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局篇(13)——去接個電話,你在這等我?

終局篇(13)——去接個電話,你在這等我?

接下來的一切幾乎是水到渠成,顧又廷俯下臉來,吻了她。

她的背部抵在門板上,身前則是他堅硬的胸膛,摩挲胸口發熱。

幾乎是淺嘗輒止的,他啄了幾下,就鬆開她,謹言一張臉微熏,氣息還算穩定慌。

而一口氣還沒喘完,他的嘴唇又開始堵了上來犯。

雙手捧住她的腦袋,對著她的嘴狠吃了幾口,舌頭又使勁伸進去攪了幾番。

…………

這次的親吻時間很長久,也很尋常,卻比往常的每次親吻都讓她身體發緊。

看著面前壓住視線的面龐,心情似乎和先前的不同。

心跳得快從胸口裡跳出來了,臉紅心跳的成分似乎不比先前他覆在她身上起落撞擊時少,

也許這麼久以來,他們才算是真正地接了一個吻,深入的,帶著感情的,倆人同時都沉浸著。

舌頭被咬了一下,並不大力,但有疼意。

她輕輕蹙了眉,手在他背後輕捶著,他把手伸到她的大腿里側搔癢起來。

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她竟然覺得心癢難耐用,叫出聲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知不覺留戀上這人的氣息,每回完事後身體感到空虛,好像所有的感覺都被抽幹了,心裡一片寂寥,但下一次碰上他卻仍然是猶如飛蛾撲火,這種行為自然是很驚悚的事情,但卻一直戒不掉。

她把手貼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咚咚咚,讓她很安心。

顧又廷握著她的腰肢,一隻手勾開她的底.褲,手機,突然的發出響聲。

………前陣在忙一個緊要的項目,目前正是至關緊要的時刻,這個時間打來也許是關於這件事情的,他想了想,鬆開她,將她的髮絲撫到耳鬢,握住她的手掌,揉了揉她,放柔聲音,「我去接個電話,在這等我?」

她輕輕「嗯」了一聲。

顧又廷皺了眉,轉頭往床頭櫃的方向走去了,眉目帶慍色的接起手機。

…………

他講電話,她在空餘的時間裡平息了被撩撥得凌亂的氣息,又低頭整理了被揉得明顯皺了衣服,看了他一眼,往客廳的方向走去,在沙發上剛坐下,就接到白母打來的電話,她這才注意到距剛才已經過了那麼久,時間漸晚。

掛了電話,她就聽到房間傳來惱怒的聲音,「他們能懂什麼,連個屁也不懂。」

「…………」

謹言垂目,很少聽到他這樣不掩飾情緒憤然的聲音。

從前雖是有些不如意的事情,能看到他眉頭緊皺,聲音卻仍是不疾不徐,但從剛才到現在就聽他斥責了幾句,言辭字句語態間透出不滿和憤怒,她算了算,距那件不良新聞傳出,各種不快就會紛至沓來的時期,到現在已是一月多的時間。

他從來處於優異的環境,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三十幾年來頤指氣使慣了,大部分的人在他跟前連氣都不敢出,不像今日般有人隔岸觀火,有人落井下石,想起那日在會議室里眾人的咄咄逼人,心想他也許還未曾受過這個擠兌。

眼看時間漸晚,不知道他一通電話會聊到什麼時間,她想趕在白母第三通電話過來前離開。

再不回去,白母就該擔心她了。

剛起身走了兩步,就撞上從卧室走出來的男人,眉目是想像中的陰鬱。

看見她的姿態,他一下明了,說,「我送你回去。」

她輕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小區外面有計程車。」

他瞧了她一眼,步子穩健地走到了她跟前,執起她的手,握住,往前走。

把視線從他腿上的收回,謹言跟在他身旁從房裡出去。

...............................

到了樓下,銀灰色的路虎正靜靜停在那裡,他打開門,讓她進去。

進到車裡,由於剛暴雨,有些降溫,他調了車內的溫度。

他一遍一遍地將溫度調上調下,每調一節都同樣莊重地問她是否比之前的溫度舒適些。其實一兩度,她一時察覺不出

其中的差異,甚至覺得現在的溫度比剛開始的第一次要熱太多了,但她還是一遍又一遍的肯定的回答他,不用調,她不覺得有半點的冷。

他看著她,一會,平靜而堅定地按下鍵,「那就這樣了。」

溫度保持在二十三,是第一次時他剛調的溫度。

這一系列的舉動,她都看在眼裡,微抿著唇。

她理解他的意圖。

好幾次想要開口說不用刻意這樣,話到了嘴裡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重新回想了一遍這一天里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從早晨起床的細節一直到現在回家。

接下來似是為了幫她確認這一切的事情確實都是真實發生且存在的,一隻大掌握住她,

放在他腿邊,捏著她細膩的手指輕輕摩挲。

謹言注意到面前正是紅燈,轉過頭,看著他微微鬆開的眉頭,堅毅的下巴,生長出刺刺的胡茬。

一隻不是因為做苦力活而是握筆而磨出的薄繭,輕輕摩挲著手掌肌膚,令心感到緩緩的酥癢起來。

……

從前,倆人都心裡各有所想,雖然靠近,又暗中拉開距離,不肯敞開心扉。

大概正是由於她膽怯,儘管心中渴望靠近,卻又無法真正地拋開所有去不顧一切,在這愛不愛的的關係里,還有一而再的變故中,她心中悄然增加了過去許多未有的感受,她一直深信他這樣飄忽不定的生活不適合自己,心裡惶恐過,想退避過,但如今卻發現一艘小船終日遊盪到終找到可以依靠的岸,那是最好的幸福。

.............................

一路上,倆人都沒有出聲,享受著難得可貴的溫馨氣氛。

半小時後到了她住的地方樓下。

謹言說了一聲「我到了,你也早點回去」,然後下車。

他點點頭,卻沒有開走,她暈乎乎地往前走,一直到進了樓梯後面才隱約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她按捺下起伏的情緒,努力平靜地進到家裡,開門聲傳來,白母立刻察覺:「言言回來了。」

白母看到她,怔了一怔,眼睛打過她一頭散著的頭髮,還有一襲針織裙。

「怎麼這麼晚回來?」白母看著她,滿臉儘是溫柔。

謹言抿了抿唇,看著白母疑惑的神情,輕輕道:「今天周末,醫院的人比較多,去的時候有點晚了,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朋友,聚了一會,所以有點晚。」一邊說著,一邊把腳上的鞋子換下來,低著臉,想到下午發出的事情,心中有些尷尬。

白母上前整理了她一襲有些皺的針織,才發話:「你的衣服……」

那邊的,小熊也已經睡醒了,踩著小拖鞋,穿著小黃人睡衣。

見到謹言,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朝她走來,由於剛睡醒,還有些迷糊,只見她晃晃悠悠的邁著兩條小白腿。

謹言正心虛,趕緊轉移話題:「媽,我去和小熊玩一玩……晚點再吃飯。」

謹言向前幾步,輕輕地抱起睡得一臉粉嫩的小熊,往客廳的沙發里去了。

白母只看著她,眼底是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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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了會呆,收回視線,啟動引擎,過了一會兒,接到電話,那邊傳來:「顧先生,您的意思我已經轉達,但我們王總的意思是,海洲的項目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長久以來,我們一直在物色實力相當的合作方,您的實力我非常相信,但是我們的老闆並不是港城人,他長年累月呆在美國,對您還不太了解。」

顧又廷靜靜聽著,一連串話聽著溫和,卻處處暗藏玄妙。

那邊停了下,見他沒有說話,便繼續說:「海洲這個項目非常緊急,需要在今年年尾能夠完成,目前有很多家有意合作,比起來,我們更看中顧林的實力,但是,您之前的信譽方面出現很大的危機,對於一些不知情的人,看到報導不免產生誤會,我老闆就是其中一個深受不實新聞影響的人。所以目前的情況是,顧先生,您不如先將自己的信譽先挽回來,我相信不僅是對您,對我們

,還是對項目都是一個很大的幫助。」

顧又廷忽然有一種想笑的感覺,連話都懶得說,就把電話切斷。

那邊握著手機,對他的掛斷感到鬆了口氣。

開了一會,他沒有再繼續往前,車子隨意停在路旁。

他從車子下來,在路旁站了一會兒,抽了一支煙。

三個月之前,他肯定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顧林居然要敗在他手裡。

他耳里響起一句用著柔弱指責的話:「你擁有得太多,所以你根本不會懂。」

她當時在說的時候,他當時有什麼感覺呢?忘記了,更明顯的是感到嗤之以鼻,當時是在笑她,可是現在才明白,她說出這話時的感覺,三十多年的人生,當有一天發現離開了唯一擅長的領域,卻無處可去,落得個山窮水盡,到底是誰可笑?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沒理會。

好一會兒,他拿出來,看到她發過來的信息:「到家了嗎?」

他直接就要撥電話,卻還是沒有,煙含嘴上,回復了條信息過去:「就快到。」

那邊很快就又回了簡訊:「那就好,仔細看路,注意開車。」

…………

短短十來個字,他看了幾遍,收起手機,他仰起臉來,向四周看了看。

這附近住的房子幾乎是一個性質,所以住的人群大同小異,

一會功夫已經有幾家人走過,有的在斥責孩子的成績太差,有的抱怨隔壁樓上在裝修等等生活問題。

他把煙掐滅了,看著頭頂的夜空,一片黑沉沉的,一輪明月正高高掛起。

那麼大的天空,居然找不到一顆星星,月亮的周圍空蕩蕩的。

他在短短的時間裡,對人生總的看法起了一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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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又替小熊洗了個澡,坐下來時,謹言看了眼時間,已是晚上九點。

想著打電話過去,又擔心那人還在開車接電話不好。

看著客廳里陪著小熊看電視的白母,想了想,回到床上坐著,發了條信息過去。

等了一會兒,那邊沒有迴音,就聽白母喊她出去吃水果。

剛夾了塊水果到嘴裡,忽聽手機發出嗡嗡的響聲。

………不想驚動白母,謹言故作平靜地拿著手機回到卧室,身後的白母卻是目光鎖著她,想到她剛才到現在就一直心不在焉,嘆了口氣,接著注意力很快給身旁的小熊吸走,一隻小肉爪拿了塊蘋果遞到她嘴裡。

.............................

晚上躺在床上,被擾亂的心無法平息,時不時地看向床頭櫃靜放著沒關機的手機。

心思翻來覆去,睡不著,身邊的小熊睡得呼呼響,她看了會兒,掀了掀唇。

好不容易沉澱下那顆砰砰亂跳的心,又想起今日發生的事情。

關於最近港城的風波,和路柏琛的事情,讓她有了更深的顧慮。

只是,路柏琛現在有聽到有關於談論他們之間事情的聲音嗎?

想著事情,謹言幾乎沒有睡著,來到辦公室,放下包后,拿著杯子去茶水間倒溫水,回來后,辦公室裡面已經有同事在,走到門口就聽到聲音:「啊,看不出來啊,她平常看起來挺正經的一個人啊,不像是會做那種事情。」

「哪裡不像,說話又柔又媚,還別說,這樣的工作特別適合她。」

另個壓低聲音,「就是啊,昨天我和我老公在醫院,我老公還不停盯著她看呢,當時我才發現原來是她,被一堆記者圍著問長問短說三道四的,也面色不改,就一直站在那裡接受採訪呢。」

有個一向沒有打交道的同事,陰陽怪氣地說了句:「人家有她的本事,當時來應聘的幾個人,個個高學歷,經驗老厚,要不是她私下有什麼我們看不見的『過人之私』,這個職位怎麼可能輪到得到她……」

接下來,幾個人看到

門口進來的謹言,分別噤聲,回到自己的座位。

謹言坐回座位上,處理完手上的資料,又接了兩個電話安排好事情,閑下來后,她打開文檔,開始寫辭呈,昨晚她想,是路柏琛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接觸到這份工作,就算是要辭掉工作,她也要先和他說一聲,和他達成共識。

但是,事情看來已經到了不用商量的餘地,結果顯而易見。

謹言等了一天,路柏琛都沒有來公司,臨下班前五分鐘,終於是拿著辭呈準備過去。

正好碰到迎面走來的季特助,看著她的目光似有疑惑,很快化作一笑,聲音和氣,「白秘書,你找路總?」

謹言勉強笑一笑:「嗯。」

季特助看著她說:「路總有事出去了,不在辦公室。」

謹言點點頭,見他轉身離開,徑直往辦公室里去了,將辭呈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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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總裁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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