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找不到那件暗藍色的襯衣,你放哪了?

我一直找不到那件暗藍色的襯衣,你放哪了?

謹言有些警覺地望過去,抬眼,他正深深看著她,皺著眉,目光似有很多責備,卻又看不出半點惱火。

她的心又抖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句慌。

她抿了抿唇,這種充滿異樣的氣氛同她剛進來時那嚴肅尷尬的氣氛有著天壤之別。

不再與他對視,她的面部漸漸松馳下來,聲音很低地說:「嗯,因為之前面試了現在的工作,」

「所以要去美國公司那邊處理一點事情,還要把小孩和我媽接過來。」

顧又廷合著文件夾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出聲犯。

..........

四周瞬時又靜下來,謹言注意到那份已經被放到一邊的文件夾。

等了一會,仍是沒有要讓自己出去的意思。

她只能輕聲道:「……顧總,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

他又打斷了她,加重語氣:「你就這麼不想見我?連在這呆一會兒都不行?」

謹言一愣。

不知道他這番話的意思,從一開始她就說過不要再來往,後面卻又接二連三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後來那天晚上她明明是想要好好和他說話,他卻還是那樣子,現在又惡人先告狀,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不好好相處的……

謹言秀眉一擰,毅然決然的看著男人:「我以為是你不想看見我。」

顧又廷神色頓時很嚴肅,胸膛略微起伏,轉開視線,很久地望著窗外的景色,勾了勾唇,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近似自嘲的笑容,好半晌,眸光沉沉地道:「我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謹言心裡又是一怔,隨即苦澀。

心跳如雷。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眼帘,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下意識地捏緊。

顧又廷從位子上起身,走到窗前,側頭看著外面的夜景。

再仔細一看,窗戶里映出一個纖瘦的身影,直直地立在原地,柔弱卻又堅定。

他緩緩轉頭道:「你過來,我們……說會兒話。」

說著,剛敲過門的秘書正好推門進來,正拿著咖啡走到離他不遠的辦公桌前。

聽到顧又廷的話,有些微怔,一會注意到一旁的女人,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目光打量,帶著幾分猜測。

……

謹言心裡頗有幾分做賊心虛,聽見那一句話,又瞧見秘書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更是心虛了幾分。

瞬時臉紅羞愧,像是要滴出了血般,低垂著腦袋。

那秘書也不留留,側臉又瞧了謹言一眼,很快走了出去。

………

待門關上后,謹言才規規矩矩的搖頭:「不用,我覺得在這裡聊就很好。」

簡明扼要,說完,態度堅決,毫無要移動身子的意思。

顧又廷淡淡瞥了她一眼,默了會兒,緩緩道:「換了新工作,適應得怎麼樣?」

聽了這話,謹言心裡略有動容,不止訝異,仍有愧色。

多日來,他的情況她一句沒有過問,倆人無半點聯絡,她就只當真的是如願各走各路了。

如今聽他風清雲淡地問起近況,而且在初見到她時也無半點意外,心想也許對她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

隱隱嘆了聲氣。

她仔細想了想,組織好,才答道:「挺好的,環境很好,同事也待我不錯。」

顧又廷伸手拿了杯子,喝了口咖啡,然後半個身子倚靠在沙發背上,嚴肅的臉上難得露齣戲謔的笑容,「處久了還能理解,不過半個月不到的時間,總經辦的人為什麼對初來咋到的你好,其中用意,你真看不出來?」

謹言沒有明白過來,有些茫茫然地看著他:「用意?大家都是同事,還能有什麼用意?」

他說的話,她大概都能聽進幾分,以往給的意見都能吸取到點經驗。

但這回他憑空說了這番話,卻是讓她不解。

若要說這份工作她為

什麼能夠在半個月內適應下來,大多都因為身邊的人友好容易相處的緣故,平日里若是有什麼事情大家都樂於互相幫助,雖是處於總經辦的環境,卻不見身邊的人有半點排擠和傲氣。

………

顧又廷不著痕迹的打量她幾秒,又見她明明已過妙齡少女的年紀,各方面卻是保持的很好。

皮膚白膩,眉目清秀,看著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又出乎意料的有幾分少婦的韻味。

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從她雪白挺直的脖頸,到謹言上身那一板一眼的職業裝,下頭穿著一條恰到好處包臀裙,最後停在她被貼身的包臀裙顯出來的微挺肚皮,他的眼神瞬時一暗,再去看她時,語氣不覺一柔,「我大概猜得到你今天來的原因,囑託你來的人大概是抽不開身或是有其它重要理由……說來說去,不過是跑腿的事,那還不好辦,在總經辦找個性格溫厚穩重的人也就可以了。我看,大約你和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說完,更把目光收回去,似笑非笑的又喝了口咖啡。

……

謹言聽得心裡一驚,似是不敢置信,搖頭道:「……應該不會是你說的這樣,當時的雜誌我也看過,畢竟關於我的相片很模糊,認識的人都不一定認得出來,更何況是陌生的新同事。」

話雖這麼說,她聯想到季特助連日來對她的照顧,心裡不免也感到懷疑,起初剛開始還會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雖在總經辦,倆人職務待遇收入都有很大的懸殊,久而久之卻也不抱其它的想法,如今聯合起今天的事情,不免一陣心裡感到一陣凜然。

顧又廷不理會她的辯解,語氣緩和,神態悠然,用著醇厚的嗓音徐徐道:「三十來歲,有學歷有眼色,經驗豐富,被重薪從國外挖過來,一上來就是進總經辦,成為路柏琛身邊的人,這樣的人自然是要……能幹些。」

謹言一想,更覺得有道理。

那季特助不是她平常接觸的人,若是能在大企裡面工作,本身就有過人之處,何況他年紀不大,卻能在路柏琛身邊呆下來,想必各方面都要比自己想像中的出色,在那個環境下面,想必眼色也是有的,能認出她來也不是多大的難事。

顧又廷見他一張臉略有憂鬱之色,暗暗好笑,喝了一口略微泛冷的咖啡,才道:

「這件事情也不見得就是件壞事。」

謹言按捺下心中的低落,對上男人黝黑深沉的眸子,只聽顧又廷繼續道,「你剛進公司,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如身邊的人圓滑,他經驗老道,又有手腕,你性子柔弱,有他護著也不錯。」

謹言更是始料不及。

想半天無一句可以辯駁的,這是職業生涯中未曾涉及的知識,她想了想,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隱約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了,看著他,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裝作不知道他的用意,還和以前一樣和他來往?」

看著她這呆愣的模樣,顧又廷難得露出笑容,道:「嗯,如果他夠聰明,做事拿捏得當,便不會給自己找事做。領一份薪水,量力而為,做好本分,不該他干涉的,則一句都不會過問。」

謹言仔細地想了想,確實是如此。

從工作以來,季特助雖是待她極和氣,凡事極為照顧,但從來不過問她生活中的事情,有時閑聊也不過是關心她對工作的適應程度,還會提出幾句意見,他是聰明人,只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像今天趁著路柏琛不在,找了個借口讓她來這趟,不過是為了賭一把,讓企劃案多幾分機會。

想到這,謹言只能暗嘆,自己在路氏呆了有些日子,卻什麼也摸不透,還不如面前的男人揣摩得清楚。

既沒有心思去研究人際關係,也沒有發現身邊的人用意。

今晚聽他說這幾番話,距上次時已是大半年過去,謹言頓時感觸頗深,有些悲從中來。

...........

那次,他在急救室外面抽煙抽得很兇,也是如今晚般給她一一講解。

那天登機前,林時啟對她說的那番話,在當下她並不覺得這人待自己有如何不同和特別,今晚心思翻來覆去,卻又別有一番滋味,卻又覺自己道行太淺,生怕一個不小心又給他帶下去,如此輾轉反側間,心思複雜不已。

一番話說完,室內又是一片安靜,只有自己低低的呼吸聲。

……

謹言動了動嘴唇,看了眼男人,想要說話,卻又壓下了,終沒有開口。

顧又廷長指輕輕的彈了兩下桌面,沉默的看她一眼,忽然冒出一句:

「我一直找不到那件暗藍色的襯衣,你放哪了?」

謹言心中一動,柔聲道:「在衣櫥左邊的第四個衣櫃里掛著,」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如果你找過但沒有找到,那就是在第三個格子里,被摺疊起來了,有一些你不怎麼穿到的衣服,都疊起來放在了那層裡面。」

他這人若是生活上的事情能料理得有工作一半的嚴謹便好了。

那個晚上,她一如既往在家裡煮好飯菜等著他回來,那個晚上,她幾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想要向他攤牌說出心裡的想法,那個晚上,他一通電話聊到了不知何時,一直到她睡著了……

那個晚上,眨眼間已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

卻也是那天早上,他突然的一句問話,令她不免打了退堂鼓。

如今只不過換了些字眼,卻是相同的意義,還有她忘不了的習慣。

..................

腦海突然出現的回憶讓她有些手忙腳亂,自覺不能再呆下去,只盼著能趕緊全身而退,她定了定神,略思忖了下,猶豫道:「剛才的事,謝謝你,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我想是不是可以先回去……」

顧又廷沒有應,只道,「來這麼早,還沒有吃飯吧?」

謹言猶豫,點點頭。

顧又廷從沙發上站起身,往她這邊踱了幾步過來,忽俯身望著她,籠出一片陰影在她的臉上。

謹言的心頭又是始料不及的漏掉一拍,心跳隱隱有些加速。

聞見他身上熟悉的男人體味,一張臉也不爭氣的微微透著紅。

只回視了片刻便敗下場來,由著那人目光緊盯著她。

過了半響,他問道:「想吃點什麼?」

謹言這才鬆了口氣:「不用麻煩了,我等會回家吃就行。」

顧又廷卻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臉上沒有特別不悅,瞧著她的目光中亦帶著幾分柔情,道:

「有一家冰糖燕窩粥口碑不錯,我吃著覺得味道太甜,也許你會好這口。」

謹言心裡不知是何滋味,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嘴巴動了動,好半晌,低下頭,終又是抬起頭來看著他,低低的說:「謝謝顧總,真的不用了,我現在一點也不餓,就算是餓了,回到家我媽也已經煮好了飯的。」

他沒再說下去,倆人默了片刻。

正在這時,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鬆口氣,低頭去翻手機,掩飾心情。

看到來電,她看了眼顧又廷,想了想,仍是當著他面接了起來。

原來路柏琛下午打電話去公司是沒有找到她,便打了過來,她如實說:「因為季總下午有些急事需要忙,正好我沒有什麼事情,便幫送了文件過來顧林。」那邊又問了句,她連應:「不會,真的,一點也不操勞,嗯,我現在準備回去了,好的,再見,顧總。」

她收起手機,「沒其它事情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他先一步將門關上,順便鎖了。

…………

這舉動意思幾乎很明顯,謹言看著他,氣息驀地一緊。

他驀地轉身扯過她手臂,握住她肩膀,將她按牢在自己胸懷裡。

她又是始料不及,忽的發出低低的驚叫一聲。

他擒住她臉蛋,隨即吻上去,攫住她的唇,動作十分火熱。

他的動作來得太快太急,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被動地按壓在他胸膛上,男人只手按著她的腰手,放開她的唇,順著她的脖頸一點點的吻下去,強悍的吻著她,另一隻手則隔著襯衫.覆.上她.胸.前明顯飽.滿的一處,放.肆地.揉.搓.著。

雖進來一直到現在,都未見他抽過煙,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卻隔著口腔傳來……

……

謹言睜著一雙迷濛的眼睛,隔著衣裳,仍能感覺到男人滾燙的肌膚。

噴出的氣息也是熾熱的,一時之間,她的身體跟燒著了一樣,癱軟得不能動彈。

她不僅身體顫抖著,就連一顆心也不停在顫動,喘.息.漸起。

一隻手抵在他胸膛,猶豫不決,是否要將他推開。

稍大力地咬著唇,極力要保持清醒。

只是事與願違,還沒待心裡掙扎過一輪,她便敗下陣來。

她胸口一片柔軟,動作一頓,深呼吸,便緩緩放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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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總裁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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