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鬥智斗勇,又長見識又刺激!

跟他鬥智斗勇,又長見識又刺激!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家瑞去洗澡了。

謹言回到房間,看著沒有拉上的行李箱,心緒久久都無法平復。

直到手機響起,她神思還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慌。

家瑞在卧室的洗手間里,聽到聲響,覺得不似自己的手機鈴聲,又見外面沒有動靜犯。

鈴聲還不停響著,她想了想,喊了聲,「姐,是不是有手機在響?」

「嗯,是我的手機……」她這才回過神來。

拿過手機,顯示來電是王婧的名字,這個時候她也下班了。

謹言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王婧的聲音:「言姐,在哪?晚上出來吃飯吧!」

謹言知道她的意思,搖了搖頭,「不用了,以後又不是不見面了。」

王婧一點也不意外,昨天提的時候她差不多也是這番說詞,笑道:「言姐,現在你要走了,大家出來吃頓飯有什麼不對?何況平時沒事我們都還聚在一起呢!不過,這頓不是我請,而是路總!」

謹言疑惑,「他?」

「是啊,今天路總過來了,沒有看到你,就問了下你人呢,我想和路總那麼熟了,也沒什麼好瞞著他的,就直接告訴你明天的飛機要回去美國了,他就說那得請你吃一頓,還說這麼久都是我們掏錢,他也該禮尚往來一次!嘿。」

謹言沒有什麼心情出門,又道:「你替我謝謝他,不要給他添麻煩了。」

王婧仍是執拗道:「哪裡會麻煩,不過是吃頓飯,而且路總酒店都訂好了,是上回那家高級海鮮酒店,言姐你不是很喜歡那洋參鮑魚湯嗎?你喝了也不反胃,多難得啊!出來吧!而且路總都這麼說了,再拒絕他,多不好意思啊!」

王婧又說了好一會兒,她才答應下來。

四月中,初夏時分,此時的港城連著下了幾天雨,悶熱之餘卻還是有些涼意。

謹言收拾了下心情,從行李箱里拿出薄款鵝黃色開衫穿在外面,和洗好澡的家瑞說了聲,她才出門了。

.............................................

顧又廷剛簽完最後一件文件,就接到電話,是容三打過來的。

「這麼晚還在工作吧?」

「嗯。」

「忙完了就出來吧,我請你吃晚飯。」

「吃什麼飯?」他挑眉。

「我知道你最近損失不小,讓你出來發泄發泄,省得憋壞了。」

「去哪吃?」

「地點由你挑,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還是我這裡。」

接到電話,司機提前幾分鐘就在集團門口候著,張望了一會,就見男人頎長的身子從大門走出來。

上車后,吩咐了個熟悉的酒店名后,便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眉宇間略見愁容。

寬敞的空間里一時靜謐無聲。

又是這種靜默的感覺,司機輕嘆口氣,開車這麼多年,這人雖是喜怒無常,但也算自在坦蕩,但自從老夫人不在後,人看上去還是好好的,但顧宅這三個多月卻是再沒有回去過一次,就連鳳凰路也好些日子沒去。

從車子啟動后,一直開了半個多小時,離酒店最起碼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司機心裡藏著事情,車速開得也不是很快,眼見越來越近,日後不定還能有這樣一個悠閑的時候,又從後視鏡里看了看顧又廷的臉色,輕咳了一聲,忍不住說道:「少爺,之前你給我家那小子媳婦包了個紅包,沒準回頭要還給你呢。」

顧又廷忽然睜眼望過去,司機目光一閃,斟酌著說,「那兒媳婦是個老實人,死心眼兒,嫁過來後知道我那小子在外面和人亂來,鬧著要離婚呢。其實也沒亂來,就是每日加班應酬回來的時間晚了。」他頓了頓,「但是兒媳婦自從嫁給他后,那小子就跟有了第二個媽似的,整日上完班回到家就做起大爺了,兒媳婦伺候他吃飯洗澡,完了還要洗碗收拾家裡,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呵呵。」

這話,怎麼聽,都有點指桑罵槐的味道在。

顧又廷有點意料之外,看著替自己開了好些年頭車的司機。

司機見他神色微動,卻沒有不悅的跡象,便繼續放寬心了說道:「這樣時間一久,倆人難免就有分歧,你想啊?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也是被爹媽疼著長大的,嫁給了你,替你生小孩還給你做牛做馬的,你整日應酬完了喝得一身醉回家,還不許人家念叨幾句,沒這個理啊!所以人家姑娘日子過不下去了,我也理解,我家那臭小子什麼脾氣我明白,而且錢賺得也不多,姑娘肯這樣全心全意對他,他不珍惜不感恩,就活該被人姑娘拋棄掉。」

這話說得再明確一點,他就是在說——少爺,你賺再多錢,也要珍惜人家。

「人家姑娘長得不錯,而且也才二十多,脾氣也好,這條件哪怕會找不到好男人啊?我家臭小子還說不去追,我看他也就嘴硬,回頭人家姑娘真的被人追走了,要我說第一個後悔難過的就是他了。」

顧又廷斜睨了他一眼,「您說完了?」

「還沒有呢,這事兒說起來,可真不是一會能說完的!也不怕少爺笑話了,其實我家那媳婦,嫁給我那臭小子之前也不是沒有人追求過她,其中也不缺那些條件好的,比我家臭小子不知好多少,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讓她同意了。但是我說,既然你娶了人家,也不管你條件怎麼樣,就得好好對人,他說時間久了處得也會膩,而且出去應酬又總能碰到更優秀的姑娘,一臉的不屑和喜新厭舊。我就罵他了,那些姑娘肯替你收拾臭襪子啊?能受得了你吃完飯就將碗擱在那?還是願意替你生小孩?」

司機一鼓作氣,一邊打量著顧又廷的神色,提著膽將那些藏了許久的話說完。

顧又廷一開始還有些不耐煩,漸漸便靜下來,給自己點了根煙。

司機惴惴打量著他,又見雖是濃眉緊皺,但神情卻不似往常即將發作的那種惱怒,便又緩緩道:「我那個兒媳婦,不是港城人,外地來的,看著老實,但其實是個犟脾氣的,要麼不理我那臭小子,要真是生起氣來,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啊!」

顧又廷蹙著眉宇,愣了愣,反應過來忽然笑了笑,卻也不說什麼。

司機也笑了,道:「其實女孩子很簡單,就像我那個今年剛嫁了的閨女,她前兩天回來,和她媽在客廳看電視聊天,我走過正好聽到她說,她雖然是希望自己另一半能賺錢是最好的,卻更希望他下完班多陪陪她,看個電影,逛個街,買點小東西,如果真的沒空,能陪她看會電視也是好的。」

「聽到這番話不是我偏心自己的閨女,說句實話,要求真不高,你說倆口子一起過日子,不就是要一起做這些瑣碎小事?偏偏現在的年輕人節奏太快,也怪野心太大,追求著那些一時半會得不到的東西,卻又忽略了身邊擁有的。」

「說了半日,差點忘說我那兒媳婦剛走時,我家那個臭小子剛開始還信誓旦旦,但也就忍了四天,這不終於挨不住了,昨天訂了高鐵票追去廈城了,人家姑娘隨和心善,其實真心要哄倒是容易哄,就要看他心誠不誠了。」

這句話說完司機也不再說了,顧又廷掐了煙,將煙蒂扔到窗外,一手按著太陽穴,閉上眼睛微微養神。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著他,心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番話說完,他才覺得不再憋得難受。

…………

連著數日的雨,車外溫度適宜,車裡卻是一陣沉悶,直叫人透不過氣來,司機總覺得有些壓抑,車子經過一處紅綠燈停了下來,思來想去的,還是挑了張老爺子最愛的碟片,放了起來,剛開始聲音調得很小,又見後座的男人沒有反應,便將聲音稍稍調高了,整個車廂響著一個男人低沉溫柔的聲音——

「這一生也在進取,這分鐘卻挂念誰,我會說是唯獨你不可失去。」

「好風光似幻似虛,誰明人生樂趣,我會說為情為愛仍然是對。」

「一追再追,只想追趕生命里一分一秒,原來多麼可笑,你才是真正目標。」

「有了你即使沉睡了,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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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漸漸開到酒店道路上,遠遠的,謹言似乎看到一輛銀灰色的路虎從眼前駛過去。

卻看不太清楚那車牌號碼,只是那輛車整個港城也沒有幾個人會開了。

再想起上回在這撞見過一次,基本八.九不離十。

還未見到坐在裡頭的人,僅僅是車而已,

謹言卻是感到心緒沉悶。

一路上好不容易壓下的那股情緒又涌了上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似乎從來沒這樣脆弱過。

也許是懷孕,也許是離別的悠緒,總之有太多的理由,她心裡想。

注意到車子的不止謹言,還有那開了有些年頭車的司機,不免讚歎,「小姐,你來這地方是個好地方,看前面那輛車子,別看不咋起眼,我開這麼久的車子還沒有在港城見到有人開,這年頭,越低調的人越牛.逼。」

謹言沒有說話,卻不想和人撞上,吩咐司機繞了一圈。

待一圈繞回來,那輛車子已不見蹤影。

門口有侍應在候著,謹言隨他進去包房。

聽到聲響,正和路柏琛交談的王婧轉過臉來,喊道,「言姐來了啊。」

「嗯,路上有些堵車。」

「沒事,」王婧應,「我們也才到不久。」

謹言看向那個坐著的姿勢身著休閑裝看上去毫無架子,但仍透著一股高人一等的路柏琛,正要上前與他打招呼,就聽他說,「坐吧,只當是朋友聚餐吃頓飯,便不要客氣了。」

白謹言牽了牽唇,坐了下來。

路柏隨隨即示意候在旁邊的服務員上菜。

......................................

另外一邊包廂,同樣是三人的聚餐。

容三對他的事情也有耳聞,這會忍不住氣呼呼的:「那個許耀華真是沒白活五十多年,表面上苦哈哈的,實際里全部事情都打算好了。老顧,你真夠絕的,敢跟這樣一個老狐狸斗。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算計死了。」

顧又廷喝了口酒,也不說話。

傅修遠看著他,「認輸了?」

他覺得這個情勢,退出也是理智之選,沒必要傷敵一千自傷八百。

他微皺眉,說出來的話卻雲淡風清,「這些年生意上沒有遇到過什麼大事情,正愁太寂寞,這回跟狐狸鬥智斗勇,又長見識又刺激,不見得是件壞事。」

傅修遠說:「我也這麼想。反正你有本錢,還能再等等看,扭虧為盈。」

容三嘆道:「老狐狸真他媽厲害,都把他逼到絕路了,差一點就無翻身的機會,沒想到給他板回一城,害咱白忙乎半天……算了,別聊這些了,還是吃點東西吧,我真是餓了。」

服務員接連端來一盤盤的菜,容三夾了口飽滿的龍蝦肉,鮮甜可口,忍不住感嘆,「你們不知道,我媳婦最近懷孕了,一看到肉就噁心,我都小半個月沒有碰過葷了……」

傅修遠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趁這機會少說點話,趕緊吃你的吧。」

「我不是在吃嘛?這龍蝦蒸得挺清甜的,估計我媳婦愛吃。」

傅修遠乾脆不理會他了。

顧又廷筷子都沒有動,胸口那股燥悶更加厲害,「我出去抽根煙。」

傅修遠想要說什麼,他已經拉開椅子起身出去。

…………

出來時經過一間廂房,有服務員從裡面出來,視線一轉,看到開門不遠處,包房裡面坐著的女人。身上穿著挑人的鵝黃色的外套,倒也襯皮膚,下面是一條淺藍色的寬鬆牛仔褲,一頭長發沒有綁起來,隨意的披散在肩上,放下手裡的杯子時,她順手就捋了捋耳廓溜下來的一縷髮絲。

...............................................

吃到一半,王婧去了下洗手間,謹言正喝著溫水,待抬眼時發現路柏琛正打量著她,略有驚訝,隨即恢復了往日的神態,笑了笑說:「你怎麼跟聯邦保密局一樣?上星期見面時,也沒有跟我說你要走了?」

「不是……當時還沒有確定,是後來才接到通知的。」謹言放下杯子,解釋道

路柏琛見她神色拘謹,頗為動容,道:「之前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你的性子我知道,這件事就算你不答應,也不必要放在心上。我不過是表達了自己的心意罷了。你倘若是為了躲我,沒必要回美國,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

謹言想了想,如

此回答他:「對不起,我確實沒有想過要告訴你,我是想等我走了后再讓王婧告訴你。但我回去是因為自身原因,那邊我可以陪在女兒身邊,幫幫我媽做家務,還可以在喜歡的環境繼續工作。」

路柏琛心裡一動,又見謹言神色坦然,面色紅潤,一雙眸子明亮清澄,可見話里的真實度,笑了笑,正要說句什麼,有個歡快的聲音搶在他面前,「路總,言姐,你們猜誰來啦?我剛在外面碰到顧總,就邀請他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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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的,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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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總裁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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