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行,也能把你收拾得哭天喊地!

我再不行,也能把你收拾得哭天喊地!

這一日,謹言總有些心不在焉。

腦子裡只要閃過手術的念頭,就會響起昨晚病房裡那番吼聲。

一時心緒複雜,竟不如前幾日來的淡然堅定,一顆心有些搖擺不定。

但明顯有異常的不只是她,上午她在埋頭寫文案的時候,無意抬眼就見到王婧正出神地打量著她;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又發現王婧也不夾菜,咬著筷子又望著她發獃;如果是兩人不在同個地方,王婧又會遠遠地望著她…犯…

一直到下午時分,這種異常都沒有解除,謹言想著是不是要找她談談。

後來,又因工地有事,一時忙起來就忘記了,等再記起時,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四點一刻,謹言要去上交昨天要修改的資料,跟王婧說一聲,就見她應完就走。

謹言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一時之間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謹言遞交完資料上去,過不久就從部門出來。

一旦事情忙空,腦袋稍稍空了下來,她這才有閑瑕想到昨天收到花的事情,她一時有些困惑,想著是不是要打個電話跟人說清楚,誰知才剛走了幾步,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嗓音有些低醇,帶著溫潤的感覺。

謹言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就見一身正裝的路柏琛就在不遠處與人交談。

與此同時,路柏琛說笑一聲,狀似無意地望過來。

倆人目光相撞,謹言微微一怔,他則是眸子微微一眯。

此時是下午時分,前幾日漸漸回溫的港城,今天很暖和,前所未有18度的溫度,令人聞到了點春天的味道。男人轉身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謹言穿了件寬大休閑的奶白色毛衣,下半身是一條貼身的黑色鉛筆褲,她比較瘦,這樣穿也還好,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謹言忍不住晃了晃神,半晌,走上前幾步,打招呼:「路總。」

.......................

醫院。

同一時刻的病房裡。

林時啟手上拿著幾份文件小心翼翼站在門口,腦袋探望了一會才敲門。

進門后才看清楚,病床上,男人背對著門口坐著,從林時啟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側臉。

他眉頭有道割傷,本身就輪廓分明的五官因為瘦了而顯得更加深刻。

現在抿起嘴來,發起呆,都有種比平常還要不怒而威的壓迫感。

林時啟猶豫了一會兒,才出聲:「顧總。」

聞聲,男人這才轉過身來,林時啟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這是南區酒店的合同書。」

顧又廷隨手翻開幾頁,掃了幾眼,就在最後一頁利落地簽上字。

隔了半響,見人拿了文件夾卻仍沒有走,挑了挑眉,問:「還有什麼事?」

林時啟搖頭,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說:「顧總,醫生說下周三要動手術了。」

男人頭也不抬,只「嗯」了一聲。

林時啟望著一臉不甚在意的老闆,幾乎張開了嘴,半晌才道:「那,顧總你要不要給白小姐打個電話,告訴她一下?」他微微嘆息,雖然昨天才被掛了電話,但心裡更多還是認為自己打的這通電話出了錯,若是換成另個人打,也許老闆娘的態度就不一樣了……

顧又廷神色一頓,很快,應道:「不用,我沒那閑心思。」

林時啟雖早有心理準備,但也沒有想到老闆會這麼乾脆的拒絕,明明前幾日出事的當天晚上,顧總還一臉緊張,甚至不惜讓一單大項目打了水漂,他百思不得其解間,想到來時見到的場景,仍是忍不住道:「我今天去部門遞交點資料,出來的時候碰到了白小姐,她和路總似乎走得很近……」

當時他正想要上前打招呼,卻見白謹言和路柏琛邊交談邊離開了。

林時啟說完這番話,就見顧又廷臉色已變,抿緊嘴唇不說話,他猶豫了又猶豫,仍是說:「上次我去部門的時候,就見到路柏琛過去,似乎是為了白小姐的項目,過去跟人說情,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好像不一般,若是尋常的客戶關係,也不至於會做到這份上……」

一旁的護士見大多都是稍年輕的男人在說話,顧又廷則維持著同一個表情。<

等他感慨完,顧又廷平靜一會,開口問道,「說完了?」

林時啟重重點頭,還要再說句什麼,就聽他道:「林總,你有那閑心思還不如考慮怎麼提高業績。我想想,讓你待在總經辦還是屈才了,公司剛成立了一個人物資源新部門,目前還缺個管事的,要不你過去?」

林時啟忙端正神色,「顧總,沒有那回事,我就是隨口一說……對了,我想起等會還要去接待A市來的客戶,我先回去工作了,你要保重身體。」說完,在那人發飆前趕緊拿過文件夾就從病房裡溜出去。

一時室內寂靜。

他仰頭靠牆,想到剛才那些話,心裡好不容易壓下的煩躁再度升涌。

從抽屜里拿出包煙,抽出一根煙,點燃后也不抽,漆黑的雙眸愈加深沉。

..............................................

咖啡廳里。服務員端著兩杯溫熱的咖啡分別一一放到他們面前。

剛才打完招呼,路柏琛就直接邀她過來附近的咖啡廳,謹言想著有事要和他說,也沒有拒絕。

倆人坐下后,路柏琛才說:「以後見面不用左一句路總右一句路總,隨意點就好了。」

謹言沒說什麼,點頭微微笑道:「好的,路先生。」

路柏琛拗不過,同樣對她笑了笑,也不說話,低頭喝了口咖啡。

謹言卻沒有動咖啡,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喝,剛才點的時候,也不方便多說,便由著路柏琛拿主意。

這回兒沒事,就打量起他來。

路柏琛稍有些年紀,但勝在衣著裝扮偏暖色,襯著一張溫潤的臉比實際年齡更年輕幾歲。

路柏琛放下咖啡,迎上她的目光,也不含糊,開門見山:「你怎麼想?」

謹言擔心自己會錯意,這樣的男人就算有了些年齡,又有個女兒,但憑著他的資產和外在條件,

再加上見過那麼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怎麼會在短時間內對她傾心?

她想了想,也沒有回應,只問:「路先生指的是什麼?」

路柏琛看她一眼,目光帶著深意,「你知道我的意思,何必裝糊塗呢?」

謹言拿過咖啡杯,低臉唇碰著咖啡杯以掩飾神情,沒做聲。

「是我表達不夠清楚嗎?」

謹言心頭輕漾,她這些日子和路柏琛吃過近十頓飯,幾乎是相談甚歡,但她從來沒有發現,他對自己有那一方面的意思,又想到那人的話,一時稍怔,對,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層,他憑什麼要幫她這麼大的忙?

她手指緊握著咖啡杯的邊角。

心裡說不出的滋味,複雜,帶著些驚。

路柏琛換了個語氣,「謹言,我這個年齡不算小了,早就過了衝動的時期,所以我不是隨便便就能夠做出決定的人,每個行為舉止我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包括這次和你的合作,也是因為……我覺得你人不錯,尤其是性格方面。」

他話語懇切,雖仍然保持著紳士的態度,但也算是表達得十分明確了,她咬了咬唇肉,抬起頭,就見路柏琛的眼睛定在她臉上,他的一雙眸子不同於那人的壓迫威懾,讓人能夠平靜的直視他,望到底,能從眸色里看出幾分真摯,她還是覺得不能接受,「我之前問過你,你明明說過……」

一時之間說不下去。

她覺得頭痛,不知是對方隱藏得太好,還是她真的太遲鈍?

看著她的臉色和神情,路柏琛這十幾年征戰商場,大概也猜到了答案,也不覺得什麼,臉色一如既然,甚至語氣更溫和了些,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你有個妹妹也是做銷售的吧?」

「嗯,是的。」謹言點頭,想必他對自己的情況也調查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她從美國總部被調到港城來,在新分公司做得還如意嗎?」

「聽說還可以,她之前就在這邊工作的,所以還算能適應。」

「我銷售部剛走了個得力經理,你妹妹有沒有意向,過來幫忙?」

「這個,我得回去問問她,才能答覆你。」

一旁服務員端著點心從身旁經過,她聞到味道,一時反胃,手下意識捂住嘴。

路柏琛一時神色微變,打量著她一身的打扮,再去看對面那杯仍滿滿的咖啡。

待謹言壓下那股感覺,恢復如常后,路柏琛才沉聲道:「謹言,你是不是懷孕了?」

白謹言抽著紙巾的手微僵,再看他認真的神色,十分嚴謹,不像在跟她開玩笑。

她抿唇沒作聲,就見路柏琛眼睛不時打量著她的小腹,氣氛陷入尷尬。

就在這時,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聽那邊說完,應了一聲。

路柏琛隨口問:「是誰?」

「是王婧,工地發生了點情況。路先生,對不起,我有事需要先走了。」

路柏琛沒說什麼,謹言再沒有心思呆下去,告辭了一聲,就匆匆離開。

「我剛才的話,你考慮下吧,我會等你的回復。」他自己也有孩子,而且今年已經十歲了,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對象,一是由於自己的眼界高,二更多是因為小孩,小丫頭一天比一天大,心思敏感,抗拒他身邊每個出現的女人,卻是獨獨對這個白老師有好感,前幾年偶爾還會聽她提起想念白老師。

他不是封建的人,本身他年齡高她許多,有這種念頭,心裡不是不羞愧。

現在如此,一來二去也算是互補了。

走到門口時,就聽到身後傳來沉穩的聲音。

「…………」

她微微一頓,一時想不出措詞,很快就走出了咖啡。

............................................

白謹言出了咖啡廳,隨意攔了輛計程車上去,卻是沒有報工地的地址。

電話確實是王婧打過來的,卻不是因為工地有事情,而是王婧明天要跟她請半天假……

她看著四周一閃而過的景色,忽然覺得長久以來的糾纏終於能有個了斷,只要答應下來,小孩也有了歸屬,憑著路柏琛的性格,更是不用擔心他性格忽晴忽暗,他有個女兒,想必對小熊也會不錯,如此想來,真的是沒有一個能拒絕的理由。

直到車子停在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的思緒仍然停留在剛才的畫面上。

待司機催促,謹言才給了錢,然後從車裡下來。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人潮擁擠的醫院門口,好一會兒,才終於邁動腳。

這端,幾個護士被從下午開始就愈加陰晴不定,暴怒無常的顧又廷折騰得手足無措,一盆水被打翻,護士灰頭土臉地從病房裡出來,就見到了謹言,瞬時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前,「你來啦?顧先生正在發脾氣呢,無論如何也不肯讓我們幫他擦澡,我……我們實在不知無何是好,你和顧先生關係不錯吧,你能不能幫幫忙?」

謹言根本沒有想過要進去見人,更別提做這事:「我不會,你找別人吧。」

「麻煩你,拜託拜託,回頭讓院長知道我這點事都做不好,又要罵我了。」

「…………」

護士也沒有說謊,裡面那人脾氣非常不好,在很多的事情常常不肯配合,前幾天她沒有少挨院長訓。她之前還認為這看護士工作補貼十足的可觀,才偷樂沒多久,就被這狀況給難得滿頭大汗,恨不得回去侍候那些普通人,工資少點也能接受……但也只是這樣想想,這工作哪裡由得她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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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溫熱的毛巾落到身上,他不耐煩地推開那隻手:「出去。」

「不然你自己擦。」

謹言這會兒也顧不上其它的感覺,捏緊毛巾,繼續往他的脖頸去。

聽到聲音,他這才睜眼瞧過來,卻是沒說話,微微闔眼。

擦完那脖頸處的位置,謹言將他的胳膊從胸膛上拿開,替他將手掌胳膊都細細擦了一遍,隨即鬆開,去熱水盆里潤了潤毛巾,再去擦他另只胳膊,最後去解他的病服扭扣,往兩邊敞開,男人的肌肉剛健硬碩,她這會兒也顧不上羞赧,只專心的給他擦拭乾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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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在先前就開了盞小燈,不亮,卻是足夠看清四周的景物。

此時暗黃的光線打下來,謹言那張臉在那泛黃的光線里仍是白凈得晃人,由於在做的事情,儘管再努力的壓抑著神色,臉頰仍是不自覺顯露出幾分紅暈,長得還行的一張臉再加上幾分韻味,確實是有些動人,也難怪會被人看上。

一雙透著銳光的眸子,在無聲的打量著,謹言不是沒發覺,卻也不理會。

一個嘲諷的笑容出現在男人臉上,「看來有人是找到更大的靠山了,不過他知道你一個星期前還懷著我的孩子么?還是你已經想好了一番措詞跟他坦白?我要提醒你,這事只要是男人就會介意,除非他不行。」

她微微一怔。

他居然,知道了自己和路柏琛的事情。

她想了一想,很快又反應過來,想必之前他警告她時,就早猜到。

又說不準,在她過來時,有什麼風聲吹到他耳里,他這人的人脈好得可怕。

她故意說:「他行不行我不清楚,但是顧先生,你就真的是不行了。」

說完,白謹言仍是平靜的神色,連一眼都不看他,只繼續做著眼下的事情。

這番話,無疑是對男人尊嚴的最大侮辱,更別提是現在行動不便的男人。

換作以前她自然是不會去激他,不過這幾天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

不止他自己煩,她自己也被各種事情纏身,他坦蕩蕩,再憋屈也不如她來得壓抑。

不敢找人傾訴,也無有任何解決方法,這時再聽他陰陽怪氣的說話,一時也忍不住頂嘴。

顧又廷聽得心裡一緊,冷著臉,眉緊緊皺起。

將他的身子擦得差不多了,還留下下半身,上回幫他擦時,他處於神智不清醒。

雖是彆扭,卻也是能咬牙下去。

可這回,怎麼也無法擋著他的面繼續往下,收回在他小腹上的手掌,將毛巾放進盆子里。

就要端著熱水離開,忽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扯起手臂,再一拽,整個人摔到他緊實的身上。

顧又廷看著她這張臉就忍不住惱道:「我再不行,也能把你收拾得哭天喊地!」

謹言嚇得心一緊,花容失色地喊:「快放開我,你不要發瘋,你……」

聽著她的叫聲,男人怒氣更盛,直接把人按在身下。

謹言還記得昨日醫生的囑咐,她不敢去踹他,顧忌著他的腿,一時只能拚命捶打著他的背。

他不管不顧,連腿疼也沒有感覺,對著她的唇吻上去,動作十分兇猛。

同時,一隻大掌扯下她的褲子,隔著內.褲去揉她的臀,她明白過來,有些不可思議地怔了怔,再感覺到他緊緊抵著她的激動的身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身子微微發顫,接著就感到底.褲被人扯了下來。

手掌從她的身上,慢慢向上,握住她的胸部。

他身上的衣裳早在擦身時就敞開,健碩結實的肌肉貼著身子,讓她微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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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遲了,由於過些天要拍婚紗照,所以春今天去做了個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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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總裁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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