繁華。

「哎，這次真的要關門了。」一個頹然的聲音在段小五旁邊響起。

段小五側目，道路左邊益陽布莊中，一個老者垂頭喪氣的收拾著手中的布匹，小小的布莊中一個夥計都沒有，段小五走進去，那個男人又是一聲嘆氣，「夫人是要買布？今兒最後一天營業，給您便宜些，明兒關門就沒有了。」

「我看你這布質量不錯，怎得經營不下去了呢？」段小五摸著手中的布，並非上乘，可也不差。

「夫人有所不知，這可是老夫幹了大半輩子的營生，若是有半點法子，也不能，哎！您看到對面的大布莊了嗎？那可是京城來的孫家開的。」那個老者一臉愁色，「可是這孫家人心眼忒不好，剛剛來就大肆降價，客人全都跑到對面去了，這是要活生生擠垮小布莊啊，小的這也是小本買賣哪裡賠的起呢？還不如兌出去養老算了。」

京城的孫家？

就是與蕭家聯姻的那個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