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出點什麼事情,往後,他的日子就難過了!

她這次出點什麼事情,往後,他的日子就難過了!

王婧急急的闡述:「言姐,是這樣的,早上我一直睡不著,就很早起床,去買奶瓶和幾件衣服想要給你送去,坐計程車到你公寓時,突然冒出一堆人,差點撞上了,下了車發現那堆人全聚在你公寓樓下門口,擠得水泄不通,我根本進不去!」

謹言吃驚不小,忙問王婧:「怎麼回事?」

王婧在那邊岔岔地說:「來的路上在計程車上時,我聽到在播新聞,是關於顧總的,說他和之前那起惡意指使謀殺案有關,你不知道事情有多離譜,那上面說那個拿錢撞人的電動車司機原來不是受許家大小姐的指使,幕後主使人居然是顧總!犯」

謹言頭一次聽到還有這個內幕,心裡複雜不已,王婧又道:「我聽著也覺得奇怪,從超市買完東西出來時,經過一個報亭,就買了份今日的報紙,才知道原來這次的事情,是那個電動車他們的家人出來指證的,說是迫於顧總的威脅,才不得不收錢做假證!不止這個,還有……慌」

謹言聽得心裡一陣砰砰亂跳,戰戰兢兢。

「報紙上面不知道從哪來的假道消息,上面附了幾張顧總的車停在言姐你公寓樓下的相片,都說他的新歡就住在你公寓那裡,還有兩三張從你公寓方向出來臉很模糊的女人相片,要不是我了解你,也要誤會那相片是你了,不過外人就很容易誤會了,現在大大小小近二十個記者都堵在門口,我多怕你出來的時候會被他們撞到,一群人跟瘋子一樣!」

謹言望了眼牆上的時鐘,八點多一刻,去機場需要半小時的時間。

如果沒有辦法從這裡出去,今天就會誤機。

心裡最擔心的卻不是這一層,她腦袋一片亂鬨哄,胸口一陣堵塞。

在這種時刻,恍惚間卻仍能聽清王婧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言姐,顧總敢整治許家,又敢背後塞錢讓人做假證,膽子也太大了,你說這事是真的嗎?」

……………

王婧的話,讓謹言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家瑞也聽到了風聲,在她打電話期間開了窗戶,一眼見到那些峰涌而來的記者,只見場面火熱。

待謹言掛了電話,聽清了一下來龍去脈,一下有些怔,跑去開電視,果然娛樂新聞里正在熱火朝天的播著。

「我市某位房產大顎被傳涉嫌誣陷他人,導致剝奪他人終生自由。」接下來更對那涉嫌的人進行外形的具體描述,並且一一舉例出他近幾年的成就,再講到近日轟動一時的許家千金許雨晴謀殺罪,描述到最後,拋出一句影射的話:「前三個月的謀殺案,究竟真兇是不是另有其人?」

一下子便將矛盾集中了那人身上,就連對這事不算了解的家瑞看完,也心知肚明那個人物。

家瑞不由擔憂的看著她。

白謹言感到十分彷徨茫然,什麼話也沒有說。

窗外大開著,雨後遺留的寒風盡情湧進屋裡,給她恍惚的腦袋帶來了幾分清醒。

之前在屋子裡那兩個月的記憶兜轉在腦海里,他那句狠聲的警告,還有半夜醒來他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切的一切,似乎早有跡象,她忽然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同時被這個結論給嚇到,不敢置信。

他真的做得出來這些事情嗎?

謹言不敢再想下去,去給那人打電話。

只是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人掐斷了。

....................................................

接下來的幾日里,那聞風而出來的記者越來越多,整個公寓的人幾乎都造成困擾。

家瑞上班也成了問題,幾乎每日都需花半小時的時間才擠得出去。

如果對象換成了謹言可想而知造成的轟動。

「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晚上家瑞回來,想到樓下那些日夜蹲守著的狗仔記者,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姐夫是不是真的做了報紙電視上報導的那種事情?如果真的這樣,你怎麼辦啊?難道要一直躲在公寓里不出去嗎……」

白謹言一怔,這才搖了搖頭,「你不用擔心,我有打算。」

其實她有什麼打算呢?

海里仍是恍惚一片。

只是,她現在這個狀況根本不適合與人發生肢體衝撞,家瑞不清楚,但她比誰都了解這個孩子的脆弱。

根本禁不起一再的折騰,只能等事情平息下來,再想辦法從這裡離開。

....................................................

然而情況並沒有半點要平息下來的跡象,可以說是越來越糟糕。

顧林集團的股票連著幾天大跌,關於那件惡意剝奪他人自由的刑事被處理過去后,漸漸沒有人提起。

卻又在接下來的一周里,顧林集團傳出經濟告急偷稅漏稅的嫌疑。

不止是外界議論紛紛,董事們也對這個向來行事狠斷的年輕總裁感到質疑,大多董事都是跟前老總一起到今天,有不少董事向來以他為主,卻也不乏看不慣他行事的董事,這次遇到事件,自是個個聯合起來討伐,言下之意總裁的位子,總還是需要行事穩當的人來坐。

新聞里的女主播每日不停念著新狀況,「今日一開盤,顧林集團的股票繼續直線下跌,到目前為止已跌破六元,這是從未有過的狀況,相反許民集團的新股節節上升,有望在接下來的一周里突破五元……」

…………

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檔口,又有人揭出前陣顧林集團對許民集團的落井下石。

一時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令人難以同情。

……

轉眼已是五月,許民集團這回來勢洶洶,顧林集團股票仍不見漲,情況堪憂。

知情人分析股票行情,以目前的情勢,不比許民集團當時落魄時的情況樂觀,許耀華雖是出了事,卻仍得民心,以至於不會落個遭人唾棄的下場,而這位港城新貴這幾年行事手段都是厲害得駭人,不少敵行盼著它落沒。這個大洞若是短時間內補不上,到時候洞越來越大,只怕回天乏術。

.....................................

眾說紛紜間,顧林集團來了以許耀華為首的五個人。

許耀華攜律師走進辦公室,就見顧又廷端坐在前方,他卻衣冠楚楚。

身上不見半點失敗者該有的頹廢,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男人抬眸一雙眼望過來,卻也十分從容,他清楚知道這人的一向冷硬自若,卻也不免感到愕然。

許耀華慢走步向他。

倆人握手,一番客套之後,直奔主題。

拿過那份轉讓股份合約,許耀華看了會,又不確信的轉交給律師,待律師看完,卻是相同的見解,輕聲道:「合約清楚說明,從簽名一刻開始,顧又廷先生手中所持的百分之五的許民集團股份將轉讓許耀華先生所有,無任何追加條件,亦不再上訴追回。」

許耀華卻仍是不敢置信,拿著筆愣了愣,才終於簽下名字。

待簽完,對身邊的人吩咐了聲:「你們去外面等著。」

那四人很快退了出去,此刻辦公室里只剩倆人。

待門關上后,許耀華打量了他幾眼:「大勢已去,你至少該表現出點傷心。」

顧又廷沒理會,「我沒覺得我輸了,一天在這圈子,那還得比下去。」

許耀華隱隱嘆了口氣,「我看你這人還欠缺點火候,光靠狠不行,有時候需要點柔勁。你看……」

他掰著手指數著數,「你看,才過了三個多月,一下就給我板回一局,我比你多吃了三十多年飯,你還沒有出生時,我就在研究情勢,抓住時機,選擇適合的戰略,知已知彼,方才百戰百勝。金融危機,當時那麼艱難的時刻,我都挺了過來,在這地方打了幾十年交道,你小子是有兩下子,卻在碰到事後就選擇放虎歸山,明顯嫩了點。」

顧又廷沉吟半刻,看著許耀華的目光摻雜幾分複雜,隔了半響才緩緩道:「我何嘗想放狼歸山,但現在只能放,自傷十指不如斷已一指。你現在是將股份買回去了,保不齊下次出了事情,這股份又給到了別人手上?到時候,你也會後悔的。」

許耀華不以為意:「笑話,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顧又廷舒展了眉頭,語氣

嘲諷,說:「我這點股份變不了天,你病急亂投醫卻能變天。你顧頭顧不了尾,顧東顧不了西,如今喉嚨被人扼住,死,你一下子肯定死不了,但這麼活著不比死了還難受?」

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許耀華盯著他,一時說不出話。

他這回表面是板回一城,贏得十分光榮,但倒地里卻是軍心動蕩,局面未定。

百分之五十的股被攥在別人手裡,他手裡那點股份根本震不住場面。

所以才心急火燎的來要回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惜用高價,卻也未能改變局勢。

顧又廷說完,看了眼許耀華,只見他滿是皺紋的臉,一陣緊繃,可見心頭正冒著火,好整以瑕地拿過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咖啡,倒向椅背懶散地靠著,輕輕拋出一句嘲諷:「您這回自廢雙手換來斷我一指,您是應該高興。」

許耀華聽了一怔,始不料及,嘆了口氣:「你這人,到這局面仍是冷硬心腸。」

顧又廷側身靠在椅背上,笑笑,「我是比不了您,您為了保住集團財產和聲雀,把五十的股份給割分了出去,差點連集團都保不住了,這樣的壯舉事迹,可是應該名揚四海鼓勵下一代……」

許耀華背脊僵硬地挺著,岔岔地說:「什麼鼓勵下一代!許民若是毀在我手上,斗輸你個三十多歲的傢伙,我活到這把年紀也算是白活了!那天你用什麼手段把許家逼到那個境地,你那樣做不是明擺著要欺負人?」

顧又廷仿若聽不見,只沉聲道:「您的股份在對方手裡,其實這件事情很好想,會在這個時候伸手相助的,必定資金龐大,若是這樣,就說明那些股份對方不會輕易讓你買回去,那這些股份就相當於一把刀子,活生生在您身上開了個口,只等著您自己掏空自己,到時候您才是輸得徹底……善人善事可不是人人都願意做的,往後您就知道了。」

許耀華以為他在賣弄自身知識,卻聽他說話雖是不中聽,但字字一針見血。

若是先前聽到這番話,想必今日他未必狠得下心去賣掉五十股來填許民的大窟窿,必要戰到最後一刻。

他沉了沉氣,「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顧又廷這幾日被老傢伙逼得心裡頭不痛快,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這會毫不客氣冷笑道:「您現在一方面要忍受外來入侵者的悲哀,另一方面還要忍受家裡不爭氣的兒女的氣,兩邊都是讓你活不長的事,但您的兒子似乎是嫌整天吃喝玩樂的日子太枯燥單調……」

要說不生氣是假的,許耀華只覺得一口氣提在喉嚨里,憋得難受,可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他搖搖頭,語氣凜然,問道:「你這話又是指哪方面?關我兒子什麼事?」

「要不這麼說,您回去轉告他,她這次出點什麼事情,往後,他的日子就難過了。」說到這,他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不再是那雲淡風清的模樣,一字一頓,「您年紀大了,能保證得了他一時的安全,卻保證不了他一輩子的生命安全!」

許耀華:「……………」

這話一出來,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

許耀華心中一陣驚訝,卻是立刻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正午日頭漸落,一片陰雲遮蓋了天空,涼氣的天氣和陡然悶然得壓抑許多。

他一直擔憂的事終於發生了。

他們這次已經徹底和顧林集團交惡了,往後想要攜手並肩是沒機會了,更有許多顧忌他的同行不再和許民集團來往。這次,他板回一局,卻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幾乎是咬緊牙關堅持下來,可霆禹那傢伙卻是整日不見人,他也覺著不對勁,一直到上月新聞爆出來,起初他還對這突如其來的新聞感到意外,現在一想,才知曉背後真正的操作人。

一時又是驚喜又是嘆氣,著實沒必要在這緊要關頭再和面前這人杠上,他這人狠性和冒險勁太大,雖是在這事上受了一擊,憑著多年累積的財力咬咬牙卻也忍得過去,這樣一個有仇必報的人,若是真結下了仇恨,到時候整日提心弔膽,與他鬥智斗勇也是件累人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退一步,將這篇翻過去。

他應下,又惦記著自家兒子,卻也不再逗留,很快離開。

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來登門拜訪,秘書一臉急色,走了進來,稟道:

「顧總,有個人要見您,卻沒有預約,

他說把名字報給您,您就會見他,他說他叫……」

秘書說完,額頭一跳,心裡一陣緊張,自覺得自己這樣貿然進來有些冒失,但見外面那人的陣式又十足有派頭,還沒等她想清楚,就已聽從了那男人的吩咐進來辦公室轉達了,正頭痛著時,就聽顧又廷道:「叫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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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估計會加更,按照慣例,親們下午可以來刷新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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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總裁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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