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和她離婚了,但她卻懷孕了,我要告訴哥哥這件事情!

我哥哥和她離婚了,但她卻懷孕了,我要告訴哥哥這件事情!

謹言看著他,不由一怔,一時無言。

走道上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慌.

謹言好半才回過神來,看著他說:「你……怎麼在這兒?犯」

他不是出差了,要一周后才能回來嗎。

「事情辦完了,就提前回來了。」

再細數一下他離開的時間,今天是第七天,倒也是能理解了。

謹言沒話說了,倆人相對無言,又是一陣詭異的寂靜。

顧又廷瞧著謹言,從額頭,到眉角,到鼻尖,到那抿緊了微微泄露出不安的唇角。

想起今晚在這等了一個多小時,他嘴角一挑,冷聲問:「去哪了?」

謹言正心裡一團亂麻,被他這樣一問,又想到從醫院回來的情景。

腦海閃過面目全非的善庭,一時間心緒翻湧。

幾次要崩塌的情緒被強自按捺回去,再抬頭看眼前的男人。

「醫院,去看個朋友。」

說完,謹言猶豫再三,毅然道:「你那天說的話,我想清楚了。」

顧又廷略一忖,便明白了:「嗯,難怪今天這麼彆扭,原來是想通了,說吧。」

「你問我,想和你斷絕關係的那些話,是不是我的真心話……」

謹言心跳劇烈加速,她目光盡量對上顧又廷,「我的答案是……是!」

眼看他神色變化,善庭的經歷在心裡敲響了警鐘,如果是之前她還會猶豫不決,現在,她幾乎不敢有半點動搖,「不管我們有什麼樣的牽涉,之前又發生過多少事,或者你僅僅是因為孩子,我都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有任何的關聯!」

顧又廷頎長高大的身影從門框立起,朝她緩緩走過去,一雙眼睛黑的深不可測,微眯打量著謹言。

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會兒,他才開口:「這就是你想了這麼多天的答案?」

謹言反應敏捷,應道:「嗯。」

顧又廷又問:「理由呢?」

謹言思忖了下:「我覺得……我們性格不合,不僅性格,還有很多方面也不合適。」

顧又廷微微皺眉,跟著勾起嘴角,戲謔道:

「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不說不合適,偏偏現在才來說不合適?」

她手指緊攥著衣角一邊,仰頭靜靜地看著他,靜的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見。

「之前的時候,我不說,不代表問題就不存在……我對你,就像最一開始,對你一無所知,只知道你有錢,你有地位,現在也是,除了這些,我說不上,對你還有什麼其它的認知……」

萬事開頭難,第一句話拋出去了,接下來的也就比想像中要簡單的多。

她在感情這方面從來都是只菜鳥,不管是結婚離過婚,或者是生過孩子,還是現在又再懷上了第二胎。

她仍是應付不來這類的感情問題,面對他,隨時都要提起一萬分注意力來應對。

「那天晚上,我下樓去找你,並不是對你抱有其它的感情,而是我真的擔心你會打擾到我的生活,事實上,我很怕你,非常怕你,這種感覺也許你手下的那些員工可以理解。」

她說完,見他堅毅冷硬的面容帶著幾分風雨之色,卻沒有要開口打斷的意思,就繼續接著說:「你走的這幾天,我仔細想過,我們之間確實存在了一個不可斬斷的牽涉,你有空想要來看小熊,或是重新上訴也好,那都是你的事,我不想干涉,也沒有權利干涉……」

說完,她輕輕嘆息,「我說完了,這麼晚了,你也早些回去休……」

顧又廷突然沉聲打斷:「你的話還沒說盡吧。」

她有些茫無頭緒地看她。

顧又廷盯著她一臉毅然決然的神情,謹言抿唇,低臉伸手把散到面前的頭髮捋向耳後。

他走到她跟前,從上往下俯瞰女人,威嚴質問道:「什麼『一無所知』,什麼『打擾到你生活』,就是不了解又如何?至多不過相處多些時間,一年不行兩年,還怕會一無所知么?

你,到底在怕什麼?」

她,在怕什麼?

她抬起眼睛,眸光恍惚,直直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想了一會兒,她斂了不定的神色,淡淡道:「你說的是,但萬一兩年也不行,甚至四五年,十年呢?到那個時候,你能保證你身邊只有我一人?」她輕垂眼瞼,不等他回答,就接著悠悠道:「這個答案,恐怕你自己都知道,你身邊走過的形形色色的人太多,就算一時對我上心了,我現在在你心裡的分量,恐怕還比不上你手裡的一份合同。」

謹言語氣悠然,心中卻是思緒萬千,好似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她緩緩繼續道:「你性格強硬,什麼都要做得最好;所以你有今時今日的成就;第一次出來談項目,為了巴結你,我被人送到你床上;第二次約李先生出來談生意,他就要我介紹你,恨不得用一單上百萬的項目來博和你的相交。不僅是這些,就連我身邊的同事,聽到你的名字也是艷羨感嘆;」

顧又廷聽著她的控訴,幽黑的眼睛沉了沉,臉上看不出表情來。

謹言頓了頓,定住心思,抬起頭來,靜靜瞧著顧又廷,一字一句道:「你的位子坐得太高了,事事都有人想著做到最好來巴結你,我沒有信心去到你身邊,你的心,我也要不起。」

一番又一番的話,他聽得煩燥,手掌伸出口袋裡,準備掏煙。

看著她臉色發白,想了一會,又收回手,冷冷開口:「你……倒是想得明白。」

謹言盯著自己的腳尖,一顆心沉了下去,一凝神,決然道:「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不比你,我人微言輕,很多東西只能靠我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不能在任何一步踏差。」

話說到這份上,聰明如他,想必也能明白了。

走道上微黃的燈拂過女人略帶蒼白的臉,神情哪裡有半點猶豫之色?

暗沉的光線下,顧又廷看著她,她抬起眼睛,靜靜地回視。

片刻后,他轉身,揚長而去。

夜色黑濃,空氣漸寒,謹言靜靜站了一會,額頭的冷汗已被風乾。

待回過神,那背影不知何時已在長廊盡頭處不見了。

她嘆了口氣,轉身來到房門前,很快拿出房卡。

房門打開,謹言在門口看了眼床上的小人兒,才重新回到客廳。

經過窗戶時猶豫會,心裡搖擺不定。

不停告訴自己,既然做了結束,就不要再去留戀那子虛烏有的人。

一會後,她仍是移動了腳。

來到窗戶口,她本能地推開窗戶,眼睛急切地往下面的方向望去。

四周一片黑漆漆,哪裡,還能見到半點人影和車影。

那人……

想想也是,在聽完這樣的話后,又怎麼會心存留戀?

謹言重新關上窗戶,回到客廳里,窩到沙發上。

這些日子裡的很多事走馬觀花地從腦海閃過,一時眼角濕潤。

不知是為了善庭,還是為了方才一刻,或者是兩者都有……

不知躺了多久,她趕緊從床上起來,手隨意擦了擦濕潤的臉,從包包里翻出先前小腹痛。

醫生給開的葯,那白色的袋子正靜靜躺在包包里。

她發了會呆,好半晌才起身去倒了杯溫水,含葯服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覺得身體舒服了一些。

從今天下午開始到現在,小腹就接二連三的感到疼意。

剛才在門口對恃著,她差點以為自己要倒下……

想起晚上離開時醫生的囑咐,再不進行保胎措施,小孩很大可能會保不住,她本身體質就不好,生完小熊后,身體狀態每況愈下,這個時候懷孕,全然不是個好時機……手掌撫向腹部,心想,好不容易決絕的斬斷前事,這裡面正滋生的小生命如果留下,到時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

翌日清晨,這幾日頻頻殺去集團,都逮不到人的顧老夫人早已按捺不住,心想自己的兒子也是個靠不住的,

關鍵時刻還是得自己出馬,顧老夫人乾脆直接給那人撥了電話過去,剛一接通,直截了當就問:「你現在住在哪裡?」

那邊,謹言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怔:「老夫人?我……」

顧老夫人聽到這稱呼,瞬時就點燃了,早就該發現不對勁,偏偏一直沒有反應過來,為了大局著想,也不急著訓人,按捺住脾氣,沉聲:「你給我空出時間來在家裡等我,我要去見見你!」

謹言忙說:「不好意思,我在上班。」

顧老夫人聽著她的推辭,不以為意:「那就請假,請半天假總可以吧!」

那邊的人不做聲。

顧老夫人覺得這人心計真深真重,比大媳婦還要嚇人。

之前那麼些好感全沒了,她平息了一下,說:「我找你,只是要和你談談我孫女的問題。女兒雖是你生的,但也有老二的功勞,雖然顧家是沒養過,但終究是我們顧家的子孫,關於我孫女的問題,我們是不是應該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

那邊的謹言還在考慮要怎麼回,這邊的老夫人已經自顧自就決定了,然後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

顧老夫人從電話通訊錄里翻了個名字,直接就撥了過去,讓人查了她的住址發到手機里。

一個小時后,手機響起,那詳細的地址已經躺在信息欄里。

看了眼,是熟悉的地址。

她即時命司機開車過去,車子開到途中,老夫人叫停,去了路邊一家玩具店裡逛了一番,看到幾隻討喜的娃娃,又想到前幾日撞見的小女孩,心想孫女能和她有幾分相似,也就欣慰了,乾脆就挑了只憨態討喜的小熊。

半個小時后,老夫人照著信息里的詳細信息,找到了房間。

老夫人直接伸手就按了門鈴,一會兒,有人來開門。

「咦?我記得好像在哪見過你,我想想……」

似是難以置信,在這裡撞到了略熟悉的面孔。

目光在那體形圓潤的婦人掃了一圈,才確定了,「真是你!」

.......................................

「言姐,你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看到謹言掛了電話,下意識去撫著小腹的位置,王婧關心地看著她。

「嗯,昨晚沒有來得及吃飯。」事實上,是小腹又有了疼意。

王婧語氣有些責怪,「昨晚我說要打東西過來給你吃,你還說不用!」

謹言扯了扯唇,心裡還想著老夫人的話,又見王婧打開了飯盒,將裝著叉燒鴨肉鹹蛋的三寶飯遞到她面前,那股油膩的味道直接飄入鼻息,謹言聞著,險些反胃,幸好初期反應不大,才勉強按捺下去,「你吃吧,我等會喝粥就行了。」

王婧卻執意要將自己的盒飯讓給她,「你不是餓嗎?喝粥怎麼能頂飽呢……」

「胃不舒服,不能吃太油膩的,不然更難受。」

「哦,那還是等廚房煮好粥了,喝粥吧。」

一會兒粥煮好了,王婧自告奮勇地去幫她盛了一大碗,用工地專用的那種鐵碗,配著小菜,她勉強喝了一大半碗,又去用棚子架起的茶水間里倒了杯溫水,服了葯下去,心裡尋思著,再晚拖不過這幾天,就要去醫院了。

不然,她擔心也許撐不住,也許哪天就倒在了路上。

整天下來就看著工人們重新一一做起原先的工作,王婧在外面專心地一一巡察。

謹言在電腦上給總部寫郵件彙報這次的事件,寫完點了發送,已是近下班時分。

她倒在椅子靠了會,起來時頭有些暈,從室內出來,跟大家一一吩咐了幾句話,就各自下班了。

王婧晚上有事,獨自先走了。

她又去巡察了一遍工地,才準備走,沒成想看見十米外的許霆禹。

男人身材修長,面容俊逸,一身蔚藍色風衣,襯得神采邪魅。

謹言腳步頓住,神色微怔,沒想到會再見到他。

事過境遷,兩月前,善庭還在撮合他們。

許霆禹看她不動,幾步邁上前,「下班了?走,請你去吃飯。」

「我不想吃東西。」

「那行,我載你去兜兜風。」

他選了在這樣的一個時間裡出現,謹言幾乎可以猜到是什麼事情。

許霆禹轉身就走,她幾乎沒有猶豫,就跟上了他,隨即上了車。

上了車后,兩人一時無言,只見車子緩緩地駛著。

一直到了紅燈前,車子停了下來,才聽到聲音:「善庭的事,你聽說了沒有?」

謹言心裡顫得厲害,好一會才出聲:「嗯,我是昨天晚上兩點接到的電話。」

許霆禹轉過頭,打量了她一眼,好半晌,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

「我一直以為善庭是個聰明人,到頭人卻不過是大智若愚,其實大家都被你騙了。」

謹言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之前,我還當你和其她女人沒什麼兩樣,一直到前陣子,聽到你們離婚的事情,像他那樣人會把這種事情鬧到檯面上來,其中的原因,我也能猜到幾分,你比善庭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抽身而出,知道什麼人該避嫌。」他頓了一頓,側過臉去看著窗戶外,「要是善庭能想通這點,今天也不至於……」

話沒說完,就凝住了。

兩人長久沉默。

她輕輕說一句:「我要去超市,在這裡放我下來就行。」

他沒有說什麼,按下中控鍵,車子停在路邊,紅燈最後一秒,她下了車。

他發動了汽車,遠遠地駛走。

謹言原本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心情,瞬時又起了千波萬浪。

抬頭看著人來人往的車輛,目光搜索到不遠處正駛來的計程車。

她略一怔,很快伸出手招車,上了車,徑直道:「師傅,去S市醫院。」

..............................

醫院大門,走進來一男一女,女的樣子俏麗,男的斯文帥氣,相相攜走進來,甚是引人注目,顧妙亭對那些目光早習以為然,不以為意,拉著一張小臉,徑直抱著男朋友的胳膊,不停地哭訴。

「誰叫你這麼不小心,就算是安全期,也應該做措施的嘛……」

「我才二十五歲呀,這個時候未婚懷孕,肯定要被念死了……」

「都怪你都怪你,到時候怎麼跟爸媽交代嘛!」

顧妙亭想到晚會要挨的痛苦,越說越是心酸,大力地擰著男人的胳膊出聲:「還有啊,做完手術后,你一定要二十四小時陪在我身邊,天天陪著我,一直到我出院,不准你忙工作,聽到沒有?」

嚴少齊摟著她,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層:「我們年初就要結婚,不如把孩子生下來?」

「你覺得這個時候生孩子合適嗎?我又不會帶。」

「我來帶,到時候我負責帶孩子。」他已經三十歲,雖然在顧妙亭他們這個社交圈裡,這個年齡沒有孩子很正常,但他以前的朋友圈,和他同齡的那些人早已經個個生兒育女,他從來喜愛小孩,這個時候妙亭懷上了,生下來的念頭自然非常強烈。

顧妙亭看著男朋友的神情,本來還委屈的神情減退了不少,抿了抿唇,把臉挨他懷裡撒嬌:「可是我還想要和你過二人世界,我現在還小,不想剛一結婚就被小孩刮分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

這次的撒嬌沒有以往般立刻奏效,見嚴少齊仍是神色鬱結,她又去拉著他的手,「少齊,你不是最疼我的了嗎?我真的不想生,離年初還有五個多月,到時候我的肚子會大得像氣球似的,穿婚紗多難看啊!」

「還有,懷孕很麻煩的,不能化妝,不能做SPA,高跟鞋也不能穿……」

「這樣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嘛?而且小孩好吵,我一點也不喜歡。」

她已是兩個小孩的姑姑,每天看到他們鬧騰,就忍不住煩燥。

嚴少齊瞥了眼顧妙亭堅決的樣子,神色黯然幾分,沒有再繼續說話。

..............................

「你現在的情況怎麼做人.流?炎症那麼厲害,開點葯回去,這三天吃完再來複查,炎症下去了才能做!還有你有點貧血你知道嗎?手術前得養好身子,不然做完手術,你還要不要這身子了?」

醫生看完檢查報告,一臉凜然,將檢查單夾在病曆本里,直接扔還給她。

謹言沒有說什麼,拿過病曆本,就從診室出來。

她神不守舍,在與人擦肩而過時微微碰了胳膊,也沒理會,徑直走了。

嚴少齊盯著她面色蒼白緩緩走開的身影,目光愕然。

顧妙亭沒有注意到他異常的神色,因為目光被飄到地上的單子吸引。

心想是剛才不小心撞到的女人掉下來的,彎腰撿起單子,正要去喊她。

看到單子上面的名字,她吃驚地瞪大眼睛——

白謹言!

有護士過來喊她,「顧小姐,你過來了?已經安排好了。」

「等會,我再過去。」

顧妙亭說完,拉過嚴少齊,就到一邊的角落去,「少齊,我有事跟你說。」

嚴少齊這才從撞見白謹言的事情里回過神,低頭去看她:「什麼事?」

顧妙亭將手裡的單遞到他面前,「你看看上面的名字。」

嚴少齊看了眼名字,心下沒多大感覺,又去移其它內容,待看到孕早期,1~12周,瞬時瞳孔放大,面色驟變,震驚不已,一直到妙亭喊了喊他,他才定了定神,「看到了,怎麼了?」

在他印象里,妙亭是不認識她的。

顧婷亭突然「哎呀」了一聲,「我差點忘了,你不認識她呢。」她停了停,又拉過他耳朵,將他的頭往下拉,自己湊上前輕聲,「我告訴你,我哥哥的妻子就是叫這個名字,不對,是前妻!」

嚴少齊一震,「你不是沒有見過她?單憑名字,有可能是撞名了。」

顧妙亭搖搖頭,「S市這個姓本來就少,撞名的可能性太小了。」

嚴少齊神色複雜,一時不知說什麼。

「啊?」顧妙亭忽然又驚叫了一聲,好不吃驚,「我哥哥和她已經離婚了,但她卻懷孕了,哼,她居然在外面偷人,還好意思說我哥哥出軌,我要打電話給哥哥,告訴他這件事情!」

說完,就忙不迭去拿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到號碼,迅速撥了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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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總裁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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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和她離婚了,但她卻懷孕了,我要告訴哥哥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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